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我鲜衣怒马——姜以纾
时间:2018-06-14 08:31:29

  “她还穿粉色,她也不看看自己多大岁数了。”
  “哈哈哈哈——你不说,我还没发现,她都30多了,竟然穿了件粉色。”
  她们以为正谈论的两个主人公听不到,但其实听得真真儿的。
  北夏问玄陈,“你觉得我穿粉色不好看吗?”
  玄陈亲亲她嘟起的嘴,“好看,只要你穿,什么都好看。”
  北夏被治愈了,心情回春一大半。
  玄陈靠近北夏一些,把她手牵住,“要不要再去逛一逛?”
  北夏觉得也是,不能让玄陈再在这里放电了!
  逛了一圈,还是吸引目光无数,北夏本来以为都是看她,直到她换完一件衣服出来,玄陈被导购员围住问问题,她才清醒过来,很不爽的让他刷卡,然后把他拉走。
  玄陈哄了一路,“她们就问我叫什么,我没答,还告诉她们你是我女朋友了。真的。”
  北夏又气又委屈,扭过头来,看着玄陈,“那你就不能遮一遮你的脸嘛?”
  玄陈笑,把她拉近自己,躬腰去寻她眼睛,嘘声说:“那我不就不能看到你为我吃醋的模样了?”
  北夏小拳头打在他胸膛,“你还是不是人?就喜欢看我吃醋是不是?你怎么那么缺德呢?”
  玄陈抱着她晃悠两下,“好了,我请你吃饭。”
  北夏低头看看自己换的一身黑,“你以大众的审美看我,现在这身,符合我的气质了吗?”
  玄陈搂着她,“你干嘛那么折腾自己,我觉得好看就行了。”
  北夏瞪他一眼,“谁他妈让你长那么好看,到处给我敛巴情敌!”
  玄陈额角抽搐两下,这也赖他?
  北夏还没说完呢!“眼睛也好看!鼻子也好看!嘴巴也好看!哪儿哪儿都他妈好看!”
  她跟玄陈刚才哄她那话不一样,她这是真的。
  玄陈为了宽她心,让她能开心一点,拉住她的手,逢人就介绍,“你好,这是我女朋友。”
  “你好,这是我女朋友。”
  “你好,这是我女朋友,我会娶她。”
  “你好,这是我女朋友。”
  “……”
  北夏一脸懵逼的被他拉着串了两层楼,听他像神经病一样介绍她是他女朋友。
  直到进了餐厅,她还没从玄陈的突然袭击中恢复过来。
  玄陈点完餐,北夏还没上线,他长手伸过去,捧起她的脸,揉揉,“该醒了。”
  北夏掀起眼睑的第一句话就是,“你要娶我?”
  玄陈理之当然的口吻,“不然呢?”
  北夏眸中快速的飞过一缕柔光,“你是认真的吧?”
  玄陈拉起北夏的手,把自己食指上的戒指摘下来,戴在她大拇指上,“嫁给我。”
  北夏嫌弃的看着他,“就这?”
  玄陈摇摇头,“还有我。怎么样?可以吗?”
  北夏耳朵红了。
  玄陈说:“主要是我。以后你想要什么,我就给你画什么,你要多少幅,我就给你画多少幅,只有你想不出来,没有我画不出来,还可以?”
  北夏把手抽回来,“嘁,你就长了一张嘴,谁知道你会不会移情别恋,有一个道理,我从小就听,那就是,男人都不可信。”
  玄陈一双大眼望着她,“所以你跟我在一起,并不是认真的?你只是想要我的肉体?”
  “……”北夏不知道他竟然会这么理解。
  玄陈委屈起来,没有太多复杂的表情,也没有太多卖惨的话,他只要看着你,你就心软的没法儿要了。北夏看不得他委屈,“瞎说什么,我要什么你不知道啊?”
  “我只知道你喜欢我的腹肌和那东西。”玄陈说。
  他说话时候,正好路过一对情侣,听得真真切切,还特意回头看了他们一眼。
  北夏的老脸算是没地儿搁了……
  “腹肌和那……那玩意儿不都是你的!你看我对别人那东西眼馋了吗?!”北夏瞪他。
  反正玄陈就是要委屈巴巴,他知道,北夏就吃他这一套。
  果不其然,北夏还是换到他旁边坐,“好了。”
  玄陈也挪近一些,非要腻在北夏身边,“就一个‘好了’?”
  北夏无奈,“你还要怎么样嘛。”
  玄陈又看着她,大眼睛又开始散发无辜的光芒。
  北夏早知道这小东西有两副面孔,可能怎么办嘛?她不还是每一次都轻易着道?
