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吻定终身——北途川
时间:2018-06-21 08:25:25

  盛夏点点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其实学新闻的知识面会更广一点。而且我老公是法学专业的,我经常听他们上课,他们是双语教学,所以很多东西都听过。”
  她语言能力不错,记忆力也不错,听了那么久,加上他偶尔会通俗地解释给她听,再艰涩的东西也能有点儿印象了。
  况且他做她老师那么久,教给她的东西,都是捡得最能让她明白的方法。
  法学就跟她第二专业差不多,笼统的概念她还是都了解的,就算不明白,也知道去哪里查资料。
  张姐终于露出一点笑意,“看不出来,你结婚了?”
  盛夏点点头,才反应过来自己随口就叫了老公,不好意思地“嗯”了声。
  张姐笑笑。“真是时代不同了,我们那个时候,上了大学谈恋爱还是偷偷摸摸的。”
  “我们一起考学,在一起挺久了,觉得合适,就把证领了。”
  “那就是青梅竹马?”
  “算是吧!”
  “真好。你老公也是Z大的?”
  “嗯。”
  “不错,如果他以后有志做律师,可以让他来我们这里工作,我们律所的三个合伙人都是Z大毕业的,向来也比较照顾校友,当然,前提是能力不差,我们这边,没有业务能力差的律师。看你这么优秀,想来你老公也不差?”
  盛夏笑了笑,“他比我,优秀得多。”
  张姐:“那以后有机会带他来这边玩,多认识认识,说不定以后就是同事了。”她这样说倒也不算优越感太强,Z大毕业的,如果不去公检法机关之类的,想要做一名律师,进一家不错的律所是首选的,而三江律师事务所,被民间称为Z市四大律所之首,很多法学专业毕业的,都梦想能收到三江的offer。
  盛夏默默想:你们已经是同事了……
  不过她暂时还不想暴露,就没吭声。
  也不怪张姐,她没想那么多,只觉得既然她还没毕业,他们一起考学,那她老公应该也还在上学才对。
 
 
第75章 
  他们到了。
  张姐推开门,“这里是你这段时间的办公室,钥匙也给你保管。首先基于职业操守,任何资料不得拍照,不得外传和外借,不可复制和打印,这些都明白吧?”
  刚刚江燃让她签了一些协议,包括保密条令,也跟她提了。
  她点头,“我明白。”
  “那好,有什么其他的问题来我办公室找我,小杨和孟超跟你一同做这个工作,小杨他主要是做验收和查对,孟超做录入和编码,有什么问题,他们也会反馈给你。”
  盛夏一一应着。
  “对了,明天过来不用穿这么正式,你随便一点就好。如果累,也可以不穿高跟鞋。”她看了眼盛夏瘦弱的身躯,语调从公事公办变得随和,“冒昧说句私人的话,女孩子减肥不要太狠,你这也……太瘦了。”穿着高跟鞋,腿细细的一根,感觉随时要断了。
  盛夏点了头,有些尴尬地回答,“我没有减肥,最近身体不太好,已经在养了。”
  “这样,那可要好好养。对了,我们这边是有员工餐厅的,中午不想回去可以在餐厅吃饭,你要是会做饭,也可以借厨房自己做,餐厅有几个自助厨房,本来是老板的‘惠民政策’,可惜都没人用,太忙了,都懒得倒腾。”
  盛夏记下了,跟张姐说谢谢。
  *
  晚上沈纪年下班的时候,摸出来手机,就看见盛夏发来的的短信:不等你了,我先回家了~
  他挑了挑眉,收了手机,面色不虞地往律所外走。
  路过的人纷纷和他打招呼,他心不在焉地应着。
  心想,回去得好好收拾她。最近不知道在做什么,神经兮兮的。
  因为接手了一个大案子,江燃派了个秘书给他使,是个女孩子,叫杜潇潇,这会儿也下班了,推着鼻梁上的细框眼睛,柔声柔气地打着招呼,“沈律师再见!”
  他点点头,“再见!”
  杜潇潇笑了笑,脸上泛着红晕,等沈纪年走远了,她才不好意思地揉了揉脸颊。
  旁边有人窃窃私语。
  “杜潇潇绝对看上沈纪年了。”
  “那不是很正常吗?”
  多少单身女青年的春梦对象,被人惦记不是很正常的自然现象吗?
