“法国的时候,我就看出来大哥对你的心意了,姗儿,你知道吗?我一想到有一天我要把你的手交到另一个男人手上我就心疼,我舍不得啊!可明台的事情发生后,我想通了,大哥爱你,护你,多一个这样的人保护你,我也就放心了,作为哥哥,我祝福你们。”
“哥!”沐妍姗哭着扑倒阿诚怀里,泣不成声,阿诚目光柔和的抱着自己的妹妹,修长的手轻轻拍着妹妹的后背,安抚着妹妹,眼角划落泪水。
“好了,大哥他们该出来了,我们出去吧,小哭包。”阿诚用修长的手指抹去沐妍姗脸上的泪水,眼眸里满是宠溺。
沐妍姗扯出一个笑脸,拉着自己哥哥的手,娇嗔道“坏人,把我惹哭了。”
“是是是,哥哥的错。”阿诚连连道歉,眼眸含笑拉着沐妍姗出去,站的客厅,等待着明家姐弟的大戏。
小祠堂里,明楼告诉明镜自己的身份,姐弟俩终于开诚布公的谈了一次。
紧接着,姐弟俩假意吵吵闹闹的冲下楼去,明镜气的打了明楼一嘴巴,沐妍姗着姐弟俩的演技默默点赞,脸上却是很惶恐的样子,明楼气氛的拂袖而去,明镜气哭,指着明楼的背影,“就是你害死明台的,你把明台还给我!”
沐妍姗赶忙上去扶住明镜,不停的宽慰。
明楼跑出来,上了汽车,阿诚立即开车驶离明公馆。
明楼心中充满暖意,这么对年来,自己的重重伪装,终于被爱自己,关怀自己的家人接受了。
第十六章
狱里的汪曼春不服气自己就这么失败,她认定真正的毒蝎并没有死,明楼就是幕后推手,于是汪曼春暗中联系高木,让高木帮他越狱。
入夜,汪曼春潜入梁仲春府邸,杀死他的二夫人,拿走柜子里的枪和录音机。
阿诚带人回到明家,保护明镜,嘱咐明镜暂时不要出门,明镜威胁着阿诚教她用了手/枪。恰逢桂姨就在明镜旁边,看着一切。
梁仲春赶到时,汪曼春逃走了,赶忙吩咐特工通知明楼,注意安全,76号全员出动追捕汪曼春。
明楼趁机给藤田芳政上眼药,藤田芳政开始调查内奸,恰恰,高木吩咐下人帮助汪曼春完成越狱,隐瞒藤田芳政。
汪曼春带着特高课宪兵包围明公馆,枪声大作,桂姨跑到门廊就被汪曼春打倒在地,冲进屋子,明镜站起来,看着眼前局势,一点也不畏惧,正面开/枪对敌。
汪曼春冷笑,一枪打落明镜的手/枪,拉着明镜就要离开。
“站住!”沐妍姗缓步走下楼梯,神态自若。宪兵立马用枪指着她。
汪曼春冷笑道“时至如今,你沐大小姐还能怎么样?”
“不怎么样!”沐妍姗一步一步走下来,明镜拼命摇头,“你来干什么,回去!”
沐妍姗没看明镜,“我们做个交易如何,你放了明镜,我跟你走。”
汪曼春道“你有什么价值,我只要摆摆手,你沐妍姗立马就能去见阎王!”
“你敢吗?既然如此你为什么不开始就打死明镜,打死我!你不过就是想利用明镜来敲出明楼的目的,引出明台,证明你的清白罢了。你带明镜走,她那么赢弱,没带几步就死了,那可就没用了。再者说,明楼和明镜还在争吵,他不一定回来,你带走了我,明楼也许不会来,但阿诚绝对会来救我,明楼要是舍弃了我,你就可以利用阿诚来得到你所有想得到的,明镜也不会放过明楼,一举两得,何乐不为呢?汪曼春,你是个聪明人,你知道该怎么做?”沐妍姗站在汪曼春面前,毫不畏惧。
汪曼春想来是这个道理,摆摆手“绑了!”丢开明镜,带着沐妍姗走了,明镜在追出来,被宪兵拦住,伏在地上捶地痛哭。
明台看到沐妍姗被捕的报纸,伪装好身份,骑着自行车,匆忙赶去。
新政府办公厅明楼办公室,一群人站立等待消息,明楼的电话突然响了,汪曼春打来的,明楼要确认身份,汪曼春用枪指着沐妍姗的脑袋“说话!”沐妍姗淡笑不语。
“说话!”
“啪”沐妍姗被汪曼春打了一巴掌,沐妍姗眼眸一冷,吐出口里的血,冷笑不语。另一边明楼知那道是沐妍姗,倏地站起来“我信了!我们谈谈条件吧!”那一刻,明楼的心如刀割,自己连最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
汪曼春的条件是让明楼亲自来,用明楼的命来换,日落之前必须撤掉所有的关卡,一个人到明台的面粉厂,换沐妍姗。
另一边,藤田芳政解决高木,宣布高木殉国,准备逮捕汪曼春。
明台赶到天台上,切断所有的电话线。
与此同时,明楼带着阿诚来到面粉厂。
阿诚已经布置好‘自己人’,找到机会就狙击汪曼春,明楼神情严肃“行动!”