  她贴近玄陈耳朵,手挡住,收音,“我爱你。”
  玄陈没听到,“什么?”
  北夏老脸没法儿要了,红的跟番茄一样,“我说我爱你,不止腹肌和那里。”
  说完,服务员上菜,北夏真准备坐回去,被玄陈攥住手。
  她看着他,眼神询问:干什么!
  玄陈当做看不见,就要牵着她的手,对服务员说:“这是我女朋友,漂亮吗?”
  服务员觉得莫名其妙,却出于一个服务行业的服务人员,微微一笑,“漂亮。”
  玄陈又说:“她要嫁给我了。”
  北夏脸烧的能滴下来血来了……
  谁能把这个磨人精带走啊,北夏跟他在一起,每天都心跳好快的!
  然而她又忍不住问自己,真有人要带走他,你愿意吗?
  开玩笑!谁都休想把玄陈从她身边带走!谁都一样,要带走玄陈,先从她的尸体上踏过去!
 
 
第51章 
  马上要过年了, 北夏忙于工作,给玄陈安排了好几个活动,让他至少能到现场溜达一圈, 玄陈倒好,一个也不去。不去就不去吧,北夏给帮着圆, 可他竟然也不让华夏给他开展了。
  北夏不明白, 在助理汇报过玄陈的意思后,风风火火的冲到画室, 势要问出个一二三。
  玄陈彼时正好整以暇地画着记忆中的塞纳河。
  北夏没兜圈子,“不参加活动,我理解,为什么展也不想开?”
  玄陈看着她,眼里带勾子。
  北夏不自觉的靠过去, 腻在他怀里,“为什么嘛?这可是名利双收的机会。”
  玄陈手在她脊梁游走, “你希望我被更多人看到吗?”
  北夏不希望, 可那他这一身才华不就被埋没了?“你知道才华这东西,不是每个人都有的。”
  玄陈最是淡泊,“你也知道时间这东西,过去就没了, 我多陪陪你不好吗?”
  北夏觉得不是这个道理,“你这有点太沉溺于儿女情长了,你走了二十年, 好不容易到这一步,我不相信你舍得放弃,也不相信你一点也不在意。你告诉我,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玄陈笑,“你是夏洛克?就算你是,我也不是莫里亚蒂,我在你面前,绝对是透明的。”
  北夏哼一声,“扯呢。你以前怎么算计我的,你忘了?”
  玄陈脸贴在她胸部,在那道勾里来回踅摸,“我是爱你,怎么能叫算计呢?”
  北夏揪他耳朵,“爱是你这样的?你知道你这种处心积虑算计我,让我爱上你的行为用一个日本词来说,就是病娇吗?正常人有你这样的吗?我都想给你也看看精神科。”
  玄陈不管,又贴回她怀里,“反正我要你永远跟我在一起。”
  北夏:“……”
  玄陈解开北夏的衣裳,手伸到她胸前把乳罩的扣解开,舌头舔着那道勾,没两下就含住一只乳儿,柔和的咂摸,舌尖摩挲着乳珠,还用力往上看北夏的表情。
  北夏脸红的感觉没有皮了,只剩下一堆血管盘桓在颊上,散发着刺眼的朱光。
  玄陈没下一步动作,只是想吃奶了,给北夏弄到爽了,他收兵,为她穿好衣服。
  北夏第N次像被借命一样伏在玄陈肩膀,“你……到底……要不要……开展……了嘛……”
  玄陈那截正硬邦邦的挤在北夏屁股下,她一动不动,那东西也一动不动。
  北夏靠在玄陈肩膀,听得到他吞了闷哼,“是不是很难受?”
  玄陈点点头,小模样可怜的,简直就是在测试北夏心软的程度。
  北夏在他唇角亲亲,“我那个来,你挑一个别的地方,我帮你。”
  玄陈被她这话刺激的又膨胀了三分,欲望让他面目全非,他咬住北夏嘴唇,只顾吮吸。
  北夏缺氧了,揪着他衣裳,“玄陈……”
  玄陈被叫了三声才停下来,眉眼处的委屈更深了一些,“难受。”
  北夏亲亲他委屈巴巴的眼睛,蹲下来,给他拉开裤子拉链,把那截拿出来,起初只是小舌头舔舔,随后循序渐进,慢慢含住,只一个头就已经占据她小嘴所有空间,她看看玄陈,向他汇报这件事。
  玄陈爽的说不出话,握着北夏肩膀,动了动胯骨。
  北夏含不多时,嘴发酸,最后还是用手给他解决了。
  玄陈心疼她嘴酸,以按摩为借口,又唇齿交缠了好一会儿。
  北夏以前对做爱没瘾,但可能是玄陈太诱人了,她总也拒绝不了他的香软可口。
  他要消停两天,她还想个不停,总要风骚的撩拨他,非要勾起他的兴致,最后弄得自己狼狈不堪,才罢休。
  她一度觉得自己生病了,找章婕咨询才知道,原来不过是太爱玄陈了,爱到要每时每刻都拥有他,爱到想把他揉进骨血里,爱到想把他拆吃入腹……
  这样的解释让她一颤,她觉得她竟然跟玄陈并没有区别,他们对爱人的方式竟然如此一致。
  爱她(他)就要拥有她(他),彻底拥有,哪怕她(他)恨你,也绝对不会放手。
  北夏用力抱着玄陈,想到不久前还说他沉溺于儿女情长,她就不是吗?
