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的她[快穿]——耿灿灿
时间:2018-06-14 07:49:52

  数秒。
  言瑛主动吻上祁王的唇:“嗯,我就是阿婉。”
 
 
第33章 
  今日的晨曦来得格外早,鲤红点缀鱼肚白, 日光自窗棂照进来。绿玉步伐轻快, 来至拔步床前, 伺候言婉穿戴。
  “成了。”
  言婉刚睡醒, 今日比平时起得早些,她止不住地打哈欠,一副侍儿扶起娇无力的懒懒样,问:“屋里的香,都清理干净了吗?”
  绿玉弯腰替言婉穿鞋,笑道:“我做事,姑娘还不放心吗, 那两人颠龙倒凤后呼呼大睡, 就连屋里偷溜了个人进去都未察觉。”
  言婉起身走至妆台, 拣了根白玉响铃簪戴上,粉黛未施却映若朝霞,她望着铜镜中的自己,嘴角荡起一抹笑意, 虽睡意未褪, 但心情甚好,“绿玉,我这副模样,像不像殷切思念情郎的痴心女子?”
  说完,她回头一蹙眉,抚着心口, 神情瞬间转换成哀思断肠。
  绿玉笑道:“像极了。”
  言婉轻挪莲步,朝门外而去,“走,我们到园子里逛逛去。”
  做美梦的滋味有多奇妙,没人比祁王更清楚。他在睡中,嘴角都噙着笑,梦见自己正与言婉共赴巫山云雨。她的身子软得很,他怎么也爱不够,拥着她在怀里,一遍遍亲,一遍遍吻。
  正是美梦当头,忽地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将他从梦中拉回。
  “王爷,是我,阿婉。”
  祁王侧身睡在床靠外的一边,睁开眼,不太清醒,整个人仍然沉浸在美梦中,依稀听见“阿婉”两字,望见窗外晨雾未散,心想,她这个点就急着来探他了。
  祁王懵懵懂懂从床上起来,鞋都没穿,来不及探查周围,将门打开一看,果然是阿婉。
  言婉低垂眉眼,羞羞笑道:“半夜醒来,想起王爷,辗转难眠,好不容易等到天亮,想着趁大家尚在梦中,过来瞧一眼王爷。”
  祁王心生欢喜,瞧见她女儿媚态,当即就要上前牵她的手,兴奋的情绪冲淡所有困意,电光火石间,他忽地想起什么来,脸色煞白。
  昨夜,他明明搂着阿婉入睡的,她不该出现在屋外,而是在屋内才对。
  难道,昨晚的事,只是一个梦吗?祁王慌张起来,不对,昨晚女子的温软与嘤咛,历历在目,真实的很,不可能是个梦。
  言婉轻柔出声:“王爷,你怎么了?”
  话音刚落,屋内传来另一个女子的声音:“王爷,你在和谁说话?”
  祁王动作僵硬地回过头,他刚躺过的红木大床,一个女子正半坐在上面,穿着肚兜与亵裤,长发散落,满身吻痕。
  他这时总算看清楚屋内的景象,散落一地的衣衫,倒了一边的摇椅,铺了锦衣的书案,就连窗台上都挂着女子的纱衣,可见昨夜的春事有多激烈。
  祁王下意识转身挡住言婉的视线,嘴唇颤抖,大脑一片空白,“阿婉,你过会再来找我,我……”
  他迫不及待想要掩饰,但偏偏有人不让他如愿。
  言瑛从床上下来,“我以为是谁,原来是四姐姐。”
  自从她昨夜被祁王搂在怀里那一刻起,她就没打算掩饰自己的心思。她不怕被人瞧见她和祁王行过苟且之事,事实上,就算言婉不来,她也会拖到有人撞破为止。
  她不管自己会被人如何看待,府里的姐妹们又会因此受到怎样的牵连,她只想要这门亲事。
  她要嫁给祁王,要入王府。言瑛过去十几年缺失的聪明才智忽地一口气全回来了。她知道,攀上祁王,是她最好的出路。
  言瑛彻底豁出去,从后面抱住祁王,“王爷,昨夜我们已有夫妻之实,阿瑛的身子给了你,除了你,阿瑛再也不能嫁第二个男子。”
  祁王几近癫狂,狠狠将言瑛推开,吼道:“昨夜来我屋里的,明明是阿婉,不是你。”
  言瑛伏在地上,泣不成声:“明明是王爷将我拖进屋里的,搂着抱着,说心悦我已久,还说一定会娶阿瑛过门,阿瑛想逃,无奈力气太小,实在拗不过,只好从了王爷。”
  她一边说着话,一边有意露出肌肤上青青紫紫的痕迹,语气一转,哭声里含了得意,看向言婉:“四姐姐,你可得替阿瑛做主啊。”
  言瑛大声嚷着,恨不得将所有人都招过来,祁王疯了一样捂住她的嘴,“闭嘴!你闭嘴!”
