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婉宁觉得她有些腿软,他这样子有些吓人……
“那个……我方才不小心,这才碰到了你,”谢婉宁磕磕巴巴地道,声音糯糯的:“你把我腿放下呗……”他握她腿做什么,这有什么好玩儿的。
陆起淮就看见她圆润皎白的小腿还有花瓣一样的脚趾,粉粉嫩嫩的,他很听她的话,这之后便放下了。
谢婉宁暗暗舒了口气,可这口气还没有舒完,她就感觉她身上多了一片阴影,他压在了她的身上,她身体之上就是他结实滚烫的胸膛,他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脸上。
谢婉宁吓得直接就闭上了眼睛。
月光清亮,陆起淮清晰地看见她不安分地动来动去的睫毛,然后轻笑一声。
他的身子没有完全伏在她的身上,但那种结实陌生的气息谢婉宁还是感受的很分明,接着就听见了他的轻笑声,终于忍不住睁开了些眼睛偷看他,没想到他也在看着她,二人四目相对……
谢婉宁又把眼睛闭上了,她的心砰砰直跳。
眼前的人依旧是那般容颜,陆起淮犹爱她玲珑清媚的眉眼,尤其是那双永远水雾蒙蒙的桃花眼,他抬手细细地抚摸了她的眼尾,然后吻了上去。
谢婉宁就觉得眼睛上多了湿润的感觉,痒痒的。
这般柔软酥麻的感觉,谢婉宁不自觉就扯了他的衣襟,声音又细又软:“陆起淮……痒”
陆起淮的嘴唇却没有离开她的眼睛:“那你睁开眼啊,”他的声音中满是笑意,他喜欢看她的眼睛,那里面的情绪很迷人。
陆起淮这是在开玩笑,谢婉宁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还是缓缓地睁开了眼。
睁开眼的谢婉宁太美,陆起淮果然又看见了她双眸中的迷蒙水雾,现在换他觉得痒了。
方才的撕扯中谢婉宁的衣襟早已经乱了,海棠红色的寝衣里面是她羊脂玉一般皎白纤细的锁骨,他俯身慢慢地轻吻,舔舐。
锁骨上的湿润酥麻太过清晰,谢婉宁忍不住求饶:“你起来……”声音断断续续的。
陆起淮听着她小猫一般细碎的哼唧,呼吸越发粗重,他其实早就想这么做了,终于等到了新婚夜,他几乎控制不住了,然后抬头往上去,从她的脖颈一路吻到她的嘴唇,细细碎碎。
谢婉宁有些沉溺于其中了,他之前的亲吻都是粗鲁的,这次却一反往常,很是轻柔,她细细地喘着气,这感觉太奇怪了。
陆起淮用一只手撑起身子,完全笼罩在她的身上,她流了汗,微湿的发丝黏在侧脸上,胸脯波澜起伏,一股子妖媚劲儿,像是要勾他的魂儿。
他用另一只手解开了她海棠红的上衣,露出了里面的肚兜。
水红色绣着并蒂莲的肚兜,茎秆一枝,花开两朵,同许久之前他的梦一般无二。
陆起淮伸手探了进去……
第94章
眼前的场景同陆起淮的梦实在太像。
同样清亮的月光,透过帷幔打进来,她穿着水红色并蒂莲的肚兜,露出来的肌肤白嫩细腻,月光打在上面她的肌肤几乎泛出光来。
她的红唇微张,细细地穿着气,眼眸含雾,说不出的好看,魅惑人心。
陆起淮受不住这种蛊惑,他伸手就挑开了她肚兜的细带。