明楼一步步踏入面粉厂,看见汪曼春用枪顶着沐妍姗的头,站在高处窗台。
仔细看了沐妍姗,见她没什么伤,暗中放下心来,两人相视,沐妍姗示意他看自己的束缚住的手。
那里正好是汪曼春的视觉盲区,而现在的汪曼春说的起劲,沐妍姗手指微动,打出一阵规则的点,明楼按照密电的方式暗中解码――录音机在钟后!
远处的狙/击手也看到了,把情报交给阿诚,阿诚拦住赶来的明台,要求他离开,明台不走。
沐妍姗用眼神示意明楼继续讲,吸引汪曼春的注意力,自己则是暗中解开绳索。
“汪曼春,你的人性呢?你的良知呢?你就是个畜生,你知道吗?”明楼言辞犀利。
“我是畜生,你明楼呢?明楼,我那么爱你,那么相信你,你都对我做了些什么!”
“因为你让我感到羞耻,你不配拥有那么美好的爱情,哪怕是是回忆。”
“那她呢?她沐妍姗就配吗?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看她根本不是看妹妹的眼神,而是看一个女人,一个深爱着的女人!”说着汪曼春把枪抵在沐妍姗的太阳穴的位置。
沐妍姗加快了手上的动作。
明楼紧张的怒吼道“汪曼春,你疯了吗?”
“我是疯了,我就是被你逼疯的!从你回国开始,就一步一步算计我,把我逼向绝路!!你没想到有一天你也会自食恶果吧!你也会看着你心爱的人死在你的面前!”汪曼春声嘶力竭“明楼,我为什么要杀你呢,我不杀你,我要你看着心爱的人死去,让你痛苦不堪,让你后悔莫及!让你一辈子都在忏悔你亲手害死了她!”
“你以为我明楼会孤身一人,简简单单的来吗?你现在开枪打死姗儿,下一秒倒下的就会是你!”明楼言之凿凿,汪曼春有些底气不足,沐妍姗皱着眉,解最后一扣。
“好,看来我们没什么好商量的了,我打死她,然后被杀,很公平。”汪曼春作势要开枪。
“是吗?对我可不太公平!”沐妍姗勾起残忍的微笑,脚尖踢中汪曼春的膝/盖,双手快速卸了汪曼春的手/枪,勾住她的脖/颈,顺势把人丢下窗台,一切快到顷刻间。
明楼迅速掏出手/枪,解决汪曼春,一枪打中脑袋。
汪曼春瞪着眼睛,难以想象自己就这么死了,明楼握着枪,静默的站在一旁,看着她的尸体,神情恍惚。
明台和阿诚听到枪声迅速冲进来,见汪曼春已经死了,放下心来,沐妍姗靠着墙无力的跌坐在地上,血顺着手臂流下来,汪曼春带她来面粉厂之前,发愤似的打了沐妍姗,沐妍姗被捆着难以还手,进而导致沐妍姗不能在短时间解开绳索,一直等到明楼来。
明台冲到二楼,跑到沐妍姗身边,焦急的道“姐,你没事吧!”
沐妍姗惊讶的看着明台,赶忙捂住明台的嘴,示意他不要讲话,在他手心写下――录音机在钟后面,拿下来。明台点点头,恰逢阿诚跑上来,明台把沐妍姗抱起来交给阿诚,去取录音机了。
沐妍姗无力的靠在阿诚怀里,任由阿诚抱着自己下楼,明楼红着眼眶盯着汪曼春的尸体,有些无措的看着沐妍姗,像一个迷失的孩子,带着茫然,带着无措,汪曼春是他的青春,代表着他青春自在的时光,如今却是这般光景。
沐妍姗朝明楼伸出手“我们回家吧!”
明楼回神握住沐妍姗的手,沉声道“走!”明台抱着录音机,跟上脚步。
车里,明楼把沐妍姗接到自己怀里,阿诚迅速开车离去,明楼紧紧搂着沐妍姗“没事了,没事了,姗儿,没事了!”那一刻,真的感觉要失去沐妍姗,明楼心就像被揪起来一样。
“是。”沐妍姗在明楼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地方,疲倦的闭上眼睛。明楼轻轻吻了一下女子的额头,目光温柔,暗暗送了一口气。
明公馆里,明镜坐立不安的等着消息,听到门外的汽车声,匆匆忙忙跑出来,看见明楼抱着熟睡的沐妍姗从车上下来,松了口气。
“这是怎么了!”明镜走近一看,沐妍姗的衣服上带着一大片血,慌了神。
明楼示意她稍安勿躁“睡着了。”说着轻声走进去,打开房门,把沐妍姗小心翼翼的放在床上,阿诚接着拿出医药箱,递给明楼,明楼道“大姐,别担心,没什么大事,我先给姗儿上药,然后咱们再说其他的。”
明镜担心的看了一眼脸色苍白的沐妍姗,带着阿诚走出房间,阿诚关门前,担心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妹妹。
明楼心疼的把沐妍姗的外衫轻轻褪去,一点一点的为她上药,昏迷里,沐妍姗疼的皱起小脸,明楼把人抱到怀里,轻轻吹着伤口,喃喃细语“姗儿,我轻轻的,马上就不疼了。”
沐妍姗慢慢松开皱起的眉头,彻底昏睡过去。
明楼就这样抱着沐妍姗坐了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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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明台来到天台,面见上海地下党情报小组的领导,打开门,看见阿诚站在那里,明台有些愣神“阿诚哥……”
“来了。”阿诚说着看了一眼天台,“上去吧!”
