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帝头顶有点绿——夏挽歌
时间:2018-07-03 09:48:36

  男人耳尖发红,垂首朝她作揖,“小生听闻小娘子是想要买画?”
  夭桃微微抬眸看着他,唇角一勾,“是啊,不日便是我祖母八十岁的寿宴,我想买副画送她,以表心意。”
  男人微微抬眸,瞬间便撞上女人幽深噬魂般的双眸,他立刻垂首,“小生的画不过是随意而为,难登大堂之雅,如此重要的寿宴,寿礼小生建议娘子还需要细心挑选。”
  “多谢娘子抬爱,小生告辞。”
  夭桃:……???
  “书生你什么意思?”小优闻言脾气直接上来,有多少男人看到她们恨不得跟着走,他倒好,想要买他画还被拒绝?
  夭桃朝小优摆了摆手,“我小妹不懂事,郎君莫要怪罪。”
  她眉梢堆积着笑意,笑容里带着几分戏语,“郎君既是卖画,哪有我买你不卖的道理?莫非是看不起我的银子?”
  “是啊,书生,你为何拒绝?”几个姐妹异口同声。
  难道这些文人觉得这样就是傲气了?
  有不少宾客一脸嫌弃的看着这个白面书生,觉得他不解风情,哪怕不卖画,也不应该这么快拒绝一群美艳的娘子。
  “娘子误会了。”夏子卿微微提了一口气,眼前几人衣着华丽且气质端庄雍容,一看便是出自富贵之家,若真想要送礼,又怎么会随意买这种寒酸的画?
  “小生觉得……”
  很快,有姐妹打断他的话,笑道:“你这书生真有趣,有钱不賺还往外推?”
  “就是,这是什么拒绝的理由?”
  小优微微蹙眉,觉得这个书生太不知趣了,“我姐姐说要买画就买画,你怎么这么啰嗦!”
  “算了。”夭桃轻扯着小优的衣诀,面容露出一抹失落,“郎君既是不想跟我们做成买卖,就不要难为他。”
  几姐妹闻言有些诧异,夭桃向来看中了就要势在必得,怎如今就随了男人的愿?说不卖就不买了?
  女人的神色,让夏子卿有些不知所措,周身有人眸色讥笑,也让他觉得自己太过好于闲事,人家要买什么为什么要听自己指点?
  “娘子。”他攥了攥手里的画,“是我多言了,只是我这画……”
  这画刚才被人扔进水中,估计早就被水晕染没,办法卖了。
  听闻此言,一群姐妹瞬间恍然!
  “郎君不必着急。”夭桃看着他纤长白皙的手指紧紧賺着画,“待过上两日,你再将画好你画送到我府上让我挑选便可。”
  “再者我家里有一副画也想郎君帮忙临摹。”她说完,便将二两银子放在桌子上,“这是定钱,待我挑选后再与郎君细说这画钱之事,你看如何?”
  夏子卿抬眸看着她,两人视线相撞,映着明光,她娇媚潋滟的眸子里带着不容拒绝的真诚,他喉间滚动,嘴里溢出了一个好字。
  一点小动静,很快散去,线已经放出去,夭桃给男人留了地址后,从容的离开酒肆。
  两日后,夏子卿如期赴约去了前两天拿到的地址。
  精致的府邸,青砖铺地,卵石铺就的小径曲折蜿蜒,假山池水里流水潺潺。
  夏子卿跟在丫鬟身后,没走多久就直接进了厅堂。
  厅堂上首,女子螓首蛾眉,一双桃花眼清澈如水洗,她接过画卷一一细看,随后直接开口:“郎君的画,我都要了。”
  夏承逸眉间一抹诧异,思虑片刻道:“娘子不再考虑吗?”
  他的画,多数都是水墨山间之作,往日里,最贵的也就是卖到一两银子,而且还是是极少了!
  所以拿去当寿礼,他觉得,实在是有些出不了手。
  “我喜欢你的画,无意考虑其他。”夭桃眉间一抹妖媚鲜红夺目,“价钱你合理开,一会描摹之后,我会让人给你送来。”
  她顿了会,又道:“只是描摹之事,不知你今天方便与否?”