  说他病娇,她就不是吗?
  她比玄陈的病态的爱,并没有好多少,只是她一直不愿意承认罢了。
  玄陈亲亲北夏眉眼,“在想什么?”
  北夏仰面,用鼻梁蹭蹭他下巴,“在想你为什么不开展。”
  “……”玄陈笑,“还没忘?”
  北夏张嘴,一口咬在他下巴,“后天你以玄陈的身份开国内首个画展,作品我已经叫人整理出来了,你只需要过去走两圈儿,配合一下活动进行就好了。”
  玄陈环住北夏的手稍有松懈,“不去。”
  北夏从他怀里抽身出来,“你跟我是签过约的,五十年的卖身契,由不得你说了算。”
  玄陈怀里的软软逃掉了,他也没追,重新拿起画笔,继续未完成的画。
  北夏撂下一句自以为是的狠话就走了。
  随后,入账短信提示玄陈,有一笔一百万的收入。
  紧接着他就等来了朱鹰。
  朱鹰提了两打啤酒过来,给玄陈开了一罐,递给他。
  玄陈说:“你不用那么着急的,我也不缺钱。”
  朱鹰喝了一口,“你不缺钱不是我不还钱的理由,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玄陈不说什么了。
  朱鹰却扯开话头,“上回那事儿,我又得谢谢你。”
  玄陈知道他指的是闹到派出所那事儿,“那你谢错人了,那事儿是我女朋友摆平的。”
  朱鹰笑,“你女朋友跟你不是一个人?”
  玄陈也笑一下,脑海里闪过旖旎风景。
  朱鹰又说:“我打算把酒吧盘出去,带你嫂子回天津。”
  玄陈倒没有多惊讶,“决定好了吗?”
  朱鹰点头,“这儿不适合我们,而且不能老是麻烦你,我对你那芝麻大点儿的恩惠,实在不够你几次三番救命的。我还想跟你做朋友呢,不想感情被这些俗了吧叽的东西弄寒碜了。”
  玄陈喝一口酒,“你想好了就行。”
  朱鹰拍拍玄陈肩膀,“你也是,什么都想好了。”
  “我有什么想不好的?”
  朱鹰不跟他玩儿猜谜游戏,“你最近都没露面,他们几个谁给打电话都不通,要说你没事儿,我可不信。刚跟北夏上一块儿的时候,你比现在忙多了,都不见你不接电话。”
  玄陈不想给他徒增糟心事儿,可转念一想,这事儿也对他带不来什么烦恼,就念了两句。
  朱鹰听明白了,“所以现在是没活儿干了?”
  玄陈把剩下的酒一饮而尽,“前段时间回哥本哈根时,我就被各种画廊、博物馆、机构取消合作了,找了不少老朋友,除了‘爱莫能助’没得给我。”
  朱鹰不明白,“那你为什么不让北夏给你开展?这也是条路啊。”
  玄陈:“我一开始以为,会变成这样,是因为我签给华夏,最近才知道,是有人使了绊子。”
  朱鹰皱眉,“是谁?”
  玄陈没说,只是回答他前一个问题,“我联合华夏高层,鲁索所在的欧圈儿,把这事儿压下来了,是以夏夏现在并不知道,我目前什么处境。开展就兜不住了,所以我不能让她开展。”
  朱鹰:“那你跟她承认不行吗?”
  玄陈目光放的很空,忽而聚拢起来,“哥你看到嫂子对一件事物特别喜欢的时候,会忍心告诉她,那东西可能因为她的关系要失去原本的精彩吗?”
  朱鹰舔舔牙齿。答案是毋庸置疑的。
  玄陈说:“你不知道,夏夏她有多喜欢我的作品,她有多盼望她能把我推上之最的位置。”
  朱鹰吁出长长一口气,“可老这么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啊,窗户纸再厚它也是窗户纸,总会有被戳破的那一天,你觉得你主动跟她说,和她自己发现,哪个对她的伤害比较大?”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