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罗是个小姐姐——且说
时间:2018-06-17 08:59:37

  却是个灰衣散发的男子。
  “楼仙人,好巧。”
  男子似也不好奇自己的伪装被轻易识破,笑着回:“星君,好巧。”
  “楼仙人东奔西走倒是很忙碌。”
  “星君亦是。”灰衣男子回完话,神色一变,转身就要跑,路湛一手抓过去。
  ……
  魔界。
  吕媛媛一行人落地点是在一处类似于她们在凡间所待的大宅子,若不是周围充满魔界风情的摆设装饰,她差点以为其实他们一直都没有动过。
  但她知道,这里就是他们在魔界的一个据点。
  魔界大门和地府大门类似,但又有些不同,地府是可进不可出,魔界本在起初天帝设下的屏障下既不可进也不可出,如今不知道得了什么法门,竟能让他们借此来去自如。
  房间内空间颇大,魔界偏爱黑红两色,尤其爱黑红缠枝花纹。一行人安顿下来之后,吕媛媛看着周围的环境,竟然觉得魔族审美还不错?
  尤其是魔族女子个个吊梢眼柳叶眉,红发如瀑,身材火辣,很是养眼。
  然而同来的一群陌生脸庞接连退下,房中只剩李式、郸王和她。
  她不走是因为没有给她安排住所,但李式也跟着坐着一动不动,就很让她费解了。
  良久,等侍从换上的茶水都冷透了,郸王才开口:“这样一说,少易可明白了?本王相信以少易的能力定能将这些事情办的妥妥当当。”
  吕媛媛一听就明白是怎么回事,当下就有点想掀桌子。
  这丫和李式传音传半天!而她现在身无灵力,竟一点也察觉不到。
  李式拈起凉了的茶水毫不在意地抿了一口,“只有这四处的兵力了?郸王不会私藏了别的吧?”
  一句话就给吕媛媛解释了个明白,刚刚他们在聊兵力的运输及排布。
  郸王大笑一声,此时倒是不顾忌吕媛媛在了,“够了够了,本王在魔尊手下当中还安插了眼线,况且,想要篡位成功,最重要的还是少易你本身的能力,你现在虽已是魔婴,但要知道魔婴当中的几个阶段高低相差太大,你又无甚经验,恐怕这些天要辛苦你先努力修炼提升自己了。”
  李式停下来,斜睨着他,“很急吗?”
  郸王直视着他,“不是急,而是快了……”
  快了,计划一步一步走,到了这一步就已经是在加速状态,若是松弛了,才将会前功尽弃。
  “魔尊的底细如何,还请您再细说一遍。”李式道。
  郸王望了一眼吕媛媛,知晓他大概是公布出来想让她安心,唇角一翘正准备说话,门外突然有侍从来报。
  “魔尊派了人来,说有请阎罗王前去一叙。”
  李式的眼神顿时就凛冽了起来,“我早说过,魔尊既然防备着你,不定也知道你的底细和所作所为,现今我们一来到此处,他就已经知晓,双方实力可谓悬殊……”
  郸王抬手阻止了他继续要说的话,“少易莫要担心,本来就没想瞒着他,我们一行人这么大阵仗,他知道再正常不过,即使本王身边有眼线告诉了他我们带了阎罗王来,此刻请她去也无非是探探底细,做做客罢了,毋需忧虑。”
  李式却有些发怒,“你这是将我等性命视作儿戏!”
  “这话严重了,本王敢保证,阎罗此去非但无事,还会被奉为上宾,只是……既然本王这哥哥如此心急,那本王也得有点措施了……”郸王对着她笑得一脸和善。
  吕媛媛忍不住一个哆嗦……
  随后郸王与她说了一件事。
  曾经魔尊有一个很是宠爱的姬妾,名为醉秋。
  醉秋能歌善舞,武力值也不弱,最善骑射,更何况艳色惊满城,当时的魔尊很是为其痴迷。
  郸王因一直想着趁机暗害自己兄长,但魔尊对自己及周身环境接触人等都很警惕,根本无从下手,于是就让炙魔给醉秋的马儿下了无形蛊。
  无形蛊物如其名,无色无形,无声无臭,乃是炙魔最引以为傲的蛊虫,只要被人沾染上,起初十日无甚异常,十日一到,就会暴毙而亡,死的无声无息,看不出任何端倪,仿佛只是失去了呼吸和心跳,而身体完好,而像马匹这样的牲畜来说,中蛊可一月不死。
  但事有不巧,魔尊身边一佞臣曾骑走这匹马,十日之后在家中横死。
  魔尊生性警惕,立刻派人查询缘由,待发现是醉秋的坐骑的问题,立刻抓来醉秋盘问,最后醉秋耐不住酷刑自刎。
  这样的一个人,想要置他于死地,简直难如登天。
  郸王最后感慨道。
  “所以,本王想请阎罗帮个忙……”郸王的语气充满善意。
  吕媛媛握着临走前郸王给她的极细小的上粗下细的锥子状小玩意,悄悄塞进了袖中。
  前面领路的侍从低眉顺耳,毫无所觉。
  “这是刑元锥,只要将它刺入对方的任一要害处,对方即可魂飞魄散。”
  李式当时拦着没让她接,怕这东西对她有害。
  “放心,本王没别的意思,只是让阎罗留作防身用罢了,毕竟她如今身无灵力。”
  李式才松开手。
  吕媛媛在心里狂吐槽,想让我防身,你倒是把噬灵蛊吃下去的灵力全部吐出来还给我啊!
