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澤の螢も
“您是在害怕我吗?”烛台切光忠笑了,他的笑同他此时的金眸一样冰凉。
“我……对不起。”我只能这样说。
在烛台切光忠剥下那幅平时的面具,露出真正的自己后,我的的确确是会感觉到害怕的。我意识到他的年龄比我大好多好多,我意识到他杀过很多人,毁灭过很多时间溯行军,我意识到他所看到的是我一生都难以企及的东西。
我小时候是在农村长大的,我见过杀猪杀羊之类,那场景已经足以把我吓尿了,之后呢?之后我拖了半天的地,毕竟这是篇严谨的文。
其实我有点想象不到该怎样平静的结束人的生命,溅在自己身上的血是否会如岩浆一般滚烫烧灼?而付丧神们,又是抱有怎样的心情,进行着斩杀,完成着掠夺。
刀剑为战斗而生。
刀剑为杀人而生。
只是这一点,就决定了我们之间的殊途。
但现在,我却应该是在执剑的人。
所以…
“但是,光忠。”我想要伸手把他推开点,他离我有些太近了,这种距离让我寒毛直立。但是我鼓起勇气推了他一下后,他却纹丝不动。我感觉我就是在推一个墙壁似的ORZ……也可能是我力气小,或者是传说中小H文里常常写的明明是在反抗看起来却像tiao情一般么……把脑海里鬼畜的想法打乱,我继续说道,“我想要努力做说到这一点的……我正在让自己有那种觉悟。”
“您知道那意味着什么吗?”烛台切光忠的声音还是很冷,很低沉。
“……就是觉悟。”
“觉悟?”他居然一拳打在了我身后的墙上,我本来已经是紧绷着身体了,石块碎裂的声音让我差点跳了起来。此时我已经完全僵硬了。我不敢想象他这一拳打在我身上的后果,他是在警告我?还是在发泄他的不满情感?
外面在下雨,阴暗的雨天。
烛台切光忠现在的表情也差不多如此,只有他的瞳仁燃烧着黄金火焰,但那火焰同样没有什么温度,同冷冽的夜风一般,在他的眸子里镌刻下轻慢和冰冷。
“萤丸。”他背对着萤丸,说道,“上任审神者一般是怎样寝当番的,做给她看。”
“好的,烛台切殿。”萤丸的声音还和一开始一样,活泼的,带着软绵绵的尾音。我看到他脱下了上衣,萤丸的面容是精致的,腿也是白皙可爱的,但他,的上身,却布满了大大小小的褐色伤疤。
和山姥切国广一样,没有被手入过。
我第一时间就做了这样的判断。
可是这样的伤疤未免也太多了吧,我看过萤丸的资料,他应该很善战才对,这么多的伤疤,难道都是时间溯行军留下来的吗?
然后下一秒,萤丸就为了解答了疑惑。
“烛台切殿,借一下你的刀啊。”萤丸一边这样说着,一边拿走烛台切的本体刀,然后在自己的身上划下了深深的伤口。血立刻涌了出来。
“你干什么……”
“会有萤火虫来修复伤口哦。”萤丸冲我露出方才的笑容,说道,“之前的审神者大人最喜欢看这个了……胜过用清光的血给他染指甲。”
我听过萤丸的故事。
萤火虫修补残缺的刀剑什么的,也有传言说萤丸受伤后会有萤火虫为他疗伤,但政府的正式材料里并没有这一点,所以我都是当做轶闻来看的。
而现在。
烛台切光忠已经放开了我,我抖得厉害,他什么都没说,但我知道了他的意思。
承担这一切的觉悟我有吗?
我真的能做到吗?
就如烛台切光忠之前所说,无条件的,不过大脑的温柔……这种温柔究竟能起到多少作用?恐怕是反作用吧。
这是我第一次意识到我在本丸处境有多么多么恶劣。
不是因为三日月宗近和三条家,而是因为我自己。
第46章 情人节番外(上)
虎视眈眈/情人节番外:
设定:
N年后,一切都结束了,暗黑本丸成了花丸。
嗯……。全员OOC。傻白甜。脑子里无限开车。不过一不小心写成了威风堂堂星野寻的本丸咳咳咳。
*
当我醒来的时候感觉全身都很僵硬,脖子和腿酸痛得有些厉害。我挣扎了一下,才发现自己是被某个人抱在怀里的。努力地抬起头,看到的是太郎清冷的面容。
然后我翻了个身背对他,接着看到另一旁躺着的是次郎。
沉思。
沉思。
沉思。
WTF这一大早的是搞什么!!!
