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略目标重生了——岚月夜
时间:2018-06-18 09:13:41

  她重新燃起希望,等严昭继续看牌,严昭却没给她看,他把剩余三张摸到手里偷偷看了一眼,然后取出一张来和梅花牌放在一起,剩下两张朝下放在一边。
  这一局是姚叔诺做庄家,他看大家都配好了,就翻牌比大小,他的牌不错,两张杂五成对,姚仲谦和严晧的都没他大,就一齐看向严昭。
  严昭侧头看一眼满脸紧张的姚白栀,翻开了梅花牌旁边那张,笑道:“是双梅。”
  眼看另一张也是十个白点梅花牌,与前面那张成对了,姚白栀开心的差点跳起来:“哇,双梅!赢啦!”
  姚叔诺本来以为自己第一轮放出对牌必赢的,哪想到对方有双梅,就撅着嘴说:“还有一组呢。”
  第二组再亮牌,庄家天牌配全白杂七是个天高九,姚仲谦加起来只有八点,严晧虽然也配到了九点,但比不过庄家,然而姚叔诺来不及高兴,就看到太子殿下面前一张地牌一张人牌,又大过了他!
  “哇,殿下你这是什么手气?!”姚白栀高兴的收钱数钱,“你替我玩吧,我出赌注,赢了咱们对半分!”
  严昭难得在她这儿得着正面反馈,这会儿因为一把牌居然就可以称“咱们”了,满脸的笑几乎要溢出船舱,忙道:“不用,我不过替你摸两把牌,赢了就是你的,我怎么好意思分?”
  严晧:“……”那你怎么好意思分我的呢,太子大哥?!
  严昭这会儿可注意不到他三弟控诉的小眼神,他深受鼓舞,开始一边坐庄一边和姚白栀闲聊,选的话题也特别鸡贼,“两只猫儿还听话吗?”
  “很听话呀。”姚白栀从玩家变成看客,心情一下子轻松多了,拿过蜜饯盒子,给三皇子往下的三个男孩子一人分了一小碟蜜饯,还跟三皇子说,“我们家腌的蜜饯并不会很甜,三殿下尝尝。”
  分完才想起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应该不喜欢蜜饯的吧?”
  严昭笑着摇头,继续说猫:“听楚林说,金来胖了很多,回青更淘气一些。”
  “嗯,小青就是调皮,还黏人,我一会儿不理它,它就要自己来博关注。尤其我要是看个书呀、写个字呀,就更不得了了,非得跳上来留几个脚印……”
  小叔诺听见这几句,扑哧一声笑出来,插嘴说道:“上次姐姐刚研好墨铺好纸,笔还没来得及蘸饱墨,小青就一爪子踩了进去,在纸上、案上、地上留了无数梅花印儿。松风姐姐按着它洗了好久,才把爪子上沾的墨汁洗干净。”
  姚白栀想起回青的壮举,也忍不住笑:“后来我再要写字,就只能提前关门,等写完了,再放它进来了。不过看书时就没办法了,它还是要凑过来趴在书上,开心了还要压着书打个滚。”
  “那金来呢?”严昭听得津津有味,追问道。
  “金来就比较乖,只会悄悄跳上来,挨着我趴下,不声不响的,乖乖陪着我。直到我伸手摸它,它才会打着小呼噜翻过肚皮来跟我玩,特别娇憨可爱。”姚白栀讲起猫来就滔滔不绝,特别像一个提起自家娃就停不住嘴的家长。
  不过严昭巴不得听她多说,就继续搭话,“那是真的很乖巧了。原本我看它一副威武相,还以为它才是活泼淘气的那一个呢!”
  “它是很威武的呀,每次和小青打架,都是它赢。哦,现在还加上一个黄将军。”
  “黄将军?”严昭诧异。
  小叔诺不好意思的摸摸额头:“是我养的一只小狗。”
  “他看我养猫有趣,就也想养一只玩,谦儿就送了他一只小黄狗,他自己给取名叫‘黄将军’。”姚白栀一边说一边笑,“希望朝中并没有一位姓黄的将军,不然就太失礼了。”
  严昭和严晧兄弟两个听说后都笑起来,严昭也还罢了,他见了姚白栀就没有不笑的时候,严晧却是自来就不怎么笑的,上船以来,这还是姚白栀第一次见他笑,于是她当场就被惊艳了。
  这小孩儿本就长得唇红齿白,不笑的时候就是个病弱美少年,一笑起来更不得了,好像眉宇间隐藏的阴郁都被笑容驱散,瞬间变身纯洁无瑕小天使——这形容词好像哪里不对,不管了,总之三皇子长大了一定是个美男子!
  注意力从无一刻自姚白栀身上移开的严昭,将她的惊艳看的一清二楚,想起上次她也夸严煦好看,心下突然有点怀疑,难道自己这一世变丑了吗?怎么她一直无视自己呢?
  感觉有点苦涩的严昭将牌一翻,对刚轮到庄家的他三弟说:“双天!给钱。”
  严晧脸上的笑容顿时消失无踪,“皇兄怎么总能摸到这么好的牌?”
