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古代/考科举——天人少爷
时间:2018-06-14 08:02:56

 
    凭这些不动产,他的确能过上不错的生活,也能娶个好姑娘,生几个漂亮可爱的孩子……但这样的画面出现在脑海里时却让他有些恐慌,本能地抗拒。
 
    “奶,我现在还小,不管能不能中,我总要去试试。”他笑道,冷静的语气让全家人都不得不更加重视他对这件事的态度。
 
    方万英拿着碗不轻不重地敲了两下桌面:“孙子想考就让他考,咱们瞎操心什么?”
 
    就连何氏也表达了赞同的意见:“是啊娘,咱们一开始也没想到长庚能中举人呢,还是第二名,或许这会试也一考就中了,不能白白浪费这个机会。”
 
    眼看家里的生意蒸蒸日上,她也过上了以前完全想不到的好日子,对于带来这一切的侄子,她是真心盼望他能越来越好,而不仅仅是打着讨好的主意了。
 
    至于小李氏和方大山虽没说什么,但一看就知道是支持方长庚的想法的,是以老李氏也无话可说,点头道:“那就考,又不是以前家里缺吃的少穿的的时候,真说起来,家里什么都是长庚和启明两兄弟挣下的,该做主的是你们两个,想做什么就去做,奶都听你们的。”
 
    方长庚见老李氏神情有些黯然,忙用上略微撒娇的语气:“奶,你在一天,家里做主的就是你,谁敢不听你的~”至于他爷爷也不敢质疑这个观点,方家的男人都是怕老婆的种,从他爷爷到他爹和二叔,无一例外。
 
    老李氏这才高兴了,开始说起接下来在村里办酒的事。
 
    不过方长庚在家住了两天方启明都没出现,实在是每到这个季节就忙得陀螺转似的,更何况现在规模比以前扩大了不知多少,更加抽不出时间。
 
    隔天方长庚就去见了方万明和方思成,说了许久的话。两人对于方长庚能中举震惊之余又奇妙地觉得理所当然,不过无疑都是高兴的,对于方长庚接下来还要参加会试也是鼓励的态度,让方长庚觉得很温暖。
 
    接下来自然是拜访沈赫了。
 
    方长庚是他欣赏的后生,沈霖是他的亲儿子,两人都取得了这样的成绩,沈赫俨然乐得合不拢嘴,非要拉着方长庚留下过夜,方长庚没办法,只好在沈赫家睡了一晚,还是和沈霖睡一间,两人聊了一夜,互诉衷肠,关系倒是更近了一步。
 
    最后最为重要的,是去见徐修。
 
    “明年的会试你去吧,考过之后也好心里有数。”徐修端起茶盏喝了口茶,冷冷淡淡地说道,似乎对于方长庚得了乡试第二无动于衷。
 
    方长庚已经习惯了徐修的德行,恭敬地行了个礼:“老师,以学生如今浅薄的学问,还不敢参加会试。”
 
    徐修冷哼一声:“怎么?你还想一次就中不成?”他怎么不知道方长庚什么意思?这少年看起来老实,不显山不露水的,其实心眼还挺多,他在这两年里也算是看得极透了。
 
    方长庚低了低头,没有否认,心里却想,一次中怎么了?他还想一次即中一甲呢!前世自小到大他都是一路优异的成绩过来的,刚接触科举时心中还存了敬畏之心,不敢小看它,现在却已经摸到了窍门,信心倍增,相信只要自己再努力几年,金榜题名并非难事。
 
    徐修瞧出他身上隐隐透出的傲气,没好气道:“我再教你三年,你要是不能中一甲,就别来见我了。”
 
    方长庚欣喜若狂,强忍下激动,感激地看着徐修:“是!学生一定不会辜负老师的期望!”
 
第62章 (捉虫)萌动
 
    出了徐修的奎文阁, 方长庚渐渐收起兴奋的情绪,脑海中回响起徐修要他一个月后搬到秋叶山庄的话。
 
    其实仔细想来, 徐修既然答应教他三年,又让他入山庄跟在他身边学习, 无疑是愿意倾尽所学教他的表现。但他心里也始终明白, 徐修一定有他自己的打算或是理由,不然绝不会仅因他中了举人就对他这么好。
 
    他原先有一瞬怀疑原因还是出在徐清猗身上, 可他和徐清猗平时相处时与徐闻止、沈霖他们也没什么不同,根本就不存在那种情愫, 更别说他还没自信到认为徐修真看上他了,想要把他的掌上明珠交给他……
 
    那到底是为什么?
 