明台皱眉道“姗姐,好点了吗?”
“好多了,我出门的时候还在睡觉呢。”
明台点点头,上了天台,不远处,明楼的矗立于此,背影挺拔却孤寂。
“其实,我们都是在黑暗里摸索,前方的道路越是黑暗,我们的内心就越渴望光明。”明楼说的语重心长。
明台未来的身份要以叛逃特工的身份打入g党内部,为军统在g党内部锲如一颗钉子,进行长期潜伏,并保持静默,有重大任务时在重新启用。
明台执念于王天风的背叛,死间计划的全部计划,明楼叹了口气,告诉他一切。
明台知道后红着眼眶,明楼拿出明台生母的怀表交给明台,明台忍不住崩溃大哭,跪在地上嚎啕大哭。
沐妍姗赶到的时候,就听见明台悲彻的哭声,默默站到阿诚身后,眼眶微红。
明楼的声音飘洒在天际“其实我非常自私,我既希望完成死间计划,又想保全你,让你活下来,我算计了一次又一次,还是差点算掉你的性命。我最痛心的就是,这次计划中让你失去了最亲爱的战友,最敬重的老师,但你记住,他们的死,并不是毫无意义的牺牲,他们用生命换来了第三战区的胜利,迟滞了日军的进攻势头,保全了无数百姓的生命,他们死得其所!”
“旁的说完了,我们该开始今天的正事了。”明楼道。
正事?明台疑惑的抬起头。
明楼蹲下,与明台对g党的暗号,明台震惊不已,大哥到底是谁!
明楼给他布置在g党的任务,与潜伏在党中的军统特务取得联系摸清底细,等待清除命令。
双重伪装,骗了军统,真正成为g党的人。
明楼目光深邃的瞧着大上海“我最大的心愿就是活在阳光下。我爱这座城市,我想让这里所有人都知道,我明楼是一个抗日者,是一个军人,是一个共产党党员。我不辜负这座城市,我生于斯长于斯,将来也要埋于此。我唯一辜负的就是明家辜负了大姐,辜负了姗儿,辜负了你!”
“哥,你对得起任何人,你一直都是我们的骄傲。”明台笃定的道,语气带着无限的信任。
明楼含泪点头,兄弟俩看着这座城市,感慨万分。
黎叔回家,明台拿出怀表,轻轻道“我想听你讲讲我的妈妈!”二十多年,父子终于相认了。
明公馆,明镜挽着阿诚的手,拉着沐妍姗在庭院里散步,阿诚道“总有一天,我们都不要带着伪装生活的时候,这个家也就团圆了。”
“你们啊,藏了那么多我不知道的秘密,我都不在乎了。”
“大姐就是大姐!”
“有风度,有气度,真海量。”
兄妹俩耍宝逗的明镜展颜一笑,嗔了一句“你们少怕我马屁!都是跟明楼学的,虚头巴脑的。”
阿诚故意板起脸“我像大哥,明台像您。”
明镜突然想到什么,眼前一亮“你今年多大了?”阿诚随口接到“27了”
“是时候给你说门亲事了。”
阿诚脸色一僵,明镜一板脸“明台比你小都成亲了,你们三个总得给我添个侄子吧。”
沐妍姗暗道不好,偷偷摸摸的准备回屋,“站住。”明镜朗声道“不说侄子我还没想起来呢,姗儿,你和明楼怎么还没动静啊,我都等多久了。”
沐妍姗谄笑道“还早,还早。”语罢,赶忙跑回屋了,开玩笑,生孩子什么的想都不敢想。
“这丫头。”明镜回头发现阿诚也不在了,跺脚怒嗔道“这群没良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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桂姨的靠山没有了,跑去找了藤田芳政,把明台没死的消息告诉给藤田芳政,藤田芳政需要证据,桂姨拿不出,有些局促,接着藤田芳政丢给她一份文件,上面写着,停止藤田芳政在上海的一切职务,即日到南京述职。
第三战区失利,藤田芳政知道此行怕是凶多吉少了,桂姨为保证自己在日本人心里的价值,答应藤田芳政,三日内给他一个交代。
桂姨跟踪黎叔,不料发现明台的踪迹和住所,明台知道此事的严重性,追了出来,桂姨仓皇而走,遇上阿诚,阿诚揪着桂姨,毫不留恋的开枪打死她,带着明台迅速离开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