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零老友记——为我撩人
时间:2018-06-17 09:04:45

  这可是在下坡路上,车头晃了一下方向都歪到一边去,这一摔可是摔惨了,直接滚到旁边一米高的小断层去,那里头有一地的荆棘,叶子干了七七八八,那刺却是又粗又硬,哪怕是隔着衣服布料,可摔下来还是有一定自由落体重量在加持,几乎是摔下去那一瞬人就蹦跶着跳起来,极为凄惨地叫了一声“啊!”
  两人都挣扎着从那荆棘地爬上来,对视一下,都发现对方身上被硬刺扎出洞,只不过在前面载人的赵姓办事员状况要惨一些,他是先着地的,占了大半的位置,后面的孙姓办事员没完全掉在荆棘上,要好一些。
  而且正常来说在前面骑车的都会摔得比较惨,赵姓办事员连脸都被硬刺扎出几个血口子来了,还磕掉了一颗门牙,看着跟被人狠狠揍了一顿一样。
  至于那自行车也毁的差不多,车胎塌陷车头扭了,暂时是骑不了了,还得花钱修理。
  两人看到那自行车的模样就心疼得不行,借来的时候花了钱,现在弄坏了还要花钱,没准还得招来一顿揍,那借车给他们的可不是好欺负的。
  “究竟是咋回事?你咋骑车的?!”孙姓办事员就怪起赵姓的来了,要是他好好骑,就不会摔成这样了。
  赵姓的也生气啊,他辛辛苦苦骑车,还摔得这么惨,姓孙的还怪起他来,真想给他一拳头。
  不过当下还是先检查这车是咋没气的,扎到了什么东西?赵姓办事员把自行车扶起来,看到了车胎上稳稳当当扎进去一根硬刺,比他们摔下去扎得刺还要粗,回头一看,嘿!这下坡路上咋也长着趴地的荆棘藤呢,还是横穿着整个马路,那藤叶子基本落光,有点儿枯黄了,不仔细看还真没看见有一株荆棘藤,从下坡路这一边爬到另一边,主藤又粗又长,分叉也多,那些刺是霸道地趴在路上,用自行车下坡,那车胎还不是妥妥地被扎啊。
  要是这扎破自行车的是铁钉之类的物件,那两位办事员还能把这件事往阴谋上想,把屎盆子扣在下坎山村头上,说他们恶意在路上放了铁钉要害他们。可是这是荆棘藤啊,那藤根还长在地里头,直接连着另一头,另一头还有一小片荆棘地了,难不成这还是下坎山村村民种的?那些贫穷落后的老农民有这个想法这个胆子?
  而且两人此时都处在又疼又气的阶段,心里还在互相指责,一个指责不好好骑车连路上那么大一株藤都没看见,一个指责对方没有良心,明明是他摔得比较惨还来怪他。两人都不高兴都认为责任在对方。
  现在自行车不能骑他们又摔成这样子,那是没办法继续视察了,只能先回去处理伤口修好自行车,至于那下坎山村,还是过几天来搞吧。
  回去的时候还没忘记把自行车胎上的硬刺和自己身上的硬刺弄干净,免得被人笑话。
  而在下坎山村村委办事处的张思乐亲眼‘看着’这一幕,等两人灰头土脸走了,终于是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
  他们那样子可真是太丑太好笑了。
  “乐娃子这是咋啦?啥事这么好笑也说来给婶子听听。”旁边的妇女主任见状问了一句。
  自从他们打了野猪分给大家之后,这称呼都变成表示亲切的乐娃子了。
  “没啥事婶子,就是突然想到一个好笑的事,忍不住笑了下。”
  “啥笑话啊?”妇女主任八卦追问。
  “就是有人骑车不看路结果连人带车摔进了沟里呗。”
  “嗨我以为是啥呢!那车有没有摔坏啊?”
