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铁嘴故意大声和二爷几人交谈,影响彭三鞭的判断。通过小眼和干扰,张启山三下五除二的打倒彭三鞭,彭三鞭恼羞成怒,向张启山出手,张启山见招拆招,一一躲过。
不料,彭三鞭毫无章法的出手,意外打碎高处悬挂的吊灯,水晶四散,差点伤了在场的人,引的宾客四散。
沐妍姗和尹新月对视一眼,尹新月会意,以新月饭店大小姐的身份起身阻止彭三鞭,并判定张启山是真的彭三鞭,宣布张启山于新月饭店二小姐沐妍姗的婚事。
沐妍姗则是仪态大方,从容大气的挽住张启山,张启山自然的搂住沐妍姗的腰肢,郎才女貌,在坐宾客皆感叹流言不可信,连说恭喜张启山的好福气。
取了药材,就要告辞了。
“事情办完了,我们也该走了。”沐妍姗抱了一下尹新月。
“嗯,路上小心,记得带妹夫回门啊”尹新月略带感伤目送沐妍姗一行人,直到看不到车影,才被仆人请回饭店。
妍珊,此去不知多少年才能再见面了,世间战乱,一定要保护好自己啊。
日本人忍不下这口气,接机告诉彭三鞭,张启山一行人坐火车走了,加上裘德考的煽风点火,彭三鞭微带考虑的答应和裘德考合作。
另一边,北平火车站,张启山以为贝勒爷是来找麻烦的,语气不善。没想到是来教朋友的,沐妍姗瞪了张启山一眼,朝贝勒爷笑道“贝勒爷好性情,也谢谢贝勒爷的出手相助,这朋友啊,我沐妍姗交了。”
贝勒爷豪爽的笑了,取出一个玉佩当做信物,说有事东北找他,潇洒离去。沐妍姗笑着应下,并欢迎贝勒爷到长沙游玩,到时必尽地主之谊,随后拉着张启山上了火车。
火车行径途中,沐妍姗说她饿了,拉着丫头出去了,二月红好整以暇的看着佛爷“你不是不喜欢热闹吗?”
佛爷想起沐妍姗朝他露出娇憨的小样子就觉得幸福“你不总说我府上冷冰冰的吗,找个夫人还不错。”
二月红深明爱一个人是什么滋味,看佛爷的样子怕是和自己差不多,感叹着终于有人理解自己了。
入夜,二月红搂着夫人在包厢入睡,张启山独自一人坐在旁边的包厢垂目,沐妍姗睡不着,单独出去走走。
不料却在另一节车厢遇到了彭三鞭,彭三鞭不怀好意的看着沐妍姗“二小姐别在想给我玩心机,快随我回去洞房吧。”
沐妍姗目光冷澈入骨,语气一片冷意:“那看你有没有本事了。”
“二小姐,你可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彭三鞭抽出长鞭对沐妍姗出手,沐妍姗弯腰躲过鞭尾,伸手拽住长鞭,两个各执一边,剑拔弩张,沐妍姗轻触了一下自己不甚被鞭尾里暗藏的刀片划伤的脖颈,面色不虞,眼色冷酷,看彭三鞭仿佛看一个死人,双唇微动“找死。”
快移到彭三鞭身边,钳住其双手,顺手一甩,转身一脚踢在彭三鞭肚子上,彭三鞭吐出一口鲜血,可以想象这一脚有多重。伸手拽过鞭子,几下就将彭三鞭捆了起来。
寻声赶来的张启山扫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彭三鞭,立刻跑到沐妍姗身边,双眼紧盯着沐妍姗,看到白皙的脖颈处有道红痕。脸一下子就黑了,握紧着拳头,盛怒走到彭三鞭身前,不带一丝犹豫的了解了此人。
然后心疼的将沐妍姗拥在怀里,沉声道“对不起。”对不起没保护好你,对不起让你受伤了,对不起没在你身边……
“傻瓜。”沐妍姗用纤细的双手环住张启山的腰,把头靠在张启山的肩膀上,忽然感到一阵从未拥有过的安心。
此夜,月明星稀,几家欢喜几家愁。
好在除去彭三鞭,一路顺畅,不日即达长沙,副官接到消息,马上带着士兵前来迎接。
张启山拥着沐妍姗,二月红搂着丫头,齐铁嘴提着行李,一行人从火车站走出,见人连忙迎上去,恭敬的道:“佛爷,小姐。”
“还叫小姐,该叫夫人了。”齐铁嘴恨铁不成钢的戳了张副官一下。副官将眼神投下向张启山,意在询问,张启山微微颔首,拥着沐妍姗上了车。
梳洗一番后,沐妍姗来到大厅,见张启山早已坐在那里,副官正和他说着什么,见沐妍姗进来,副官赶忙说“夫人好。”
沐妍姗缓步走到长沙发处坐下“叫早了。”
副官看着张启山,不知如何是好。
张启山认真的说“就是夫人!管家,把夫人的东西搬到主卧来,通知老八看个好日子,说佛爷要迎娶夫人了。”管家一听,高兴的连连答好,嘴上还说着吉祥话,赶忙去办事儿去了,副官也很有眼力的告退了。
沐妍姗瞪着张启山“我可没说嫁给你。”
张启山起身走到沐妍姗面前屈膝半跪下,双手握着沐妍姗的手放在自己胸口,看着沐妍姗的的眼睛,清澈的眼眸全是自己的身影,语气带着从未有过的认真。
“姗儿,张启山是长沙城的布防长官,在这个动乱的年代,他守护着全长沙人,张启山从小到大经历生生死死,所以每当他上战场的时候,不想拖累任何人。以前他想只要有长沙百姓安康,就是他最大的幸福。直到那一天,他救了一个女子,那是他这辈子最不后悔的事。从认识的第一天起,脑海里都是她,每过一天就越爱她一分。姗儿,张启山不知道战火什么时候烧到长沙城,张启山只知道他要珍惜和你的每一天,一起携手完成抱负和理想。沐妍姗,你能给张启山这个机会吗,你愿意嫁给我吗?”
