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在民国——我若为书
时间:2018-07-03 09:58:30

 
    这个人,他是感受到什么了吗?还是?……
 
    钱戴压下心里的闪现过的想法,抬眼定定的望着对面看着窗外出神的某人。
 
    感受到了钱戴的目光,孔林劼回头看着钱戴。
 
    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对情敌,脱口而出的说出这样的话,他只知道,他希望末末平安,所以孔林劼不由的再次加重语气,郑重道。
 
    “真的,钱戴,你带着末末赶紧走,越快越好。”
 
    看着此刻面前的孔林劼,钱戴唏嘘,不由的跟着语气放软。
 
    “多谢孔二少的提醒,我会好好考虑的。”
 
    看到对方接受了自己的提点,孔林劼安心,点点头,随即不知他又想起了什么,紧接着又是一阵轻声苦笑,伸手端起咖啡杯再次喝了一口,孔林劼任由咖啡的苦涩蔓延口腔,直到心房。
 
    放下杯子,孔林劼不愿多呆,几乎立刻起身准备告辞,“如果没有别的什么事,那我就先走了。”
 
    “好,慢走不送。”钱戴也语气放缓的送客。
 
    说来以两人的立场,与其相对无言的坐着,还不如早散早了,钱戴想确认的事情既然已经确认,那也没有必要再挽留,当然顺势作别。
 
    等钱戴话音一落,孔林劼起身就走,将将走到钱戴身边的时候,不由的孔林劼再次停下,用一种怅然而又心痛的语气开口嘱托。
 
    “钱戴,好好待末末,我衷心的祝愿你们幸福。”
 
    钱戴愣神,随即接口:“谢谢,我们会幸福的,同样我也代表末末一起,祝愿你也幸福。”
 
    幸福?或许吧!
 
    在把自己的心,不受控制的交出去了以后,这辈子他,还能有幸福吗?他不知道……
 
    唇边勾起一抹苦涩的笑,孔林劼在钱戴的目光中,渐渐远离。
 
    1948年的十二月底,孔林劼甚至都没有机会,再留在这里过完1949年的新春,眼看着离别在即,孔林劼依然还是压抑不住自己内心的期盼,驱车前往了末末如今落脚的地方,暗自等待着,就只是想再见她一面,哪怕只是一眼。
 
    就在孔林劼即将乘机离开的前一天傍晚,孔家的司机开着车,载着孔林劼到了胡同口。
 
    在胡同口等了许久,眼看着即将天黑,孔林劼才远远的看到,末末远远的从前头走来。
 
    眼下的情势越发严峻,钱戴在军统局中也越发的忙碌,不要说眼下回来的晚,很多的时候,钱戴甚至都是彻夜不归的。
 
    末末问起的时候,钱戴只是说叫她别担心,他在那边就是处理一些东西,其实真实的情况,末末多少也能猜到一些。
 
    哪天她上街去,不都能感受到眼下紧张的气氛?
 
    四处的抓捕随处可见,眼下的敌人就跟疯狗一般,逮谁咬谁,想来钱戴怎么能不累?
 
    黎明前的黑暗,那是最混乱,也是最危险的一段时间。
 
    想来身在侦讯局的钱戴,这些日子以来,明面上都是在忙着抓捕反动组织的人员,其实背地里,他却是在尽力的搭救一些自己的同志们吧?
 
    不忍钱戴辛苦,这些日子来,末末都是自己出门买饭吃。
 
    这不,到时间了丈夫依旧没有回家,肚子有些饥肠辘辘的末末,准备出门去买吃的,同时还想着,一会顺道再给钱戴带上一些,以防他回家的时候肚子饿。
 
    出了家门,才走到胡同口,莫名的,末末就感觉有人在注视着自己。
 
    她敏锐的四下查看,结果发现前边有辆黑色的轿车停在那里,末末心里腹诽,正要快步上前去查看,结果出奇的钱戴这时出现了。
 
    下班回家,老远的看到末末出现在胡同口,钱戴满以为妻子是来接自己的,他很高兴,快步的奔上前去,一把揽住了末末。
 
    “末末,你怎么出来了?是来接我的吗?”
 
