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九十年代纪事——YTT桃桃
时间:2018-06-14 08:54:22

  丧失理智的马淑芬一脸恨意回道:“好哇,你俩挺会玩啊,装老师学生,你咋就能这么不正经,还是教授呢,我呸!大家快来看看吶,这里有一对儿不正经的狗男女!”
  其实不用马淑芬喊,准备出夜市的人,附近的学生、附近小区的居民,全站下看热闹了,有好心的只会提醒说:“别打人啊,打出事呢。”
  而苏玉芹是在这两三分钟内,只能任由人家打,头皮都感觉要被拽掉了,毫无还手之力,主要是还手也打不过啊,要知道马淑芬是啥体格子,她啥体格子,还躲闪中崴了脚,穿细高跟鞋太耽误事。
  苏玉芹被吓的气的疼的,手都不好使了,想掏大衣兜里的电话报警,可电话刚一掏出来就被马淑芬一把抢过,咔嚓一声就摔地上了。
  就在这时,吱呀一声紧急的刹车声在周围响起。
  “你们敢打我老婆?!”
  江源达目呲欲裂,杀气腾腾,从来不打女人的老爷们,是以蹿的形式冲向马淑芬,上去一脚就给女人踹倒了。
  本来由于江源达这一到,应该形势急转了,但是方闻革看着捂肚子躺在雪地上的前妻,震惊的他,不干了,脑袋一热扯住江源达的大衣,也眼睛红红咬牙切齿反问道:“你敢打她?!”
  江源达都没废话,管是谁呢,他现在恨不得十步杀一个,千里不留行,抡起拳头就开揍。
  苏玉芹一看江源达被方闻革也回手打呢,她更不干了,这一天算咋回事啊。
  女人脱下这只崴脚的高跟鞋,大冬天的一只脚只穿着绿棉线袜子,拎着鞋蹦起来跳,用高跟鞋砸方闻革脑瓜顶骂道:“你敢打我老公?我刨死你,我让你敢打他,刨死你!”
  马淑芬捂着肚子起来了,她庞大的身体也参与了进来,揪苏玉芹后脖领子喊道:“你敢刨他,我跟你拼了。”
  苏玉芹回眸,再没了刚才任打任骂像打不过的样,她声音凄厉的喊道:“我跟你拼啦!”
 
 
第四百四十五章 愁人的父母
  清官难断家务事,更何况还是两家,两男两女还长的膀大腰圆的,这搞的出勤的两位民警毫无招架之力。
  两名民警扯开双方,还能频频出茬。
  一方妇女指着食指骂:“你勾引我丈夫,我揍的就是你。”
  另一方妇女回吼道:“你血口喷人,我就是眼瞎了来这学画画,才学了两堂课,今天门还没进呢,你们就动手打人。”
  妇女听完解释却油盐不进,咬住了:“你就是为勾引,要不然谁这么大岁数学画画,听说我丈夫离婚了,你就上门耍贱。”
  解释是来学画画的妇女,形象狼狈不堪,嘴碴子看起来也没那名妇女厉害,却不甘示弱骂道:“就你丈夫?给我家狗提鞋都不配,我能看上他?倒找我八十万贯我都不干!”
  马淑芬掐腰眯眼说:“你说啥都白搭,你就给老娘我等着,你看我找不找人收拾你,我找黑道的归拢你。”
  苏玉芹一边揉着手指,刚才打的太用力,也不知是中指还是食指,好像错环了,一边头也没抬回道:“真能吹牛,当着警察面儿,还敢说黑道的,我等着,瞅你要是不能把我咋地的!”
  围观的人群,听这个说完,再听那个骂,瞪眼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有人憋不笑了。
  能不笑吗?这听起来多招笑。
  有人带头一乐,大家伙的笑声就扩散开了。
  可由于他们越起哄着笑,事态越控制不住。
  江源达没听到苏玉芹解释还好,一听,真是气煞了。
  因为他清楚这是真的,苏玉芹那人从来不撒谎,要是真理亏就不吱声了。
  那么,这算咋回事?学费交着,来这是为学画画的,刚上了两堂课,也没招谁惹谁,莫名其妙就能挨顿揍,抓头发就揍,让大道边的人一顿笑话,太窝囊。
  民警支着胳膊急了:“嗳?住手!”
  江源达是隔着民警,一把将方闻革从巡逻车上拽了下来。
  方闻革当时正猫腰预备上车呢,这一拽直接给他薅的踩空了,下巴都磕在车门上了。
  随后,马淑芬立即不受控制了,另一名民警也拦不住她,新的一团乱战又开始了,就在警车边对打、对踢、对着揪头发。
  又一台巡逻车到了,这回警长出动了。
  他让警员先分散附近围观的人群,然后喝令给这两家人分别押在不同的车上,最后将江源达的胳膊,三下五下就扭在身后喝道:“再动手,我马上采取强制措施!”
