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诉你,我是男子不和你计较,否则你以为你能打得过我。”傅瑞见廖宜北停了下来,又开始色厉内荏的开始叫嚷。
廖宜北停下来只是因为看见了站在月季旁的几个人,她打量了几眼傅荀和躲在他身后的阿宁,便问礼道,“这位想必就是邕宁侯府的世子和世子夫人了吧。”
傅荀点头,“廖姑娘好。”
按道理傅瑞先跑出来应该是他先看到人的,但他却只顾着跑,没注意到不远处还有人,还是此事的罪魁祸首,他的怒气一下子就转移了,“大哥这是在看我笑话吗?”
阿宁虽然不认识廖宜北,但认识傅瑞,他从傅荀背后侧了半边身子出来,解释道,“我们,看花。”
阿宁说着还把自己手里的花举起来晃了晃,意思是她没有说谎。
傅瑞着阿宁明媚娇艳,小鸟依人的样子,又看看自己旁边乌漆墨黑,宛如大鹏展翅的未婚妻,一下子悲从心来,想到这是谁造成的,又怒极,直接走到他们站着的那丛花边,一通乱踩,“看什么花,看什么话,看我的笑话很高兴吧。”
这场景谁都没预料到,阿宁呆呆的看着那些花,“花花,花。”
满地的残花断叶,阿宁脸上现出一种悲伤的表情来。
傅瑞看着阿宁这个样子终于像出了一口恶气似的,有些得意的看着傅荀。傅荀直接把人一掀落到了那片他刚摧残过的月季丛中。
月季虽然被踩得一塌糊涂,但枝上的刺却没受什么影响,傅瑞着往里面一摔,一下子就扎了满身的刺,“嗷”的一声叫了起来。
傅荀掀了人之后,对着阿宁仍是一副笑脸,安慰他道,“他只是太喜欢这些花了,你看他睡在里面了呢,我们让给他好不好。”
阿宁有些困惑的看着倒在花丛里的傅瑞,不太相信他是喜欢这些花,但傅荀的话她又是相信的,于是就显出了一种有点伤脑筋的表情来。
一旁的廖宜北觉得小夫人这样挺好玩的,忍不住笑了起来。
傅荀冷冷的目光看过来,廖宜北也不怕,她迎着这目光依旧笑盈盈的对阿宁说道,“对啊,他最喜欢这种花了。”说完又不动声色的把试图爬起来的傅瑞又踹了回去。
阿宁看着傅荀,又看看廖宜北,有些迟疑的点头,“哦,那,让,给他。”
第34章 花圃
花园一事后, 傅荀也没再带阿宁去那里,而是在自己院子里辟了块地方出来,让懂这些的下人移栽了一些花草过来,也不用多名贵,好成活, 看着热闹就行。
傅荀也真的跟闭门思过似的, 不理外事,就陪着阿宁在那一块小花圃忙来忙去。傅荀看阿宁玩的欢喜, 干脆就只留了一个懂这些的老仆妇, 其余的都自己陪她弄。除草, 翻土, 移栽花苗,忙的不亦乐乎。
不过除草的时候阿宁顺便把这里原来生长的兰草也除了, 看着阿宁拔了一把兰草, 还要去拔另一把, 那个老仆妇正心疼的想开口, 傅荀一个眼神就阻止了她,还笑着对阿宁夸道,“阿宁把这里弄得真干净。”
阿宁受了鼓励,浑身都写满了高兴,拔兰草的动作更迅速了。
因为傅荀不爱这些花草,因此这里面也没种些什么,唯一能看得下去的也就这些院子里本就有的兰草了,这兰草已经长了许多年, 虽算不上名贵,但就这样拔了也是可惜,但男主人都发话了,女主人也玩的高兴,那仆妇只能在一旁默默的拔着杂草,眼不见不心疼。
拔完草,两人又拿了小铲子松土,直到弄完了又给松好的图浇了一层薄薄的水,阿宁才跟个小泥猴似的被傅荀不情不愿的拖走了。
这副模样自然是不能让阿宁先吃饭再洗澡了,但像阿宁这样的人大都有些固执,因此即使如风已经在房里给阿宁掺好了热水,她还是一定坚持要先吃饭才能洗澡。
傅荀只能直接把人抱到了屏风后面,低声哄道,“你看你身上刚才弄脏了,这样吃饭不干净,我们先洗的干干净净再吃饭好不好?”
