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一旬一生——紫墨海
时间:2018-06-20 09:29:43

  谢天谢地,进了省城后,这家伙就不见了,而他哥神态如常,就好似这人从来没存在过似的,面上丁点看不出端倪,这叫准备安慰人的卫夜能说啥呢?还是啥也别说了吧!
  救人的事,就此成为兄妹俩生活中的一个小插曲,卫宁远提都没再提,卫夜也就把这一切都忘在了脑后,专心应对卫宁远的乡试。
  厚积薄发不是说着玩的,卫宁远轻轻松松再次上榜,只是位居第二,并未摘下解元桂冠,同来的师兄们倒没觉得什么,毕竟他们省是文化大省,人才济济,卫宁远虽然厉害,毕竟在赴试的学子中年纪最小,又来自一个科举成绩并不算突出的小地方,能取得第二名的好成绩已经是意外之喜了。
  只有卫夜知道,她哥是藏了拙的,不过是不愿顶着六元及第的名声出风头罢了,对于学子而言,院试的排名很重要,会试的排名很重要,殿试就更不必说了,唯有乡试,相差几名影响不大,对后面的考试卫宁远志在必得,相对的,想摆脱六元及第这等过于高调的荣誉,也只能在乡试这里失手。
  卫夜觉得从她哥中举后,日子就过得飞快,只知道卫宁远每天奔赴在一场场大同小异的宴会中,拜访座师,应邀祝贺同年同窗同学,再同样设宴回请,每天忙得脚不沾地,而她则整天在省城各处乱逛,这种原生态市井平民的生活,对卫夜的吸引力也是蛮大的,但是还没等她把整个省城逛遍,她哥又催促她整理行李了,这次他们没有跟任何人结伴,甚至连马车都没有,就这样两手空空出发了。
  上个世界资源异常丰厚,卫夜有条件作,她不喜欢天庭流行的袖里乾坤,便收集了一批材料准备自己制作空间器具。
  她本身身为织女,天生具备一定的炼器基础,织女织的那些法衣云霞彩雾锦天,小到抵御仙法攻击,大到吞天蔽日,功能不可谓不强大,严格意义上说这也是“器”的一种,甚至比那些修真者中的炼器大师更加厉害,毕竟这是她与生俱来的本命神通。
  所谓一法通万法通,卫夜的炼器能耐比下有余,比上,自然是比不过那些天庭的专业大拿,比如说镇元子的袖里乾坤,但是炼几件小型的空间法器,也不在话下,只是同样的材料,大拿们能炼出一百平米的空间戒指,她大约只能炼出三四十平米,但她也心满意足了。
  这些炼出来的空间饰品,自然是不能和自成天地的玲珑阁比,但用来装东西确实再好不过,卫夜找了枚古朴雅致的扳指送给卫宁远,这真是卫宁远活了十四年为数不多的惊喜了,比当初武功练到圆满大成还要惊喜!
  感觉亲哥有了这枚空间扳指后,整个人更加放飞了,比如说原本的他是绝对舍不得让妹妹跟着他一路风餐露宿赶路的,哪怕是为她好,那也是划下了底线道道,不能越过那个界限,现在么,拎着卫夜的后衣领就敢出门了!
  卫宁远不打算做官,所以考上进士的年龄大小都无所谓,他早就想好了,考完乡试后就带卫夜上京,赶赴明年的会试,而赶路的方式,就靠兄妹俩的两条腿和轻功。
  他虽然是好哥哥,却不是无条件溺爱孩子的家长,在培养妹妹本身的能力、或者溺爱得她一无是处两者之间,显然前者才是疼爱一个人的正确打开方式!
  所以在有可能会损伤妹妹声誉的前提下,卫宁远依旧坚持让妹妹在学堂里读书,再比如现在,明知道妹妹也练了一身本领却从来没机会实践,他当然要抓住机会让她很好地在生活中融合自己的所学,让一身文武本领能彻底为她自己所用!
