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有了小雪,秦野把对梁月所有的爱同样倾注在他的身上,他身上会有自己和梁月的样子,小雪生气时,眉峰鼓起来的样子和梁月一模一样,小雪哭时,喜欢光打雷不下雨,也跟梁月一模一样。
这些梁月的的痕迹,一样一样印刻在小雪身上时,秦野感觉很奇妙。
梁月是爱他的,小雪就是见证。
梁月坐在沙发上挂衣服,秦野走过来,伸手把她揽在怀里。
空气中气氛旖旎,但梁月还在无比认真的叠衣服。
“你别靠着我。”
她用肩膀去低他,但是抵不动,秦野稳如泰山。
可能是跟秦野待在一起时间长了,有的时候秦野一句话都不说,但是梁月也能明显感觉到,他心情很好。
见她手里还在叠衣服,秦野亲她的耳朵脖子。
“放那,待会儿我来叠。”
梁月:“你先别亲我,还有几件就收拾完了。”
秦野亲着她的耳朵,脖子,脸颊,说的话也含含糊糊:“你叠你的,我亲我的。”
别秦野撩拨的不行,梁月转头脸来,跟他接吻。
她皮肤软,每次秦野亲她时都喜欢捏着她的脸颊。
一开始梁月被秦野亲着,很生涩,也不懂得回应,干巴巴。
后来秦野一亲她,就喜欢捏着她的下巴,把她脸抬起来,梁月不自觉地就会张开嘴,作出一副迎合的姿势,那模样在秦野看来,非常诱惑。
秦野碾压摩挲着她的嘴唇,觉得还不够,手指捏了捏她的下巴:“张嘴。”
被亲的晕乎乎的梁月,乖巧的张开嘴。
秦野吻得更深了。
秦野脱她衣服时,梁月的意识稍微清醒了。
她扯着秦野的大手,不好意思道:“这是医院。”
秦野纠正她:“是医院的招待所。”
在医院做?秦野没那么大的恶趣味。
不论是医院,还是医院的招待所,梁月总觉得怪怪的。
“不要,太奇怪了。”
秦野没强迫她,他能理解梁月可能换了新的环境,有点放不开。
于是他撑着起来的欲望,放过了她:“我现去洗澡。”
梁月说的话也就是半推半就,没想到秦野还真的就放开他了,梁月到挺是惊讶的。
秦野拿好洗漱的东西,进了卫生间。
梁月还满脸通红的坐在沙发上。
没过几分钟,浴室的门被人推开。
梁月穿着睡衣进来,秦野看到:“嗯?”
她脸皮薄,求欢的话说不出口,但是刚才被秦野撩拨的确实动心。
她抵在门框上,连手指都蜷勾着,透露出不好意思。
秦野坏笑:“一起洗?”
还没等梁月开口答应,便拉着她过来。
两人在浴室待了很久,不知道是不是陌生环境的刺激,秦野今晚异常持久,一开始梁月还觉得舒服,但时间长了,就觉得刺激的受不了。
两人做、爱时,梁月一般不叫,秦野也是,跟平时比,他最多呼吸重一点。
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男的都有这种恶趣味,秦野喜欢听梁月叫,偏偏梁月是个能忍得,说不叫就不叫。
但只有一种情况下,梁月会发出声音。
讨饶的时候。
秦野一般不会做那么久,怕给梁月留下不好的体验,很照顾她的感受。
但做到梁月讨饶,也不是没有。
像今晚这样,本来被秦野抱着,低着洗手台做了一次,她就以为结束了,没想到秦野居然把她翻过去,推着她从后面又来了一次。
梁月受不了,一开始还能好声好气地给秦野说不行。
秦野置若罔闻,梁月求了半会儿,腰都要被秦野撞断了。
好声好气的求饶也说出口,只剩下一句更比一句娇软的呻、吟。
一直折腾到夜里,梁月觉得自己废了半条命在秦野手里。
她先上床,睡得模糊,没过多会儿见秦野也上来。
梁月拿脚蹬他:“你是不是想杀妻!”