阿宁看看自己沾了泥点子的裙子,又看看自己黑乎乎的手,终于像被劝服了似的点了点头。
早就侯在一旁的两个丫鬟也终于松了口气似的上前要伺候阿宁沐浴,但阿宁突然又直直的看向傅荀,说道,“夫君,也脏,一起,洗,干净。”
听到这话两个丫鬟脸顿时就红了,也不敢抬头看傅荀,心里共同冒出一个念头,“真没想到我们夫人是这样的夫人。”他们都站在一起不敢动,静静等着世子出去。
在她们眼里世子向来是个端方守礼的人,断然不会同意夫人这荒唐的要求的,虽然夫人其实什么也不懂。
傅荀却是突然笑了一下,问阿宁道,“阿宁是想和我一起沐浴吗?”
傅荀今日穿了一身皂色衣袍,泥土落到他身上就变成了一个个灰色的小点,阿宁看着他身上那些泥点重复了一遍,“脏了,一起,洗,干净。”
傅荀也低头看看自己身上,“原来我身上也好脏呀,那就听阿宁的好了。”
傅荀说完,便对着两个丫鬟道,“你们先下去吧。”
两个丫鬟立时有些惊讶的瞪大了眼睛,虽然觉得不太好,但主人都发话了,她们也不敢有二话,而且她们是听过世子沐浴时一定不要有人伺候的,所以把沐浴要用的胰子,布巾,甚至还有原本给阿宁准备的花瓣都整整齐齐的码在了一边。
洗澡要用花瓣的习惯是来了侯府之后才有的,自从有一次用花瓣洗过澡后,阿宁便喜欢上了在浴桶里撒些漂亮的花瓣,而且洗出来还香喷喷的。
没了丫鬟在一旁伺候,阿宁很自觉的就拿起一篮花瓣全都倒进了水里,完全没注意到傅荀看到他的动作后有些僵硬的嘴角。
阿宁倒完看着浴桶里浮起的厚厚一层花瓣,还很高兴的跟傅荀解释道,“花,好看,香香的。”
傅荀微笑,点头。
阿宁说完就满意了,自己低着头开始解衣裳。直到把自己脱得光溜溜的一丝布料也不剩,她才像完成一个大任务似的长吁了一口气。阿宁抬起头,看着傅荀还穿的齐整,便认真告诉他道,“洗澡,先脱,衣服。”
阿宁也不懂要避讳,莹白的身子就这么毫无遮掩的展示在傅荀的眼前,傅荀的眼睛从她的脸上往下移,看到她光滑的脖颈,雪白的肌肤,再往下便是修长笔直的小腿,莹润的脚趾。傅荀面色平静的收回自己的视线,声音却有些低的说道,“你先进浴桶里泡着,我现在就脱衣服。”
阿宁乖乖点头,腿伸直了往浴桶里面一跨,便进了浴桶坐下泡着。
这个浴桶有阿宁的半人高,她就这么大大咧咧的一跨,所有的风景都尽收进傅荀的眼里,傅荀只觉得刚刚用尽了全力才压制住的热气,现在又有些脱离控制了。
他闭了闭眼,用力又把那股涌上来的热气压了下去才开始解自己的衣服。
男子的衣服不比女子繁复,他把腰带一扯,便轻易的脱了外袍,露出里面雪白的中衣来。傅荀把衣服都除了只剩一条亵裤便往浴桶里跨。
阿宁坐在浴桶里也不动,就一直看着傅荀脱衣服,看到傅荀穿着裤子就往浴桶里跨,立刻就站了起来,张开两条手臂拦住了他,学着嬷嬷以前教自己的样子,用一种教导的语气说道,“洗澡,不穿,衣服。”
她就这么站着,仿佛只要傅荀穿了衣服就不让他进去。她身上沾了不少花瓣,还有水珠不断顺着她的身体往下流。
傅荀只能妥协的把裤子脱了下来。底下的东西已经有点抬头了,眼见着阿宁的视线就要往下看,傅荀直接跨进浴桶里坐了下来。这时候也不嫌弃浴桶里的花瓣,正是这厚厚的一层花瓣阻挡了水下的视线。
看见傅荀脱了衣服坐进桶里,阿宁也坐了下来。
这个浴桶不算大,两个人人坐在里面紧紧的挨在一起,傅荀觉得两人这样时不时的蹭蹭,那处是越发精神了,为了转移视线,他只能抓住了阿宁在水里乱撩水的手,替她细细的清理起甲缝间的污垢。
阿宁的手纤长莹白,但上面却有不少细碎的疤痕,看得出以前过得并不好。
傅荀在那些疤痕上一一拂过,轻声问,“这些是怎么弄的?”
