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公主她好可怜——不信邪
时间:2018-06-14 08:10:05

愿你们都被温柔以待。
迟来的我爱你们。
 
 
98、她和他 ...
  当白泞手上拉着红绸, 被卓景带着轻轻往前走的时候, 白泞心中庆幸,看来着红绸足有三尺的距离了。
  “一拜天地。”
  白泞弯腰。
  “二拜高堂。”
  怀帝和皇后很给面子的过来了。
  白泞再弯腰,鼻尖却仿佛闻到了倒仙花的花香。
  “夫妻对拜。”
  她垂眸,头盖撩动间, 她看见卓景崭新的靴子,心口倏尔漏下一跳。
  接下来……接下来就没她的事儿了,只要静静的坐在屋子里等着卓景就好。
  沈嬷嬷陪在她身旁, 看起来倒是比她要紧张多了。
  白泞觉得这盖头戴的气闷, 便自己动手扯了下来。
  吓的喜婆眉头直皱。
  “公主,这不吉利,快快戴上。”
  沈嬷嬷动了动嘴,到底还是偏向喜婆的,只是在外人面前她是绝对不会对白泞说什么的。
  “戴上就能合合美美了?”白泞懒洋洋的深吸一口气, 看向那喜婆, “那怎么这么多女子乖顺等待,满心期盼,闷了这一时的盖头却又如同被闷了一世的盖头?”
  喜婆顿时说不出话来。
  这还是第一次碰到这样处处不忌讳的新娘子。
  “我长到这么大,靠的从来都不是老天保佑。”
  白泞自己给自己倒了杯茶,“沈嬷嬷, 请喜婆去喝一杯喜酒吧,红包包的客气些,毕竟也是大日子。”
  沈嬷嬷乖乖的领命去了。
  喜婆大气都不敢出一声儿。
  外头人人都说,六公主性子温和, 待人和善,尤其见人先带上三分笑。
  但今日坐在这里的这个新娘子真的是六公主吗?
  怎么看着冷冰冰的呢?
  沈嬷嬷见到喜婆脸上的怀疑,笑容深了深。
  “我们公主有些不拘小节了,但这样大喜的日子,我们作为仆从的啊,就希望公主从今往后都过的暗暗顺顺的,也不希望从别人嘴里流出半句公主的不是。”
  沈嬷嬷一边说,一边将一个大封红塞到了喜婆的手上。
  喜婆一捏,里头是薄薄的,倒不是银子。
  不是影子的话……那便是银票了。
  喜婆顿时眉开眼笑。
  “公主殿下待人温和,自然是极好的,哪儿会有长舌妇去说咱们公主的不好。”她活了这般久,又做的是喜婆,自然长了一张好嘴。
  亲自送走这喜婆,沈嬷嬷抬头看着已经开始沉沉而下的夜色。
  明日看来是个大晴天,夜空上满是碎星。
  “希望我家公主往后日日都过的舒心安泰。”沈嬷嬷双手合十,诚心祈祷:“希望我这老婆子能活的久一些,再久些,陪她再久一些。”
  后院一片寂静,前厅倒是热闹。
  国师大人作为新郎,自然是少不了一番轮灌。
  但一般的大臣还不敢灌他,只可惜皇家的人还是挺多的,他们不敢动,不代表皇子们不敢动。
  在皇宫之中,太子也算对白泞极好的人了,想起这个皇妹,太子殿下也是极为感慨。
  白泞一开始是什么样子的,他再清楚不过,那时候的白泞真不讨人喜欢。
  但后来贵妃倒台之后,她又变了一个模样,只是也不怎么讨人喜欢罢了。
  深宫之中的人,都喜欢栗夏那样鲜活的小姑娘多些,白泞就像是另一个自己,许多禁锢许多约束。
  没有喜欢,但心疼总归是有的。
  “卓大人,来满上。”
  太子殿下一感慨就喜欢叫人给国师大人的酒满上。
  众大臣乐的看笑话,真的就是一滴不少的给满上了。
  双生皇子自然没闲着,他们还是一如既往的不喜欢白泞,如今白泞嫁给了卓景,厌上加厌,两人又是好一顿灌酒。
  后面还有怀帝,皇后,范霖更是千杯不醉的女中豪杰。
  等卓景飘着脚步的走回自己后院的时候,早就看不清面前什么是什么了。
  他进门的时候白泞正在啃床上的枣子,一口咬下去差点没咬到自己的舌尖儿。
  按理来说,还要喝一道交杯酒,但显然国师大人已经想不起这茬,白泞不想弄的这么麻烦,她往卓景那儿走了两步。
  她倒是没觉得有什么,卓景自己捂住心口喊了起来。
  “哎呀,心口痛。”
  白泞一愣,旋即透过窗户看向窗外,便看见了一轮洁白的圆月。
  今天是满月的日子,他肯定自己又悄悄偷吃了那药。
  白泞往后退了一步,保持好距离。
  卓景已经站不稳了,盘腿自己坐了下来。
  白泞觉得好笑,也跟着坐下来。
  “卓景?”
