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翻车现场[快穿]——云华掠影
时间:2018-06-14 09:23:27

  阿诺德神情不变,权当自己没听见恶魔对于圣皇子的形容词:“把他放入囚车□□是为了收拢罗亚的人心,不过现在是时候给罗亚的贵族一点面子和安慰剂了——这一点蒂芙萝很清楚,你只需和她说她自然会来。”
  恶魔翻了个白眼。
  “何况你要走你刚才就走了,为什么又不走了。”
  “不是和你说了蒂芙萝睡着了,如果刚才回去就回去了,现在回去打扰她睡觉我还真有点舍不得。”阿撒兹勒抓了抓头发,“我也没想到她那么不禁折腾,两次还是三次就撑不住了……老实讲我这可还饿得很呢。”
  ……而且做到半截发现对方睡过去什么的实在是太挑战男性的自尊心和忍耐底线了。
  特别是这个人还是地狱之主,嘲讽效果更是无比明显。
  教皇额角的青筋跳了又跳,咬着后槽牙硬生生压了回去:“……我对你们的床|帏之间的事情不感兴趣,不要和我细讲。”
  恶魔冲他咧出一口白牙:“我去叫蒂芙萝……不过她睡得沉我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能起来。”
  阿诺德:“如果没有工作的话的确很难叫,不过这种情况的话记得用手去冰她的脚,一分钟之内她就能因为要打你强行起床。”
  然后就会在会议上发现自己原本已经定好的工作量瞬间翻了个番——多出来的那部分自然就是蒂芙萝塞进去的,多出来的空余时间她一般会拿去补觉……或者继续去干别的工作。
  刚才还一脸嘚瑟的阿撒兹勒:“……”
  ……啧。
  ****
  终于回到了安静的寝殿,阿撒兹勒轻手轻脚的撩开临走前放下的深色天鹅绒床帘,床上的人把脸埋在枕头里睡得正沉,裹在身上的一层丝绒薄毯勾出过分消瘦的身形轮廓,她的手腕脖颈处这些露在外面的地方倒是干干净净,可惜后背和腿根这种隐秘的地方倒是让蔫坏的恶魔啃得全都是印子。
  阿撒兹勒撑在床沿边上看了一会,冷冰冰的手指冷不丁的摸进温暖的被褥之中,恶劣的握住了那人细嫩纤细的足踝。
  先前被翻来覆去折腾狠了好不容易睡着的凤非离被冰的下意识一缩腿,恶魔的体力本来就比她强上不少,再加上多多少少还憋了一把火在下|半|身不上不下的卡着……她这一下当然没挣开。
  但是这不代表凤非离会因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觉得心虚。
  阿撒兹勒听见床上那人发出一声不大高兴的呼噜声,整个人就又弓着身子试图继续埋进被里,自欺欺人的打算无视拽着她脚的恶魔。
  ——像是只不好伺候的猫。
  阿撒兹勒咧咧嘴角,无比利索的脱掉身上的衣服,整个人像是条滑溜溜的蛇似的悄无声息重新钻回了凤非离的旁边,勾着她的腰把她从被子里挖了出来。
  被扰清梦的凤非离非常不高兴。
  她抬起一巴掌糊在了恶魔的脸上,阿撒兹勒却握住她的手凑到嘴边亲了又亲,最后恋恋不舍的用牙齿磨了磨食指的指尖,又舔了舔她的手背,像是只腻腻乎乎只会舔来舔去拼命撒娇的大狗。
  “你最好真的有什么事情……”
  凤非离终于被折腾醒了,揉着眼睛刚刚准备起身,腰上就多出来一条胳膊拉着她继续贴回阿撒兹勒的怀里,女人的脊背贴着恶魔的上身,肌肤相贴之间能清楚的感受到结实的胸肌和腹肌的性感线条,她刚刚扭了一下身子,白皙的肩膀和手臂便落下了一连串细密灼热的亲吻。
  “不再睡会?”
  “我没看出来你想让我继续睡。”凤三从阿撒兹勒的怀里挣开挪到了另一边,胳膊向床下一捞,捞到了自己被扯得破破烂烂的舞娘裙子……好吧她睡得迷迷糊糊忘了在后半截的时候这件衣服基本上就是只剩下情|趣的作用了。她只得把衣服扔到一边,重新转回到阿撒兹勒的身边:“去给我找件衣服。”
  阿撒兹勒抬手拽着一缕她肩头滑落的长发,语气暧昧的说道:“确定穿衣服,不打算再来一回?”
  “现在没空,而且我腰很酸。”她一巴掌拍在恶魔的角上,拽着弯曲的羊角带着他的脑袋晃来晃去:“你不是从阿诺德那里回来的吗?他是不是有事情找我?”