这些疤痕都很陈旧了,只是阿宁体质特殊,一直没有消掉,阿宁看着自己的手,有些茫然的摇摇头,诚实道,“不记,得了。”
傅荀看着阿宁的眼神有些异样,不同于阿宁的毫不在意,傅荀清楚的记得自己身上的每一道伤疤,每一条口子都是怎么来的,若有机会他定会一道一道的还回去,就算没有机会他也会将它变得有机会,或许这正是两人最大的不同吧。
傅荀替阿宁把手心手背都细细清洁了一遍,十个指头也变成了白里泛粉的模样,说道,“没关系,以后都不会有了。”
阿宁看着傅荀眨了眨眼睛,不太懂,但还是低低的“哦”了一声。
她举起自己的手,看见黑乎乎的地方都没有了,笑弯了眼,也抓起傅荀的手要帮他洗。
傅荀看着她的手在自己手上轻柔的拂来拂去,洗没洗干净的倒是其次了,只觉得有一种痒意从手上直接漫进了心里,傅荀按住阿宁的手,对着她的脸就亲了上去。
当四片嘴唇相连到一起的时候,有一种酥麻的感觉在两人身上泛开,阿宁主动张开嘴,任傅荀的舌头侵入了她的口腔。
自从上次那个不算亲吻的亲吻过后,阿宁一直在回味这件事,总觉得夫君的嘴巴冰冰的软软的,有点像乳酪,可后来他每次想亲夫君的时候,夫君都不理她,她觉得一定是夫君觉得她的嘴巴不好吃,于是渐渐的也就放弃了这种事,没想到现在夫君不仅把嘴巴给她尝,连舌头都送到了她的嘴巴里。
阿宁的舌头被傅荀顶到里面,她又想尝尝夫君舌头是不是也想乳酪一样,便用自己的舌头碰了碰傅荀的舌头,她还没尝到味道呢,傅荀的舌头便更用力的勾缠了过来,两片舌头在一起勾缠不清。
傅荀的手也松开了阿宁的手,渐渐在她的身上游曳起来,皓白的玉腕,光滑的背脊,每一处的手感都让人爱不释手。
阿宁被吻得全身松软,失去了控制的两只手也无力的攀上了傅荀的肩头,傅荀的动作让她眉黛含羞,越来越无力。阿宁从未经历过这种事,两张嘴在一起久了,便有一种喘不上气的无力感渐渐从胸口传来,她忍不住使劲推着傅荀的胸膛,口气发出“呜呜”的声音。
这么剧烈的抗拒也渐渐让傅荀从欲念的沼泽中回过神来,他的唇从阿宁唇上离开后,看着她被吻得水润的眼眸,泛红的脸颊,以及发红的唇瓣,称着她身上傅荀手指留下的青青紫紫的痕迹,有一种难以言喻的被凌虐的美感,这种美丽配着她那不谙世音,纯洁如初的眼神简直惊心动魄。
第35章 事成
傅荀知道自己现在的情绪很不对劲, 可或许是这软融的水温也软化了他的心防,他只觉得这原本就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他们同床共枕几个月,这样的事是再正常不过的了,傅荀渐渐放纵自己沉溺在这种情绪中。
浴桶里的水温渐渐低了下来, 阿宁却还是双眼迷蒙的看着他, 傅荀直接把人从桶里抱起,也不顾满身的花瓣, 从一旁的架子上拿过一块大大的棉布巾将阿宁裹在了里面, 棉布吸水很好, 几乎一裹上外面就洇出一片湿痕, 阿宁身上也变得干爽,傅荀将人抱到床上, 扯下那身上的那块棉布巾, 又在自己身上随意的擦了擦, 整个人就压到了阿宁的身上。
阿宁到现在也没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 只觉得被亲的腿软脚软,身体里也有一种奇怪的感觉,被放到床上后也是睁大了眼睛,直直的看着傅荀,眼神里透出一丝探索的神色。傅荀伸出一只手盖住了阿宁的眼睛,低哑着声音说道,“阿宁乖,先把眼睛闭上好不好?”