  虽然不可能,而且听起来有点糟心……
  她倒也知道郸王的言下之意,让她若能近魔尊的身,最好是能刺杀,否则他之前与她说醉秋的事情做什么呢?
  只是他还是太瞧得起自己了,自己如今也没比手无缚鸡之力的凡人好到哪去。
  侍从出了门,就领她上了一个木舟状的飞行法器,倏忽之间已到了魔宫……
  魔宫仍是黑红二色建筑,只有牌匾上魔宫两个字是用金色书写而成,微凹的匾额高高地悬在朱门之上。
  魔宫内。
  吕媛媛终于见到了郸王日思夜想的亲哥哥。
  因为她也没见过郸王的模样,也无法看出两人的相似之处。
  魔尊发如新炭,眸子却是夏天夜空的那种幽邃深紫,头戴金色冠旒,着繁纹宽袖翻领长袍,正襟危坐。
  吕媛媛站在台下良久,竟不知道该如何招呼,若遇官大,则自称小神,若遇官小,则自称本座,而因为魔界与外界隔绝,难有这类经验,一时半会她竟觉得尴尬到无法开口。
  “台下便是地府阎罗吧。”低沉如落石般的声音回荡在大殿。
  吕媛媛忽然有种错乱的感觉,是了,她如今被掳至此,对方又是东道主,哪有自己客气说话的份?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食言了,先鞠躬认个错,今天白天累成狗,二次元就落下了,文已经到了高潮,有点卡,手速又慢,到现在才码出一章来,周末没课大概能多码一点?
总之日更是没跑的!
 
  ☆、谈话
 
  “是, 久仰魔尊大名。”吕媛媛客气道。
  “阎罗不必如此客套,你虽来者是客, 却是被本尊的弟弟掳来的, 本尊既是东道主,就替他给你陪个不是。”魔尊慢慢站起身, 走下台。
  吕媛媛嘴角一抽, 看来他是知道自己的处境的,却把自己请到这里, 如今还怪模怪样地道歉,也不知道打的什么主意, 又可知道他的弟弟意图篡位?
  倒是他在自己面前自称本尊, 看来已经分了高下, 一个是魔界至尊一个只是地府冥王,即使单从实力上区分她也是服的。甚至吕媛媛会想,既然魔尊和郸王不是一个势力, 那么被强行掳来的自己能不能借魔尊的力量离开?
  毕竟想留下她的应该只是李式一人而已。
  吕媛媛开口试探道:“魔尊既知道我是被掳来的,而我在此时间越久, 地府越乱,天界也会知道……不如把我送回去得了。”
  魔尊却负着手抿唇一笑,右唇边一颗梨涡若隐若现。“阎罗莫要担心, 本尊相信若是你长久不在地府,定会有人取而代之,替你处理地府事务,阎罗就当出来游玩放松心情吧。”
  ……
  她可轻松不起来, 这是笃定了她没有什么价值,还是故意不放她走?
  “魔尊还是不要与我绕弯子了,你总不能跟我说其实你知道令弟居心不轨,却眼睁睁地看着局势越搅越浑,是想把王位拱手相让?”吕媛媛故意激他,除非魔尊是个弟控,能对亲弟造反熟视无睹。
  “他实力与本尊相当,若当真居心不轨本尊当然不能留他,不过跟本尊不是一心本尊早已知晓。”魔尊若无其事地说。
  妈哎,这个人真的是个弟控吧,她都明晃晃地告诉他他弟要篡位了,他居然还半信半疑?
  魔尊忽然朝她笑道:“不过本尊这个弟弟有些蠢,所以本尊从来不惧被他夺位。”
  吕媛媛:……原来是这样?
