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又作死——长生千叶
时间:2018-06-23 08:46:25

  那二王子声音十分急促,气喘吁吁的说:“幸亏咱们跑得快!不然就被关在城门里了!”
  一个陌生的声音,应该是从者,说:“是了,殿下!这会子好了,他们定然寻不到咱们!”
  商阳国的二王子笑了一声,十分得意的说:“自然,谁能想到,咱们会乔装改扮,躲在尼姑庵里!”
  苏怀瑾一阵诧异,尼姑庵?
  她险些笑出来声来,还乔装改扮,堂堂一个商阳国的王子,扮成女人,躲在尼姑庵里避难?
  苏怀瑾还在想,哪里的尼姑庵,结果商阳国的二王子倒是着实体贴,立刻给苏怀瑾排忧解难起来。
  商阳国的二王子说:“这可是京郊唯一的尼姑庵,地方偏僻最是安全,谁能想到咱们到了这里?休息一晚,等明个儿一早,咱们再出发。”
  苏怀瑾听到这里,立刻翻身下榻,抓了衣裳披在身上,似乎要临时出门。
  绿衣连忙说:“小姐,小姐这是去哪儿呀?”
  苏怀瑾一面拾掇自己,一面说:“绿衣,去叫苏辰苏午来,准备马车,我要去一趟燕王府。”
  绿衣诧异极了,差点尖叫出来,连忙捂着嘴,低声说:“燕王府?大……大半夜的?”
  苏怀瑾说:“是了,现在就去,晚了就来不及了。”
  绿衣眼珠子乱转,心里乱七八糟的想了很多,晚了就来不及?什么晚了?她可不知是关于商阳国二王子的事情,毕竟绿衣听不到系统的声音,也看不到系统的加持文字。
  苏怀瑾见她眼珠子一直乱转,无奈的叹气说:“绿衣,你想什么呢?”
  绿衣连忙摆手说:“没有没有,绝对没有,什么都没想!”
  苏怀瑾说:“快去,是军机要务,别瞎想那些有的没的。”
  【第54章】
  薛长瑜根本没有睡下,如今燕王府还整个灯火通明。
  商阳国的二王子畏罪潜逃,何止激怒了皇上,更激怒了薛长瑜,薛长瑜恨不能将他抓回来,剥皮抽筋。
  按理来说,此时薛长瑜身受重伤,还有内伤,一直隐隐约约的疼,该当早些歇息才好,但是搜城还在继续,薛长瑜怎么可能歇息,就怕那商阳国的贼子已经跑出城去了。
  薛长瑜站在房间里,背着手,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一想到那商阳国的二王子,竟然意图对苏怀瑾图谋不轨,薛长瑜就恨的牙根直痒,已经想好了一百种手段对付,绝不能让他好死。
  就这光景,侍卫冯北突然走过来,恭敬的说:“王爷,丞相府苏姑娘求见。”
  薛长瑜乍一听,吓了一跳,诧异的看向冯北,冯北重复说:“王爷,的确是苏姑娘求见,人已经在府门外了,因着时辰太晚,卑职也不知请不请才好,请王爷示下。”
  薛长瑜这才如梦初醒,说:“快请!”
  冯北领命,刚要往外走,薛长瑜又说:“等等。”
  冯北立刻站住,还以为不请了,哪知道薛长瑜亲自从房中走出来,说:“我亲自去请。”
  苏怀瑾半夜出来,还到了燕王府,这若是让旁人听去了,指不定怎么嚼舌头根子,会说苏怀瑾行为不端,不够检点等等。
  绿衣是怕的不行,毕竟前面有退婚的先河,虽如今她家小姐是皇上跟前的红人,没人敢明面儿上说什么,但是背地里还是有很多人嫉妒的嚼舌根子,若是这再出乱子,那岂不是……
  绿衣小声说:“小姐……王爷怕是歇下了,咱们回去罢。”
  苏怀瑾淡淡的说:“不必担心,王爷还未歇下。”
  绿衣纳罕的说:“小姐,您怎么知道的?”
  苏怀瑾:“……”
  问苏怀瑾怎么知道的?
  那真是问着了。
  因着苏怀瑾耳朵里一直听到“叮叮叮——”的声音,都快精神衰弱了,系统的提示音此起彼伏的,耳聪二重总是不断的生效,一直有人在背地里叨念苏怀瑾。
  而这个人,不是旁人,正是薛长瑜!
  薛长瑜总是悼念一句“瑾儿”,然后就没有下文了,一会子又叨念一句“瑾儿”,然后又没有下文了,一直“瑾儿瑾儿”的唤,因此苏怀瑾肯定,薛长瑜定没有歇息。
  果不其然,就这个光景,薛长瑜竟然亲自迎出大门,脸上都是喜悦,说:“瑾儿!”
  又是瑾儿!
  苏怀瑾现在听到“瑾儿”这两个字,已经麻木了……
  苏怀瑾干笑一声,薛长瑜让着她进府,说:“深夜前来,不知是什么重要的事情?”