    方长庚心里苦笑,边摇头边往花园走, 心想着要不要去找徐清猗告诉她这个喜讯, 认真算起来, 他们也快半年没见了,也不知道对方有没有变了模样, 见了面又会不会觉得生疏,毕竟异性之间的友情还是有别于同性的……
 
    不知不觉走到他和徐清猗第一次见面的亭子, 不远处传来女孩儿铃声般清脆的笑声, 方长庚一愣, 循声看过去,发现徐清猗带着她的两个小丫鬟正欢乐地在池塘边扔石子玩, 极为全神贯注, 完全没注意到他。
 
    方长庚犹豫了一下, 不知为何觉得有些尴尬,但就这么走了,显得鬼鬼祟祟,实在不磊落。他自嘲似的叹了口气,微微加快脚步朝她们走去。
 
    ……
 
    “小姐!我的石子跳了三下!”其中一个丫头蕊儿站在徐清猗前面雀跃地喊道,一边咯咯笑着去看徐清猗。这一回头余光就瞟见不过几步远处似乎有一个陌生男子靠近,她下意识惊叫了一声,往后退了一步,脚就踩到池塘边长满青苔的卵石上,身体顿时失去平衡,吓得尖叫着闭上眼就往后倒去。
 
    徐清猗本就想提醒她别站在离池塘那么近的地方,结果人就打滑了,也来不及思考,急忙往前两步伸手去勾蕊儿的衣裳。
 
    没想到下坠的力量极猛,徐清猗低呼了一声就被带着往池塘倒,这时腰间紧了一下,暂时止住了前扑的趋势,她心下一松,刚想喘口气,然而随着一声清脆的布料撕裂声,她绝望地闭眼——“扑通”两声,一主一仆干脆利落地掉进池塘里,在水里惊恐地扑腾。
 
    “啊——小姐落水了!!蕊儿!!来人啊!”一边的丝雨快吓哭了,声嘶力竭地大喊。
 
    方长庚眉头紧皱,把手里那块脆弱至极的布料往怀里匆忙一塞,丝毫不敢耽搁,一猛子扎入水里,先把靠近他这边的蕊儿托出水面,交给终于找到救星一般破涕为笑的丝雨,让她把蕊儿拉上去,然后瞅准徐清猗的方向,屏气再次钻入水中,找到已经呛了半肚子水正胡乱挣扎的徐清猗,一边将她托出水面,一边沉声道:“抱住我脖子,别乱动!”
 
    幸好徐清猗还有一分清醒,听到方长庚的话慢慢冷静下来,按着方长庚说的话做,两人缓缓朝岸边游去,最后在丝雨以及救得及时已经恢复过来的蕊儿的携手帮助下一同上了岸。
 
    “咳咳——”徐清猗仰躺在丝雨腿上,猛地咳出几口水,鼻腔呼吸到新鲜的空气,恍惚的神情渐渐清明,看来是没什么大碍。
 
    方长庚却移开目光,默默盯着已经恢复平静的湖面——只因徐清猗全身湿透,玲珑身躯尽显,多看一眼都让他觉得亵渎。
 
    “小姐?我,我去叫大夫!”看徐清猗一时动弹不得的样子,丝雨急得不行,把徐清猗交给蕊儿,提起裙角就往另一条路跑去。
 
    蕊儿跪在一边低泣起来,语气里满是自责:“小姐……呜呜,都怪我,你罚我骂我吧!呜呜……”
 
    徐清猗却是根本说不出话,只能蹙起眉尖轻喘,及其无力地朝蕊儿摆了摆手,从口型看得出大概是“没事”之类的话。
 
    方长庚有些无奈,如今已经入秋,湿透的衣服被风一吹,寒意就往身体里钻,他克制地看了徐清猗一眼,见她身体都在打颤,只好蹲下来对徐清猗轻声道:“我抱你回去。”
 
    徐清猗也不是忸怩的人,见是方长庚,毫无戒备地点点头。
 
    方长庚一手穿过徐清猗腿弯,另一手托住她明显有些单薄的肩,轻松地将她打横抱起来,在蕊儿的带领下往徐清猗闺房走去。
 
    方长庚脚步沉稳,心却在狂跳。
 
    以前他虽也觉得徐清猗长得漂亮,可毕竟年纪太小,身材也是未发育少女的干瘪,因此生不出任何想法,甚至把她当作兄弟看待。
 
    可如今怀里温香软玉,淡雅的香气直往鼻腔里钻,他心神一荡,耳根瞬间就像火烧似的开始发烫,不禁心里暗骂了自己一声“禽兽”,又恨自己没有提早出声,以至于吓到那小丫鬟,造成现在这样难堪的局面。
 