  从省城去京城的路上,兄妹俩彻底告别了人类社会的一切交通工具,完全靠着自己的两条腿腿着去。
  当然,跟那些沿路的路人行商的腿着去也是有差别的,卫家兄妹白天走官道时是随大流步行丈量土地,顺便拐几个弯去那些名胜古迹洞天福地游览游览,欣赏欣赏古人眼中的那些名山大湖,跟自己的所学对比印证一番,赶路的日子,不要太惬意!
  等人烟稀少或者清晨傍晚的时候,两人便运起轻功飞着赶路,卫宁远是举重若轻,翩若游龙,还有余力照顾落后的妹妹。
  卫夜功力不够,就有些苦逼了,爬个山,涉个水,别提多费劲了,就这么专心飞了两天,她只觉得功力那是噌噌往上涨啊!
  这次赶路没遇上什么波折,值得一提的是沿途他们遭遇过三处绿林土匪,其中两处就跟现世中的高速差不多,沿途设个关卡,按照路人富裕程度,划分一二三等级收取过路费,倒不伤人,唯有一处两百多人的寨子里是真正杀人越货的强盗,不仅仅打劫锅炉商人,连贫穷的老百姓也不放过,手中沾了不少人命。
  卫宁远特意在这个山寨附近停留了数天,昼伏夜出,把山寨里的情况摸清楚了,带着卫夜把人一锅端了,两人分头行动,卫宁远负责杀杀杀,那大当家二当家三当家被直接砍了脑袋,其余凡是犯了重罪的都被废了四肢,罪行不重的则捆缚着关起来。
  而卫夜专门负责救人,有犯罪的,自然就有没犯罪的,虽然是极少部分,正好方便卫夜解救,除了十来个因为胆小连抢劫都不敢只能被发配去煮饭的原强盗,还有二十多个被抢上山的女子,其中软弱的刚烈的早已死了,心性差的也和强盗们同流合污,如今落在卫宁远手中,肯定没什么好下场,剩下的,或是忍辱负重,或是苟且偷生,总之没有想死的,有人来搭救,自然是喜极而泣,倒没有救下了反而要寻短见的奇葩存在。
  卫夜让她们每人都拿一些财物,反正不拿白不拿,等那些衙门里的人来了,这山寨里的粮食财物恐怕大部分都会悄悄密下,真正报上去的能有十分之一,就算本地的父母官有分寸了。
  后来卫宁远连夜把那几颗匪首挂在了城墙外,又在城墙上贴了一张公告,详细交待了该山寨里的种种细节,他们犯下了哪些罪行,抢劫了多少财物,谁人有罪谁人无罪——该县从那以后便流传着一个神仙惩罚恶人的故事,甚至被记录进了地方志,直接流传到千年之后……
  就这样一路走一路停,走了两个多月,两人终于来到了京城,刚刚抵达外城,便见城门口人流如织,车水马龙,显露出了盛世的繁华,进出的百姓哪怕穿着最寻常的麻衣,也没有丁点困苦麻木的神情,那精神状态就比地方上的人们更加饱满。
  缴了二两银子,兄妹俩进了外城门,穿过足以容纳四辆马车并行的宽敞大道,走了约数百米,出现一座高大巍峨的牌楼,一正两侧将大道一分为三,中间过马车,两侧过行人,等穿过这座牌楼,才算真正进了京城!
  卫宁远和卫夜都是徒步进入城门,背着特意收拾出来的行囊,一身风尘仆仆,衣服的款式一看就是外地人,看似并不起眼,无奈这一对兄妹颜值超乎一般水准地高,俊美冷峻的哥哥和甜美圣洁的妹妹这一组合,为他们赢得了无数惊艳的眼球,转眼间,就有高头大马“嗒嗒”地奔到了他们面前!
  “敢问可是卫宁远公子大驾?”马上的劲装锦衣骑士一个翻身跃了下来,站在卫宁远面前,毕恭毕敬地问道。
  卫夜目光一闪,一声不吭地躲在哥哥身后,状似娇羞内向。
  卫宁远拉着妹妹闪开了骑士的礼,淡淡地问道,“正是,你是何人?”
  骑士顿时爽朗地一笑,“家主人姓徐,特地交待属下,提了他的姓,您就知道他是谁了。主上得知您前来京城参加会试,并无下榻之处,故而想邀您入府小住,因不知您具体入京时日,属下等人在城门处已等了半月,万幸等到了您!”