  “如果沈纪年没有对象,其实两个人挺般配的。”
  杜潇潇是学法的,那副柔柔弱弱的样子,好像不适合当律师,但架不住人家背景硬,至于有多硬,那就不好说了,上次出去见客户,碰见市里的领导,五十多岁的人了,平日里领导架子端的十足,见了她忙起了身,笑着招呼,“潇潇怎么也来了?来,这边坐。”
  她柔声柔气说话的时候,像个邻家小妹妹,乖巧地回答,“我现在在三江上班。不用了伯父,我坐下面就好。”
  “你看啊,性格上一个冷硬一个绵软,业务上一个能力强,一个背景硬,相貌上,都是帅哥美女,完全互补且般配。绝配啊!”
  “可惜,人家有老婆了。”
  “那谁知道,万一没有呢,反正我到现在是没见过他老婆,你说我们律所里哪个已婚男性的老婆没到律所来打过照面,路过啊送餐啊送东西啊,一百种可能,你见过沈纪年的老婆吗?”
  “没有。”
  “你听他说过吗?”
  “我哪跟他说过话,他那身冷气场,除了老板,谁hold住。”
  “那不就结了,有没有,另说吧!”
  ……
  *
  沈纪年回家的时候,盛夏在收拾上午买的衣服,有几件是他的。
  听见他开门,赤着脚就从卧室走了出来,“阿年,我买了一条裤子给你,你来试试合不合适。”
  盛夏很喜欢他穿牛仔裤黑T的那股劲儿,冷冷酷酷的样子,透着点少年气。
  他穿西装也好看,就是太严肃了,他气质本就冷,穿着正装,越发显得正经凛然。
  她伸手把他的公文包还有肘间的外套给接过来,摆了拖鞋给他换。
  忙前忙后,跟个小媳妇儿似的,脸上是很开心的笑意,末了推着他往卧室去。“我还买了一套情侣装,红白格子的,你会穿吗?你一定要穿啊,好贵的,不能浪费!”
  “我觉得你穿红色肯定好看,有种反差萌。粉色应该也不错,哪天买件粉色的衬衣给你穿。不许不穿。”
  ……
  “你挑衣服是不是都只挑颜色?衣柜里全是黑色和白色,款式也都差不多,你穿得不腻吗?”
  ……
  “哎,算了,以后我买衣服给你好了。”盛夏半搂着她的腰,探头到他面前看他,“好不好?”
  那声音带着微微的颤音,是极愉悦轻松的语调。
  沈纪年心口那点儿不虞慢慢消散了,胸口泛着软,扭头捏了捏她的脸,应了声,“好。”顺手把她抱了起来,“你鞋子呢?”
  “床边,我刚在床上,下来时候懒得穿。”盛夏抿着唇笑,眉眼弯起来,鼻子微微皱着,像只小动物。
  沈纪年把她抱到床上搁着。
  盛夏跪在床上,把裤子翻出来给他看,“你试试?”
  沈纪年没动,觑着眼瞅她,“破洞裤?”
  “就两道磨边而已。”盛夏看他一脸抗拒不想试的样子,伸手去解他皮带打算武力强迫他,她个子矮,跪在床上也刚刚好到他下巴的位置,因为最近瘦得可怜,更显得小小的一只。
  他低着头看她,眸色渐渐沉暗下来。
  盛夏还在絮叨,“我也忘了问你号变了没,我觉得你最近也瘦了呢!”她说着把皮带抽出来,两只手卡在他腰间的位置比了比,“好像是瘦了一点,应该买小一个号的。”她把他衬衣也撩起来看了看,其实看不出来什么,就看见他一如既往劲瘦的腰肢,胯骨那边线条显得很性感。
  盛夏摸了摸,笑话他,“你腹肌好像要变没了,都快成一整块了。”说完戳了戳。
  碎碎念了半天,他也没吭声,盛夏抬头去看他,就看见他目光沉沉地盯着她,目不转睛,一动不动,若有所思的样子。
  两个人相处久了,会有一种本能的直觉,能从对方细微的表情的肢体语言中清晰地感受到他的意图。
  盛夏吞了口唾沫,轻轻又戳了他一下。
  大白天的……
  沈纪年已经俯身扣住了她的腰,声音含糊又深沉地咕哝了一句,“老婆!”
  盛夏仰面倒在床上的时候,抬手抱住了他的脖子。
  她刚回来那段时间,沈纪年每天只顾着帮她养身体,看着她瘦得皮包骨的样子,一颗心拧着疼,晚上睡觉都不敢压着她,总觉得那身细弱的骨头,随时要断了。
  至于做些别的,是一点儿想法都没有。
  而此刻,那些压抑的,封藏的情感,突然间就冒了出来,且有一种一发不可收的架势……
  盛夏被他压得不舒服,扭着身子往上蹭,沈纪年又困住她,低沉着嗓音问她,“怎么了?”