那细带并未从谢婉宁的肩上滑落,反而是虚虚搭在她伶仃的肩骨上,水红色细细的带子衬的她的肌肤愈发白皙,一点儿瑕疵都没有。
嫣然的红唇吐出清甜的气息,发丝凌乱,面容娇媚,她是个妖精,陆起淮心想。
肚兜上并蒂莲的花朵旁边露出了些许白嫩,陆起淮就从她肚兜下摆伸进去,然后握住了,揉捏起来。
谢婉宁的脑子还未清明过来,这才发现他竟然握住了那块儿,她哼哼唧唧地愣是说不出话来,实在是太害羞了。
陆起淮接着就堵住了她的嘴,他喘着粗气,这感觉太过美好。
谢婉宁就觉得迷迷蒙蒙的,她只能瞧见陆起淮俊秀的脸,那上面还带着汗水,他白皙的面孔上染了绯色,一点儿也不像平日里冷清的陆大人。
谢婉宁觉得身上有些凉,她这才发现周身的衣裳都已经褪去了,陆起淮握住了她的脚踝,然后分开了她的双腿,他的膝盖就顶在腿根处……
一股疼痛袭来,谢婉宁禁不住呜咽出声儿,陆起淮捞起她的腰,然后轻柔地去吻她的唇:“你放松……”他的声音里是浓浓的情念。
谢婉宁无意识地撒娇,声音娇软的不像话:“那你慢点儿……”
陆起淮失笑,他抚了抚她汗湿的面颊,慢点儿……他可受不住。
他凑过去吻她的耳垂,声音低沉又淫靡:“谢婉宁,谢婉宁……”然后低下头去舔舐她伶仃的锁骨,那细白的锁骨泛出红色,漂亮的惊人,然后开始狠狠地冲撞起来。
烛光摇曳,谢婉宁闭上了眼,发出了细细碎碎的声音,其中的哭音儿越发明显,不知道过了多久,她都好像睡过去几回了,他还在她身上,俊秀的面孔泛出红晕,那么清冷的人竟也会这样……
谢婉宁被他撞得花枝乱颤,眼角不自觉就流了眼泪,什么时候才能完事儿呀。
陆起淮听到了谢婉宁的哭音,却越发激动,他以前就时常幻想把她弄哭,此番终于实现了,她就在他身下,被他弄哭了,他觉得血液好像流的更快了,陆起淮隐隐觉得他在面对谢婉宁时好似有些……
夜半,谢婉宁已经睡熟了,她白嫩的脸颊上还带着泪痕,身上都是他弄出的痕迹,陆起淮此时才意识到自己要些过分了。
他有些心疼,然后叫了守门的丫鬟备水。
丫鬟们的动作很快,像是一早儿就准备好了似的,浴桶里的热水蒸腾出袅袅的热气,陆起淮吩咐那丫鬟:“你们出去吧,我自己来就行。”
丫鬟有些震惊,还是听话出去了。
陆起淮小心地把谢婉宁抱起来,然后细细地给她好好清洗了一番,至于谢婉宁,实在是太过疲累,这其中竟然一点儿感觉都没有。
天气逐渐转冷了,陆起淮又耐心地给她穿好了寝衣,然后才放心地睡下,最后还是没耐住将她揽在怀里,然后搂着她睡着了。
谢婉宁醒来就觉得身上一阵酸痛,像是被什么东西碾过一样,尤其是腰和腿,简直都不像是她的了。
她睁开眼就看见罗汉床上挂着的香囊,天还蒙蒙亮,谢婉宁才反应过来这是陆府,她已经嫁人了。
谢婉宁侧过头就发现陆起淮的侧脸,他的胳膊还枕在她的头上,两个人的姿势亲密的很,她的脸哄一下就红了。
这一晚上过去想来他的胳膊怕是酸痛的不像话了,谢婉宁刚想体谅他,然后就看见了自己身上的青紫痕迹,还有那挥之不去的酸痛感,瞬间就不想理他了。
这时天还早,陆起淮睡得很熟的样子,即便是睡觉也身姿端正,他的睫毛纤长,眉骨微突,谢婉宁暗暗赞叹,他的相貌就是她一贯最喜欢的,尤其是这微突的眉骨,越发显得他俊朗。