  苏怀瑾立刻说:“王爷,怀瑾打听到了商阳国逃犯的下落。”
  薛长瑜一听,当即震惊的说:“在哪里?”
  苏怀瑾笑着说:“京郊唯一的那座尼姑庵里。”
  “尼姑庵?!”
  她这一说,在场众人,不只是薛长瑜,包括绿衣和一向沉默寡言的冯北,都诧异的差点喊出来。
  尼姑庵?
  他们怕不是听错了罢?
  苏怀瑾一笑,说:“王爷,您没听错,就是那座尼姑庵,商阳国的二王子和他的从者,已经乔装改扮,在尼姑庵歇脚,打算明日一早便即启程。因此怀瑾敢情王爷,事不宜迟,请点兵拿人。”
  薛长瑜诧异之后,眯了眯眼睛,怪不得城里搜不到人,原本已经逃出城外,去了郊外,还进了尼姑庵,若是没有苏怀瑾的提点,谁能想到商阳国的一个贵族,竟然跑到尼姑庵去避难?
  只是……
  薛长瑜有些纳罕的说:“这事……瑾儿是如何得知的?”
  苏怀瑾被他问得一愣,是了,自己是如何得知的?总不能说是红玉镯告诉自己的,那恐怕要被旁人当做妖女、祸患。
  苏怀瑾一时语塞,正想着借口,不过就在这光景,薛长瑜却笑了一声,立刻转身对冯北说:“冯北。”
  “卑将在!”
  薛长瑜沉声下令,说:“带兵,出发。”
  冯北立刻领命,恭敬的退出去,大步而去,迅速的去点兵,随时准备出发。
  苏怀瑾一阵诧异,说:“怀瑾还未说出是从何得知,王爷便信了么?”
  薛长瑜笑了一声,声音十分温柔的说:“瑾儿不说,定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不好说出来,那我不听便是。且你没道理骗我,不是么?”
  苏怀瑾心里一震,也不知是怎么的,有一种涟漪的感觉,久久不能平息。
  薛长瑜已经又说:“你先回去罢,我这就去亲自拿人,时辰太晚了,快回去歇息。”
  苏怀瑾说:“王爷,怀瑾请求跟随队伍。”
  薛长瑜想也没想,立刻拒绝,说:“不行,这万不可,从这里到京郊,一路赶路,也要几近天明才能赶到,况且谁知商阳国的贼子会不会狗急跳墙?这太危险了!”
  苏怀瑾却笑了笑,说:“王爷,但那是尼姑庵,王爷与侍卫们都是男子,恐怕多有不便,怀瑾跟着是再好不过的。”
  薛长瑜能不知这个道理儿?只是他心疼苏怀瑾,才赶路回府,都没有休息一晚上,这又要连夜赶路,苏怀瑾虽平日里看起来很皮实,但到底是个女子,身子骨也弱。
  薛长瑜想要反驳,但是苏怀瑾执意要去,薛长瑜一面子心疼,一面子又不想逆了苏怀瑾的心思,真是进退两难……
  天色灰蒙蒙的,还没有亮起来,连鸡叫声都不曾响起来,时辰尚早,尼姑庵里安安静静的,没有一人走动。
  就这光景,突听“当——当——当——”的声音。
  商阳国的二王子和从者挤在一个屋儿里,听到动静,吓得“豁朗!”一下,掀开被子,晕乎乎的一下从榻上掉下来,摔了个七荤八素。
  商阳国的二王子犹如惊弓之鸟,从地上爬起来,说:“怎么回事儿!?”
  从者也未睡醒,听到声音,推开窗户,顺着缝隙往外看了看,一堆的尼姑正在集合,从者支着耳朵听了一会儿,连忙回来。
  商阳国的二王子说:“到底这么回事儿?为何敲钟?”
  从者说:“殿下,请放心,没什么,小人听外面的尼姑说,好像是要做早课了,那钟声估计是早课的钟声。”
  商阳国的二王子一听,松了口气,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说:“万幸,万幸……我还以为是薛国的人,来拿我了呢!”
  从者笑着说:“怎么可能?这是万不可能的,您想想看,咱们可是在尼姑庵中,薛国的人,就算想破脑袋,怎么可能想到,王子殿下竟然乔装改扮,藏在尼姑庵里?”
  商阳国的二王子笑着说:“是了!”
