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翻车现场[快穿]——云华掠影
时间:2018-06-14 09:23:27

  “……你在害怕什么?”
  凤非离看着他的眼睛:“担心我会因为你的出身地对你的印象产生变化?还是害怕我会因此瞧不起你?”
  她挣开了青年手指的束缚,抱着手臂转身面向厄舍弗尔,她一步步走向厄舍,青年像是被她的眼睛摄去了魂魄,无意识的一步步向后退去。
  “你为什么会觉得我会这么想?还是这只是你单方面的恐惧?……厄舍弗尔,你是S级的哨兵,从起点开始你就已经站在了多少人可望而不可及的位置,你是注定的天之骄子,你不觉得你这一刻的畏惧心理很奇怪吗?”
  被逼得连连后退的厄舍终于退无可退,后背一下子撞到了墙壁上,面对那双黑色的眼睛,他下意识抬手捂住了胸口,小声辩解道:“……但是鲁昂真的不是个好地方,我觉得你还是不要去了。”
  “哦,是吗。”
  凤非离猛地抬起胳膊向他的脸挥了过去,厄舍第一反应就是她要拍自己立刻闭上了眼睛,结果耳旁就听得啪的一声,女人的手臂撑在他的耳朵旁边,整个人与他的距离是前所未有的近。
  厄舍:“……”他忍不住又吞了一口唾沫。
  从他的角度和身高能够轻松看到她领口露出的一截漂亮干净的锁骨,再往下是纤细的腰肢,笔直的长腿……
  糟了,是心动的感觉。
  厄舍盯着那双不但不恼还带了些愉悦笑意的眼睛,下意识捂住了噗通噗通疯狂乱跳的心口。
  “给自己一点信心吗,小子。”她另外一只手轻飘飘的拍了拍青年的脸颊,又揉了揉他头顶:“我见过比鲁昂还要糟糕的地方有的是,没必要因为这个就担惊害怕……这种心理承受能力将来怎么去战场?你是你,你不是鲁昂的化身。”
  厄舍说不出话,只能迅速的用力点头。
  “那……”凤非离意味深长的勾起嘴角,循循善诱的问道:“你既然这么担心,要不要跟我一起走?”
  她清楚一个女性向导在那种地方的价值,也清楚自己现在的身体状况不适合在那种地方和地头蛇们硬碰硬。
  不过没关系,这有现成的“保镖”。
  “……让我想想。”
  青年依然在艰难的挣扎着。
  可怜的厄舍整个人都快贴到墙上了,他所有的理智都用来压制着自己疯狂躁动的神经,避免在她的面前表现出什么太过糟糕的反应。
  他不知道应该是诅咒还是赞美哨兵的超强感知力……他现在像是被一种巨大而隐秘的幸福洪流包裹着,事实上他也的确被属于眼前女人的气息所包裹住了。
  ——那是一种类似于醇浓烈酒般炽烈凶狠又极为醉人的味道,厄舍能够确定这不是任何一种已知的酒、也不是什么喷上去的香水,那纯粹就是她自身的味道;那些缠绕在凤非离身边的空气被他不着痕迹的吸入肺部,分离出属于这个人的味道,在他的胸口重新凝聚后立刻化作一股灼热滚烫的洪流,顺着血液涌遍全身,烫得他手指都在隐隐颤抖。
  ……他快要疯了。
  倒不如说他已经疯了。
  凤非离冰凉的目光掠过他赤红的耳廓、额间绷起的青筋、急促起伏的胸膛和裤子里顶起来的一大块,然后她慢条斯理曲起一条腿,挤入了厄舍的长腿之间……仗着自己腿长任性厄舍弗尔现在又是有点发虚腿软的状态,长腿一抬,顶住了他的某个部位。
  厄舍不抖了,一声巨大的吞咽声在两人之间突兀的响了起来。
  凤非离扬起嘴角,再接再厉的在厄舍·弗尔濒临崩溃的边缘又踹了一脚。
  “……鲁昂星可没有奥兰德半夜出来锁门哦?”
  厄舍:“……我们什么时候走?”
 
 
第50章 病入膏肓(9)
  如果说凤非离对电话里的男人有什么深刻的印象残留下来的话, 那么大概就是:腰疼, 小蓝瓶, 以及事后,点烟的手微微颤抖.jpg。
  现在她的系统统自己升级去了, 小蓝瓶没有了, 烟戒了, 只有她的腰, 依然在疼。
  ……干, S级的哨兵体质太讨厌了。
  太讨厌了!!!
  ……下个世界不想要性生活了,嘤。
  从加拉尔星到鲁昂星, 考虑到凤非离的身体状况依然不稳定所以不能进行空间跳跃,平稳前行的话就算乘着最快的飞船也大约需要五天左右的时间。
  这期间的凤三被年轻的哨兵先生美好的肉体可以说是勾得心猿意马蠢蠢欲动;她这些年坐着轮椅被人当成易碎品供着这么久连饮食都是最清淡的, 被迫清心寡欲到了现在, 一朝解放立刻好了伤疤忘了疼, 更别提她眼皮子下面就有个随时随地都在可以撩拨而且反应相当乐在其中的……
  凤三托着下巴盯着厄舍洗完澡后刻意没有好好穿衣服袒露出的精壮胸膛和漂亮的腹肌线,犹犹豫豫。
  只有一次……应该能扛得住?