  “你刚刚也摸到双地了,愿赌服输,给钱。”严昭从弟弟手里要来钱,往姚白栀面前一放,接着她先前的话说,“朝中好像还真有一个黄将军,前些日子还在湘西平乱,不过没关系,他是镇守将军,一般不回京的。”
  严晧摇摇头,决定不跟这个只顾讨好未来大嫂的人计较,赔了姚仲谦兄弟两个赌注,就把骰子交给了下家姚仲谦。
  “回京也没关系,反正诺儿的小狗也不会放出去。”家里就够遛的了,想到这个,姚白栀突然看向严晧,说,“三殿下也可以养一只呀,养猫猫狗狗一是不寂寞,二呢,也可以让小狗带着三殿下跑跑跳跳。”
  三殿下:“……”我为什么要跑跑跳跳?
  “大夫说多活动对身体好的。”姚白栀看出三皇子想什么,接着就抬出徐神医来了,“给我看病的徐神医就是这么说的,叫我早晚暑气不重的时候,多出去走走,就算不出去,也不要总闷在屋子里,凉棚底下吹吹风,其实是很好的。”
  “徐神医的药,你吃着怎样?”严昭接话问道。
  “挺好的。”姚白栀知道医生是他请来的,偏不想跟他多说。
  徐神医那个老头确实有几把刷子,姚白栀吃了十天他的药,已经觉得呼吸比从前顺畅,睡觉的呼吸声也小了许多,不过她才不会跟严昭说这些,让他得意。
  严昭见她不想多说,以为她还是不喜欢谈论自己的病——就像以前那样——便道:“那就好。”又跟严晧说,“等我叫人挑只活泼伶俐的小狗给你送去。”
  严晧刚要拒绝,姚白栀就接了一句:“还可以再养只小猫,这样它们两个也有伴,打打闹闹多热闹呀!”
  行吧……看来是拒绝不了了……,严晧默默咽回去本来要说的话。
  严昭本来是认真觉得阿栀这个建议挺好的,三弟从小身体就不好,还总窝在房里坐着不动,小小年纪一身暮气,总是不好,给他养只狗儿,没准他就能有点少年气了呢?
  但这会儿看严晧脸上神情多番变幻,严昭又突然体会到一点儿捉弄弟弟的乐趣,便笑道:“好啊,正好金来、回青的弟弟还养在东宫没送人呢,等回宫我就让楚林给三弟送去。”
  严晧无可奈何的叹口气,道:“多谢皇兄。”然后看一眼窗外,问,“那就是在采莲蓬吗?”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开防盗了~80%,12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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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们佛系看文、佛系写文,不吵不闹、皆大欢喜吧~
 
  ☆、连环怼
 
  姚白栀转头看向窗外, 果然见到远处荷叶田田,有小舟穿行其间, 隐隐还有女子的歌声传来。她不由伸长了脖子, 想看的更清楚些,严昭见状, 便说玩完手上这一局, 就不玩了,大家一起去视野开阔的甲板上瞧。
  他们坐船游曲水本就是为了看采莲蓬, 这会儿见接近荷塘,也都没了继续玩的心思, 于是一局游戏很快结束, 大家各自数了赌注, 倒还是严晧赢的最多,姚白栀和小叔诺基本算是不输不赢,输最多那个自然就是姚仲谦。他人小, 却很有风度,笑着说一句“牌运不好”, 就请太子殿下和三殿下前面先行。
  严昭看姚白栀正在戴帷帽,就等了等,看她戴好扶着松风的手了, 才与严晧先行出舱室,到外面甲板上赏景。
  此时天已近黄昏,太阳斜斜挂在西面,连日光都有点懒洋洋, 没了白日的灼热逼人,加之船行水中另有微风,甲板上便格外凉爽宜人。姚白栀站定以后,不由得深呼吸几次,享受这难得的与大自然亲近的机会。
  “咦?那是渔船么?好多鱼!”姚叔诺突然惊呼一声,有点激动的指着他们对面一艘缓缓驶过来的小船,“还有虾蟹!”
  严昭一笑,转头吩咐随从:“问问他们的鱼卖不卖。”
  姚白栀看渔船拖着装满鱼的渔网前行,也很好奇,瞪大眼睛眨也不眨的瞧——她前世在城市里长大,这种画面只在电视里看过,这会儿能亲眼看到古人捕鱼满载而归,感觉很有野趣。
  严昭的随从领命去找船家,船家便叫停了对面那船,买了两篓子鱼虾蟹过来,于是两位皇子和三位相府小姐公子就围成一圈,开始欣赏活蹦乱跳的鱼虾,并就怎么吃这个学术话题进行了一番深入探讨。
  “……,这几条大一些的鲫鱼剃肉做汤最好,加一块嫩豆腐,熬成羹以后,只加一点盐和芝麻油就够了,又鲜又清淡。”严昭说到这儿,看一眼姚白栀,“你也能吃,鲫鱼不在服药忌口之列。”
  姚白栀已经被他说的要流口水了,就点点头,又指着旁边一条大鱼问:“这是什么鱼呀?”