    被钱戴这么一打岔,末末感受到,刚才那股灼热的视线消失了。
 
    既然已经消失了,末末也不打算再追根究底,眼下还是填饱肚子要紧。
 
    
 
    
  
  
  
六百一十四 是惊吓还差不多
 
  
    六百一十四 是惊吓还差不多 (第1/1页)
 
    末末回望着钱戴,“我饿了钱袋子,正好你回家了,咱们一起吃饭去吧?”
 
    钱戴自知时间不早,随即点头,轻轻的刮了刮末末的鼻子,一手搂着末末的腰肢,夫妻二人转身离开。
 
    看着前头的二人和谐的背影,看着他们甜蜜的相处,孔林劼摸着自己的抽痛的心口,幽幽的叹了口气,突兀的吩咐前头的司机。
 
    “开车。”
 
    司机不明所以,“二少,我们这就离开吗?您不等人啦?”
 
    司机不知道的是,他家二少要等的人,其实已经等到了,丝毫不知情况的司机,下意识的就这么开口询问。
 
    孔林劼又回望着末末与钱戴远去的背影,直到再也看不到后,孔林劼失落的点头:“不等了,回吧。”
 
    随着轿车的发动,它承载着孔林劼,承载着他求而不得的爱,渐行渐远……
 
    1948年底,孔林劼告别了家人,告别了亲朋,踏上了去往美国,给家族打前站的道路。
 
    其实在孔林劼离开的这个时候,当今的局势已经很紧张了,国防政府中的许多官员,仿佛早就预料到己派即将的失败一般,纷纷开始给自己谋求后路。
 
    敏锐的察觉到了不对,加之在从孔林劼嘴里听到的话,钱戴在心里细细思量后也有了警惕,没心思再去顾忌孔林劼的事情,出于担心,就在与孔林劼见面的次日,钱戴就致电到了上海。
 
    先是亲自电话到了陈公馆,接电话的人正好的陈昌德,钱戴把自己这边得到的消息,加上自己的推断,都说给了陈昌德听。
 
    在他想来,以目前这么乱的局势,如果可以的话,陈伯伯他们还是避一避的好。
 
    通知完陈昌德,钱戴挂上电话,下一通直接打到了杜公馆。
 
    而他不知道的是,以陈昌德的精明,在得知钱戴隐晦的提醒后,当即他就做出了决断,当即通知家人尽快的收拾金银细软,陈昌德决定,在眼前情势未明,战火即将烧到上海的情况下,他还是携家带口的,去港岛小儿子陈兆嘉那里躲一躲好了。
 
    通知完陈家,等钱戴的电话打到杜家的时候,他的运气就没刚才那般的好了。
 
    因为找不到杜维旭的人,也不知道他一大早的就去哪里浪去了,不得已,钱戴只得给杜公馆的管家留了个姓名与电话,只留言说是,等这位杜少爷回来后,尽快的跟自己联系。
 
    然而让钱戴自己都没想到的是,自己等了三天,怎么都等不到好友的回电,本想着再等两日,如果再等不到回讯,他就准备再找个机会电话过去的。
 
    不料就在第四日的上午,正在军统局内忙碌的钱戴,人便被叫住了,说是军统局的大门外有人找。
 
    钱戴一边往外走,心里还一边正疑惑呢,谁能到这里找自己?结果才到门口,老远的就看到了门外那个久违了的好友。
 
    那穿着骚包白色西装的货,不就是自己那不着调的好友杜维旭么?
 
    自从那日从外头回家,杜维旭从管家手里接过了留言条,在上头看到了有关好友的讯息后,杜维旭高兴的简直都要疯了。
 
    念着有好些年未见,甚是想念好友的某人,来了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
 
    看到军统局大门内走出来的军长男子,门口不停往里头张望的杜维旭,兴奋的直冲着钱戴挥手。
 
    待到钱戴走到门口时,杜维旭那叫一个兴奋呀,立马蹦跶上来,给钱戴来了一个热情的拥抱不说,嘴里还特别臭屁的问他。
 
    “小钱钱,怎么样,看到我惊不惊喜?高不高兴?”
 
