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又作死——长生千叶
时间:2018-06-23 08:46:25

  苏怀瑾一听,那富贾摆明了无赖,白的能说成黑的,方的能说成圆的,反正就靠一口牙。
  水修白走出来,里面还有几个管事儿也跟了出来,还没说一句话,那富贾忽然大喊起来,还假装点跌倒在地,嚷着:“哎!打人了!打人了!揭穿了你们的诡计,就要打人了!”
  苏怀瑾都想笑了,这人是诚心找晦气来的罢?水修白一个手指都没动呢,他就自己倒在地上,打着滚儿的喊打人。
  不过因着他声音大,好些人不知情,也没看清楚,所以又围了不少人过来,何况还有很多是水家的对手,自不想让水家讨好儿,不明缘由,却跟着指指点点的。
  就这光景,突然有人拨开人群走了过来,说:“怎么的回事儿?大名鼎鼎的丞相之女,竟然也开黑心的粮铺?用发霉的粮食糊弄难民?还让家丁乔装改扮成难民,这岂不是妄图愚弄百姓?”
  她说着一口流利的中土语言,只不过稍微有些口音,苏怀瑾都不用看,一下就听明白了,是前些日子来找茬儿的商阳国公主!
  果然是商阳国的公主,拨开人群,似乎要主持公道。
  苏怀瑾顿时就什么都明白了,原来这满嘴无赖的富贾,怕是商阳国公主遣来的罢,目的自是不想让他们好过。
  虽是空口白牙,但是人心可畏,尤其苏家水家都是当地的名门望族,很多人都忌惮窥伺着,就算苏家水家没什么,还有人盼着他们倒台,如今有人特意递了话柄过来,那岂不是墙倒众人推?
  难民们急得不行,想要维护,但是被说成是家丁,简直哑巴吃黄连。
  苏怀瑾一笑,很无所谓的对商阳国的公主说:“依公主说,您想怎么的?”
  商阳国的公主很无辜的说:“我能怎么的?不过是想替百姓们,讨个公道罢了!”
  “呵。”
  她的话音才落,突然听到一声冷笑,十分短促,带着一股嘲讽和轻蔑。
  随着“踏踏踏”的马蹄声,有人大步走进人群,他身上穿着一身黑色的官袍,头上戴着象征亲王地位的王冠,腰系四指宽玉带,衬托着挺拔的身姿,一张面容俊美无俦,却异常冷硬,仿佛不苟言笑。
  男子缓步走进人群,身后跟着两个从者,一个负责牵马,另外一个负责捧剑,垂着头,十分恭敬的趋步跟着。
  是薛长瑜!
  薛长瑜行色匆匆,都没来得及换下王袍。
  薛长瑜这些日子格外忙碌,他听说了商阳国公主登门拜访苏怀瑾,找苏怀瑾晦气的事情,若是欺负他薛长瑜也就算了,竟然都欺负到瑾儿跟前儿去了,薛长瑜如何能咽下这口恶气?
  因着这些,他这些日子纯粹是忙碌着,找商阳国使团的各种晦气去了。
  今儿个就听从者禀报,说是苏姑娘出了家门,往水公子的铺子去了。
  薛长瑜一听,心中警铃大震,他本是来巧遇的,以免青梅竹马近水楼台,哪知道一来就看到了商阳国公主,上赶着又来寻瑾儿的晦气。
  薛长瑜大步走进人群,看了一眼商阳国的公主,随即声音冷淡的说:“我薛国的百姓,什么时候轮到商阳国的外人,来主持公道了?”
  商阳国的公主刚要开口狡辩,薛长瑜根本不给她这个机会,好歹是做过一国之君的人,哪容她一个乳臭未干的毛丫头跟自己眼前造次。
  薛长瑜又说:“商阳国的使臣,手伸的也太长了罢?”
  他这般一说,那些难民立刻起哄,开始轰那商阳国的公主。
  薛长瑜转头又对那闹事儿的富贾说:“小王这些日子就下榻在官府,怎的不知有什么舍粥吃死人的事情?”
  那富贾一见到燕亲王来了,吓得有些腿软儿,连忙看了两眼商阳国的公主。
  商阳国公主哪知道,自己寻苏怀瑾的晦气,燕亲王竟然巴巴的跑来了,她压根不看那富贾。
  薛长瑜目光瞥斜着富贾,说:“若真有舍粥吃死难民的事儿,也是大事儿,不处理实不应该,冯北。”
  “是,卑将在。”
  那捧剑的从者立刻应声。
  薛长瑜冷笑了一声,说:“送这位老爷去官府报案。”
  “是!”