  卓景不动弹。
  “国师大人?”
  白泞接着喊。
  尊贵无比的国师大人总算是掀开眼皮看了她一眼,“做什么?”
  白泞都要被气笑了。
  “请国师大人起来沐浴更衣啊。”白泞见他双颊通红,耳尖都粉扑扑的,顿时起了逗弄调笑的心思。
  “不要,我要等人的。”谁想到卓景一口就回绝了,“等人呢!”
  他又重复了一遍。
  白泞眉眼跳了跳,好奇问道:“等谁啊?”
  这一刻两人宛如才三岁的稚儿在牙牙学语一般。
  卓景迷茫又警惕的看了几眼四周,随后伸出手,压低自己的声音,对着白泞招招手,“嘘,我悄悄告诉你。”
  他笑的像村口二傻子。
  “我在等我的小宝贝呢。”
  “等小宝贝做什么?”
  国师大人抿唇,笑出一个小涡,“等她和我成亲呀。”
  “我今天成亲了。”
  卓景指了指自己的衣领子,“你看见了吗?红色的!”
  白泞心头顿时软的一塌糊涂,“看见了。”
  “那你见到我的小宝贝了吗?”卓景摇摇晃晃的想要站起来,站到一半,声音又低下来,“我都没有找到最后一味药。”
  像只垂头丧气的狗崽,打了败仗回家。
  “你非要找最后一味药做什么。”白泞摸了摸自己袖口,那里就藏着装着满月红的小木盒。
  “她身上的蛊虫拿不出来,我就不能和她洞房了。”卓景皱眉,“你怎么连这个都不懂。”
  要是白泞这会儿在喝水的话,非得喷他一脸把他给喷清醒了不可。
  “我想和白泞洞房。”
  卓景还越说越带劲儿,“想亲亲她,抱抱她。”
  他捧着脸,眼神迷离,美的谣言入骨,酥到白泞的心尖儿。
  白泞觉得要不是有两只蛊虫拉着,她这会儿都能很禽兽的冲过去把国师大人给扒干净了。
  不行,越想越燥。
  白泞索性把手上的木盒拿了出来。
  刚走过去,国师大人又十分娇气的捧着心口喊了起来,“痛!”
  她一时给忘记了,想了想,把手上的木盒丢了过去。
  正好磕在卓景的肩膀上,他瞪她一眼,“你这小丫头怎么回事,怎么还打人呢?”
  “你爱拿不拿。”白泞就差翻个白眼给她,自己脱了外衣,散下发髻,掀开被子躺了下去,红烛上的火还烧的十分旺,她一歪头就能对上卓景湿漉漉的眼睛,“但我劝你最好拿着,这是我的嫁妆。”
  顿了顿,白泞又重新道:“我是自己的嫁妆。”
  卓景露出疑惑的样子。
  “是你小宝贝嫁给你带来的嫁妆。”
  卓景顿时坐直了自己的身子,紧紧抱住小木盒,“恩恩,我的,给我了就是我的。”
  这样说他倒是又听懂了。
  白泞折腾了一天早就困了,扭了扭脖子就想要躺下去,卓景自己靠着墙壁,眼睛眨也不眨的就盯着她看。
  她和卓景之间实在是太熟悉了,就算被他这么盯着,白泞也依然能闭的上眼睛睡的下觉。
  睡前还给国师大人丢了床被子。
  睡意朦胧间,她似乎听见有人小心翼翼的迈步过来的声音。
  还有蹲下时,医疗摩擦悉悉索索的声音。
  他的声音又轻又细,温和至极。
  “我方才忘记问你了,一个极重要的问题。”他像是在努力的思考,“你……你是不是我的小宝贝啊?”
