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号缠人精——玄宓
时间:2018-06-24 09:51:48

  付洒洒也顾不了太多了,她的大脑回路有时候还挺简单的,暂时想不明白的事情就不想。抓着问同学那里借来的卸妆液和柔肤棉,她去了洗手间准备先把妆卸掉。
  凉水冲了一遍又一遍,她怕把借来的衣服弄脏所以相等脸洗干净了再换上自己原来的衣物。再抬头时,她从镜子里看到了中世纪贵族打扮的几个学生,从身前经过。
  付洒洒停了几秒,很快上前追问:“同学,请问闻泱要和你们一起演出的吗?”
  这群人看到她的打扮,也愣了一下,随后有个妹子指指舞台方向:“啊?泱神昨晚和吴老忙课题到很晚,好像刚才拿着剧本去休息室临时抱佛脚了。”
  休息室?可她刚刚才从休息室出来啊。
  付洒洒很困惑,仔细在舞台后边找了一圈,又发现了一道很旧很旧的门,透过百叶窗缝隙可以看到里面是废弃不用的声控设备,大概是过去的音控室吧。
  她有些忐忑地开了门,里头没开灯,外头光影泄入,让脸上盖着剧本假寐的少年慢慢坐直了身。
  他眯着眼,口气很冷漠:“我还没换好裙子你就来了?”
  付洒洒语塞:“那我等下再来好了。”
  闻泱没说话,几步就到她身边,单手把门关上,轻轻落了锁。他把她困在门边,微微低下头借着窗外月影打量她。
  刚才看她跳舞时候心情很微妙,眼下穿着古装披着黑发的样子可真是够要命的。
  付洒洒抵着他:“你不背台词啦?”
  闻少爷一副破罐破摔的语调:“不想背。”
  付洒洒:“……”
  狭小的空间暧昧滋生,如藤蔓缠卷,让人无端燥热起来。
  “我先行使一下试用期男朋友的权利好不好?”
  感觉到他的唇若有似无在自己耳边徘徊,付洒洒面红耳赤,顾左右而言他:“你还没有做到我的要求。”
  他顿住,往后稍稍拉开一点距离,沉默地看她。
  付洒洒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强行镇定道:“要是少了你这个女主角,你们班的节目怎么演啊?”
  他叹口气:“你就非得折腾我?”
  她闭上眼,想要再狠一狠心,努力去想他的坏,可惜事不由人,回忆的零星片段都是利于他的,半夜来她家楼下等她,泰国奋不顾身拉住漂流船,甚至连高二时候送幸运卡给她,全都是温馨甜蜜的回忆。
  心软得一塌糊涂,付洒洒垂下眼:“对不起。”
  他摩挲着她手腕内侧的皮肤,慢条斯理地道:“那就给个补偿。”
  付洒洒下意识反问:“什么补偿?”
  闻泱低笑了下,揽住她的腰,一点点拉近距离。
  付洒洒大气不敢出,少年近在咫尺的脸比任何事物都更具诱惑力,也不是第一次亲了,她自欺欺人地想着,慢慢闭上了眼睛。
  等了很久,没有等到柔软的触感。
  付洒洒紧张地睁开了半只眼睛,这样子实在是又蠢又可爱,惹得闻泱又扯了扯唇角:“怎么着也是你道歉,得你主动吧。”
  “……”
  他在她唇边一公分停住,也不着急,好耐心地等着。
  付洒洒心跳得不像话,僵持了很久,终于把手环到他脖子后,亲了他一下。
  “就这样?”闻少爷很不满。
  她两手捂住自己的嘴,警惕性很高:“试用期只能这样了,我得走了,室友还在等我。”
  闻泱笑笑:“行吧。”
  他让开门的位置,站到一边。
  “等下演出加油吧。”付洒洒松了一口气,冲他挥挥手。
  刚刚接触到门把手,她又被人拦腰抱起,放到音控室的台子上。
  闻泱不依不饶:“本来想放过你的。”他忍耐地道:“但是,你穿得太有问题了。”
  制服诱惑,还是古装版本的。
  真忍不了,也不想忍。
  他凑过去吻她,一开始轻轻的,后来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土崩瓦解,又逼着她张开口,陪他沉沦。
  付洒洒隐隐约约听到主持人的报幕声,惊慌失措地推他:“你们节目开始了。”
  谁知道他恶劣地笑了下:“他们嫌我女装扮相太丑,把我换掉了,只说让我做个替补。”
  付洒洒目瞪口呆,为什么会突然有种日了狗的心情?
