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叔假正经——毕小烧
时间:2018-06-30 11:42:24

  他终于知道,有个皇家儿子做女婿,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
  这些都是天下文人梦寐以求,只消看一眼便受益终生的东西,现在……未来女婿都送进他们家来?
  怎么办,吃人嘴软,拿人手短,以后女婿叫他往东他决不敢往西!
  不,蒋溪桥想,就是让他管女婿叫爹,他也是没有意见的。
  蒋溪桥对夫人说:“你说……我这是不是吃了你和女儿的软饭啊?”
  他当初娶庄姝槿,就是娶回来一座小金山,现在嫁女儿,又得到了一座大金山。
  他敢说,如今,几百年来第一望族的柳家都不一定比他们蒋家有钱。
  作者有话要说:  蒋溪桥:[鞠躬]爹。
  女婿:[挑眉]
  蒋溪桥:爹,抱大腿!
  女婿:来人,把那些字画都给我收回来。
  蒋溪桥:贤婿贤婿,岳父错了……
  女婿:哼。
  蒋溪桥:清娆她老公,别生气了。
  女婿:嘻嘻^_^
 
 
第77章 
  快到年下了,也快到摄政王的大婚之日,京城愈发的热闹,走到哪儿都能听到人们在谈论摄政王的聘礼。
  据说,蒋家已把一部分聘礼转移到京郊的别苑,等过年后修了新的库房再搬回来。
  又有传言,景王府是何等的豪华气派,摄政王简素半生,而今斥巨金为新娘子修造新家。
  足以叫天下女人艳羡不已,那未来的摄政王妃上辈子定是造福了人类,否则这辈子怎能有这么好的运气。
  当初修造王府的时候,朝臣就有些担忧,而今听说了那聘礼的数量,就是历代皇后都没有这么厚重的聘礼啊,这摄政王莫不是被美色冲昏了头脑?
  一般来说,朝臣肯定要针对王府和聘礼弹劾摄政王昏庸奢靡,可是……一想到摄政王执政十二年来,国富民安,繁荣昌盛,尤其是这几年,可以说大燕建朝数百年来最鼎盛的时期。而他本人清廉简雅了半生,如今好不容易为自己和妻子任性一回……哪个朝臣好意思说一个不字。
  而那些歌颂摄政王不近女色,一生为国为民的读书人也能毫不违和地继续吹,摄政王执笔能写能画能治理国家,放下笔也是个绝无仅有的好男人好丈夫。
  这个年,几乎就是在谈论摄政王与他即将过门的妻子中度过的。
  快到年下,家家户户张灯结彩,将军府亦如是,但那喜庆的灯笼,依旧压不住人心的冰冷。
  姬雪走在雪地里,一遍又一遍地走,每走一步,鞋子都深陷入雪里,早已被浸湿。
  他却毫不在意,仿佛被浸湿了鞋袜的不是他,冷的也不是他。
  小厮拿着他的披风上前,好心地劝道:“公子,您快下来吧,小心着凉了。”
  他像听不到,脚步没有停顿过半刻,似乎只有走在雪地里,被雪水浸湿他的鞋袜,他的脚,从而冷遍了全身,才能缓解心里的酸楚和寒冷。
  直到听到院子外,有人说,“封帅回来了。”
  那一刹那姬雪空洞的眼神才重新有了些许光芒,可只是一瞬间,那道光芒就消失了。
  身上,心里,更冷。
  他死死抿着嘴,眼睛里是倔强和执拗。
  “公子……”小厮不知如何劝他才好,自从封帅有了新宠,他就没见公子再笑过,只有一日比一日的消沉和落寞。
  作为面首,最忌讳的就是对封帅动了真心,动了真情,那一定会遍体鳞伤。
  白族国主献给封帅一个绝色美男,据说是白族最美的男子,且还是完璧之身。封帅见他的第一眼,就把他带回府里了。
  每晚都跟他在一起,早中晚都陪他用膳,陪他散步,甚至……还允许他在她的床上过夜,这原本是多年来姬雪一人的专利。
  而这段时间,其他公子连封帅的面都见不上,包括姬雪。
  他本是府里最受宠爱的,而今……算是失宠了。
  姬雪不愿走出这个院子,谁来拜访都避而不见,那些人……不过是想来看他的笑话罢。
  这些年,姬雪一直宠辱不惊,别人嫉妒也好,羡慕也罢,都跟他没有关系,他只需服侍好封帅就好了。
  可是如今……他不禁有些慌了,他怕那个白公子取代了他的位子,更怕封帅忘了他,不再宠爱他了。
  “公子……您……您去争一争吧,您再不争不抢,您就彻底失去封帅的宠爱了。”小厮劝他说。
  争……姬雪眼睛微亮,却又摇了摇头。封帅向来不喜欢他们争风吃醋,有一次某个公子为了争宠使了些小手段,封帅一眼就识破,给了他一笔钱就把他赶出府了。