  ……但是很明显,她的一次和厄舍的一次,那不是一个等级的。
  被开了荤的狼崽子兴奋的折腾一晚, 早上起来觉得骨头都要散架子的凤非离趴在柔软的被褥里郁闷到不想说话,而旁边的厄舍弗尔在一脸心虚又谄媚的给她揉腰,这么长时间以来她都在轮椅上坐着没怎么运动过,又被奥兰德小心翼翼摁在手心里养了这么多年, 凤非离现在的身体绝对算得上是细皮嫩肉, 脆的一批……全靠她用药转化的精神力硬撑着才没被折腾到晕过去。
  ——这么一看, 似乎也能理解为什么她的精神体是猎豹这种美丽、强大却又异常脆弱的动物了。
  主人和精神体一个样。
  厄舍小心按着她腰上酸痛的肌肉想入非非,他虽年轻但手上已经长出一层薄薄的茧子,小麦色的粗糙手掌与凤非离背上白瓷般滑腻细嫩的肌肤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厄舍的手指掠过她蝴蝶骨之下两条狰狞骇人的鲜红伤疤,顺着弯曲的脊骨按在了她后颈处用头发盖住的腺体上。
  他也想过趁她意识混沌不清的时候强行结合,当时他滚热的嘴唇就贴在这里,把这片肌肤吮的发红,他的牙齿甚至做好刺破了这层薄薄的皮肤的最后准备——但是厄舍却在同一时间恍惚间听到了另一个声音,那个声音太过遥远又仿佛距离极近,像是来自遥不可及的地方,又像是来自他灵魂自身发出的声音,那个声音带着某种蛊惑意味让他就这么不管不顾的咬下去……而那一刻,厄舍心中尚且无法理解的恐惧与排斥让他强行扭开了自己的脸。
  凤非离并没有注意到厄舍的情绪变化,或者说她就算注意到了也不会说出口,她现在被背上力道适中的手掌温度烫得昏昏欲睡。
  厄舍的手无意识的停留在那两条疤痕上面,奥兰德把她身上的旧伤都养的差不多了,唯独这两条创口还像是刚刚造成的一样。
  “……你不疼吗?”他像是触碰着什么易碎品一样,小心翼翼的抚摸着她背后的这两道细长的疤痕。
  “唔,”埋在一堆羽绒枕之间的凤非离睁开眼睛。“稍稍有一点。”
  但是疼痛让人清醒。
  所以没关系。
  “丽姬娅。”厄舍重新趴回她的旁边,像是只大型犬在她手臂旁边又拱又蹭,蹭的凤非离压根没法睡觉:“丽姬娅、丽姬娅……你等等再睡,你还没有告诉我为什么一定要来鲁昂?”
  “因为我对你很感兴趣,厄舍。”
  “你前两天还在给我留作业!……恕我直言,你对我的兴趣最多也只仅限于我的S级天赋和年轻带来的可塑性上。”厄舍弗尔神经兮兮的凑过去,长而有力的手臂勾在她的后背上,声音听上去也变得可怜巴巴的:“你是不是碰到了什么事情。”
  凤非离这会是有点真的困了:“……我怀疑你有人格分裂,而且分裂的比较彻底。”
  厄舍弗尔软乎乎的笑容顿时僵在了脸上。凤非离却在这时冷不丁的睁开一只眼睛,盯着他嘴角僵硬的弧度:“所以你到底是谁呢,厄舍弗尔?”