    钱戴无奈,这哪里是惊喜?他看是惊吓还差不多!
 
    “说过多少回了,不要喊我小钱钱!还有,你怎么到金陵来了?又怎么知道我在这的?”
 
    杜维旭拥抱完老友,松开钱戴后,嘚瑟的显摆着。
 
    “嗨,那不是因为几天前,接到了你的电话留言了么?一看上头的号码跟名字,我就高兴坏了。本来嘛,我是想着给你回电话来着,可是想着咱们兄弟二人这么久未见,光打个电话哪里成?所以啊,在看到上头的号码是金陵的后,我就去求我家老头子了,你可是不知道哇,为了找到你的地址,我在我家老头子面前做出了多大的牺牲……”
 
    杜维旭亲热的跟钱戴勾肩搭背,嘴里口若悬河的说着,他为了到金陵是有多么辛苦,直听的钱戴头大,心里却有些温暖。
 
    呱啦呱啦的说了半天,杜维旭才停下一口气,看着身边只顾着微笑,却默默不语的好友。
 
    抬手勾住钱戴的脖子,哥俩好的吊儿郎当开口,“你小子,到了金陵这么近的地方,也不知道去上海找兄弟玩,非得让我来见你,你丫的太不地道了!”
 
    钱戴无语的翻白眼,他还想见来着,那也要他有机会,离开得了金陵才成啊!
 
    不过身边的杜维旭,随即可能想到了好友的难处,毕竟这人眼下还穿着一身军人的皮,哪有他这样自在?
 
    是以,杜维旭开完了玩笑,便不再打趣计较这些,反而是问钱戴:“说吧,你电话给我,是有什么要紧的大事?”
 
    自己的好兄弟自己了解,在这样纷乱的时刻,他的小钱钱电话给自己还留下了讯息,杜维旭觉得,肯定不会是那么简单的只是为了找自己叙旧。
 
    两人成为朋友多年,对各自的脾气品性,不说是百分百了解吧,却也都知道的八九不离十,对方一个眼神,他们都多少能够察觉的出来,对方在想什么。
 
    钱戴给杜维旭递了个稍安勿躁的眼色过去,这才拍着杜维旭的肩膀交代他,“你等我会,我先回里头打个招呼,然后就带你回家,末末也在金陵呢。”
 
    “行。”杜维旭点头应了,老老实实的在军统局大门外候着,请假去了的钱戴。
 
    钱戴请完假,出了军统局,当即就带着杜维旭回了眼下的住处。
 
    故友三人小聚一场不提,钱戴趁机就把自己担忧的事情,告知了杜维旭知晓,并且还好意提醒他,如果可以的话,让他还是尽量的避一避。
 
    
 
    
  
  
  
六百一十五 充满喜悦的春天
 
  
    作为黑帮老大的儿子,又是亲国党政府的立场,杜维旭也知道,一旦国党政府守不住战线,一旦上海沦陷,他们杜家也会跟着玩完。
 
    眼下得了好友的提醒,加之他家的老头子陆续收到的那些消息,杜维旭当即就做出了决定,也不耽搁时间,几乎是立马赶回了上海,去做他家那顽固老头子的思想工作去了,毕竟凡事留个退路才是万全之策。
 
    好友之间说谢谢就生份了,杜维旭把好兄弟的情谊记在了心里,匆匆而来又匆匆而去。
 
    五日后,钱戴接到了杜维旭的电话,这通电话是他专门打来辞行的。
 
    就在杜维旭回到上海后,他直接去跟自家老头子商量,最终的结果是,杜家的大家长下定了决心,让儿子杜维旭先行一步,带上家里一半的资产,先赴港岛,为杜家打前站。
 
    在杜家想来,港岛经济发达交通便利,如果国内的形式越发不可收拾的话,他们就准备撤离到港岛,当然,如果连港岛都待不下去了的话,他们就再经由港岛飞往美国或者英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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