  张思乐:这个关注点真是……
  “没有,简单修理下就能用了。”
  “那人可真是有好东西不会使啊,是我我就不会这么不小心,那车子多贵啊,一点儿不知道心疼。”
  “又不是你的你心疼啥?”此时门外进来周红婶子,“再说了你也买不起那车。”
  “买不起我还不能想想哦。”
  ……
  看着两个婶子吵吵闹闹拌起嘴来,张思乐自动自觉远离婶子间的八卦,她要回去把这个消息告诉顾一辉他们。
  是的没错,那带刺的藤蔓其实是他们弄到那路上去的,夜里没人时候纪燕珊邹茜玲和顾一辉骑了自行车过去布置的,弄了好几处,就怕一击不中。
  现在既然有效果了那就得把‘证据’给毁掉,免得他们回过头来往下坎山村这边扣屎盆子要赔偿,虽然这事确实是他们干的。
  当天夜里他们几个又骑着自行车出去,把沿途用上的陷阱都弄掉了,除了那断层处的一小块儿荆棘藤留着,其他都撤了。
  就算是他们回过神来想找证据,谁又能证明呢?
 
 
第37章 
  那两位办事员回去之后果然受了一顿责骂, 但是到底没有立即另派人过去继续巡查, 双抢这段时间, 公社也是挺忙的, 暂时还抽掉不出其他人手过去,而且也不是很把下坎山村当回事, 就罢罢手让他们回去养养伤然后再继续去工作。
  而这一边顾一辉便说服周大平, 加快收割晒稻子的速度, 好早点儿把公粮交上去。
  “可那公社的人不是还没来巡查过麽?”周大平犹疑道。
  “没来不是更好?”顾一辉给他掰扯,“叔你想想会议上那领导的作派, 要是真来了,还能是多好的人?到时候没准会给咱们找一堆麻烦挑一堆刺,最重要是他要是强行要咱把亩产粮报得更高咋办?还是趁现在赶紧晒了稻子交上去, 早交早安心!”
  若是从前周大平听到这话还会觉得顾一辉思想觉悟不高,对上头有意见,是危险的思想,不过经过这段时间公社那边的作派还有他亲眼看过的‘进步’村场景, 周大平的想法彻底改变了,对他而言能得到上头的表扬确实不错,但是比不过村里人。
  这村子才是他安身立命之所, 这村里人才是他首要负责的人物, 至于上面, 那要往后挪一挪, 毕竟这村子偏僻又落后, 向来自给自足自力更生, 要是连这点都做不到,他这个村长也没有继续当下去的意义。
  何况今年一看就是旱年,由于大家的精心伺候水稻亩产粮勉强维持住去年的水平,要是真像顾一辉说的等那些人下来后再强行要求提升亩产粮,那可咋办啊?
  这样一想,周大平也急了,还是让村里人再加快点速度,早点收割早点晒干交公粮去。
  不过明面上可不能对村民直说要防止上头来人使坏心思,虽然大家都是同宗同族同村人,但是保不齐会有那么一两个心肠歪了,把这话传出去,那岂不是落人口实?