感觉到阿宁的睫毛在他的手心轻轻滑动, 傅荀又一次低头吻上了阿宁的嘴唇。
这个吻比起刚才那个突然爆发有些控制不住的吻显得轻柔很多,似乎唇舌间都透出了一股深深的怜惜。
阿宁被她吻得身体更加柔软,几乎就要化成一滩水。
等感觉到阿宁又开始喘不过气来了,傅荀便将唇渐渐向下移去。
先是将探出她口中的舌头收回,然后唇离开阿宁,还不待她喘一口气,又重新落了下去,只是这次只是轻轻碰了碰她的唇,然后便亲上了她的下巴,脖子,一点一点往下。
唇舌落处皆落下一点点红痕,印在阿宁白如脂膏的肌肤上就像是在雪地里留下了一道道痕迹,昭示着这片原本无人发现的雪地正在被人不断一点点挖掘出来。
直到那有几分凉意的嘴唇落到一处凸起出,还将其含如口中用牙齿轻轻磨了磨,阿宁才像终于忍受不住似的,发出难受的嘤咛声,但此刻她软糯的嗓音已经掺上了无边的媚意,只能激得伏在她胸口的男人更加用力的吮吸,甚至又换了一边。
阿宁全身渐渐都变成了粉红色,身体也不自觉的弓起,蹭到傅荀的身上,像是想寻求什么安慰。
等傅荀觉得差不多了,他便松开了不断在阿宁身上开发新地方的唇,身下一个用力,毫不犹豫的剖开了阿宁的身体。
阿宁疼的身体都蜷缩起来,下意识的抗拒傅荀进一步深入,手也不断的推拒起傅荀来。
这点力气对傅荀是没有半分影响的,只是阿宁这不肯放松的模样却是让两个人都不好受,傅荀替她拂开额角有些凌乱的头发,又吻掉她眼角因为疼痛不自觉留下的眼泪,才又重新攫住她的唇,重新用唇舌与她交缠起来。
阿宁被傅荀吻得渐渐失去了力气,身体也不自觉的放松了下来,傅荀便趁着这个间隙,一跃挺入她身体的更深处,并渐渐轻轻浅浅的动作了起来。
不多时,疼痛感慢慢的没有了,随之而来的是一种阿宁从未体验过的感觉。
阿宁向来是不会掩饰自己的情绪的,觉得舒服她便叫了出来,傅荀受了她这声音指示也不再小心翼翼,渐渐放了开来。
如风如雨一直守在门外,听着房内传来的让人脸红心跳的声音,她们连头都不敢抬,似乎今天的地板砖分外与众不同。
等里面的声音终于听了下来,两个丫鬟又等了一会儿,确定没事了,才低着头把浴桶里的水换成了干净的,连半眼都不敢向床上瞧去。
傅荀抱着浑身无力的阿宁又重新洗了一遍澡,等把人放到床上后,阿宁几乎立刻就睡着了。
第二日,天色大亮。
两个丫鬟一直端着洗漱用具在门外候着,但房里的人丝毫没有起来的迹象,她们也不敢推门进去,只能把凉了的水换了一盆又一盆。
等换到第五盆水的时候,屋里终于有了动静,她们摸了摸手里的盆,水温刚刚好,于是互相对视一眼,便恭谨的侯在门外,等着里面的传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