  这骑士看着粗犷,说话却颇有水准,起码这一番话说出来,便教卫宁远没有借口拒绝这徐姓主人的邀请,况且卫宁远本来也没打算拒绝,只是——
  卫宁远顶着那骑士火辣辣的渴盼眼神,若无其事地回头看向卫夜,“平安想不想去,不想去的话,哥哥先找一处客栈落脚,然后咱们就在京城买一处宅子住下如何?”
  卫夜朝她哥小小地翻了个白眼,人家都堵上门了,她有没有意见,重要么?那家伙一看就心狠手辣,睚眦必报,哥哥要是不喜欢对方,她跟人撕逼也就罢了,既然对那家伙有意,她还是稍微忍一忍吧!
  ——自古姑嫂难处啊,他俩要是闹翻了,为难的不还是她哥么?
 
 
第64章 原创农女 第十话
  姑嫂难不难处,反正卫宁远心里门清。
  这位徐侯爷年约二十, 祖荫兼军功积累, 得以提前封侯,据说人家还是当今皇帝的伴读, 可谓是年轻有为,春风得意, 不知怎得栽在了卫宁远手中, 死心塌地,偏偏对方态度可有可无,心心念念的只有他那个宝贝妹妹!
  要不是这两人生得着实有五成相似, 他都要怀疑这丫头是捡来的了, 酸得他恨不得现在就给这臭丫头找个婆家嫁出去,嫁妆他出还不行嘛!!
  卫夜可不是善茬, 人家越瞪她, 她就越使劲儿往她哥身边凑, 把人气得七窍生烟才悠然自得地扬长而去, 要她说, 这也是个不顶用的, 不来讨好她, 反而对她羡慕嫉妒恨, 情商都叫狗给啃了!
  在徐侯爷府住了一旬,卫宁远就在外头寻到了一处三进宅院, 搬了出来, 害得卫夜被那家伙瞪得后背都发麻!
  卫夜对世俗的在意程度远比卫宁远深, 用通俗的说法就是,卫宁远更“狂”,而卫夜更加务实,对于哥哥的性向问题,她不支持也不反对,只是提出了一些确实会给卫宁远将来生活带来困扰的问题。
  “哥,你真定了这位啊?脸这么黑,跟皇上当伴读都能读得半通不通,脑子也不咋地,可人家偏偏位高权重,咱底子太薄,就算你这回中了状元,不奋斗个十年八年,也赶不上人家的权势,到时候,外面的人说起你们,那些流言蜚语肯定都会朝着你来,太不公平了!再说,咱爷爷奶奶还等着给你带重孙子呢!”
  “谁说我将来不成亲了?”卫宁远斜睨了卫夜一眼,态度有些不解,“不止我成亲,他也是要成亲的,他家是武将世家,三代单传,我还能让忠烈后人断了香火不成?”
  卫夜瞠目结舌,说不出话来。
  卫宁远眼眸一转,便猜到了卫夜的心事,讶然地挑眉,笑道,“平安哪来的古怪心事,这世道并不禁止南风,哥哥我绝对不是其中异类,只是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便是那娈宠,主人还要为他娶一房妻子,何况契兄契弟之间?”
  “那对娶进来的女子何其不公!”
  卫夜皱眉,据说古代女子对于丈夫的契兄弟接受度远高于小妾通房,但就卫夜穿越的那几世来看,这些饱受三从四德女戒闺训洗脑的古代女子可一点也不好糊弄!
  接受是一回事,心冷是另一回事,娶一个漠然无心的女子回来当摆设,何苦呢!
  卫宁远听了卫夜的质疑,默了默,半晌,抚摸着卫夜的发顶,语调十分温柔,“平安胸中的天地与旁人天差地别,唔,是哥哥疏忽了……”
  这个问题就此打住,卫夜并不喜欢跟哥哥聊他的感情问题,干脆把精力都放在了即将到来的春闱上。
  这一年除夕,按说只有兄妹俩过,但某人厚脸皮地不请自来,跟前跟后十分殷勤,把持着内院的卫夜冷眼看着,也看明白了,哥哥对人有几分喜欢是真的,但要说爱入骨髓,却是无稽之谈,倒是对方,分明已经泥足深陷,不可自拔,卫夜心里升起了一丝微弱的同情,倒也没好意思将人扫地出门了,权当是眼不见为净吧!