昨晚的记忆回笼。
大概就是为了庆祝大包平来到本丸,大家一起开了庆祝宴什么的。期间次郎喝高了开始撒酒疯,我和太郎一起扶着他进房,可次郎还是一直在闹腾,碰巧太郎其实也喝了酒……最后的结果就是我精疲力尽地睡着了。
额……别误会,就是单纯地睡着了。
在我挣扎着离开太郎的怀抱时,太郎也醒了过来,他金色的眸子再刚睁开的时候是冰凉的,但注视着我的时候目光却转暖了。
“主上……非常抱歉,昨晚失礼了。”
他说道。
我瞅了眼我们穿戴整齐的模样,摆手道,“没事没事,这种程度不算失礼。”
太郎微微皱眉,出声训斥道,“主上,您身为女子应该矜持内敛一些,这种程度已经很失礼了!”
“是啊好失礼……”我被他训斥得头晕脑胀,“那问题是太郎你为啥现在还抱着我不放手……难道不失礼吗?”
“我是神刀,不算异性。”太郎说道。
我:“……信了你的邪。”
“啊,太郎哥,主上……早上好……卧槽这是怎么回事!”次郎模模糊糊的声音瞬间转为凄厉的惨叫,他从榻上直接蹦起来,指着我们,嘴角颤抖地说道,“莫非昨晚是三,三,三……P?”
我满脸血地直接握住旁边的枕头砸向次郎。
我受够了。
还不如暗黑本丸呢。
然后门被推开了,烛台切光忠例行端来了早餐,看到卧室里这幅惨无人道的景象后,他冷笑着说道,“果然呢,审神者,你终究还是走上了这条路。”
我惨叫了一声扑向烛台切光忠,“事情不是你所见,光忠,请你相信我……”
我的惨叫让太郎有些不忍,所以他出口解释道:“烛台切殿,你误会了,你应该可以看得出来主上还是处子之身。”
“处子之身又怎样?”烛台切光忠冷笑着说道,“我知道一百种不进去就可以【哗】的方法。”
……
……
……
纳……尼……
对不起我幻听了。
我啥都没听到。
烛台切光忠才没有说那么糟糕的台词呢。
烛台切光忠就是个外冷内热的毒舌付丧神而已呵呵呵呵我绝对是听错了呵呵呵呵……
我精神恍惚地往门外走,影影约约似乎听到他们在叫我,还说了什么节日快乐……
呵呵呵我什么都没听到。
我要去幼儿园,这不是去幼儿园的车。
转了个弯后,看到了在樱花树下品茗的几只付丧神。三日月宗近,小狐丸和萤丸,三日月宗近首先笑眯眯地和我打了个招呼:
“哈哈哈,主上今天精神看起来很好呢。”
好个头。明明都精神恍惚了。
“莫非是昨天太郎殿……”
“噗——”我差点一口血喷出来,注意到小狐丸和萤丸不明所以的眼神,我疯狂摆手——摆得像得了羊癫疯似得——说道:“没事没事!三明你今天看起来格外帅气美丽迷人大方!”
“哈哈哈,承蒙主上夸奖,那么今晚就让我这个老爷爷寝当番好了。”三日月宗近继续笑眯眯地说道。
……OTZ。
虽说当年的风波已经过去了,但其实单独面对三明时我还是有点发憷,更别提寝当番了。
“三日月殿,请不要再逗主上了。”那边的萤丸放下茶杯,说道。
萤丸真是太良心了。
我一边感动到泪流满面,一边向萤丸走去。
接着——
“大惊吓——!”
从天而降一只白毛,差点把我扑倒在地上。
我吓得浑身一哆嗦。
是鹤丸国永。
他从背后抱起我,然后带着在空中转了几个圈。我被他甩得晕头转向的,企图用手抓住什么,结果一只手抓住了他和服上的球,另一只手抓住了他的头发,还不小心给他拽下两根白毛来。
那几个吃茶点的人居然就在一旁哈哈哈的笑,包括莺丸在内。
……好伤感QAQ。
鹤丸将我放在地上的时候我真头晕的厉害,不得不拽住他的衣服以保持身体平衡。鹤丸则得寸进尺地把我拥入怀里,笑眯眯地说道,“主上,有没有被我吓到?”