无论未来如何,只要你在我身边,我无怨无悔。张启山褪下手腕上的二响环,举在沐妍姗面前。
沐妍姗被张启山一番话感动的泪流满面,却被张启山的二响环逗笑了“人家求婚用戒指,你到好,举个手环。不过,看在你那么别致的份儿上,我就答应你了。”
张启山激动的颤抖着手把二响环戴上沐妍姗白皙的手腕,一把搂过女子的小腰,吻上了殷红的嘴唇,唇齿相依。
“唔……”沐妍姗被张启山撬开唇齿,张启山灵巧的舌头探入,带着女子的舌头共舞。
沐妍姗被他吻的呼吸都快没了,浑身无力。当两人唇瓣相离时,沐妍姗便趁机大口喘气,整个人软在张启山怀里。
张启山笑着把沐妍姗抱在怀里“夫人不会换气可不行啊,看来为夫以后得多多教导啊。”
沐妍姗没力气回他,翻了个白眼继续调整呼吸。
……
翌日,沐妍姗一早到红府为丫头诊脉,不出所料用药后丫头的身体并无好转。眼瞧着丫头大限将至,自己虽有一身医术却也难跟阎王强人,沐妍姗担心的看着丫头。
“没事,你别告诉二爷。一路上你们的努力我都看在眼里,我比谁都想活下去,我真的不想看到二爷他失望的样子。”丫头虚弱的含泪道。
“姐姐,你……”沐妍姗刚想说什么就被丫头的一阵咳嗽声打断。
“听说你要和佛爷成亲了,你知道和一个爱自己和自己爱的人终成眷属是一件很快乐的事,我自己的身子我自己明白,最后的日子,我只想这样陪在二爷身边像平常一样,妍珊你会懂我的,对吗?”丫头握住沐妍姗的手,就像握住救命稻草一样。沐妍姗沉思了一会儿,点点头,转身离去。
沐妍姗回到张府,立刻回房并吩咐仆人不要打扰自己。
反锁房门后,闭眼念诀双手画符,一个镜面世界产生,沐家管家的身影出现,“见过小姐。”
“有什么可以救她的?”
“红府夫人丫头大限将至,天命如此,此世药石难医,不过用沐家秘术,逆天改命,但你很可能离开此世。”
离开,那张启山……
“只有此法?”
“只有此法。”
沐妍姗沉思良久,冷静的开口道:“把续命丹给我,延续她一年的生命。”至于她替别人改命的下场,她自会考量。
“是。”管家的声音渐渐消散,镜面破碎,沐妍姗愣神的坐在沙发上,救还是不救。
咚咚~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传来,张启山受丫头所托回府后,听仆人说沐妍姗匆匆忙忙回了房,着急的冲到房门,发现门锁了,心里很是慌乱“姗儿,怎么了,开门啊!”
“没事。”沐妍姗开门,伸手环住张启山的腰,整个人靠在张启山身上,声音闷闷的。
张启山抱起沐妍姗,把她放到大床上,低头看着自己怀里的姑娘,他感觉到她内心的慌乱和纠结。
“张启山,你想要二爷陪你下矿山吗?”沐妍姗微带忐忑闷闷的道。
“有了二爷,矿山之行自然保险些。怎么了?”张启山听沐妍姗的一番话下意识皱起眉,感觉有什么要离开自己的掌握,紧紧的搂着沐妍姗,仿佛要把她揉在怀里。
沐妍姗抬头,纤细的手环上张启山的脖颈,吻上了张启山的唇。很快,张启山反客为主,灵巧的舌头伸进去,带着女子共舞,“嗯……”沐妍姗动情的声音,张启山的唇很热,沐妍姗觉得要把自己燃烧殆尽,微带薄茧的大手在女子细腻的周身游走,轻抚每一寸肌肤,惹的女子一阵阵战栗,忍不住呻吟出声。
张启山轻轻将怀里的女子推到在大床上,声音压抑却抑制着最原始的欲望“姗儿?”她在询问自己最爱的姑娘,要是她不愿意,他也不忍心强迫她。
“嗯。”
张启山俯身吻干女子的泪水,声音温柔的腻出水“马上就舒服了……”随后沉声而入,开始动作,沐妍姗被撞的忍不住呻吟,双手紧紧环着张启山的脖颈,撑着身体深处传来的一阵阵极致的快感,受到的冲击一次比一次强,感觉自己好像天空的云,被张启山带着登上极致的空间。
室内,一片旎旎春色。
作者有话要说: 悄悄的,不说话!