 
 
第53章 
  四月十六日这一天, 付洒洒莫名其妙就脱单了。
  和十六这个数字是真的有缘,一见钟情的日子是九月十六, 她的生日又是十二月十六。
  果然是666,很强。
  心像被在蜜糖罐里泡着, 甜滋滋的,恋爱buff萦绕周身, 付洒洒还坐在音控台上,因为一站一坐的身高落差关系, 她的头抵着少年的胸口,耳边传来对方急促的心跳声, 一下一下震着耳膜。
  原来他也和自己一样紧张。
  她笑了下, 抬起头, 以为会看到一张恋爱脑的脸,结果闻少爷依旧没什么表情, 眉眼高洁秀雅,还是传闻中的那朵高岭之花。
  ……这货绝逼是口嫌体正直的代表人物。
  不信邪地戳了下他的胸口,付洒洒轻哼:“干嘛假正经?”
  “什么?”
  她跳下桌子,胆子大起来, 和他近身贴在一起,低低地拉长音:“我说你明明就很激动, 为什么要板个死人脸?”
  闻言他抿了下唇, 大概是没什么经验, 也不懂这时候应该要说一些甜言蜜语, 只是轻轻嗯了一声。
  不知所措的样子, 好像有点可爱。
  刚才还被狠狠压着亲的付洒洒终于找回了一点主场优势,她大着胆子把手勾到他脖子后面,绕过去的时候指尖不小心碰到了他的耳垂。
  “别闹。”他很明显身子僵了一下,像被点住了穴道,不自在地撇过头去。
  但,她怎么可能不闹。
  付洒洒根本没有缩回手的意思,还在对方耳朵那里的嫩肉处摩挲了下。
  温度明显比她指腹高出一截,这下是可以完完全全地确定了,傲娇少年也在害羞。
  付洒洒咽了口唾沫:“临洲哥哥。”
  这会儿闻少爷又君子起来,两只手规规矩矩放在裤兜里,哪里都没乱碰,少女的臂膀挂在他脖子后,其实他只要低一低头,就能一亲芳泽。
  喉结滚了滚,他佯装镇定:“怎么了?”
  付洒洒吃吃笑起来:“你说现在是我的脸红还是你的更夸张一些?”
  室内光线很差,只有月光的银辉透过玻璃窗,可那窗子好久没人擦,也蒙上了灰尘。
  付洒洒看不清闻泱具体的脸色是怎样,半开玩笑地猜测,没等到他的回应,她愈加好奇了,微微侧过头瞥了一眼门的方向。
  如果她把门拉开,等到外头灯火通明揭晓一切,是不是就能看到冰山人设秒变羞涩boy呢?
  付洒洒很自信,一切尽在她的掌握中。
  一直到纷乱脚步声响起,门被人从外头打开,伴着秦毅特有的欢快语调:“师弟,太不讲义气了吧,躲到现在还不出来。”
  电光石火间,付小霸王来不及放下她的手,还跟个无赖恶棍调戏良家妇女似的挂在闻少爷身上。
  最可怕的是,来的不止秦毅一人,还有经济系研一本次的演职人员,十几双眼睛,齐刷刷看过来。
  气氛很诡异。
  双方僵持,谁都没开口。
  良久,秦毅干笑了下:“那啥,我们演完了,一起吃点夜宵?”
  付小霸王没脸见人,默默转过身子,不想面对他的同班同学。闻泱侧头看了她一会儿,很淡然地牵过她的手,介绍道:“我女朋友,历史系二班的付洒洒。”
  卧槽,惊天大瓜。
  众人表情微妙地互相交换了下眼神,而后有个妹子推了推秦毅,后者心领神会,继续充当炮灰:“藏得可真够深的,什么时候的事啊?”
  付洒洒垂下眸,眼观鼻鼻观心。
  闻少爷很从容:“高二。”
  秦毅感受到了被欺骗的愤怒,明明说好没有女友,为何一夜之间就脱单?还特么告诉他是场爱情马拉松,是想炫耀情比金坚吗?
  “那叫弟妹一起吃点?”尽管内心感慨万千,初恋初吻犹在的秦师兄还是热情邀请了历史系的大美人一同用餐。
  付洒洒刚要接话说好,就被闻泱抢了台词:“不了,今天情况特殊,改天我做东。”语罢,他冲着同窗点点头,随即拉着她的手头也不回地走了。
  付洒洒走到寝室楼下还很不解:“干嘛拒绝啊?我看他们都人挺好的。”
  他挑眉:“你认真的?”
  交往第一天就和一大堆人一起过?不认真享受一下二人世界?
  后半句话没有说出口。不过付洒洒还是秒懂了,她惋惜地瞄了眼手机上的时间,叹道:“啊,快到寝室关门时间了。”
  “我们研究生公寓没有这个规定。”
  “……”
  “你可以考虑下。”
  付洒洒猛地抬起头:“你、你有点得寸进尺了吧。”
  他微微勾起唇,答非所问:“转正期要多久?”