“有啊。”我有气无力地说道,“我都要被吓尿了。”
鹤丸顿了一下,说道,“需要我帮您检查一下吗?”
我:“……”
这是去哪儿的车我要下去!!!
一旁的小狐丸微笑着举起拳头,敲向鹤丸的脑袋。
三分钟后。
我哭唧唧地坐在小狐丸和莺丸中间,拉着莺丸的袖子向他控诉鹤丸。前几天鹤丸还挖了个大坑想让我掉进去,结果他自己给掉进去了,这事被全本丸嘲笑了好几天,但后来他强硬地拉着我也下去并且行了非法之事后,大家就再也笑不出来了。
啥,你问什么非法之事?
咳。其实也没什么……那个,就是没什么……溜。
和老年人们一起品茶吃糕点是很轻松的事,不过不久之后我就枕着小狐丸的腿睡着了,小狐丸一直在抚摸我的头发,他动作倒是挺温柔的,有点催眠=__=。
当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接着我惊悚的发现我居然是睡在三日月宗近的怀里的,莺丸呢鹤丸呢?!还有小狐丸就这样弃我而去了吗?!
好吧。
他是三明的人,我从很久之前就知道了。
“醒了啊,主上。”三日月宗近微笑着对我说道。黎明和昼夜交替间,他的眸底是最美的新月,倾泻而下的苍穹光辉融化了所有不屈的脊梁和愤懑的灵魂,如果我尚未苏醒,他可能会是我最遥不可及的酣梦和死神之吻。
我哆嗦了一下。
“那个,你要对我干啥?”我口不择言地说道。
“……主上,是希望我对你干什么吗?”三日月宗近说道。
明明是我躺在他怀里的,应该是比较舒服的姿势——也的确是,但他的手很随意地搭在我的肩上,让我不能动弹丝毫。
是的,他在强迫着我继续维持这“舒服”的姿势。
被强迫的舒服还叫舒服吗?
“三日月殿……”我弱弱地叫了一声。
然后他俯下身来,他的靠近让我毛骨悚然,然后他轻轻地在我额头上烙下一吻,接着他说道,“主上,节日……”
“嘭——”
带着森然寒意的剑光划过他的头上的配饰,三日月宗近慵色半垂的睫毛藏匿了深邃和晦暗,侧头避过雷霆一击后,他以剑鞘挡下了随之而来的回身斩击。
“哈哈哈,山姥切殿,真是暴躁啊。”
第47章 情人节番外(下)
“哈哈哈,山姥切殿,真是暴躁啊。”
在阳光下持刀而立的,正是山姥切国广。
“切国。”我叫了一声,挣扎着从三日月宗近的怀里起来。
山姥切国广眸色带着冰寒,但目光在触及我时却有着一转而逝的微光。“放开主上。”他注视着三日月宗近,修长的手指扣上了剑柄。
他拔剑的姿势真的很好看。
QAQ.就是想要舔舔舔的那种好看。
“山姥切殿,主上可不是你一个人的主上。”三日月宗近又哈哈哈了一下,“偶尔也要懂得分享啊。”
“她就是我一……”脱口而出的话语被强行压制下去,山姥切国广硬邦邦地说道,“我不信任你。”
我有点头疼。
推开三日月宗近后,我开始大篇幅地将两人都教育了一番,毕竟过去都已经过去了,重要的是现在和未来,这种我自己都感觉是废话的心灵鸡汤……不过有时候,强迫其他人喝掉自己的鸡汤的感觉非常爽。咳咳咳。似乎被激活了什么奇怪的属性ORZ。
接着山姥切国广和我说他受伤了,需要手入,便带我离开了这里。
“诶……怎么会突然受伤了呢?”
我用手抚摸着他的刀身,他躺在榻上,没有解开披风,眼睛也被金色的碎发遮着,我看不清他的表情。
“嗯,和清光殿切磋了一番。”他说道。
“清光啊,啊,我记得今天应该他寝当番的才对……”我顺口说了句。
“嗯,不过我和清光殿谈过了,他同意将今晚的寝当番让给我。”山姥切国广说道。
“诶?这样没关系吗?”我意外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