  厅堂上首,女人眉眼含笑,她旁边是前两天他见到的几个姐妹。
  夏子卿觉得这个府邸有些奇怪,但说不上来为什么,犹豫片刻,他颔首,“小生需要看一看原画才能回复娘子。”
  临摹是要按照原作仿制绘画的,若是原画复杂繁多,他不一定能胜任。
  夭桃微笑起身,“那就请郎君随我来。”
  二人出了花厅,转去了院落的正房,夭桃先进了门,回头对男人说让他等候片刻。
  一柱香后,娇滴滴的声音从房内传来:“郎君请进。”
  夏承逸直接迈步进门,厅堂内却不见人影,他眼眸微转,便瞧见了西稍间落地罩内纱帘在浮动。
  “郎君可否过来帮我抬一抬?这画裱过框,太重了。”女人的声音从西稍间传来,“我一个人抬不动。”
  夏子卿犹豫片刻,此处是正房,而且对方还是个闺阁女子,这房间似乎不太应该进。
  “郎君?”女人又唤,“你过来,帮我抬到厅堂里。”
  夏承逸思忖一瞬,缓缓迈步行到西稍间掀开了纱帘,随后,踉跄了的后退了几步。
  “娘子你……”他目瞪口呆,脸上瞬间一抹红晕升腾,立刻转身以袖掩面,“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小生什么都看不见,娘子莫怪!!”
  虽然迅速转身,可那香.艳的画面,早就已经被敛入眸中。
  落地罩之后,紫檀木的软榻上,女人枕着臂膀,狭长的眼眸斜斜的看着自己。
  让他猝不及防的是,女人身上只披着薄如蝉翼的纱衣,纱衣下,她全身赤.裸,那雪肌粉嫩带着魅惑,分外诱人。
  “郎君,我这副画,你可会描摹?”男人虽然已经转身,可夭桃却早就记住了他朗朗如琼华般的模样。
  她的话,夏子卿听得明白,她把自己的胴.体当成画让自己来描摹。
  他攥着衣角,近乎窒息的恼怒瞬间攫住了他的心,这个女人怎么可以如此戏弄自己!
  “娘子若是无事,小生先行告辞了!”清冽的声音,带着一抹恼怒。
  女人眉间拢笑,伸手挑开散在自己唇边的几缕碎发,看着他挺得发僵的背影,问道:“为何?”
 
 
第72章 
  “娘子你明知故问!”夏子卿一甩袖炮, 直接出了稍间, 他暗自懊恼, 应该早看出来她的意图。
  只是到了门口,紧闭的门无论也如何使劲也打不开。
  夏子卿明明记得刚才进门的时候自己没并有关门, 他心如同烤火,连额上也蒙上了汗,这样跟一个赤.裸的女子同一檐下, 二人清白说不清了。
  “我不知道, 不如郎君你说与我听啊?”
  身后传来女人的媚音,夏子卿面色玄清,冷然回头,“你……”
  话还没说完,他又立刻紧闭双眸转身, 心里默念无数次看不见看不见。
  “娘子, 你能不能把衣服穿上, 咱们好好说话!”他声音微颤, 双手还在试图打开房门。
  “若是穿上衣服, 郎君要如何临摹?”夭桃笑语嫣然, 微微挑起肩头落下的薄纱,“你既是读书人, 那自然明白‘心本无杂自然清’一话。”
  “怎么一见到我,就想着逃了?”
  夏子卿浑身一颤, 女人的声音越来越近, 像是在他耳后厮磨, 有道温热的呼吸窜过颈项没入胸膛,挑起他紧绷的心玄。
  “你……你别过来!”他舌尖像是被人打了结,语音变得不利索。
  “娘子这画,恕小生无能为力!”
  “郎君画都不看,就拒绝了我?”夭桃将手贴在男人后背,然后将体内的气缓缓渡出,“这好像有点不公平?”
  “而且之前,咱们不是说得好好的吗?”
  夏子卿觉得后背有一股力量将他身子缓缓扳过,他情不自禁的转身,然后视线像是受了控制一般,深深烙在女人曼妙的胴体上。
  女人的胴体似娇花,白里透粉,娇媚至极,正缓缓靠近自己。
  夭桃微微咬唇,转了个身问他:“郎君觉得这画如何?”
  若有若无的体香扑鼻,夏子卿瞠目,幽深的眼眸里燃烧着欲望的火苗,随后有一股热意涌上三焦,热得他身体里的每一滴血液都在沸腾叫嚣。
  他双目赤红,紧紧咬牙,全身青筋暴起,随后身子一颤,便晕了过去。
  夭桃皱眉,一个健步扶住他,然后将他拖到厅堂的桌子边上。
  “竟然晕了?”她不可思议,随后穿衣理髻,很快将家里的姐妹招了过来。
  几姐妹一看到男人衣衫全整的模样,好奇问:“姐姐,你这么久还没得逞?”
  夭桃眉间紧锁,“他不受蛊惑,受了媚术后便晕了过去。”
  “媚术无用?”几人惊讶,这些烦人不受蛊惑说明心智坚定,这很正常,但是夭桃的媚术是姐妹里最好的,凡人是绝对不可能逃脱得了。
  “一个凡人竟然能抵得过姐姐的媚术?”