  就说今年要早点收割早点交粮,越早交粮越早分粮食。
  村里人解散大食堂后分的粮食已经不多了,到这个点那真是快要断炊了,因此听到能够早点分粮,那更是勤快起来,早起一小时上工都不抱怨了。再加上有前几天顾一辉他们打的野猪,肚子里起码有了点油水。这年头大家对肉很珍视,要是过年分肉基本会用盐腌起来或者晒干留着慢慢吃,可在秋收就不会这样节省,秋收是要下大力气的活,累得不行,再怎么心疼肉的妇人在这时都会舍得,因此这般高强度工作也不会太累。
  顾一辉有考虑过要不要再来抓一头野猪给大家伙分的,自打他打到野猪肉后村里好几个小伙子都在下工后找他一起去山上下陷阱,妄图再来抓一只,就算不是野猪也行,小动物还不用充公呢,照样可以给家里人补补。
  不过他们运气不好,基本没有人能捉到的,就老陈叔和那个曾经给邹茜玲送过空心泡的小年轻猎到过野鸡和兔子(那小年轻猎到兔子后还想借顾一辉之手把兔子送给邹茜玲,这真是大方的表现了,足以见得对邹茜玲是真的喜欢。可惜顾一辉不敢收,怕收下之后让这小伙子误会,更怕这小伙子他娘骂人。顾一辉可曾亲眼见过,他娘战斗力极为彪悍,能把好几位婶子骂得毫无还口之力,那骂人的词汇还真是刷新了他的方言脏话录)。
  但是顾一辉最终没有再故技重施,毕竟上次抓到野猪大家都觉得是幸运,再来一次那岂不是要露馅,所以就任由着小伙子们折腾,野猪却是再没猎到了。
  村里人也没觉得多失望,毕竟这事吧可一不可二,哪有次次都那么好运的。
  打猎的事情也随着早交公粮早分粮的政策暂时告一段落,大家每天提早上工晚下工,有时候晚上还要打着火把继续干,都想早点分粮,这认真勤快劲就又上了一个等级,那劳累度也是随着上一等级的,基本上都是一沾到床就睡着了,哪有什么心思去打猎啊。
  而邹茜玲和张思乐被这压榨般的劳动强度给吓到了,两人也想早点交粮食,可身体素质跟不上,于是连纪燕珊也来跟着她们轮换了,这样大家干一天劳累的活就能轻松两天。
  对比下地劳作,算账和看孩子实在太轻松不要了。
  而顾一辉也在这时候发挥他的金手指,给稻子抽水。经过锻炼他发现只要他想,他能把金手指作用地范围控制到一小块地方,给稻子抽水让它们快速‘晒干’简直不要太容易。
  不过他也小心使用了,没有一瞬间就抽掉,只是抽掉一小部分,让晒稻子的正常时间压缩到三分之一。
  这么大的太阳这么干旱的天气,人们大多会归咎在气候身上,要是偶尔那么几个怀疑异常的,也不知道是什么异常啊,毕竟大家都不可能猜到他的金手指,而且他本人使用金手指的时候也格外小心,能避开人就避开人,避不开人就混在一群人当中,谁都不会把异常往他身上套去。
  毕竟他只是个机灵懂事会说话会做人有文化的十六岁好看少年而已。
  而在大家忙碌的这段时间,那两个赵姓和孙姓办事员身上地伤却一直没好,也不能说是完全没好,只是皮肉伤是好了,可它长疹子了。
  第一天去看医生的时候也没什么,就是有几个小红点,可这几个小红点在身上被硬刺扎的血口子对比起来实在微不足道,处理完擦伤就没管它了。
  然而第二天开始红点子数量就变多了,还有些发痒,那痒也是很奇怪,它不连续着,就时不时痒几分钟,弄得你没法子专心干活。
  到了第三天,醒来就恐怖地发现基本浑身都长疹子了,连脸上都不能幸免,那样子别说是外人了,就是自家娃看见了都觉得丑,没眼看,赶紧到医院去看看吧,说是过敏,养几天就没事,给开了药拿回去吃。
  可似乎没啥用,第四天疹子数量半点都没消,痒痒发作的时间间隔还更短了,晚上睡觉都睡不好,一整晚翻来覆去地挠,恨不得能够敲晕自己就没事了。
  连续这样折腾了两晚,黑眼圈都重了一个色度,人看着精神气就不好。忍不住想要再去医院找个说法时,到第七天总算是好多了,疹子数量少了许多,也没那么痒了,看来药还是有效的,继续吃着吧。
  就这样折磨着过了十来天,才算是先后摆脱了这疹子。
  赵姓的办事员的镇子好的要慢些,而孙姓的则快了两天。究其原因,不过是当初赵姓办事员被硬刺扎得地方比孙姓的多,那沾染上的药粉也就更多,好的就更慢了。
  是的,梁晓雪从穿越山那儿弄来的药材制成了药粉洒在那些硬刺上,只要皮肤表皮破损药粉与伤口直接接触就会有作用,药性不是很烈,一般十天左右就能恢复。
  这一点也是为了保证那些人不会马上去而复返,让他们有时间早点儿把水稻收割好把粮食交上。
  而为了避免半路换人来过了四五天后又去布置了新的陷阱,还让张思乐随时盯着预防万一。
  好在公社那边大概是真的忙或者是一时之间忘记了都没有换人过来,那赵姓和孙姓办事员也因为疹子的事而没心思走那么远办任务,这才给了他们时间把稻子给收割好晒好。
  眼见马上就能交公粮了,顾一辉他们当然是连夜去把路上的陷阱都撤掉,免得让村里人中招或者起什么疑心。
  就这样轰轰烈烈的抢收任务在极短的时间内完成了,村会计张思乐登记好数量后,村长周大平就可以安排着人往粮管所交公粮去了。
  而到这个时候邹茜玲他们才知道,原来到粮管所去交公粮得用壮劳力担着去的!因为村里牛车只有一辆,根本不可能载那么多粮食,又没有其他交通工具,可不是只能用劳动力担着去麽!