  “王爷……我当真是看错了你……”
  祁王抬眸一看,屋门口,言婉正伤心落泪,比起言瑛的嚎啕大哭,言婉哭得梨花带雨,绝望哀切,看得人心都揉碎。
  少女痛苦地捂住心口,“什么始终如一,什么用余生证明,原来都是骗人的假话。”她眸中水光点点,黛眉紧蹙,无情地指责他:“你既喜欢我六妹,何苦又来招惹我。”
  祁王快要被逼疯。眼见他就要和心中佳人双宿双飞琴瑟和鸣,却猛地被人搅合,还安上了一个奸淫的罪名,当场被佳人抓奸,他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阿婉,你听我解释。”
  言瑛抱住他的腿,“解释什么,有什么好解释的,你毁了我的清白,就得娶我。”
  祁王怒吼:“我没有!我贺灵均与人欢好,从不用强,但凡与我欢爱的女子,哪个不是心甘情愿……”
  话未说完,祁王怔住,意识到自己不小心将老底掀出来,他呆呆地望向少女,“阿婉,不是这样的,我……”
  少女哭得眼睛都肿了,“我明白了,你的深情,果然全是装出来的。”
  祁王浑身上下都在颤抖。
  他是和许多女子欢爱过没错,可他从未爱过她们,她们只是他的发泄工具而已,遇到言婉,他才真正将心交出去。
  他已经彻底失去理智,跪在地上问少女:“我要怎样做,你才肯相信我?”
  少女哭着摇头,“你是个采花贼,我如何能相信你!”
  言瑛在后面附和:“对,就是个采花贼。可是没关系,王爷,我愿意嫁你。”
  祁王气血冲头,无数种声音在耳边交织,忽地他直直地站起来,疯了一样扑向言瑛,往死里掐她,“都是你的错,你为何要来我屋里,肯定是你设计陷害我,我就是做太监,也不会娶你!”
  言瑛吓得花容失色,试图推开祁王,可是祁王的力气太大,她压根无法还击。
  “救命……救命啊……”她先是看向祁王,希望他能清醒点,可是他已经完全魔怔,平时斯文翩翩的人,褪下伪装,百无禁忌。
  言瑛往屋门的方向伸出手,“四姐……”
  她本以为会看到言婉惊慌失措的样子,却只看到言婉淡定自若的模样。言婉脸上还挂着泪,可是她的眼里全无刚才显露的悲伤绝望。
  津津有味。言婉正津津有味地扫向她,目光饶有兴趣,仿佛在看什么好玩的事。
  言瑛瞪大眼,细瘦的脖颈卡在祁王手里。祁王想要置她于死地,他也真的这么做了。
  言瑛短暂的王妃梦尚未启程,就已经消失,连带着她的生命一起,散在风里。在言瑛窒息的最后一刻,她望见少女离去的身影,轻快愉悦,嘴里哼着小调。
  小调的旋律言瑛很熟悉,每次她欺负言婉,就会唱起童谣,以至于言婉一听到童谣就会瑟瑟发抖。而现在,她却被埋葬在自己的童谣里。
  祁王在言家园林杀人的事很快传遍安城。那日赴宴留宿的人回忆起当时情景,说:“祁王跟个疯子一样冲出言府,言家的人推开房门一看,六姑娘躺在地上,衣衫不整,脖子已经被扭断,死状极其凄惨。”
  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更何况,祁王杀的,还是言家的姑娘。在言府行凶,杀言喻之的妹妹,无论哪一点,都够他死一万次。
  祁王被打入天牢贬为庶人,入天牢的时候,据传人已经疯了,不知道从哪里得了匕首,挥刀自宫,整日喃喃念叨:“阿婉,我心匪石,不可转也,你得信我。”
  言喻之听闻后,立刻派人拔掉祁王舌头,下令不准任何人提及祁王示好言婉的事。
  府里出了命案,言喻之每日提早回府,担心言婉害怕,夜里守着她睡。
  少女披着衣服躺他腿上,再无过去的忌讳,一双手软软地圈住他,听他柔声哄她:“阿婉不怕,有兄长在,就算是厉鬼也不敢近身。”
  他大概是以为她阖眼睡着了,伸手抚摸她的乌发,叹道:“你讨厌谁,跟兄长说一声便是,何必亲自动手。”
  少女依旧假寐。
  言喻之低头拨开她额前的碎发,吻了吻,“无论你怎样,兄长都会护着你。兄长早就说过,就算你杀掉所有的人,也不会怪你,你怎么就算不肯信兄长呢。”
  他的唇印上去,自她的眉眼缓缓滑过,最终落在她的唇间。
  香软啊。她从里到外都是甜的。他的阿婉,果真是天底下最珍贵的宝物。
  他亲了第一下,还想亲第二下,吻着吻着,整个人情迷意乱,根本停不下来,也不想停下来。
  忽地少女从梦中醒来,睡眼惺忪,推他:“兄长……你在做什么……弄得阿婉好难受啊……”
  作者有话要说:  阿婉:兄长,你疯了吗,不想吃糖了吗!!