    “方公子,这里!”蕊儿小跑着推开徐清猗闺房的门,心惊胆战地看着方长庚把徐清猗抱进去,小心翼翼地放到榻上。
 
    温软的身躯一离开手掌,方长庚迅速地往后退了几步,也不看徐清猗,只对着蕊儿语含歉疚道:“我该早点出声,吓到你了,对不住。”
 
    蕊儿眼圈还是红的,虽然心里也有些怨方长庚突然出现在她们身后,可看着眼前浑身湿透,衬托得身材更加高挑劲瘦的俊美少年,脸上也不禁微微发烫,低下头小声道:“没事,是我太大惊小怪了,公子还是快去换身衣服免得着凉,我还要伺候小姐,请公子自便了。”
 
    方长庚“嗯”了一声,头也不回地大步跨出了房间。
 
    出门没几步就碰上丝雨带着一位年过半百的老头过来,方长庚打了招呼,然后对丝雨道:“你家小姐还在换衣物,过会儿再进去吧。”
 
    丝雨点点头,感激地看着方长庚:“这回多亏公子了。”
 
    方长庚面露尴尬:“说起来还是我的不是……”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丝雨还不清楚事情起因,也没多想,目光落到方长庚的湿衣上,有些担忧地说:“我带公子去换身衣服吧,是表少爷留在这儿的,公子与表少爷身材相仿,应当能穿的。”
 
    方长庚低头,暗道自己总不能这样湿身回家,就点头道:“那就麻烦你了。”
 
    丝雨叮嘱大夫在屋外等一会儿,便带着方长庚去隔壁院子,找出衣服以后递给方长庚,然后就回了徐清猗的清漪院。
 
    换好衣服,方长庚把湿衣叠好,经过清漪院时还是进去向已经送大夫出来的丝雨打听了徐清猗的状况,听说确定没事了,顿时松了一口气,婉拒了丝雨让他留下来喝完姜汤的邀请,心情复杂地走出了秋叶山庄。
 
    山间枫叶飘红,层林尽染,山径上落叶厚厚一层,方长庚却没心思欣赏,只觉得胸腔里似有某种情绪在涌动,什么东西就要破土而出。
 
    他不敢猜其中的原因。
 
    这种陌生的感觉让向来心静如水的方长庚觉得不适和烦躁,索性也不去想了,加快脚步往山下而去。
 
    *
 
    “小姐,你没事了吧?”也已经换下湿衣的蕊儿用布巾轻手轻脚地擦拭徐清猗披散一背的半湿长发,小心翼翼地问道。
 
    徐清猗微微摇头,声音还有些虚弱:“没事,你不用太自责。对了,这事不许惊动爷爷。”
 
    蕊儿闷闷地“嗯”了一声,显然一时不能从内疚中缓过来。
 
    “他——”安静了一会儿,徐清猗突然出声,“是不是那方公子吓到你了?”
 
    蕊儿郁闷地点点头,但又想为方长庚辩护似的急道:“也不能怪方公子,是我一惊一乍地,连累了小姐。”
 
    徐清猗闻言侧目,看到蕊儿脸上薄薄的红晕,目光骤然浮上深意,打趣似的笑道:“我又没怪他,只是问一下而已,你倒急着替他解围。”
 
    蕊儿脸色爆红,剁了剁脚,不依地撅起嘴说:“小姐又笑我——”
 
    徐清猗忍不住笑出声,这时丝雨端着热姜汤进来,服侍徐清猗喝了下去。
 
    “行了,你们先出去吧,我想睡一会儿。”徐清猗笑了笑,气色已经不像刚从水里捞出来时那么苍白了。
 
    蕊儿和丝雨连忙答应,上前替徐清猗掖了掖被角,随后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
 
    屋子里顿时安静下来,徐清猗眼前莫名出现刚才蕊儿脸红的样子,身体的记忆渐渐浮现,少年坚硬有力的臂膀与她柔软的身躯紧贴在一起,似乎是矛盾的,却又有一种奇异的和谐感,让她也不禁有些慌乱。
 
    太羞耻了!她怎么能一个人在屋子里想这种……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