  全天下敢用冰冰凉的爪子抓她脚的只有阿诺德奥斯本一个,虽说损是损了点,但是叫她起床这方面这招绝对好用就是了。
  恶魔有点不高兴:“……你倒是清楚得很,不过他也有可能是要找我啊。”
  “如果找你你不可能有空回来,快起来,去给我找衣服!”凤非离又伸手去晃他的角,身上随手裹着的毯子滑落下去,阿撒兹勒只得夸张的叹口气,但还是先搂过她的腰把她贴到自己怀里,又在凤三抿得紧紧的嘴上亲亲啃啃磨蹭了好一会,哼哼唧唧的勉强压下去刚刚又窜起来的邪|火。
  女王等着他啃完,面无表情的拉开一点距离,拍了拍他的脸。
  阿撒兹勒松开自己的爪子,一脸不甘愿的去给女王陛下找了条裙子,强行无视了女王的拒绝亲自给她穿好了衣服。“安洛想见你。”他不轻不重的咬了一口她修长的脖子,力度不大,没留下什么印子,“他似乎觉得这是一次你因为遭到背叛展开的报复。”
  凤非离坐在床上,冷静的任由恶魔给她穿好衣服后彻底化身大型犬挂在她身上又蹭又亲又闻,一副简直恨不得生在她身上的样子,还要阻止阿撒兹勒欲求不满的爪子顺着撩起的裙摆往里面摸准备把她按回床上的糟糕行为……她的腰还在隐隐作痛。
  “安洛不是什么需要关注的对象,等一下我去见他一次就是了,罗亚其余的工作我打算交给格雷斯和塞西娅,那两个孩子很有才华,阿诺德控制了奥加太多的地方,罗亚对那两个小家伙来说倒是个不错的练手地方。”
  她顿了顿,忽然把腿抬起来一脚踩在了阿撒兹勒的大腿上:“不过我脚上这个铃铛你什么时候给我取下来。”
  “这是锁魂铃,宝贝儿,带上就取不下来。”
  阿撒兹勒的手顺势摸进了裙摆的下面,凤非离的腿弯被强硬的勾着抬了起来,整个人立刻跌回了柔软的床铺之中,她面无表情的看着手臂撑在自己脑袋旁边笑嘻嘻的阿撒兹勒,曲起另一条腿顶上了他又一次变得相当危险的某个部位。
  “我总觉得你好像完成这一切就要跑到我根本不知道地方去了……你已经有过一次跑的不见影的过去了,女王陛下……再跑得我找不到的话我可真的要狠下心罚你了。”
  凤非离神情莫测的盯着阿撒兹勒那双毫不掩饰某种病态狂热的猩红眼瞳,被勾起来的那条长腿忽然慢条斯理的抬起来搭在了他的后腰上,足踝金铃叮叮当当,冷不丁的就在恶魔的尾椎上轻飘飘的那么一蹭。
  “……有本事你试试看啊?”
  恶魔的喉结上下滚动了好几次,然后他一脸严肃的解开了女王的腰带:“……我想教皇大人应该不介意再多等一会,你说是吧。”
 
 
第39章 空王冠(14)
  三个小时之后, 凤非离穿着一身从头到脚裹得严严实实的长裙, 坐在椅子上翘着脚, 晃着足踝上挂着的铃铛。
  叮叮当当, 声音倒是蛮好听。
  她漫不经心的拧着身子没什么骨头的坐在最舒服的那把椅子里。虽说眼前是一群手握重权的大臣和来自罗亚的贵族,大部分的注意力全都放在了那串铃铛上,对于眼前的圣皇子安洛泪眼婆娑的那些话完全就是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等到她忽然反应过来周围没了声音后, 这才慢吞吞的抬起头:“说完了?”
  安洛的脸色立刻变得特别难看, 好歹也是被那么多人狂热追捧着供着那么久的娇贵少年,他哪里受过这样冷淡的无视?若凤非离的反应是一脸嫉妒的畅快或者什么怨恨恶毒的刻薄表情他都能容忍,偏偏是这副毫不在意的态度把他气得浑身发抖。“你为什么不尊重我!?”
  他声音娇柔婉转, 即使是处于愤怒之中也只能显现出一种惹人怜爱的感觉:“我和你是平等的, 无论我是不是阶下囚,你现在都应当尊重我——不是我的身份, 而是我这个人。”
  “你有哪里值得我尊重吗?”凤非离挑眉问道。
  “人人生而平等, 这便是最大的理由。”安洛语气严肃的回答道。
  围观的人群中发出了隐隐的嗤笑声。
  “……哇哦。”
  凤非离的声音听上去轻柔极了。
  “你的意思是,坐在这里的人们,包括你在内, 和外面的人是一样的。”
  她站了起来, 女人生得修长高挑,她慢慢踱步走到了安洛的面前, 冰冷纤细的手指忽然捏住了坐在那里的安洛的下巴, 强硬无比的把他的脸抬了起来。
  “——看看这张漂亮的小脸蛋。”
  她笑眯眯地打量着安洛, 像是观赏一件没有生命的精美商品。
  “你真的觉得我在嫉妒你这张脸?嫉妒你得到的爱情?你所拥有的这一切?”
  安洛咬着嘴唇, 神情倔强:“难道不是吗?”