  从者又说:“王子殿下,趁着如今那些尼姑们做早课,浑然没人,咱们快些收拾,早些启程罢。”
  商阳国的二王子也怕薛国的人来拿他,因此点了点头,两个人连忙收拾,对着看了看改扮的妆容有没有花掉,然后整理了一下头发,这才准备出门了。
  “吱呀——”
  房门轻轻的被推开,商阳国的二王子和从者,从里面偷偷摸摸的走出来,就在这一刹那,两个人吓得“嗬——!!”一声抽气,险些晕过去。
  因为方才还空荡荡的尼姑庵,此时竟然驻扎着薛国重兵,一个个身披黑甲,手指长刀,开列两侧,将整个房舍包围的里三层外三层。
  而房舍外面的空场上,一把大椅摆在正中间,苏怀瑾端端坐在上面,薛长瑜一身蟒袍,头戴王帽,就站在苏怀瑾身后。
  商阳国的二王子和从者吓得脸色苍白,他们还在沾沾自喜自己藏在尼姑庵里,没成想下一刻就被抓了个正着,吓得连忙要窜回房舍。
  薛长瑜冷笑一声,摆了一下左手,冯北立刻带着士兵,“哗啦!”一声冲上去,将两个人“嘭!”一声押在地上。
  “咕噜噜——”
  商阳国的二王子倒在地上,有什么东西还从他怀里滚了出来,竟然是两个肉包子!
  苏怀瑾实在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说:“怀瑾实在不知,原来商阳国的王子,其实是个美娇娘?”
  商阳国的王子被押在地上,一脸死灰,简直是瑟瑟发抖。
  更滑稽的是,他现在还化着妆,穿着女装,怀里揣着包子充当胸部,看起来狼狈至极!
  薛长瑜大步走过去,居高临下的盯着一脸死灰的二王子,冷笑了一声,说:“二王子,久违了?”
  商阳国的二王子吓得一抖,连忙说:“饶命啊!饶命啊!饶了我罢!”
  薛长瑜低笑了一声,嗓音有些沙哑,突然猛地抬起腿来,靴子一下踩在商阳国王子的额头上,吓得商阳国的王子“啊——”的大声喊了出来。
  薛长瑜垂着头,眯着眼,眼神阴霾的森然,说:“饶了你?是了,本王还没想好……让你怎么死。”
  【第55章】
  四皇子薛长瑜顺利擒拿商阳国逃犯,丞相之女是立了大功。
  苏怀瑾一道跟随队伍,连夜赶往尼姑庵,并且与尼姑庵交涉,临时遣散了尼姑庵里的尼姑,令薛长瑜能够方便拿人,一切都非常顺利。
  苏怀瑾回到府里的时候,已经过了正午,累得不行,绿衣扶着她,赶紧往屋儿里走。
  一面走,一面笑着说:“小姐,您当时没看到,四皇子瞪着商阳国王子的眼神,太瘆人了,绿衣还以为,四皇子要将那王子活活踩死呢!”
  苏怀瑾没说话,不过她也不需要看到,毕竟他了解薛长瑜的秉性,暴躁易怒,这也不是没有的。
  绿衣突然又说:“不过……别看四皇子对旁人冷酷,但是对着小姐的时候,那眼神,真叫一个温柔似水,绿衣看了都觉得害羞呢!”
  苏怀瑾没好气的说:“害羞?就你这丫头,还知道害羞?我当你脸皮是三个城墙拐弯儿呢。”
  “小姐……”
  绿衣噘着嘴,说:“绿衣说的是实话,大实话,怎么敢诓骗小姐呢。”
  绿衣说着,背着手,端着架子,学着薛长瑜的口吻,说:“瑾儿不说,那我不听便是了……哈哈小姐,王爷是不是这么说来着?真真儿温柔死了!”
  苏怀瑾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儿,说:“我困了,你也去歇息罢。”
  绿衣笑着说:“是是,小姐,那绿衣先退出去了。”
  苏怀瑾听到关门的声音,这才松了口气,压下心中梆梆猛跳的感觉,其实她也有些狐疑。
  当时她没有说出得知商阳国逃犯藏身尼姑庵的原因,按理来说,照着薛长瑜的秉性,该当问到底才是,若是旁人不说,他指不定还会雷霆动怒。
  而如今薛长瑜却没有追问,一句话就化解过去了,这让苏怀瑾十分诧异,总觉得……
  薛长瑜有些与众不同了,而这种不同,越来越明显,不只是表现在薛长瑜的言行之中,竟然还慢慢的扎根在苏怀瑾的心底里,似乎得到了养料,正慢慢的滋生着……
  苏怀瑾赶紧摇了摇头,将这乱七八糟的想法赶出去,然后拉过被子,蒙上自己的头,准备歇息。
  这些日子苏怀瑾累的够呛,虽然脑海中有很多奇怪的想法,但是一沾床榻,还是迷迷瞪瞪,很快睡了过去。
  苏怀瑾跟随兵马夜访尼姑庵,消息很快就传出去了,不需要一天。苏怀瑾从中午歇息,一直睡到晚上,晚上起来用晚膳的时候,就听到消息了,京城里已经传的风言风语。
  说苏怀瑾不知检点,带着一帮子男人去了尼姑庵。
  说苏怀瑾行为不端,大半夜跟一群士兵混在一起。
  说苏怀瑾有辱斯文,整日里疯疯癫癫,根本不像是个大家闺秀,丢了苏家的颜面……
  绿衣听了气愤的要死,苏怀瑾则是不以为意,只是笑了笑。
  结果那些嫉妒苏怀瑾的人还没嚼够舌头根子,宫里头突然传下了旨意,皇上传唤苏怀瑾进宫面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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