  言言:我这不正在吃糖吗
 
 
第34章 
  言喻之吓一跳,微怔数秒后, 迅速回过神。他看着眼前娇软香媚的少女, 她被他刚才的忘情举动吻得双颊晕红, 此时正懒懒地从他身上爬起来, 撅嘴望他,似乎在等回应。
  言喻之心跳如雷,面上却端得淡然,寻常语气说道:“刚才兄长发病,实在痛苦难熬,想要喝药。”
  少女抚上自己的红唇,害怕地望着他:“兄长是想要咬破阿婉的唇喝药吗?”
  他黑眸深深, 目光如炬, 不再掩饰, 捧了她的脸问:“阿婉不愿意吗?”
  少女低下头:“阿婉怕痛,而且兄长要喝药,不该从阿婉的唇间汲取。”
  言喻之爱怜地抚摸少女白瓷般的脸蛋,他已经彻底沉迷, 从前一直忍着对她的渴望, 如今开了头,心里的欲望就像是瞬间炸开锅,再也等不及,只想立刻同她说清楚。
  “阿婉,兄长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你听好, 你言婉,不是我言喻之的妹妹。”
  少女颤抖着双唇,水眸闪亮,她拉着言喻之的袖子,语气悲伤沮丧,“兄长,是阿婉做错了什么吗,兄长不要不认阿婉,阿婉愿意让兄长喝药,兄长想从哪里汲取就从哪里,阿婉绝无怨言。”
  她说着话,往他跟前贴,刚才羞怯迷茫的少女此刻热情奔放,急急地凑上他的唇,她笨拙得很,一味地往他嘴里送,邀请他咬破她的唇,嘴里乖巧道:“兄长喝药……”
  言喻之忍不住闭上眼,陶醉地享受此刻少女的温柔,他的亲吻动作缓慢耐心,一点点回应她,像是在品尝什么美味珍馐,身心舒畅。
  他一边亲吻一边抽空告诉她:“阿婉,其实兄长不是想要喝药,兄长是想要吻你。”
  她长睫一颤,呼吸变得急促起来,想要什么,最终还是没能说出来,嘴里嘟嚷:“嗯……”
  少女脸上的泪珠顺着唇角流到他舌尖,言喻之猛地睁开眼,望见她面上满是泪水,是被他刚才说的那句话给吓住的。
  言喻之满脑子全是对她的渴望,气息烫热,却还是停了下来。他一点点揩去她脸上的泪水,指腹恋恋不舍地自她红彤彤的樱唇滑过,哄道:“阿婉是不是觉得很委屈?”
  少女摇头:”没……没有……”
  他捧着她的后脑勺将她抱进怀里:“阿婉,兄长没有骗你,你真的不是言家女儿,你是父亲从外面捡回来的,你的亲生父母早就不知所踪,父亲临死前将这个秘密告知我,说是让我好好送你出嫁,也算是对你有个交待了。”
  少女怔怔地抬起头,数秒后,她忽地哭出声:“兄长,我不是言家女儿,是不是代表以后我就不能住在言府,不能和兄长待在一起了?”
  言喻之一愣,他早就做好了安抚她的准备,他想过她听到身世后的反应,或震惊或沮丧,就是没想过,她的第一反应,竟然是不能和他待在一起。
  他欢喜地问她:“你喜欢和兄长待在一起吗?”
  少女点点头,“喜欢。”
  他问:“哪种喜欢?”
  少女擦干眼角的泪痕,天真无邪地看着他:“喜欢还分很多种吗?”
  他沉默片刻,而后指腹贴着雪白肌肤描她漂亮的五官,“对,很多种。”
  少女的小手轻轻抓住他衣襟,“兄长想要哪种,就是哪种,只要兄长不要赶阿婉离开,阿婉做什么都愿意。”
  他喉间一痒,“什么都愿意?”
  她咬住下嘴唇,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嗯,什么都愿意。”
  他将她抱得更紧,“阿婉,兄长不想趁人之危,更不想勉强你,所以兄长必须和你说清楚,兄长想对你做的事,远远不止亲吻你这么简单。”
  少女问:“除了亲吻,兄长还想做其他的吗?”
  “是。可能会让阿婉觉得快乐,也可能会让阿婉觉得痛苦。”
  她清脆地回应他:“兄长不会让阿婉痛苦,阿婉知道的。”
  言喻之低头睨她,少女像只小兔子一样窝在他怀里,颤巍巍地贴着他。
  她已经习惯了依赖他。只怕连她自己都分不清,她对他究竟是什么感情。但无论是哪一种都不要紧,他有的是时间教会她。
  “阿婉,以后不准叫我兄长,要唤我喻之。”
  少女张开嘴唇,“兄长……”
  他轻轻捏住她的下巴,“嗯?”
  她艰难羞涩地开口:“喻之……”
  他问她:“阿婉最喜欢的人是谁?”
  少女细声道:“是喻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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