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老带着药箱,脚步急匆的来到房间内,“来了来了,谁又受伤了,”
蹦跶的脚步,胡子一颤颤的,脚步一顿,看到宁阑言的脸,脚步退后一步,“哟呵,小标志的小妞。”
宁阑言:“……。”您顶着花白的头发,白长胡须,说出这话,您是来搞笑的吗?
司焱枭冷冷的横了许老一眼,看的许老身子冷得起鸡皮疙瘩,但是他可不是很会看眼色,乍然喊道,“我说小子,你能不能变暖一点啊,瑶瑶不都回来了吗?她回来了,你的温度能不能把冷变成常温啊,而且你受伤了,都是我和常老在给你治疗,我们这把岁数的老骨头可经不起你这样冷冻啊,”
司焱枭……。
“噗~”宁阑言笑出了声,引起了许老的注意,像是拉到同伙般,蛊惑道,“小妞,你也觉得他冷吧,冷冰冰的谁愿意要他啊,咦~换你也不愿意要吧。”
话说着,看着司焱枭的眼神很是嫌弃。
“呃…。”这个她不敢应和,而且,她还蛮愿意要的。
“话说,小妞,你是谁啊,哪里受伤了。”
“呃…。”这位老先生虽然说话不着边,可是能在司家,作为司焱枭专用的医生,又敢这样调侃司焱枭,在司家,或是在司焱枭心中的地位肯定很高。
那她要怎么和他说呢。
司焱枭也期待着宁阑言怎么向许老介绍自己,故而定定的站着,
但他眼眸略有期待看着她。
宁阑言顶着两道期待的视线,冷汗直流,忽而,她本想正正紧紧的自我介绍,被逼着逼着,又被刚才许老的画风带领下,她眼神突变,娇羞的看了一眼司焱枭,
司焱枭眼角一抽,这情况肯定不妙了。
“我,我是…。他的人了。”宁阑言捂脸表示羞涩,实质是嘴角在抽笑。
司焱枭:“……”果然,刚才的感觉没错了。
许老一听,立马跳脚起来,指着司焱枭嚷嚷道,“我艹,”看着司焱枭的眼神更加的嫌弃了,“你冷就算了,你特么还不是个东西,怎么就动了这个小妞呢,你看看人家,人家就只有十来岁,最多刚成年,就被你糟践了,你要控制不住,那也得到去糟践女人去啊。”
司焱枭:“……。”糟、践?本来他看着他年事高了,没有多管制他,看来,他舒服了太久了,皮痒了,嘴也利索了。
他可能要帮他止止痒了。
宁阑言:“……。”嘤嘤,她不是女人,她是女孩,为什么他骂司焱枭,怎么感觉自己也被刺伤得不要不要了。
“看、伤!”司焱枭一字一顿。
“哦。”刚才还在一惊一乍的许老秒收,路过司焱枭时,横了他一眼,恶凶凶的警告道,“去去,你去找女人吧,别来迫害小妞妞了。”
司焱枭对于许老的警告,淡淡的看了许老一眼,“你要是再说话,我就把你送到一堆女人地里,让你尽享艳福。”
许老面皮颤颤,送,送他去女人堆里,这是要他死啊。这小子可真的不是个东西。
许老很受威胁的乖乖给宁阑言治疗,“没事,没事,”
一边检查,嘴里还是要说话,“哎呀,没事,没事”,然后把脉,“嗯~没事没事,上点药就可以了,就是腹部的伤口有些大,需要着重调养,特别是女孩子,不过,小妞妞你放心,我是外伤的专家,保准你在我治疗下,你这些伤统统消失无踪,让你的肌肤滑嫩嫩,水嫩嫩的,保准司焱枭糟践你的时候,会很舒服的。”
暧昧的向宁阑言抛去一个眼神。
宁阑言:“……。”
司焱枭额角突突:“……。”
司焱枭周身气息开始变化,许老很机敏的感觉到了,而且不像之前那样的,顺势脚底抹油,“哈哈,我去看看瑶瑶怎么样了,我先走了,哎呀,要是去玩了,瑶瑶可有罪受了。记得叫人护理人来给她上药啊。哎哟,谁啊,把这里弄得那么高,明天给我铲平了。”
宁阑言躺在床上,拿着被子盖着自己的已经飞扬的嘴角,只露出晶亮的眼眸在外面,看着司焱枭,可惜她眼里的笑意已经出卖的了她。
司焱枭坐在床边,“很好笑?”
宁阑言顿时在被窝里摇摇头,
司焱枭嘴角扬起一丝笑意,“许老倒是提醒我了。”
宁阑言露出来的眼眸眨巴眨巴眼睛,眼底都是疑惑。
司焱枭目光灼灼,柔和爱意点点藏不住,“糟践你啊。”
宁阑言白皙娇嫩的小脸,点点灼热上爬,
果断闭上眼睛,装死。
“赫~赫~”司焱枭胸腔起伏,放出低缓酥软的笑声,俯下身子,贴着宁阑言的耳边,嘴唇启合间,有意无意的碰触她敏感的耳骨,
从神经急速传遍全身,无意识的缩了缩,
“暖暖,我想,我等不到你毕业了。”
沉缓潺潺,一点一扣,气息萦绕传入宁阑言耳畔,
一秒烧脸,就是形容宁阑言此时在的状态,不知道是这个活了两世并谈过恋爱的宁阑言害羞,还是司焱枭太久没说这样的混话,有点不适应。
唰!宁阑言把她的脑袋都盖上了,直接窝在了被子里。
司焱枭低头看着宁阑言耳根熏红,慌乱的躲进被窝,形成了小山包,眼底柔色更甚,满身春色,抑制不住的笑开声,“赫~赫~”
司焱枭笑的声音虽然低沉,扬扬洒洒飘出,有些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所听到的,
距离最近的人都停下动作,满脸不相信的小声讨论着,“这是家主的笑声吗?是因为瑶小姐吗?”