谢婉宁欣赏完美色就觉得肚子有些饿,昨晚上她也不好意思吃太多,因此只吃了个半饱,昨晚上又那么累,此时就饿的不行了。
此时丫鬟们都还没起来呢,哪里有饭可吃,谢婉宁很无奈,然后想起来昨天撒帐时她偷偷藏起来的枣子。
她接着就从被子里伸手一只胳膊去拿放在最里侧的枣子,然后细细地吃了下去。
陆起淮的耳力很好,自然就听到她闹出的窸窸窣窣的声音。
他睁开眼就看见一片雪白的背脊,纤细莹白的胳膊探出去像是在拿什么东西的样子,陆起淮一下子就将她揽了回来,手上的触感太好,他舒服地叹了口气:“吃什么呢,哪里有吃的,饿了吗?”他实在好奇,这屋里哪里都是整整齐齐的,哪里有东西可吃。
谢婉宁有些猝不及防,她眨着眼睛,含混道:“枣子。”
“哪里来的枣子,”陆起淮刚醒,声音沙哑低沉的不像话。
谢婉宁有些不好意思:“昨晚上没吃饱,这枣子还是马夫人唱撒帐歌的时候我偷偷藏起来的。”
陆起淮轻笑出声,她怎么这么可爱:“好吃吗,什么味道的,”他逗她。
谢婉宁就瞪大了眼睛,枣子能有什么味道呀:“就是枣子的味道啊,”这枣才刚刚咽下,味道确实不错。
“我也想尝尝,”陆起淮笑。
谢婉宁是越发跟不上他的思路了:“没有了,就这一个。”
她话还没说完,陆起淮的嘴唇就压上来了,一番细细地品尝过后,陆起淮心满意足:“这枣子的味道实在很好,很甜。”
又是昨晚上那种声音,谢婉宁晕晕的,才从方才那个吻里喘过气来,她听见这话就红了脸,以前怎么没发现他这么不要脸呢……
陆起淮压在她身上,他的身体逐渐就热起来了,气息也粗了起来,那双手也开始不规矩了。
谢婉宁是真受不住了,她拿手去抵住他的胸膛:“别了……等会儿还要去拜见娘呢,”再说了,她身上还疼的很呢。
陆起淮轻轻吻了吻她的唇:“我知道了。”
他自然懂得,只不过一碰到她他就有些控制不住,只要一遇上她,他就不像他了,陆起淮苦笑。
不过,他甘之如饴。
陆起淮平复了会儿,恢复了正常:“咱们起来吧,也差不多到时候了。”
谢婉宁见他松口了,简直是巴不得的:“那快些吧,可别误了时辰,”到底是第一次见婆婆,自然是要小心为上的。
陆起淮就起身往外走:“我去洗漱,顺便叫你那些陪嫁丫鬟进来吧。”
等山栀和茜草拿着衣服进来的时候,就看见了白皙如羊脂玉的身体上红梅点点,看着渗人的很,茜草更是直接惊呼出声:“姑娘……”
山栀心里也颇为沉重,在离府前杜氏就交代过她要仔细着点儿这方面的事儿,说是姑娘太小了,姑爷年纪却有些大了,切要多看顾着点,不要伤了根本。
山栀此刻很是心疼,眼圈儿都红了起来,姑娘可是遭了罪了。
谢婉宁不知道该怎么说,山栀和茜草还没嫁人,自然不懂得其中的道理,确实是有些酸痛难当,但主要还是她皮肤太过娇嫩,陆起淮多少还是知道轻重的,因此只能含混道:“没事,你们帮我穿衣裳吧。”
这话落在山栀和茜草耳里就是受了委屈了,越发的心疼。
奁台前,山栀细细地给谢婉宁通头发,然后又挽了个发髻,茜草则是负责给谢婉宁上妆。
谢婉宁愣了下,镜中的人很是陌生,梳了妇人的发髻,虽则只化了淡妆,但看着却和以前很不相同了。