  那从者又应了一声,富贾吓得怕了,连忙求饶,说:“不不不,不用报官,不、不用……”
  只是他话没说完,已经被从者押着撵出人群。
  商阳国公主满脸僵硬,薛长瑜已经不看她,转头看向苏怀瑾,方才还一脸冷酷,高高在上,却像变脸一般,突然换上温柔似水的款款笑意。
  薛长瑜温柔的说:“瑾儿,好巧啊。”
  苏怀瑾干笑了一声,已经以不变应万变,说:“怀瑾拜见王爷,谁说不是呢,好巧。”
  苏怀瑾这般说着,心里暗暗的想,若不是因着了解薛长瑜的秉性,就这般自己走到哪儿,薛长瑜杀到哪儿的模样,旁人定要以为堂堂燕王,恐有什么跟踪的特殊癖好……
 
  ☆、第25章 宠溺含情
 
  【第29章】
  天气是越来越凉, 慢慢透露着一股深秋的寒意,已经逼近初冬,树头俨然枯败,天边的朝阳也惨惨淡淡, 仿佛是病美人微醺的双颊……
  苏怀瑾近日来, 心情却是越来越好,不为什么, 只为了花园子里的一条玉脉。
  玉脉正在紧锣密鼓的动工, 别人挖一条玉脉,何止上千上万人,又要人力,又要火药的, 还动不动就会有各种危险。
  而苏怀瑾呢?
  只需要令人扛着锄头, 比种地还简单, 随便锄两下,玉料就采了出来。
  苏怀瑾已经预估过, 就算这条玉脉,只能采出很一般儿的玉料,那也算是富可敌国了, 别说是这个小城里, 就算是在京城,那也是咳嗽一声震塌天的主儿, 可谓是腰缠万贯。
  如若这条玉脉, 再出产一些成色好的玉料, 那……
  苏怀瑾顿时笑了笑,别看她上辈子是丞相之女,统率六宫的皇贵妃,不过这么多银钱,苏怀瑾还真没什么概念。
  苏怀瑾心情很好,因着天气冷,就坐在屋里饮茶,还叫绿衣捡了几样糕点小菜。
  那面儿就听见绿衣“踏踏踏”的跑步声,跑的恨不能比兔子还快,随即就是“哐当!”一声,好似拿脑袋撞门一般,直接冲了进来。
  苏怀瑾一阵无奈,摇了摇头,吓得她手上的糕点差点扔了。
  绿衣的举动,若是在京城的丞相府里,叫人瞧见了,一定要挨鞭子的,不过苏怀瑾却不管,并不是懒得管,而是彻彻底底的“纵容”。
  绿衣可是跟着苏怀瑾的老人,上辈子开始,一直到苏怀瑾火焚瑜瑾殿,绿衣都忠心耿耿,虽然平日里有些莽撞,但绝无二心。
  这样的人,苏怀瑾自然要“纵容”一些。
  绿衣跑进来,上气不接下气儿,急促的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擦了一把汗,一脸震惊的说:“小姐!小姐!”
  苏怀瑾无奈的说:“又什么事儿?”
  绿衣兴奋的说:“玉!玉!玉脉啊!挖出来好大一块,成色顶棒的!玉匠师父刚才已经瞧过了,小姐!发了呀!”
  苏怀瑾笑了笑,这似乎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因为她刚才饮茶吃点心的时候,不小心想了一下。
  果然,就听“叮——”的一声。
  【系统:幸运八重,生效】
  最近幸运加成频频生效,不知是不是加的重数太高,简直就是“心想事成”。
  苏怀瑾笑着说:“去库房支点银子,犒劳犒劳采玉的师傅们,还有那些相玉的师傅。”
  “是了!”
  绿衣立马应声,拿了苏怀瑾的对牌子,赶紧一路小跑这去了。
  苏怀瑾见绿衣走了,这才安安静静的又开始饮茶,才倒了一盏茶,端起来吹着叶儿,刚放到唇边。
  那面儿又听“踏踏踏”的脚步声,就跟击鼓进军似的,然后“嘭!”一声,绿衣又杀回来了。
  苏怀瑾差点呛着,赶紧把茶杯放在茶桌上,无奈的说:“绿衣,又怎么的?你这般跑,仔细摔着。”
  绿衣连忙真诚的摇手,说:“不碍事不碍事,摔不着摔不着!”
  苏怀瑾无奈的都想翻白眼了,说:“仔细你摔着,再摔坏了这花容月貌的小脸蛋儿,往后里怎么嫁个好人家?”
  她这么一说,绿衣顿时羞涩起来,两颊通红,她的年纪比苏怀瑾还小一些,看起来俏皮可怜儿。
  绿衣羞得不行,说:“小姐,您别乱说,绿衣可是要服侍小姐一辈子的!”
  苏怀瑾笑着说:“哄我呢?瞧你笑的,嘴角都要咧到耳朵根儿去了,小心闪着舌头。”
  绿衣一面羞涩的笑,一面又辩解,说:“没有没有,绿衣怎么敢哄小姐,说的都是句句……”
  说到这里,绿衣突然“啊呀!”了一声,苏怀瑾已经见怪不怪了,看起来绿衣忘了什么要紧事儿。
  果然听绿衣说:“小姐!王爷来了!正在厅上坐着呢!”