  “先放他回去。”夭桃皱眉,她施了法术抹掉男人刚才的记忆,“我再想办法。”
  夏子卿醒来后浑浑噩噩的出了府邸,脑子里只记得几个美艳如花的娘子对他极为殷勤。
  他回了家,依旧伏案作画卖画,生意也如同之前一般冷清。
  今日,夏子卿如往常一般,在天桥脚下摆好了书画,生意清冷,他索性捧着书本细细的阅读。
  须臾,有块小石子打在他袍角边上,随后伴着一声叫喊从上方传来。
  他微微抬眸,便看到前几日的小娘子笑语倾然的趴在自己上方的桥栏上。
  “最近生意怎么样?”她歪着脑袋,一改前几日的生疏问他。
  夏子卿起身,朝她作揖,“多谢娘子关心,小生还好。”
  说完,又一本正经的坐下继续看书。
  夭桃看着他不动声色,心里一股气直上,“你天天在这里晒太阳,不如跟我走,我家有一间古玩字画店还缺个人!”
  夏子卿微微动身,抬头一笑,“多谢娘子,小生还好!”
  夭桃眉头皱起,她直身下桥,走到男人边上,言语失落,“你为何不考虑一下?”
  “你在我的字画店里上工,我允许你随意画画,你画好的也可以挂着卖,怎么样?”
  她的靠近,淡淡的体香入鼻,夏子卿不动声色的挪了身子,手背青筋攥起,“无功不受禄,娘子的好意小生心领了,您还是请回吧!”
  夭桃见他视线不曾在自己身上停留片刻,便转到他对面,笑道:“你帮我家看店,怎么会无功呢?”
  “这样总比你在这暴晒的太阳下,要来得好……”
  “要不这样吧,你先上工,要是做得好,我再留你?”
  “不妥!”夏子卿慢道,“小生与娘子不过有几面之缘,不敢领意,多谢您的好意。”
  他的语气,又疏离了几分。
  夭桃心中怒火烧腾,她查过这个男人,他与其他凡人没什么不同,也没有心上人。
  可现在自己这样殷勤,若是换了别人早就巴巴跟着走了,怎么到了他这里,便是无动于衷,一个点眼神都不给?
  是自己演技不够真诚?还是长得不够漂亮?
  “夏子卿!”夭桃面色微红,“你为何要拒绝我!你干嘛避我如蛇蝎一般?”
  她说着,眸底涌上泪意,一双桃花眼汪汪,端的楚楚可怜。
  夏子卿一怔,不懂她为何突然落泪,可她这么一落泪,路人便纷纷围观。
  他神色无措,伸出去要帮她抹泪的手又在半空停留,“娘子,你……你别哭啊,我没有避开你,我只是……”
  他没见过这副阵势,以至于有些无措,看着女人泪流满面,只得道:“你,你别哭了,我回家跟家母商量就是了。”
  “此话当真?”夭桃破涕为笑,脑海里已经想好了一个富家娘子和落魄书生荡气回肠的爱情故事。
  她的笑宛若似锦繁花,绚丽夺目,夏子卿有了片刻的失神,可脑海里却有道声音在告诉自己,一定要与她保持距离。
  “自然……当真!”他的话,听得几分虚无。
  “那,我明天早上再来。”夭桃神色羞赧,信步回了府邸。
  第二日,夭桃如期去了天桥,只是天桥边下那人却还未到,候了些时间,那人却一直不见踪影。
  她心有疑惑,使了妖镜寻找那人行踪,却发现他俨然换了卖画之地。
  夭桃神色恼怒,这个男人,这分明就是在逃避她!
  “死骗子!我就不信你心如铁石!”她气呼呼的跺脚,一脸铁青回了府邸。
  “姐姐,既然没办法取了他的真心,索性杀了他,解你心头之恨。”有姐妹愤愤替她不值,不过一个书生而已,天下多的是。
  夭桃冷然的睨了她一眼,“我自有分寸。”
  两天后,夭桃再一次与男人相遇,男人直言不讳的拒绝了她,并再次躲避了她。
  男人的拒绝,是夭桃第一次感到如此挫败,她迫不及待的解析自己失败的原因,好再次攻略他。
  她的怏怏不乐,几姐妹看在眼里,于是便使了计,将男人绑回了府邸。
  “姐姐,你就算打死我们也认了,反正人我们给你绑来了。”几人异口同声,丝毫不觉得自己有错。
  没有真心的男人,对她们修为之道无用,但他的精气,可以助她们容颜迟暮,这便是几人将男人绑来的原因。
  “人呢?”夭桃没想到这些姐妹这么沉不住气,“我暂时不想动他,你们去放人。”
  “在……在你的厢房绑着。”有姐妹慢道,“……我们给……他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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