  “不过听说人间的皇帝最近不见了,本尊倒是有些着急,不知道阎罗是否知道他去了哪里?是生是死?”魔尊深紫的眸子突然射出寒光。
  “不知……”吕媛媛忍住想后退的步子,她现在身无灵力,哪能承受住这种威压,但有关李式,不管魔尊是否心知肚明,她都得装傻。
  “……也罢。”魔尊回过身步上台阶,“阎罗不想说也无妨,不过有些事你得交代一下了……”
  吕媛媛看向他,面露不解。
  “阎罗如今毕竟是在郸王那里做客,可知道自己该站在哪一边?”魔尊问。
  “重要吗?”对于他们来说,她只是个外人吧?
  “……看来你始终没有弄明白局势啊……”魔尊发出一声喟叹。
  吕媛媛正想着,魔界的局势她为什么要了解,她明明只是被无辜卷进来的而已,突然感觉到袖子一轻,连带着胳膊抬起,一样银色的物什就飞到了台上的魔尊手中。
  吕媛媛:……
  “这是郸王给你的?”魔尊拿在手里摩擦,“刑元锥啊,好东西……”
  “我……”
  “阎罗怕不是想用它来刺杀本尊?”魔尊的唇角勾起一抹笑,“给你看这个吧。”
  纤长到吓人的手指朝空中一划,原本空无一物的空气中陡然出现一个类似现代影像的东西投射出来。
  而其上呈现出的场景正是阎罗殿后院。
  视角转移,出现了一张熟悉的脸……
  余景良。
  “没想到魔尊还有监视我小小阎罗殿的闲情逸致。”吕媛媛怒极反笑。
  魔尊笑笑,“阎罗误会了,本尊没那闲工夫,只是在某人身上装了一点小东西……”
  “谁?”是她身边混入了奸细,还是有下属遭他暗算?
  “阎罗无需知道此人是谁,只需要知道这样小东西的作用即可,不仅可以投射出其看到的,还可以……隔山打牛。”魔尊捏起小小的刑元锥,作势要抛。
  “你是说在这边攻击让另一方受到同等伤害?”吕媛媛蹙眉。
  “自然。”魔尊微抬轮廓深刻的下巴望着她,“阎罗还是先想想你的选择,到底站在谁的阵营对你比较好?若是站在本尊的对立面,就不要怪本尊……你这个下属将会魂飞魄散。”
  吕媛媛不待细细考虑,只觉得这魔尊比起郸王或许更加狠毒心肠,若不顺着恐怕他真的会下手……
  正待下定决心回答,投影当中的余景良抬起头,嘴唇蠕动,眼神就微微一凝,转头和侧边的人说了什么,那人就也过来细瞧……
  郎艳独绝,公子如玉。
  披着月白对襟袍衫的路湛映入眼中,深潭一般的茶色眼眸让人望之心动,只是神色还是清冷冷的。
  视角突然往后倒退了些许……
  魔尊面对这等变化,颇觉有趣地撑着头。
  路湛的手往前伸过来,视角也顿住了,霎时投影一黑,瞬间在空中湮灭无形……
  “被发现了呢……”魔尊眯起眼睛。
  “那便罢了,真没想到是他啊……”魔尊接着自言自语,突然将手中的刑元锥扔给了吕媛媛。
  吕媛媛现在跟个普通人没太大差,当然不敢接,只后退几步将落地的刑元锥捡起。
  这是魔尊想威胁她,结果被路湛反威胁了?
  她这是突然有了后台?
  话说魔尊居然知道路湛吗?
  魔尊扔了刑元锥后,就懊悔地看着自己的手心,“都发黑了,他总是爱弄这些小毒物。”
  哎?这锥子上下毒了?吕媛媛下意识地看自己的手心。
  不过郸王这是肯定魔尊一定能发现她的凶器?毕竟她肯定不会傻到下手的……
  “放心吧,这个对普通人没用。”魔尊随口提醒道。
  哦……
  怎么突然有一丝小小的庆幸……
  “那你……”
  “阎罗担心本尊,是答应加入本尊的阵营了?”魔尊不在意白皙的手上蔓延开的黑色问。
  吕媛媛不解,“我加不加入,这么重要?不管我在哪一方,都是被逼的吧。”
  魔尊伸手往殿边空处轻轻一点,一把鎏金镂空椅凭空出现。
  “阎罗不需管那么多,本尊知道你的立场,也无意为难,更不想与天界为敌,你站在本尊这边好歹证明本尊是无辜的不是?”魔尊朝她做了个请坐的手势。
  吕媛媛没有拒绝,既然打算好好谈,那当然得平起平坐。
  魔尊接着说:“阎罗有所不知,郸王其实是本尊同父异母的弟弟,父亲便是上任魔尊,而他的母亲却只是个凡人……他一直自认不输于本尊,只是限于身份罢了,而凡人的那一面也在他身上展现的淋漓尽致,他生来就心思细腻,如今翅膀渐硬,便总有一些不切实际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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