秦野握了她的脚,放在一边:“喜欢都来不及。”
见她真的不舒服的样子,秦野亲了亲她的头发下软软的耳朵:“下次不会了。”
梁月不信,这句话秦野不知道说了多少次。
第二天一早,秦野和小雪醒的都早。
秦野把小雪抱出去遛弯,顺便买早饭。
回来的时候,梁月正好起床,三个人开始吃早饭。
秦野:“上午去妈那陪陪她,下午我开车带你们到附近走走,妈在医院待久了,我们带她出去散散心。”
梁月点头:“好。”
秦野上午去秦母那挺早,想趁早上带着秦母走走,但到病房时发现秦母已经不在。
他问值班的护士,护士指了指下面:“一早护工就带着她下楼去遛弯了。”
护工这个名字,秦野在下面找了一圈,不知道秦母去哪里了。
在病房等到九点多钟,秦母才回来。
秦母看到他,温和的笑笑:“这么早就过来了?”
秦野:“没多久,刚到。”
“您去哪了?”
秦母:“护士把我推到楼下走了走。”
护士和护工可不一样,秦野多了个心眼。
“下午我带您出去走走?”
秦母答应:“好。”
母子俩无太多话,梁月把小雪抱过来跟秦母玩。
秦野出去之后,去护士台。
“早上推我母亲出去的护工,有信息吗?”
护士:“你稍等,我给你查查。”
护士在电脑上搜搜:“暂时还没有信息,可能是临时工。”
秦野觉得医院不负责任,就算临时工也应该有信息登记,但没有为难护士。
去了楼上的办公室,找了邵医生。
办公室门关着,秦野敲门。
“进来。”
秦野的眼神不露声色的四处寻索,在烟灰缸里又看到昨天的一样的烟蒂,但这是新的。
“有客人?”
邵医生:“刚才有,现在已经走了。”
秦野:“是那个男护工?”
邵医生以为他看到的:“是啊,你都看到了?”
“我想正想跟你说这事,你是非要请女护工,我就帮你再留意,你要是不介意男护工,我觉得老秦就很不错。”
秦野:“老秦?”
邵医生:“哦,我刚才跟你说的护工,非常负责任。”
秦野:“他什么来历?”
邵医生:“什么来历我不知道,但人很不错。”
邵医生又不是查户口的,怎么可能去问人家什么来历。
秦野:“身份证号,年龄,照片总得有?”
邵医生:“有身份证,刚才在我这里登记的。”
秦野看了两眼后,记住了。
这件事的巧合太多,秦野不得不去多想。
他第一反应就是陈珏搞得鬼,但思前想后又觉得不对。
如果陈珏的人是跟着他到这儿来的,绍医生又说老秦来这儿一个多月了。
时间对不上,秦野决定要见见这个老秦。
第85章
因为秦母的病情稳定,所以秦野中午开车带她出去散散心。
疗养院离大别山旅游风景区很近, 秦野没有走很远, 开车带着他们在山下走了走。
秦野的车停在停车场, 把秦母的轮椅拿下来。
梁月抱着小雪跟在后面, 一家人其乐融融。
秦母是个话不多的人,但性格非常温和。
她以前生病时,一直不说话, 最近病情有好转,开口语言能力就有点障碍。
秦野很耐心, 秦母说话时, 他就附身听着, 连猜带比划也能明白秦母的意思。
小雪不经常出来, 看着四周郁郁葱葱的林子, 非常兴奋,在梁月的怀里不停地挣扎要自己下来爬。
梁月当然不可能让他在地上爬, 拍着小雪的小屁股警告他:“再不听话,我告诉爸爸了。”
小雪瞬间怂了,委委屈屈地趴在她的肩头。
他们路过风景区下面的商店时,秦母示意秦野把她推进去。
秦野不知道她要干什么。
进去之后, 秦母在仔细地挑选纪念品, 秦野在旁边,看得有点恍神。
从前, 因为工作原因, 每次一家人出游秦父都不在。秦母带着秦野出去都会给秦父带纪念品, 有的时候是一张明信片,有的时候是一些特产。
秦母在柜台上,仔细挑选了一串珠子,嘴角带着笑意。
“买这个。”
秦野拿去结账,这么多年过去,他母亲的习惯还是没有变。
拿着包装礼盒回来时,秦母小声自言自语道:“老秦肯定会喜欢。”
秦野那一刻,心情非常复杂。
他一直以为他母亲的病是好了的,但现在看来,似乎是他太乐观了。
但仔细想,秦母的这种糊涂又未尝不是件好事。
中午,他们准备在风景区里吃完午饭,秦母的情绪开始焦躁起来。
“我要回去。”
秦野:“吃完饭我们就回去。”
秦母坚决要走,她低着头,手指不停地敲打轮椅的边上,整个人非常不安。
秦野没办法,只好提前结束行程带她回来。
到了医院,他把秦母带到病房,护士见他们回来,还挺惊讶。
“怎么这么早回来?”