  “丽姬娅……”他正想和她好好聊聊这个话题的时候,凤非离却钻回了被子里。“好了,这个问题等等再聊,我现在想睡觉。”
  “那你睡吧,我去看看我们到了哪里。”
  厄舍凑过去亲了亲她的额头。
  他对已经快要睡着的年长情人露出温柔乖顺的微笑,动作轻柔的下了床铺后,才被外界的冷空气刺激的反应过来,他的背后早已满满都是惊惧的冷汗。
  厄舍深吸一口气,转身进了浴室,冰冷的水流洗刷全身,像是某种自我欺骗的手段一样混合了他身上的冷汗之前一起离开了他的身体,好像没了这些后他就可以恢复到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局面。
  肌肤相亲带来的餍足的幸福此刻已经被某种不可言说的恐惧感所掩盖住了,厄舍在浴室里面不安的转着圈,他的视线无意识对上了镜中那个惶惶不安犹如困兽一般的自己,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镜中的厄舍弗尔,冲他缓缓勾出一个诡异的笑容。
  “你觉得你现在是赢家了吗?……不,远远不是。”
  厄舍拼了所有的力气阻止住自己没有一拳砸向那面见鬼的镜子或者是用精神力进行什么毁灭性的破坏——在他不远处的地方丽姬娅正在沉睡,他不想有任何事会打断她的休息——于是他只能浑身颤抖的咬住自己的拳头,缩在墙角自欺欺人的不去看那面冷冰冰的镜子。
  ——那里是他的梦魇,他的罪与恶。
  ……从不久之前,他就能察觉到一些诡异的幻觉,他像是被从中撕裂,他的意识先是忽然存在于丽姬娅的身体里,被迫看着她的眼睛专注而认真的注视着其他人的男人;
  他又像是个幕布之外的无关观众一样看着自己像是个癫狂的疯子在昏暗华丽的房间里一样被嫉妒折磨得又哭又笑,神经质的将刀子与针管刺入那个已经伤痕累累的身体,在她身上用颤抖的刀刃刻下自己的名字。
  厄舍浑身□□,缩在墙角里,不知是因为身上的水还是内心的慌张,一个体能卓绝的哨兵像是个茫然无助的孩子一样冷得浑身发抖。
  ……他不知道哪一个才是自己。
  所以他会不会也在某一天里,像个他看见的那个疯子一样对待丽姬娅?
  在厄舍被这个念头吓得几乎快要把自己掐死的时候,本该已经睡着的凤非离却忽然打开了浴室的门。
  厄舍下意识的抬头看着她。女人站在那里歪了歪头,向他走来,跪坐在厄舍的旁边。
  “我曾经在一个早上和你用一种特殊的语言说过话,你说你没有听过,但是事实是你前天晚上曾经给了我一个额头的吻以及一句告别,用的就是这种语言。”
  厄舍声音委屈极了:“可我没印象,丽姬娅。”
  凤非离的手中拿着温暖干燥的浴巾,慢条斯理包裹住了厄舍冰冷的身体,耐心而轻柔的一点点擦掉了他头发上的水珠。
  “因为那些都不是‘你’做的,你自然没有印象。”她一下一下擦着他泛白的脸颊,“你和他同是一人,但又并非一人。”
  厄舍露出茫然的表情。
  凤非离慈爱的摸了摸他的脸颊,可她的眼神却像是观赏一件有趣的艺术品,而不是一个鲜活的人类。
  “你非常有趣,厄舍……”她叹息着说道:“你是一个被单独割裂出来的个体,虽说拥有完整的人格但你依然随时接受着主体的影响……我在昨天晚上入侵了你的精神,你知道你为什么会觉得你一定能抓住伤害我的凶手吗?你没来由的自信满满是发自内心的,而且不是由于自身的强大所得到的底气,而是因为你潜意识里知道最后的答案究竟是什么。”
  她的手指点在他的胸口,那里有一道红色的圆形胎记,像是个枪伤。
  “——因为你就是那个人啊,‘厄舍弗尔’。”
  “你是那个人分裂出去的另一个自己……作为□□和监控者,放在我身边最后一步棋……让我猜猜看,你在我身上种下的监视是什么时候?是那个世界里发生的事情吗?从你的记忆来看似乎只是断断续续,一直到我的灵魂出现伤口之后你的‘视线’才变得清晰起来……所以这一点,应当是我高看你了才对。”
  厄舍的喉结颤动了一下:“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哦哦~是吗,不过没关系,厄舍先生。”女人满足又愉快的笑了起来:“因为我从昨晚开始就展开了精神封锁,你的意识,你的思想,你的所有想法都无法传递回另一个你的身边……换句话来说,你现在是我的东西了,厄舍弗尔。”
  她轻柔的摸了摸他的脑袋。“我们有的是时间慢慢研究。”
  厄舍扭过头看向门口,猎豹优雅流畅的纤细身形压在自己的精神体上面,牙齿咬住了它的喉管,随时都可能让它窒息而死,而自己已经身形抽长渐渐长大的苔原狼呜咽着匍匐在猎豹下面,相当不怕死的继续讨好的甩着自己的尾巴。
  “……精神体比本尊反应直白多了对吧?”凤非离忍俊不禁。
  “……是啊。”厄舍绝望的回答道。
  一个随时准备杀了对方。
  一个随时准备上了对方。
  厄舍:老子大概是没救了【绝望.jpg】
 
 
第51章 病入膏肓(11)
  把厄舍身上的水擦干净后, 凤非离拽着他站起来回到了温暖的室内。她用脚轻轻踹了一下猎豹柔软的肚皮, 那大猫乖乖松开了钳着苔原狼喉咙的牙齿,打了个哈欠后甩着尾巴优雅的走回了女人的身边。
  “我们接下来要做什么?”厄舍这句话刚刚问出口, 他就看到凤非离重新钻回被窝里,安静的抱紧了自己的小被几。
  凤三极为淡定的回答道:“睡觉。”她伸出一只手臂拍拍旁边的空位:“你快点过来帮我暖床,这里凉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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