  苏玉芹死死地抱着江源达的腰,对警长又怒又急哭道:“不怪我们,更不怪他,都怨他们,你不许给他戴手铐子!”
  “你也给我上车,有地方让你们解释!”
  江源达被制住身体那一瞬,他没反抗,但这时他挣扎了,扭头冲警长说道:“我警告你,你给我对她态度好点儿。”
  警长寻思,你特么谁啊,还敢警告我这个执法的。
  这回手上没留情,对着江源达的后脑勺就是一撇子:“老实点儿!”
  警笛响起,留给这条街上是喧嚣过后的饭后谈资,但对于当事人们,似乎才刚刚开始。
  此时前车上,没吃过什么亏的马淑芬,这次架没打赢,只能算持平,她憋闷的不行,扭头又看了眼方闻革被揍的鼻青脸肿样,忽然哭了起来。
  方闻革听到哭声,先是碰了碰带血的门牙,然后才看向身边的马淑芬。
  他不停摇头,那摇头里是满满的失望、无奈、还有永远跟马淑芬说不明白话的悲哀。
  “她真是来学画画的。”
  马淑芬哭声一顿。
  前面两名民警也在支耳朵听。
  “马淑芬吶,你打错人了。”
  “那是谁?谁!”
  方闻革用很悲伤的语气看向车窗外回道:“我们已经离婚了,离婚是什么意思,你真不明白吗?我无论是相亲还是再婚,跟你有什么关系?你是仗着什么身份问我她是谁,还打了无辜的人,我没耽误给女儿抚养费生活费吧?”
  马淑芬一把薅住方闻革的脖领子,迫使男人看向她:“你放屁!”
  方闻革却再次摇摇头:“你永远拿打架骂人跟吃糖块似的,你自己想想,你有什么可让我继续骗你的?你有什么可让我留恋的?我好不容易离了,你能别纠缠我了吗?看在我还是婷婷的父亲,我得工作,得供她将来读博士,你别再闹了,我受够你了,我不能让女儿像你似的。”
  “我怎么了?”
  “没素质。”
  马淑芬双手一用力,方闻革立刻咳嗽了起来,前面民警扭头喝令道:“撒手!在警车里还敢撒泼?!”
  这一刻,民警也是打心眼里瞧不起马淑芬了,就这寥寥几句,他就听明白了,也贼看不上方闻革,心想:要不然就把这女人治明明白白的,要不然就别刺激她添乱,一张破嘴,门牙都要被揍掉了,还嘚不嘚呢。
  马淑芬问方闻革:“你这人跟个娘们似的,说话永远口不对心,你说,你刚才为啥要帮我?”
  方闻革拧眉看向面前的女人,过了几十年了,他恨不得天天都纳闷一个问题,马淑芬哪来的这么大自信呢?
  “因为你是婷婷的妈,咱俩之间只有一个女儿,其他什么也不存在了。”
  “我不信,不信!”
  再看后车里,此时是另一番景象。
  江源达一手搂着苏玉芹,任由女人在他怀里哭,一手还不忘给摩挲摩挲短发,摸摸怀中女人的脸,喃喃道:“别怕,有我,别哭了,没大事。”
  苏玉芹从江源达怀里抬起头。
  两双眼睛对视间,江源达焦虑道:“你跟我说,哪块疼啊?”
  苏玉芹摇了摇头,哭着咕哝句:“你还没锁车门子呢。”
  江源达立即好笑的给女人重新搂紧怀里,话不多,但发现苏玉芹在偷着在搓手指头,他就给揉。
  同一时间,在江源达和苏玉芹进了派出所后,江男在教室里正捂嘴咳嗽着。
  江男怕影响老师讲课,她就强忍着,一遍遍深呼吸,想将咳嗽的欲望生生咽下,但不好使,感觉都要喘不上气了。
  班主任钟老师在后门观察学生们上课状态,发现江男这症状,推门就进了班级,景老师也站在讲台上停止讲课。
  两位老师都过来了,钟老师摸了摸江男的头,小声道:“不行,你这得回家。”
  “老师,没事。”
  “听话,回家输液,尽快好了回学校上课。”
  “我不,我挺挺就能好。”江男心想:她这德行回家,妈妈得多惦记,够愧疚的了,吃两天药忍一忍再说。
  是景老师挥开了钟老师。
  这老头治江男很有一套:“赶紧起来,你这幅样子在学校,再给别人传染了呢,你当不了黑马,冲不进大榜,别耽误别人过几天年级考试。”
  这给江男气的,麻溜就收拾书包,气哼哼的,走就走。
  钟老师给江男送到校门口:“用不用我给你父母去个电话?”
  “不用,老师,我自己打,我有手机。”
  随后,江男咳嗽的像个小老太太似的,招手就上了出租车。
  “喂,妈……呃?”
  江男一愣,接电话的不是妈妈,是派出所民警。
  民警是一面将苏玉芹被砸的手机装上开机,一面正在询问画室里的学生,正在做调查呢。
  江男眼睛瞪大,一脸病容嗓音嘶哑喊道:“哪个派出所?”