  苏怀瑾一听,怪不得自己方才眼皮狂跳,原来是薛长瑜又来了。
  自从那日苏怀瑾去了水修白的铺子之后,薛长瑜感觉自己的处境十分紧迫,因此经常抽空往这边儿跑,跑的是越发勤勉了。
  那模样就好像上工报道一样,苏怀瑾真该给他工钱才是。
  苏怀瑾有些无奈,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裙,说:“走罢,去瞧瞧王爷。”
  薛长瑜在厅上坐着,苏辰苏午作陪,陪着薛长瑜聊天。
  薛长瑜打听了一些苏怀瑾近日来的事情,无非是喜欢食什么,爱见做什么之类的。
  这光景,苏怀瑾就从内堂绕了出来,薛长瑜见到她,立刻“噌!”一声站了起来,笑着说:“瑾儿。”
  苏怀瑾走过来,十分规矩的行礼,说:“拜见王爷。”
  她这面儿行礼,就听“叮——”一声,系统又开始作祟了。
  是了,作祟!
  为何说是作祟?
  因着系统的魅力加成,又开始犯傻了……
  【系统:魅力二重,生效】
  苏怀瑾正在行礼,差点一下子跌在地上,最近不是已经心想事成了?怎么系统又变成了个傻的?
  苏怀瑾狐疑的抬起头来,就见堂堂燕王的薛长瑜,正用一种痴迷的目光看着自己,那眼神里满满都是深情,款款似秋水,浓郁酽酽,宠溺含情,就仿佛……
  要把苏怀瑾溺死在里面儿似的……
  苏怀瑾没来又打了一个哆嗦,干笑了一声,说:“王爷,请上坐。”
  薛长瑜这才反应过来,连忙收回目光,咳嗽了一声,笑着说:“是了,瑾儿也坐。”
  双方坐下来,苏怀瑾垂着头,心里思忖着,难道必须要把魅力值加上去?
  这样才会心想事成?若是重数太低,怕是系统就会瞎用?
  苏怀瑾这么想着,心里有些懊恼,突然很后悔把五重加点都加在幸运上了,虽然幸运的确很重要,带来了一条富可敌国的玉脉。
  只是……
  若是魅力总是瞎开,苏怀瑾也受不了,毕竟四皇子的眼神,实在太怕人了。
  两个人说了一会儿话,苏怀瑾就借口自己乏了,薛长瑜十分关心,于是苏怀瑾就让苏辰和苏午送客,自己进了内堂,这才松了口气。
  薛长瑜目光款款深情,长相又俊美无俦,并不是苏怀瑾情人眼里出西施,若是论姿色,恐怕没有男子能出薛长瑜。
  苏怀瑾感觉自己可能是个俗人,因此被薛长瑜这样深情款款的目光盯的太久了,心里才会突然悸动起来。
  苏怀瑾心想着,惹不起,还躲不起么?
  苏怀瑾那面儿以为薛长瑜走了,毕竟她都送客了,结果过了一会儿,绿衣就笑眯眯的说:“小姐,王爷亲自做了乌骨鸡汤,说是给小姐补身子的,小姐快去喝罢!”
  苏怀瑾有些发懵,说:“鸡汤?”
  绿衣真诚的点头,说:“是呀!可香了!”
  苏怀瑾更是诧异的说:“在哪儿做的?”
  绿衣想了想,指了指外面儿,说:“后……后厨啊,小姐,怎么了?”
  苏怀瑾深吸了一口气,说:“王爷没走?”
  绿衣又想了想,说:“哦,好像是呢,说是要借用宅子里的后厨,做了鸡汤就走。”
  苏怀瑾一听,好家伙,四皇子还开始卖上可怜儿了,做了鸡汤再走?自己于情于理,能好意思就这么打发他走?还不得恭敬的请他留下来用午膳?
  苏怀瑾一阵无奈,心想着燕王的“手段”果然是不一般的……
  苏怀瑾走进用饭的厅堂,果然闻到了一股鸡汤的味道,异常鲜美,透露着甘甜。
  四皇子薛长瑜果然是没有走的,站在厅堂里,亲自把撑着饭的碗放在桌上,笑着说:“瑾儿来了?”
  苏怀瑾连忙行礼,说:“有劳王爷,真是折煞怀瑾了。”
  薛长瑜笑的十分亲和,说:“什么折煞不折煞的?瑾儿替我挡了一刀,这是我应当做的。”
  他说着,又十分亲和的说:“快来用午膳罢,我这面儿就先回去了,改日再来叨扰。”
  苏怀瑾见他笑得一脸“虚伪”,只好硬着头皮说:“王爷如此辛苦,不若留下来用个便饭罢。”
  薛长瑜等的就是这句,立刻眼睛一亮,苏怀瑾都怀疑,自己看到四皇子头顶上冒出了狗耳朵……
  薛长瑜虽然十分欢心,但是仍然端着一副王爷架子,令自己看起来彬彬有礼,不失风度,笑着说:“真是麻烦瑾儿了,不过主人家有请,我这个做客的,怎么好大言不惭的拒绝呢?”
  苏怀瑾心里思忖着,答应留下来用午膳,这才是正经儿的大言不惭呢。
  苏怀瑾干笑着,请薛长瑜先入座,就在这个光景,苏辰苏午突然从外面跑进来,一脸惊慌,看了一眼四皇子薛长瑜,又看了一眼苏怀瑾,似乎有些难言之隐。
  苏怀瑾蹙了蹙眉,说:“可有急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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