第九章
空
第十章
不知何时,窗外下起来了大雨。室内,柔软大床上有一个小山包,女子柔长的头发松散的束在枕头边上。睫毛微动,女子睁开双眼,眉宇间微带疲惫。
“嘶~~”沐妍姗起身发现浑身酸痛难受,忍不住暗骂张启山不知轻重。
“请佛爷赐药,二月红愿做牛做马以命相报。”二月红痛苦哀求的声音从雨中传来。沐妍姗暗道不好,张启山受丫头受托必然不会给药,那后面的事……
“有二爷,下矿山自然保险些。”沐妍姗想起张启山的话,若是丫头没了,二月红怎会下墓。
既然是张启山想做的,那她一定会全力相助。她知道丫头把药给佛爷是为了保护二月红,可那药本身也没有,唯一的希望就在自己这里了。
“为什么,为什么,她是我的丫头,求佛爷赐药。”沐妍姗冲出张府就看见二月红拍着铁门带着丫头跪在张府门口,痛苦的咆哮。
沐妍姗皱起秀气的眉,提起裙摆就要冲过去,半路被张启山拦住,待会屋檐下,她苍白的脸色让张启山心疼,忍不住斥责道“你来干什么,快回去。”
沐妍姗深深看了张启山一眼,挣开张启山的手,冒雨跑过去,自己亲自伸手打开张府大门,跑过去为大雨中丫头诊脉。二月红看见沐妍姗出来好像看见了希望,目光灼灼的盯着她。
丫头脉象微弱,怕是不行了。沐妍姗沉声道“二爷,快带姐姐回府。快!”二月红随即抱起丫头,三人向红府奔去。
“沐妍姗,回来。”张启山站在雨中怒吼,看着沐妍姗的背影张启山有种不好的预感。闻言,沐妍姗回眸看向张启山。
“等我。”
红府,下人跪了一地。“妍珊妹子你一定要救救丫头,求求你。”说着二月红就要跪下。沐妍姗连忙扶起二月红“二爷,我自当尽力,快让人去准备一下。”说着拿给二月红一张药单,二月红给沐妍姗叩首,不敢耽误的吩咐人下去准备。
沐妍姗走到丫头床边,丫头气息微弱,眼睛却看着沐妍姗,那个求生的希望让沐妍姗心惊。
“我知道你想活下去,我会尽全力帮你。你知道爱人的感觉,姐姐,姗儿不敢要求你什么,只求你痊愈后,让二爷陪佛爷下墓。”沐妍姗蹲在丫头床边,言辞恳切,泪流满面。
丫头虚弱的握着她的手,眼眸中尽是挣扎,最后用尽全力道“好。”
“好,好,好。”沐妍姗擦干净泪水,拿出续命丹给丫头服下,以针灸和药浴辅之。
张启山带人赶来,二月红一身颓废的坐在主厅,屋外瓢泼大雨,屋内寂静无声。
不知过了多久,“吱呀――”房门打开,沐妍姗虚扶着门框走出来,一行人连忙迎上去,张启山把人揽在怀着,脸色沉出墨色。
“夫人暂时脱险,劳烦二爷务必按照我的医嘱行事,不要再给夫人随意用药。”
二月红神色一凝,郑重其事的道“二月红明白,多谢夫人。此恩,二月红无以为报,下墓一事二月红在所不辞。”
“得二爷这句话我也算放心了。”沐妍姗无力的靠在张启山怀里,蹭蹭他的肩膀“启山,我好累,我们回家吧。”
“嗯。”张启山对着二月红微微颔首,抱起沐妍姗,转身离开。
回到张府,凡是沐妍姗的事情张启山亲力亲为,却沉着脸不和沐妍姗说话。躺在床上,沐妍姗拉住张启山的衣角,一脸委屈。
张启山气闷,自己没跟她算账,她倒是先委屈上了。顺着床边坐下,反握住她的手,眼眸定定的看着她,等待她的下文。
“总归不忍心看着丫头就那么没了。而且,丫头活了二爷就可以陪你下墓了啊。”
“你以为我只想下墓吗?”张启山的眼眶湿润了,铁骨铮铮的汉子面对眼前的小姑娘所有的防线全部崩溃。他想都不敢想,眼前的人没了,他会是一个怎样的状态,生不如死?更甚!
“……”沐妍姗哑口无言,垂下眸子“对不起。”
“沐妍姗,我只想你活着,活得好好的。我身负穷奇,注定命途多舛,本就不该连累你。姗儿,你要是出事,我怎么能原谅自己……或许,我们本就不该在一起的。”张启山俯身把人抱在怀里,沐妍姗感觉他的颤抖,却不知道该说什么,今天的的确确是自己冲动,除了对不起她不知道该怎么对张启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