 
 
第四百四十六章 再次为父母而战
  新阳派出所,今天格外的忙碌。
  一是上面给了命令,让排查暂住人口,没有暂住证的,通通都得来这办理,所以户籍办理等待区,坐满了人,屋里闹哄哄的。
  二是今天也不知道犯了什么邪,去掉平时常出现的喝醉酒闹事和小偷小摸的,几个大纠纷全是因为婚外情。
  此时,派出所门口,一名老警员和一名新分到这的小片警,俩人正站在门口,忙里偷闲、抽烟聊天,仅分到他们手里的案件,就有两起婚外情纠纷。
  年轻小伙问道:“师傅,帝豪KTV报警那份,在那闹事的那伙人您处理完了吗?我看女方当事人已经消停了,没动静。”
  老警员说:“处理完啥啊,挨揍那女人的丈夫,和情妇俩人去唱歌,当老婆的,指定气不过,堵到了现行就要揍那情妇,你猜结果怎么着?”
  “怎么?”
  “据帝豪服务生说,那位当丈夫的,不但没让老婆伤到情妇一根汗毛,还给他媳妇踹倒。
  他媳妇打不过啊,准备跑,结果人刚跑到走廊里,她丈夫倒不依不饶了,抓过他媳妇的长头发,借着酒劲抡起来打。
  那的服务生们都说,当时的场景是,男方拽女方头发给人甩成了个圈儿,女方整个人都被甩飞了起来,墙上也有那位妻子被抡起时,高跟鞋刮到墙壁的痕迹。
  呵呵,倒是男方的小情妇,捂脸跑了,什么事都没有,也没人能说清楚长什么样。”
  年轻小伙舔了下唇,听的唏嘘:“那这不能过了,不过我看女方挺冷静的,挨揍成那样,也不去医院也不怎么哭闹。”
  老警员叹口气道:“她快要不冷静了,估计再过两个小时?她娘家是外地的,报警后就管我借电话打给娘家人了,那面儿应该是坐车往这赶路,她在等娘家人到。”
  “那那伙呢,刚被带来的那伙,您让我先晾晾他们,可咱们待会儿该怎么处理啊?听说好像是误打,咱们不赶紧审吗?”
  老警员呵笑了声:
  “我这不一直忙着他们的事嘛,那里面,有个姓江的,这不恐吓我了嘛,让赶紧把他车找拖车拖来,说他车上有个男士皮包,里面装着两万多块钱,还有很多银行卡以及档案袋,要是丢了,一定会找咱算账。
  听听,两万多,档案袋,小赵啊,你太年轻,记住了,什么事都要从细节下手。
  你想想,就这年月,他能有车,他还能身上随随便便带这么多钱出门。
  还有,你看他们几个,哪个把派出所放眼里了,当着咱们面还敢动手呢,这说明啥?”
  年轻警员赶紧讨教:“啥?”
  “祖宗呗,哼,咱们只是个派出所的民警,处理不好就容易捅到马蜂窝。
  让他们双方对着,是吵是说话啊,咱不管,咱也没闲着,对不对?咱这不是等拖车呢嘛。
  只要别在咱眼皮子底下再打起来就行,最好等咱们回去了,他们已经私了了,罚款一交,出去爱怎么样怎么样,赶紧给这几位祖宗送走。”
  “可是,师傅,”年轻警员很担心道:“我觉得他们够呛能私了,就我跟车押的那个胖女的,她太泼了,那位教授口口声声已经离婚,她咬死了说没离,就这做派,我怀疑她打错人也够呛能认错,纯滚刀肉一个,对方要是像您分析的,再很有能力,谁能善罢甘休?”
  老警员沉吟着踩灭了烟头,他还没等说话呢,一位高挑的大姑娘急匆匆跑了过来,姑娘身后不远处,拖车也拐弯儿过来了。
  “你好,我问一下,方闻革和马淑芬,被关在哪屋了?我是他们的女儿。”
  问话的正是方婷婷。
  两位警员互相对视一下,一起心话儿:得,干活吧,忙里偷闲结束。
  而就在这几个人拽开门转身时,马路的对面,又有一位姑娘家下出租车了。
  江男甩上车门就扭头看拖车方向,那上面被拖的车辆太熟悉了,
  黑A打头,车牌号是由爸爸妈妈和她出生年份组成的。
  江男脑子混浆浆一片,脸色当即就不好了。
  她过马路时都没顾上看车,着急忙慌就往派出所跑,满脑子里转悠的都是:爸爸的车,都得靠拖回来了,那得被打成什么样啊,车都不能开了?
  等江男拽开派出所门时,腿肚子都有点儿转筋。
  她进了屋后,没打听江源达和苏玉芹被关在哪,因为不需要了,因为她听见她妈妈的声音了。
  再看,先于江男进屋的两位民警和方婷婷,他们仨是出现就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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