  “呵呵。”她使出嘲讽技能,没再理他。古装裙摆很长,她提着两侧的裙扭头要走。
  身后的人又缠上来,叹息:“我接下来的日子里都会非常忙,吴老的课题研究方向很多元化,要费很多心思。”他顿了顿,有些无奈:“不一定每天都能陪你,甚至可能一周都会见不到面。”
  明明在一个学校,却偏偏要忍受异地恋的煎熬。
  所以他才会提出要她搬过来的离谱要求,明知道她不会答应,还是孟浪地说出了口。
  “没事啊,就视频也行啊。”眼下付洒洒还没意识到这个问题。
  但、是!
  在五一节前夕,整整两周都没有正儿八经约过会,只能在深夜时分见到匆匆赶至寝室楼下的男朋友,付洒洒是真的忍不了了。
  坦白说,每个晚上都能接到闻少爷的晚安电话,也能从话音里听出他几乎每个晚上都在研究院。她尝试着理解他繁忙的课业,可恋爱中的女人,哪个能完全保持理智头脑冷静思绪呢?
  于是在她忍不住朋友圈晒了一条【请大家踊跃发言,单身和脱单的最大区别是什么】之后,五一节前的最后一个周五傍晚,吴咏蒙例行布置任务的紧要时刻,闻泱有些不理智地请了假,空降在历史系大课教室外。
  女生们陆续步出,每个人经过时都要贪恋地看他一眼。
  付洒洒磨磨蹭蹭,在钟露莹和邱苗有异性没人性的眼神中落在了最后面。视线刚一触及他,她立刻就懊恼起自己的任性。
  他的精神不算太好,额间有淡淡印记,这阵子大约是皱眉皱多了,眼底青黑明显,一看就是睡眠严重不足。
  付洒洒忽然就说不出话来。
  闻泱也没在意,接过她的书包,正色道:“五一节你回H市吗?”
  她摇摇头。
  他轻笑了下:“怪我不称职?不会要延长试用期吧。”
  付洒洒主动去牵他的手,还是摇了摇头。
  闻泱笑笑:“如果你确定不回H市的话,我们可以在五一假期好好约会,你不是喜欢看电影吗?”
  听到这话,付洒洒的负面情绪一扫而空,唇畔不自觉漾开笑容,她想要大声说好,手机倏然震起来。
  “Surprise!”陆绛梅的电话措不急防,声音在那头听上去很兴奋:“洒哥,听说你即将形单影只在Z大过五一,我和傻白甜十五分钟前刚下高铁,现在已经杀到你们大学城了,感动不?”
  付洒洒:“……”需要你们的时候你们不在,不需要的时候争当电灯泡。
  ******
  四月三十日当晚,久别重逢的三人小分队再次重聚,饭桌上,陆绛梅缠着两位突然开窍的当事人,要求回顾心路历程。付洒洒口水都说干了,才让她消停。
  到了正式放假那天,就连忙成狗好不容易有了假期的周墨同学都不肯回去,固执地要留下来,美其名曰老友叙旧。
  “你想追我们甜甜吧?”付洒洒鄙夷地瞪着他。
  周墨面红耳赤,小心看了眼管甜的位置,她正在玩具店外疯狂□□一只毛绒章鱼,确定安全后,他才开口:“帮帮我呗。”
  付洒洒拍拍他的肩:“她什么都好,就是特别不开窍,你自求多福。”
  周墨抓了抓脑袋,想起那么多次给对方明示暗示地发短信,她就是根据字面上的意思逐字回复,看来是真的迟钝了。
  革命的路还很长啊。
  周墨再度叹了一口气。
  五个人一块,除了吃饭逛街,看电影好像也不太合适。最后不知道是谁起的馊主意,他们选择了打麻将来增进感情。
  付洒洒自诩麻神,不参与小朋友之间的战争,坐在闻泱后面,一会儿给他递茶,一会儿给他叉水果吃。
  这虐狗的画面,深深刺痛了在场另外三个人的心。
  陆绛梅看不下去,因为一直输,她的两张毛爷爷都飞走了,心情十分不美丽。
  “洒哥给我摸张牌!”她冲着对面勾了勾手指。
  付洒洒站起来,从善如流地替她摸了一张。
  “我靠,最后一张八万!”陆绛梅激动地把牌一推,喊道:“来来来清一色,麻烦给钱。”
  管甜不开心了,在下一轮里也让付洒洒摸牌。也是奇了怪了,她又给摸了一张好牌,这次更夸张,清一色对对胡。
  “洒哥你好旺旺啊。”她瞪大眼睛,给大佬比起大拇指。
  周墨不信邪,做了一把朝难胡的字一色,全是东西南北中发白,而且牌桌上别人已经打了一圈字了,后边的仅剩无几,就剩下一个中和发财。
  闻少爷早就算出他胡什么了,很冷漠地道:“你要的发财在我手里。”
  周墨咬牙:“洒哥也旺旺我。”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