陆起淮早都收拾停当了,此刻见了镜中人笑了下:“这样很好,”她到底年纪还小,梳了妇人的发髻显得她的脸尤其稚嫩,但是她五官轻灵清媚,肤白胜雪,此刻瞧着更加好看了。
陆起淮拉过她的手:“走吧。”
二人径自去了老夫人的住处。
……
昨夜,晋王府,里头安静的很,只有高挑的大红灯笼微微转动。
下人仆妇们俱都小心翼翼的,也不知道王爷是怎么了,脸色黑的很,不准一个人进去,他们这起子下人自然也得揣摩上意,小心为上,一点儿动静都不敢闹出来。
原本下了工想要说闲话儿的也都只能闭了嘴,直到回到寝房里才敢说,其中一个有些兴奋:“你们听听外面敲锣打鼓的声儿,我听说好像是一位大人娶亲,怎的这么热闹。”
另一个人钻到被窝里,嘟囔道:“谁知道呢,左不过是些大人,哪里比得上咱们王爷尊贵,不过这婚事还真是热闹,礼炮响个不停。”
先头那人有些羡慕:“若是将来也有人愿意将我做正头娘子娶回去好了,也不求这么大的阵仗。”
另一人就笑起来:“你做什么青天美梦呢,”然后两人继续絮絮叨叨地说闲话。
王府里的一个厅堂,屋子很暗,像是只燃了一只蜡烛的模样,昏黄黯淡的灯光,廊柱旁边挂着的帷幔随着风摆动。
赵彻坐在桌子上喝酒,屋子里只他一人,再无旁人,自斟自饮。
今晚是她的洞房花烛夜,赵彻想起来就把这杯子摔在了地上,清脆的一声响,那杯子就已经四分五裂了,清澈的酒水撒了满地。
好在桌上还有其余的茶杯,赵彻又捡起一个新茶杯倒酒,这酒很香,是那种清甜的香味,很香她身上的味道,赵彻想。
其实这些天赵彻一直在后悔,当时她来求他时,他不该那么自信,总以为谢府会慢慢衰落,到时候她就不得不嫁给他了。
可是他没想到,谢府竟然安然无事,更是有赵令那个蠢蛋在当中坏事,她竟然就嫁给了其他人。
赵彻仰颈将那酒饮下,那天他就该叫她嫁给他的,就那么一刻的心软,竟就错过了这么多。
桌上歪歪斜斜的酒壶倒了好些个,赵彻觉得头有些晕,然后就渐渐睡着了,赵彻觉得他好像做梦了。
那是一处庄子,周围满是青山绿水,院子里的角落处种着一颗石榴树,枝叶蔓蔓,灿若云霞。
树下面有个秋千架,随着风轻轻晃动。
秋千架上有个姑娘正在荡秋千,赵彻看不清她的脸,只看见她穿着白春罗细堆纱花的襟子,青色的纱裙随风摆动,她笑的欢快:“高点儿,再高点儿……”
赵彻醒来的时候犹记得那如画一般的画面,还有欢快的笑声,风中如烟雾一般的裙摆。
赵彻半睁着眼,这梦实在太过真实,太过熟悉,像是他亲身经历过似的,他甚至还记得梦中他欢快喜悦的心情。
好像有哪里不对,到底是哪里不对呢?
赵彻觉得他好像走进了一团迷雾中,而迷雾的出口,应该就在不远处了。
他早晚有一天会弄明白的……
第95章
陆府的面积很大,足足有五进的院落,在寸土寸金的京城算得上是很不错了。
已经到了九月末了,天气逐渐冷了起来,院落里的花儿倒是开败了不少,但好在树木繁盛,还是很漂亮。
谢婉宁跟在陆起淮身后往罗老夫人的院落里去,五进的大院子,可谓是宽敞的很,到处都是曲曲折折的回廊,甬道两侧遍植草木,到处都是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