  顾一辉想让纪燕珊把他挫骨扬灰得了,之前一直忙碌着要下工要不被村民发现使用金手指给水稻人工‘晒干’,都忘记关心交粮是咋个交法,咋一听靠每家每户出的壮劳力去担着走上那么远的路,他真是觉得自己可怜得想立马变个性装个柔弱。
  呵呵,他又不是纪燕珊那个莽夫大力怪,哪来的力气担得起一两百斤的稻子?开玩笑麽?这段时间下工身体是长壮了些没错,可他才十六岁啊!他的身板很小,经不起纪燕珊一个大力捶,也经不起两百斤稻子外加牛车就要赶上四五个小时的路程。
  他,选择狗带。
  “男人嘛,不下地干干活,不担担两百斤担子,怎能算男人呢!”纪燕珊名为鼓励实为幸灾乐祸,“去吧骚年,我信你是条汉子!”
  “闭嘴!”顾一辉从张思乐怀里起来怒吼一句,还在后头加上“莽夫”二字。
  纪燕珊一听就要炸毛,随后又想起什么哼哼两句,“好吧,原本想着笑话一下你就帮你担来着,现在看来,哼哼!”
  “唉别这样嘛!”顾一辉立马换上笑脸,样子那个如沐春风,语气那个讨好谄媚,主动走到纪燕珊身边给她捶捶肩膀,“我刚刚说笑话呢,你咋会是莽夫呢!你这么温柔善良善解人意,我果然没有看错你,今晚让我家内子给你做好吃的犒劳犒劳你成不?”
  内子张思乐:???
  纪燕珊回头对他笑,“好啊好啊。”
  顾一辉心满意足,纪燕珊这孩子向来缺心眼啊呸,是实心眼,答应就会做到的。于是又给她好好捶了半小时的肩膀,晚上还真守在厨房烧火让张思乐给做纪燕珊爱吃的菜,把狗腿子那一套运用得炉火纯青,邹茜玲都快没眼看了,“门牙管管你家的。”
  张思乐:陛下我也快没眼看了。
  顾一辉:为了不成为被两百斤稻谷压死的十六岁骚年他表示面子什么的不重要?反正自从跟这几个人混之后就没下限这东西了!
  然而顾一辉咋也想不到,第二天醒来纪燕珊会玩失踪让他一个人面对两百斤稻子外加双脚走到公社的恐惧。
  “她人呢?”顾一辉满脸惊愕。
  “她啊?她说要让你自己一个人去挑两百斤稻子走到公社去,所以先溜走了,不造跑哪去了。”现任纪燕珊的床伴邹茜玲很尽责地传达着消息,说完还一脸笑意地拍拍顾一辉的肩膀,“她还让我告诉你,耍了她这么多次被她耍一次的感觉咋样?爽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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