  “没事,床上有衣服,硌着了。”
  于是盛夏刚刚买的新衣服被他无情地拨到了床下。
  后来盛夏被他翻到身上去,两个人换了个方位。盛夏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问他,“干嘛呀?”
  他说:“你来,我怕压着你。”
  因为闹腾了好一会儿,盛夏头发散了,她已经很久没剪过头发了,一头长发到腰,这会儿散下来,全垂到他胸口,盛夏把头发往后捋了捋,好笑说:“哪有那么脆弱,你也太夸张了!”
  他衬衣扣子也被扯开了几颗,半躺着靠在床头,眸色极深,整个人是散漫的、极不正经的样子。和他平时的样子是很不同。
  盛夏微微俯身,手撑在他胸口看他,觉得他这样子特别勾人,压着声音问他,“你确定?我不是很擅长主动啊!”
  她头发很快又垂下来,软软的,发梢泛着黄,毛刺刺地撩在他胸口,他勾了一撮,在指上绕了几圈,然后勾着她脖子往下一沉……
  盛夏“哎”了声,整个人就砸在他身上了。
  沈纪年腿勾压在她腿上,一翻身,就又把她压到身下去了……
  “看好,我教你。”
  盛夏:“……”
  这晚,盛夏犯了三个致命的错误。
  首先,她放弃了难得的主动权。
  其次,他问她还行不行的时候,她说了句,“看你啊!”说这话的时候,她对他饿久后的战斗力毫无概念。
  最后,她不该整个人迷迷糊糊的时候,问他:“完了?这么快……”
  这么快……
  快……
  她其实没别的意思,整个人都迷糊了,前一秒还觉得再继续要崩溃了,下一秒他停了反而不知道该庆幸还是意外,脱口而出而已。
  当然他理解的意思就比较深刻了……
  综合结果就是,盛夏被练惨了,在爱与痛的边缘深刻领会了一个词的深切含义……
  衣冠禽兽!
  这个词用来形容他,再合适不过了。
  平日多正经一个人,衬衫扣子永远系到最上面一颗,再漂亮的小姑娘从他面前经过他都懒得撩一下眼皮子,浑身上下都透着股冷漠禁欲的气质,整个人看起来是冷淡的,像块儿冰。
  热起来却也可怕,盛夏是有点儿受不住,浑身上下都泛着困乏酸软,骨头不是骨头,肉不是肉,拧在被窝里哼哼唧唧地踢他都没力气。
  他捉了她的手脚,还训斥她,“安分点儿。”
  盛夏越发觉得,他是个衣冠禽兽了!
 
 
第76章 
  折腾的结果就是,饿。
  他回来那会儿才五点多钟,太阳还没完全落下去,这会儿都快半夜了吧!盛夏不想动,踢踢沈纪年的腿,“我好饿啊!”
  两个人刚洗完澡,沈纪年靠在床头给她吹头发,手插在她的头发里,摸到一块儿结痂的硬皮,她说是在坎博隆,被倒塌的木架砸到的。
  他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只觉得心疼。其实盛夏很倔,很擅长轻描淡写粉饰太平,从前他就领会过,打完架一身伤,路都走不利索,回去却一句不说,那副隐忍的样子,真不像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
  如今她长大了,那身本领越发炉火纯青,三两句揭过去,什么都不说。
  他轻轻摩挲了一会儿,知道她怕他担心,她不想说,他就不问。
  只低声应她,“想吃什么?”
  盛夏闭着眼,满脑子都是糖醋里脊啊油焖虾啊红烧鱼啊肉末茄子啊,可大半夜的,她也只能想想而已,歪着头冲他笑,“都可以!”
  “煮面?”
  盛夏“嗯”了声。
  沈纪年把她头发吹干了,然后才收了吹风机,往厨房去。
  盛夏懒懒的不想动,就躺在床上,耳朵里能听见厨房的声音,开火的声音……鸡蛋磕在碗边的声音……水龙头的声音……水蒸气顶开锅盖的声音……
  她能想象到他的动作,他的表情。
  盛夏把头埋在被子里,默默打了个滚。是甜腻的幸福的感觉。
  *
  清汤面,上头横着两根绿绿的青菜,卧着一颗漂亮的溏心蛋,细细碎碎的葱花和香菜撒在上头,滴了两滴香油,香气混着面香扑鼻而来。
  盛夏抱着碗坐在沙发上吃,开着电视看午夜档人与自然。一只猎豹在追逐一只兔子,阳光下,那身皮毛闪闪发光,浑身线条充斥着绝佳的力量感。
  沈纪年瞥了一眼,问她,“你和它很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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