  京城的除夕果然热闹无比,火树银花不夜天,守岁也并不枯燥,卫宁远直接请了许多杂耍艺人当庭表演,十八般武艺都使了出来,好不热闹,看得卫夜兴致勃勃,精神焕发,一点儿瞌睡都没有,对某人抛来示意她‘自觉点麻溜地滚蛋’的眼神视若不见,巴掌拍得山响,好悬没把人气出个好歹!
  足足守到午夜,那家伙瞎抛的眼睛都疑似抽筋后,才施施然地告别了哥哥,回院子睡大觉去了!
  春闱过后,卫宁远不负众望,一举夺得会元,成为当朝科举史上最年轻的会元,如无意外,他还将成为当朝最年轻的状元郎!
  但卫宁远就成了那个意外,原因很简单,三甲当中,他生得最好,另外两个都是三十出头的胡子大叔,稳重大方,就是面皮子生得很一般,端正有余,清俊不足,要换成老成的皇帝,哪怕有可能对不住自己眼睛,也会硬着头皮按成绩来排名,但当今是个年轻且好玩的皇帝,思想还处于放飞阶段,不知从哪知道了卫宁远和徐侯爷之间的风流轶事,也不知想到了什么地方,大手一挥,给会试殿试皆第一的卫宁远御笔点成了探花郎!
  可能皇帝觉得这样怪对不起这有才有貌的新任探花郎,卫宁远虽是探花郎,年纪也偏小,但还是在翰林院混到了实职,且品级和状元一样,同为六品,也算是另类的补偿了。
  三年翰林,算是卫宁远对自己寒窗苦读的交代,从翰林院“毕业”后,他还愿不愿意当官,就看当时的心境了。
  卫夜却打算跟她哥哥告别了。
  她才七岁,生得虽然艰难,过得却比大多数人都滋润,她的人生已经走上阳关大道,前面是望不到尽头的锦绣坦途,继续走下去,不过是一成不变的富贵顺遂,光想想都觉得不是滋味。
  而这根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的鸡肋,还是她哥哥努力为她赚来的,她自己这辈子才开个头,就已经当了七年米虫,说出去都惭愧,也该自立起来了!
  上京那几个月的游历,让卫夜对自己在这个世界生存充满了信心,萝莉又怎么样,走江湖的都知道,走江湖最不能得罪的人有两种,女人和孩子,没点胆量能耐,身为社会弱势群体的他们,根本不可能独身行走江湖,所以走江湖时遇到这两种人就要小心了。
  而卫夜将这两点都占全了,她既是女人,又是小孩,本来就惹人忌惮,而她也不是花架子,真正拥有远超这个世界武学概念的高深武功,独身在外根本不会有问题。
  但这不是有问题没问题的事,卫宁远简直惊呆了,这翅膀还没长硬的小鹰就想往外飞是怎么回事?觉得外面的世界鸟语花香一片大同是不是?
  暴风骤雨打得就是这些没良心没自知不要家长只顾自己快活的崽子!
  “你才八岁,不行!”
  卫夜好说歹说说干了嘴皮子也不管用,卫宁远巍然不动,翻来覆去就一句话!
  卫夜没辙了,凭她现在本事,独自溜出去的能力还是有的,但她舍不得违背一手将她养大的哥哥的意思。
  她甚至黔驴技穷到把徐侯爷搬来当说客,徐侯爷对这个恶魔小姑子想离家真是十二万分惊喜,也不管两人是不是对盘了,屁颠屁颠就上门打算说服人家哥哥,结果被灰溜溜撵了出去,三个月禁止登门!
  最可气的是那小魔星,用过就丢,见他没完成任务,连个眼神都不给他了,任由他被扫地出门禁止进门,真是把过河拆桥四个字刻进了骨头里!
  “死丫头,小爷就不信治不了你!”徐侯爷恨恨地瞅着紧紧关闭的卫宅大门,撂下了一句狠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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