  从那以后,没人再敢在她面前使小聪明。
  他不想争,他想要的是她心甘情愿地让他伺候她。
  直到除夕的前一天,他听说封帅带白公子进了宫,去见太皇太后,姬雪才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慌。
  他十七岁就跟了她,他是她的第一个男人,到现在已有六七年,她都从没带他去见过太皇太后。
  见太皇太后意味着什么,她承认他们的身份。在她看来,他们这些男宠仅仅是她的床伴,没有资格见她的家人。
  可她如今为何带白公子进宫……
  姬雪意识到,他再不争,封帅就记不起他这号人了。
  他在她身边七年,对她的喜好了如指掌,只消使点手段,一定能让她重新想起他的好。
  他需要的,只是时机。不能太刻意,不能叫她识出来,否则适得其反。
  除夕那天,他打听到封帅的哥哥和未来的嫂嫂来府里。
  许久没有走出院子半步,姬雪终于肯出去见人。
  而封钺和苏清娆刚进内院,就看见一个雪衣美男子,站在昏暗的天色与茫茫雪地之间,茕茕孑立,似乎与那天与地融为一体。
  那清冷出尘的气质,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个贵族公子,而不是一个被养在将军府见不得天日的男宠。
  苏清娆只一眼,就记住了这个人,她听说过封帅有很多面首,个个都是绝等的容颜,可是真正见到了真容,还是足足吃了一惊。
  封帅去哪里寻来这等货色,简直是人间极品。
  封钺看了眼未婚妻,一手挡住她的眼睛,咬了一口她的耳朵,有些霸道,说:“不许看别的男人。”
  “……”
  苏清娆笑着闪躲,拉下他的手说:“他没有皇叔好看。”
  某人眨了眨眼睛看她。
  苏清娆会意,亲了下他的唇角,温柔地哄道:“皇叔最好看了,没有人比得过。”
  姬雪望着那亲昵无比的两人,提步走来,站到他们面前,行大礼道:“见过王爷,姑娘。”
  呵,此人太没有眼色了,封钺睨着他,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
  “天儿寒冷,公子也进屋吧。”封钺牵着未婚妻的手,越过他往主院走去。
  没有眼色,胆子也大,争宠也敢利用他,但封钺想帮他一回,可能因为新婚在即,他心情好。
  “多谢王爷。”姬雪朝他的背影深深一揖。
  封宸在沐浴,听到下人来报王爷来了,也不急不忙,可突然想到在房间里等她的人,面色有些挂不住,草草完事穿了衣服出来。
  果然出来就刚好看见她的新宠赤.裸.裸地躺在她的床上,那身材叫封宸红了眼,暗道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坏她的好事。
  “把衣服穿上。”她说。
  白公子不解,还以为自己哪儿让将军不满意了,但还是听话地穿了衣服。
  “你……先出去吧。”
  白公子委屈巴巴地看着她,封宸摸了一把他的脖子,说:“听话,下次本帅加倍宠你,可好?”
  “……嗯,好。”白公子脸微红。
  那乖巧害羞的模样,真是像极了阿雪,封宸不觉想起那个如雪一般的男子。
  封钺等三人在门外碰上了他。
  “那个人……也是封帅的面首吗?”苏清娆小声地问。
  “是。”封钺回她。
  “哇……”苏清娆微微惊叹。
  每一个都是绝色美男,封帅……艳福不浅啊。
  姬雪淡淡扫一眼那个白公子,脖子上有几道唇印,这定是昨晚留下的痕迹,他以前从不在意封帅跟别人如何,因为封帅最喜欢的还是他。
  可是现在……姬雪第一次生出想把封帅占为己有的想法。
  他已多日没有见到封帅,看见她时,姬雪只微微垂着首,安静地听她和她的兄嫂说话,不该插嘴时,一句话都不多说。
  这样反倒引起封宸的注意,频频看了他好几眼。
  听话,乖巧,会害羞,像只惹人怜爱的小白兔,又不做作,不娘态。这样的人儿,最得她的心。
  比起阿雪,小白便显得有些娘儿态了。
  他的眼睛里,藏着对她的渴望,小心翼翼地掩饰着,生怕被她发现了。
  但封宸还是发现了。
  在封宸看了姬雪第十几次的时候,封钺牵着未婚妻站起来,说:“我们不打扰她了。”
  封宸给他递了个你懂我的眼神,心道,看在你这么识趣的份上,你大婚那日我就不闹洞房了。