  ……
  第二日一早,白泞起来的时候,看见昨天晚上卓景坐着的地方已经没有人了。
  她刚起来,就有侍女丫头端着洗漱的东西进来了。
  白泞心中没有什么旁的感觉,因为她对这些丫头侍卫也很熟悉了。
  之前就没少在国师府晃荡。
  这里的人都认识她。
  甚至有几个看见白泞就露出了可爱的笑颜。
  太好了。
  公主总算是住过来了,以前公主来的时候,国师大人总是心情不错,往后国师大人肯定一直都会心情不错的。
  洗漱完之后,如月亲自端上一碗汤药,“公主,国师大人说这是解药。”
  如月神情十分激动。
  白泞面色复杂,顿了顿,居然扭开脸。
  “你放着吧,我过会儿吃。”
  如月面色一僵,眼神几乎是下意识的就飘到了窗外的某个方向。
  白泞顺着看过去,正好对上黑影一闪而过。
  想也知道谁在那儿偷看。
  “叫你们大人进来。”
  她头也不抬,靠着床沿坐下来,
  果然,不出一小会儿,外面那人就先等不住了。
  “你不喝药吗?”卓景昨天晚上睡的格外好,所以今日看起来更加容光焕发,“是不是我昨天说了什么不好的话让你不高兴了?”
  他记不得自己喝醉之后会说什么话,所以一直以来能不喝酒就不喝酒。
  白泞静静看他一眼,“这什么药?”
  卓景面色一僵。
  “就能让你体内的蛊虫出来的药。”卓景知道白泞的性格,“那满月红是你放在我这里的吗?我拿去煎药了,如果你觉得你身上的蛊虫出来太浪费了的话,我也可以再接着等你,等有别的法子,又能解我身上的毒了,我再把蛊虫拿出来也是一样的。”
  这蛊虫是稀世珍宝,白泞有了它就等于有了一个百毒不侵的身体。
  卓景觉得白泞肯定舍不得。
  ‘啪’的一声脆响,将有些郁郁的国师大人拉回来,他抬头一看,那个装着药的瓷碗已经空了,被放在白泞面前的桌子上。
  她开始猛地咳嗽起来,一只金色的小虫被咳出来,离开白泞身体的那一刻,它就已经动也不动了。
  两生蛊只能种一次,离开宿主的身体之后蛊虫马上就会死掉。
  白泞送了一口气,身体里一直有一只虫子也总是感觉怪怪的。
  现在这样正好。
  刚松下一口气,她就觉得肩上一重,腰上一麻。
  卓景整个人已经将她抱住了。
  灼热的呼吸喷吐在她的脖颈间。
  白泞一愣,旋即转头,就对上了卓景漂亮又炽热的眼睛。
  “心口不痛了。”他刚才那委曲求全的样子都没有了,声音又低又哑,“是不是?”
  白泞被他抱的有些透不过气。
  “你走开。”她有些紧张和不知所措,干脆就伸手去推他。
  “我不走。”卓景压低自己的声音,“不想走。”
  他一下一下摸着白泞的鬓发,唇已经压上了她的耳垂,整个人像是喝醉了一样,“昨天我们还有事情没做完。”
  白泞的脸腾的一下就红透了。
  卓景压着她的手,抵着她的唇,眼睛轻轻一眨,白泞听见有轻轻吸气的声音。
  他一下一下与她耳鬓厮磨,整个人格外温柔缱绻。
  砰砰的心跳声也不知道是两人之中的谁。
  或许两人皆是一样的。
  丫头们端着东西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旋即反应过来,立刻羞红着脸跑了。
  “你跑这么快做什么?”
  另一个丫头端着卓景新给白泞找来的衣服,不解的问:“不进去吗?”
  那个丫头一把捂住了她的嘴,满脸羞红的道:“你别进去捣乱了。”
  听着里头隐约的动静,另一个丫头的脸也马上就红了,两人急急忙忙往外面跑去。
  这一天,整个国师府都十分安静。
  白泞都不知道这一日到底过了多久,沉沉的睡去,一睁开眼睛,天都黑了。
  面前卓景正在盯着她看。
  白泞想起某些画面,顿时恼羞成怒,一掌就盖在他的脸上。
  “滚!”
  卓景笑着拉回她的手,“先看你吃了我再滚好不好?”
  他身后的桌子上已经摆满了美味佳肴。
  白泞瞪他一眼,不说话。
  卓景只觉得此生怕是圆满了,他失去了许多东西,但上天最终还给她一个白泞。
  一个举世无双的小姑娘。
  但是卓景怎么都没有想到,老天对他的厚待还远远不止于此。
  就在国师府安安生生的过了三个月的日子后,朝中大臣看了格外温柔的国师大人三个月后,变故来了。
  被国师大人捧在心尖尖儿上的六公主脾气突然变的十分暴躁。
  稍有不顺心的地方就发脾气,自然,是对着国师大人发脾气。
  而就在一日,国师大人因为想要抱一抱刚睡醒起来的公主殿下,被她烦躁的挠了一爪子,国师大人的脖子被挠出血了,白泞这清醒过来,叫了家中的大夫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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