  船娘道:“这是胖头鱼,也叫花鲢,红烧也使得,单拿鱼头炖豆腐也使得。”
  花鲢?!那应该做剁椒鱼头啊!一想起双色剁椒鱼头那极具视觉冲击性的卖相和冲鼻的剁椒味,姚白栀就不由咽了咽口水,深深惋惜这里根本没有辣椒,且她还在吃药,根本不能吃辣。
  想到这个,她例行呼唤了一下小安,例行没得到回应,就不由意兴阑珊起来。
  四个多月了,好想回家。回现代那个虽然没有别的亲人,却属于她自己的小家,那里虽然没人伺候她饮食起居,也没人帮她养猫哄她开心,但是她自由自在呀!她有手机电脑有WIFI,她想吃什么都可以叫外卖,想猫可以云养,云养不满足还可以去猫咖啡店……。
  反正怎么都比这里好。姚白栀默默转身走到一边,看向越来越近的荷塘,听着越来越清晰的采莲女的歌声,心里却越来越寂寞——我特么本来只是个过客而已啊,说好的系统带我飞,只是快穿,现在呢?系统说关机就关机了,丢我一个在这交通闭塞、各方面都很落后的古代生活,坑不坑?坑不坑?!
  就算要丢,你也选个更高文明的世界丢我呀!那样哪怕只是个无名小卒,肯定也比现在这样做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千金小姐来得愉快!
  “怎么了?是鱼腥味冲着你了么?”
  身后突然有人说话,姚白栀吓了一跳,转头看见是严昭,心里更火了。心说:你还来啰嗦,都因为你!要不是你好感度莫名其妙满了,系统至于关机更新四个多月都开不开吗?
  她不耐烦的转回头,继续看向前方,并不答话。
  严昭跟她只隔着一步的距离,将她满是不耐加恼火的神情看的一清二楚,当时就怔住了。他不明白刚刚还好好的,自己也没说什么做什么,阿栀怎么突然就不高兴了——他认识的阿栀,从来不曾这么喜怒无常。
  而且她刚刚的眼神,彷佛自己是个不知进退的闲杂人等,只站在这里都碍了她的眼,偏他还多嘴多舌扰了她的清净,简直与莽汉登徒子无异。
  当着松风的面,严昭很有些难堪,更难堪的是,阿栀好像身边没他这个人一样,自顾看了好久采莲蓬,才转过身,对松风说:“我有点累了。”叫松风扶她进船舱休息。
  严昭从头到尾被无视,身在七月天,却彷佛突然有一股三九寒风吹入心间,将他由里到外冻了个透彻,半晌不能动不能言。
  “也许她只是因为服药忌口多,才不高兴的。”严昭安慰自己,“这许多虾蟹,她都不能吃,还有她爱的羊排、蹄膀、鹿肉等等都不让吃,定是想起这些才不高兴的,徐神医是我荐去的她肯定知道,大约是为此迁怒吧?”
  严昭渐渐说服了自己,心中那股难受终于减轻了些,又想阿栀从不是那等任性/爱发脾气的人,刚刚冷脸对自己,恐怕她心中也要不安的,便嘱咐随从好好看着严晧和姚家兄弟俩,当心别跌下船去,自己悄悄进了船舱去看姚白栀。
  姚白栀正自己坐着喝茶,看他跟进来,眉头皱了皱,转念一想,趁着别人都不在,和他把话说清楚、顺便发泄一下心中怨气也好,便吩咐舱内侍女们去隔壁候着,只留松风守在门口。
  严昭从没有这么忐忑迟疑过,他缓缓走到姚白栀面前,低声问:“是不是吹了风,头痛了?”
  姚白栀摇摇头,指指对面说:“殿下请坐,我有一番肺腑之言,想趁此机会与您说个清楚。”
  严昭知道大概是什么话,无奈的坐下来,苦笑一声,道:“严昭洗耳恭听。”
  “殿下还记得上次在我家别院,您对我说过什么吗?”
  严昭点点头:“当然。”
  姚白栀露出放心之色,“那便好了。殿下上次说过,我可以对殿下的打搅感到不悦,”说到这儿,她停了停,直视严昭,续道,“那我便坦白告诉殿下,今日我确实很不高兴。爹爹说好了的,包下画舫,叫我们姐弟出来散心,但一上船,您和三皇子坐在里面——这还叫我们三个怎么散心呢?”
  严昭当即道:“对不起,是我不好,不该贸然……”
  “说到‘贸然’,”姚白栀没让他说完就抢过话头,“殿下还记得您上次许诺过我什么吗?”
  严昭想起前事,心下一沉,想要张口解释,姚白栀已经继续说了下去,“您说,您以后要来,会先派人知会我,在我方便的时候再来访,我没记错吧?”
  严昭只能说:“没有,是我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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