  封钺和苏清娆起身,姬雪也行礼告退,被她叫住:“阿雪,你留下。”
  “……是。”他低低的应,似乎没有一丝丝欣喜,但封宸还是看见了那一瞬间浮现在他唇角的梨涡。这般小心翼翼地藏着这份幸福,好像怕人发现了就抢了去。
  那两人离开后,封宸勾了勾手指,“阿雪,过来。”
  姬雪听话地走近,跪坐在她面前,低着头垂着首,像个等待主人领养的小猫儿。
  “是不是我这段时间冷落你了?”她伸手摸了摸他的侧脸。
  若换作其他人,肯定会回答没有,但是阿雪非常了解封帅,这样的回答很扫她的兴。
  他抬起眸子看封帅,眼眶都湿润了,却抿着嘴唇,不说话,又垂下头,可爱又可怜。
  瞬间叫封宸缴械投降。
  摁住他的脑袋吻上他的唇。
  一边吻一边胡乱地扯他的衣服,把他扒了个光。
  “阿宸……”他喊她的小名。
  封宸颤了一下,继续吻他。
  姬雪翻了个身,把她压在桌案与他之间,他们之间从来不分上下,封帅虽然强势,但也喜欢享受。
  “乖,去床上。”封宸拍了拍他漂亮的脸蛋。
  姬雪咬了咬唇,他不想去床上,那是别的男人睡过的床。他第一次违抗了她,就在这个小案上。
  “阿宸……”
  独占她的想法一旦开始有,就只会愈来愈强烈,从她为他赎身的那一天起,他这辈子就认定了她,甘愿做她的男宠。
  生是她的人,死是她的鬼。
 
 
第78章 
  正月初一,姐弟俩人端端正正地跪在父母的面前,行稽首大礼拜年。
  庄姝槿含笑看着这一双儿女,女儿还是未及笄的少女发髻,穿着水红色衣,面色被红衣衬得红润,娇娇俏俏的,女儿态十足。
  依偎在她怀里的小女孩儿仿佛还在昨日,转眼儿便要嫁人了,庄姝槿眼里似乎闪烁着泪光,心里满满的不舍,今年便是女儿最后一年陪他们过年了。
  苏清娆抬头,便看见父亲娘亲含泪望着她,鼻子忽然一阵酸,但她朝二人开颜一笑。
  “父亲,娘亲,你们怎么哭了?”望舒心疼地伸长手,要替娘亲擦眼泪。
  娘亲抓住他的小手,握在手心里,笑说:“你姐姐要嫁给姐夫了,娘亲高兴。”
  “哦——”望舒期待地道:“那姐夫以后会来我们家住吗?”
  蒋溪桥一把抱起儿子,说:“是姐姐搬去姐夫家住。”
  “……啊?为什么?”望舒一脸受伤。
  一家人移步到饭厅,望舒还在纠结,为什么姐姐要搬去姐夫家住,不能在家里吗?
  小家伙整个小脸蛋都皱成了一团,勾了勾姐姐的手,要哭不哭的,可怜极了,“姐姐,娘亲说你以后就不能在家里过年了,是真的吗?”
  苏清娆看了看娘亲,想了想说:“不是的,姐姐还会回来跟望舒过年的,除了除夕和初一,姐姐都可以回来的。”
  望舒一听就笑了,小手跟姐姐的紧紧勾在一起,说:“望舒每年都要跟姐姐一起过年。”
  苏清娆捏捏他的脸蛋,“好呀。”
  小丫头想得单纯,可是做父母的却想得更深更远,他们何尝不想女儿经常回娘家,可是女子出嫁后回娘家太频繁会惹人说闲话,尤其还是嫁进皇家,哪儿还能常回来。
  庄姝槿想,这些以后再慢慢告诉女儿,虽然现在看来王爷是很宠爱清娆,但妇道人家该守的礼还是得遵守,尤其是皇家儿媳,不能叫人看笑话。
  正月初八那一天,与蒋家交好的女眷都来蒋家看看即将出嫁的新娘子,顺便也来看看,蒋家给新娘子准备了多少嫁妆。
  即便夫家不下那么重的聘礼,蒋溪桥夫妇也绝不会在嫁妆上委屈了女儿,几乎就是掏尽了箱底,能给的都给了,庄姝槿把自己的嫁妆大部分都送给了女儿,只留了几件自己父母亲留给她的格外有意义的。
  贵夫人们看了嫁妆的礼单,倒吸一口凉气。
  她们有的人家是好几代的贵族了,比蒋家这种新贵底蕴深得多,但绝对给不出这样的嫁妆,差不多都能比得上王府嫡出的郡主。
  “妹妹啊……”某个夫人想开口提醒一下庄姝槿,可不能掏空家底赔给女儿啊,不然小儿子怎么办呢。
  可是她一想到,这些嫁妆比起新娘子夫家送的聘礼,就显得有些微不足道了。于是便识趣不去开这口,男方的聘礼这么厚重,蒋家若是嫁妆稀薄,那才不像话。
  庄姝槿笑着对女儿说:“这一大部分都是太皇太后当年送给我的,如今啊……你婆婆送来的东西,都还到你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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