“不,肯定是家主今天抱回来的那个女孩子,身上受了伤,而且他面上的担心紧张程度显而易见的,还叫了许老亲自去医治。可见家主对那个女孩子的重视程度。”
“真的吗?真的吗?瑶小姐活着回来的时候,家主对瑶小姐很好,就跟以前一样对她好,但家主也没有现在这么开心,笑得那么快怀。”
一个年纪稍大,在这里做事最久的佣人也忍不住说道,“我都没见过家主笑出声过……”
“你们凑在那里干什么!”一道严厉的斥责声在她们身后响起。
凑在一起八卦的女人们浑身一激灵,转身,齐声恭敬道,“黎管好,”
黎管,是司家独立医院分管,管理的就是她们所在地方后面的那栋小洋楼的事物,现在因为瑶小姐,黎管现在也是照顾瑶小姐的起居的人。
“要是再让我发现你们再嚼舌根的话,你们就收拾东西走。”精致的妆容,严肃的面容,冰冷无起伏的处置。
“是,”
“是,”
“是,”应道后,迅速分散,去忙自己手中的事情。
黎管转眸看下小洋楼上层,眸光闪动,不明所以。
—
司焱枭也不再逗宁阑言,手掌拍拍小山包,“等下会有人来给你上药,其实呢,我本想自己亲自给你擦药的,不过看你那红烧的小脸蛋,我还是心疼的。”
小山包里传出闷闷的声音传出,
司焱枭没听清,侧耳确定,“什么?”
“光说不做,假把式。”
司焱枭:“……。”嘴角一抽,气的扬手,又轻轻放下,把手“小山包”上,
宁阑言这种就是典型的恃宠而骄,心里就是知道他只能说着调戏,如果她不愿意他也不敢去“糟践她”。
所以,现在就这样有恃无恐的挑衅他吧。
司焱枭眼底满满的纵容,轻拍着,“既然你怎么说了,我觉得我尊严受到打击,你好好听许老的话,等你伤好了,你就等着我舒服吧。”
话毕,就起身,脚步快速的离开了,不,应该是逃走了。
“哗啦”宁阑言气呼呼掀开被子,露出她那憋闷,还有气的通红的小脸,转头,就看到门呱啦的关下了。
“司焱枭~!”
司焱枭在门外听到宁阑言气急败坏的吼叫,弯了弯嘴角,
“家主。”
司焱枭刚刚扬起的嘴角,瞬间垂下,
望去,黎管端正站在那,平时不苟言笑的她,此时面对着比她更加不苟言笑的司焱枭之时,却一改常态,满脸堆满笑意。
司焱枭冷冷的看着他,眼眸毫无波动,沉声吩咐,“去找易管过来上药。”
黎管堆满笑意的脸上僵了僵,随即恢复自然,“是。”
转身的一瞬,笑意即可收下,眼眸闪动,心底翻涌,
家主这是什么意思,是在警告她,敲打她吗?
让她去找易管,她和易管在私底下是不合,是非常不合,两看相厌,连见面一眼都觉得眼睛不舒服,
在医院里谁不知道,那家主知道吗?他这样的安排是有意还是无意的。叫易管过来照顾他今天抱回来的女孩,在她管理的地方出现另外一个管理的。
黎管脚步不停的走去别楼,心思千回百转。
别楼管理办公室,
黎管走进别楼里,所有的工作人员都呆住了动作,
在他们眼中,黎管是最最最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的人,居然就生生的走进来了,脚步还是往易管的办公室方向走去,
他们看看窗外的天空,还是那么蓝啊,怎么就有这番奇异的景像。
黎管盯着所有惊讶而稀奇的目光,在易管的办公室门前停下,
面容有些扭曲,心里建设了很久后,深呼一口气,这动作就是她做决定的前兆,
抬手,敲门,
“进来。”
黎管手指顿了顿,才去扭开门把,进去。
关门,隔绝外面人们那好奇的目光。
易管看着病例,抬头,手里握着的钢笔指尖紧了紧,话未出,嘲讽一笑先出,“呵呵,这天是要塌了吗?你居然会出现在我的办公室?看来我的办公室要消消毒了。”
黎管抿嘴,司焱枭的命令都放在后面,惯性的击唇反击,语气也是十分不友善,“我一进到这里,感觉呼吸都不畅了,你长时间在这里,我就奇怪你怎么没窒息呢。”
“我窒不窒息,用得着你什么事啊。”易管解开正装外套的纽扣,露出内里。
黎管看着她的动作,脸上鄙夷毫不掩饰,她就是讨厌易管这种姿态,千人枕万人骑的贱货。
易管抬眸就看到黎管毫不掩饰的厌恶,轻笑一笑,“你来找不会是来找我吵架的吧?”
“谁愿意来你这里受罪,”黎管完全没有任何礼仪,“家主叫你去照顾一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