  凤非离摇摇头, 她的笑容变得愈发温柔起来。“当然不……我也不会浪费功夫纠正你的思维方式,这对我没什么好处,也许会有那么点虚伪的愉悦,但是比起罗亚这个庞然大物来说,摧毁你的意识这件事能带给我的愉悦实在是……”她想了想,最终还是选择了一个相对不那么刻薄的词。“不值一提。”
  她歪着头看着安洛,摸了摸他细嫩的脸颊:“你真的爱着你的情人们吗?”
  “我当然爱着他们!”
  “啊……是吗?我看不尽然。”她的手指轻飘飘的抚摸着这个少年的眉眼,忽然倾下身子,在他耳畔低声问道:“……你若是真的爱他们,为什么在他们牺牲一切保护的国家落在我的手里的这一刻,你却只能想到这是我的嫉妒、我的报复这种事呢?”
  “你究竟在爱谁啊,安洛?”她笑容中充满了悲悯的怜惜:“是爱着那些人,还是爱着他们带给你的荣耀和宠爱……或者说,你只是喜欢这种被爱着的感觉?”
  “在你已经失去了曾经的一切之后,唯一能抓住的就只有乌列尔了吧?”
  女人的声音轻缓温柔,听在耳中的感觉近乎蛊惑。
  “但是他却来到了奥加……来到了我的面前……究竟在嫉妒别人的是谁呢?是我,还是你?”
  安洛的嘴唇忽然变得惨白,但他依然不愿意松口。
  “……是你,是你嫉妒我得到了乌列尔的爱。”
  “但我得到了另外的东西——”
  这天之后,她将得以君临天下享无上荣耀;身骑白马头戴王冠踏入那片陌生的土地,无数的百姓将把盛开的红衣玫瑰铺满道路,踏着旧日统治者的尸体在她身边高呼喝彩:“先代已死,新王万岁!”恶魔与神明都将会跪在她的脚边为她献上绝对的忠诚,她是至高无上的王,也是至高无上的神。
  本该如此。
  若她没有那种奇怪的毛病在她的灵魂上作祟使她无法享受正常的感情,她能伪造出旁人眼中的各种情绪但是绝对不代表她自己真的就能感受到这些感情的滋味——若她是个正常人,大抵会接受这份属于她的荣耀,然后坐在华美的王座上,继续她曾经没有完成的心愿。
  ——但是这个世界已经无法带给她新的欢愉和满足。
  事实上,从这一刻开始她已经开始觉得无聊和无尽的烦躁与憎厌,唯独这少年脸上即将濒临崩溃的忍耐和不愿承认能稍稍给她带来一点鲜活真实的乐趣。
  “无论你怎么想都不重要,我是王,而你是阶下囚。”她亲自替少年梳拢凌乱的头发,语气轻缓的继续说:“何况我好像从来没有见过你为了你昔日的情人哭泣过。”
  安洛瞪大了眼睛,泪水从他眼眶中簌簌落下。
  “我爱他们。”这少年仍然无比倔强的坚持着自己的话。
  “你是否爱着他们这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那些即将把你送上绞刑台的人们会如何看待你。”女王拿着帕子,耐心的擦拭着少年脸上的泪水:“他们会觉得国库空虚是因为你、曾经那些英雄的死亡是因为你、他们的生活悲惨犹如苦行曾也是因为你……哦对了,还有这些将你哄上神坛的先生们。”
  她捏着安洛的下巴,将他的脸扭向那些冷汗连连的罗亚贵族们。
  “你们说说看,”凤非离的声音里甚至带着相当愉悦的、与她整个人都截然不符的满足笑意:“你们的人生是不是因为这个孩子才沦落到现在的地步的?”
  他们之中有人吞咽着唾沫,有人发出了压抑的啜泣,他们本能的恐惧着这样的女王,她像是完成了什么工作似的,在决定结束这一切后就已经脱离了人类的感情和束缚,此刻犹如把玩几件玩具一般摆弄着眼前的一切。
  她是真的不在乎。
  得到也好,失去也罢,被深爱还是被憎恶,对她来说都没有什么差别。
  ……应该有人阻止的。
  应该像是三百年前的罗亚双雄那样,摄住她的注意力,成为她旗鼓相当的对手让她无暇分神才对……这样这个怪物一般的女人才能稍缓一点时间褪下这张伪装的皮相。
  有人后知后觉的察觉到了这一点,却在抬起头试图打量这女人的那一瞬间被恶魔阿撒兹勒似笑非笑的冰冷目光冻得瑟缩起脖子,重新抖成一团。
  “哎呀,没人说吗。”
  凤非离似乎是有点失望的松开了自己的手。但她好像连这点失望的感情都是自己随手捏出来放在她的脸上的,她拍了拍安洛变得惨白的脸颊,遗憾溢于言表。
  “……那可真无聊呀。”
  ……不过没关系,在离开之前她有特意给自己准备最后的玩具。
  被她用自己的血肉耐心喂饱了的恶魔先生,从始至终都一直小心翼翼的收起獠牙和贪婪的本性,乖巧等着果实成熟的那一刻……想必是在等着自己完成夙愿后的那一刻把自己拖入地狱永永远远的束缚在那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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