秦野:“提前结束行程,午饭发了吗?”
护士:“饭点过去了,我去食堂给你看看。”
因为连着赶路,秦野和梁月都没吃饭。
由护士去食堂给秦母拿饭,秦野和梁月也出去找吃的。
临走时,秦母坐在病房的窗前,神色着急的往外面望,不知道在等谁。
秦野他们刚走,病房里就进来一个人。
秦母看到他,脸上浮起笑,语意透露着似有似无的嗔意:“你怎么才来。”
他俩去吃饭的路上,小雪一直哭闹不止,梁月怎么哄都哄不好。
梁月:“他怎么了?”
秦野把小雪接过来,掀起他的衣服来各处检查。
小雪平时乖的很,一般不会哭闹,突然闹起来,肯定是有原因。
梁月:“在车上喂完奶,应该不是饿的。”
秦野掀开他的裤子,见小雪的屁股上有一个指腹那么大的红疙瘩。
梁月惊慌失措:“怎么会这样?”
他们上午在景区时,树木多,虫子也多,肯定是那个时候被咬的。
秦野:“我回去拿药膏。”
他们带着包里有蚊虫叮咬的药膏,刚才出来吃饭前,放在了秦母的病房里。
梁月点头,小雪屁股上的红疙瘩看起来已经很严重了,还是去医生那边看看。
两人因为担心小雪,所以午饭没吃就返回来。
病房里静悄悄的,秦母坐在病床上,前面有一个带着口罩的护工喂她吃饭。
吃完饭后,秦母要睡午觉,护工耐心地陪着在他身边。
秦母像突然想起什么来,她从包里把上午买的那串珠子拿出来。
笑着说:“给你。”
男护工没说话,接过来,戴在手上。
秦母闭上眼睛,正准备睡觉。
秦野在外面敲门:“妈,我进来拿一下包。”
秦母的眼神陡然紧张,她紧紧地抓住男护工的手,不知所措。
男护工反手握住她,安慰她,示意她别担心。
秦母:“进来。”
秦野一进来,就注意到屋里有一个人。
身材高大,头发斑白,看起来年纪挺大。穿着一身蓝色护工衣服,正在整理刚才秦母吃剩下的餐具。
秦母解释:“送饭过来的护工。”
秦野点头:“有劳。”
他转身去拿放在沙发上的背包,把里面的药膏拿出来。
余光猛然扫视到了男护工的手腕,手上戴着秦母上午买来的珠子。
秦野眼眸定视了几秒,然后不动声色的移开。
他压住心里涛浪般的震惊,拿着药膏给梁月。
男护工推着推车出门,秦野的视线一直紧紧地盯着他。
片刻,秦野对着梁月说:“你带着在小雪妈这儿,哪都别去。”
梁月点头,见秦野脸色不对劲,“你怎么了?”
秦野:“我出去办件事。”
秦野跟着男护工,一直到电梯口。
电梯口没法直接跟着,秦野只好上前,一同等着电梯。
至始至终,戴口罩的男护工如同没看到他一样,没有抬眼过,电梯停靠在九楼。
男护工推着车出去,秦野紧随其后。
男护工的车被推进了休息室,休息室大门快要紧闭的那一瞬间,被秦野大手从外面抵住。
秦野终于对上男护工的眼睛,那双眼睛似曾相识。
“你到底是谁?”
秦父知道,从他选择暴露的那一天开始,就注定会有今天。
被秦野撞见后,他眼神依旧波澜不惊,开口:“进来。”
秦野听着那句似曾相识的声音,脑子突然被炸开,这些年所有的疑惑都向他涌来。
秦父拿开口罩,是一张非常沧桑的脸,可见他这么多年在外的辛苦。
秦野坐在沙发上,直愣愣地盯着秦父看,记忆力秦父那张帅气正直的脸,与现在这张脸重合,虽然经过了十几年,但秦野一眼就能辨认出来。
这是殉职了十多年的秦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