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如澈手里捏着麻将牌敲了敲桌子:“脸上的表情收敛着点儿,瞧你憋笑的脸都快红了,怎么着?要糊啦?”
“嘁,我才不告诉你们呢!”
“哎呦,还傲娇上了,这是我们老谭平时给你惯的,话说这都几点啦老谭怎么还没过来呢?”
“三筒,怎么?你想他啦?”
“去你的,你可闭嘴吧,你他妈怕是比陈独秀还秀呢?瞅瞅你打的牌,你还好意思说我。”
“诶,怎么说话呢,我这牌怎么啦,”
“你这牌怎么了,有三条不出你出什么一饼,看待会儿输得把裤子留下。老子可不开车送你回家。丢人!”
“小二黑,你别找事啊。”
方钦一听纪梵希把他小时候的大院儿里,小时候起的小名都报出来了,一下子就火了。
“艹!5万!”手里扔出去一张牌:“不是都说好了嘛,以后谁都不许再叫这名儿啦,你他妈找事是吧。”
方如撤没理她们,只是默默地把自己面前的牌一推薄唇轻启:“胡了。”
马上就要开打的两个人立马噤声。房间里又安静了下来,秦迟意呵呵地笑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两条腿晃啊晃的静静开口道:
“噢!我的天,瞧瞧这个优秀答案,我亲爱的上帝,这是汤姆斯.陈独秀先生的奖杯,是谁把它拿到这儿来的。来,我亲爱的汤姆斯,这是你的,摸它之前记得用蒂花之秀洗手液,这会让您显得庄重一些,如果您觉得不够,还可以来个橘子。”
话音落,秦迟意主动拿出200块钱推到方如澈手边,愿赌服输另外两个人也乖乖把钱交了出去。
后面的几把三个人一致对敌也算是赢了两把。中午服务生模样的人敲门进来毕恭毕敬的跟纪梵希道:“纪总,经理问您这边打算什么时候开饭?后厨那边已经准备好了。”
“12点了?老谭还来不来啊,小秦妹妹你饿不饿?饿了咱们就先吃。”
谭书宣交代了秦迟意胃不好,不能挨饿,如果他来晚了12半以前必须让她吃饭。
秦迟意点了点头,把面前的牌推倒:“那我们先吃吧。”
几个人起身去饭厅吃饭,秦迟意停下跟纪梵希他们几个道:“你们先去,我想去个洗手间。”
“去吧,走廊尽头转个弯,我们在那个屋子。”
“好的。”
秦迟意去洗手间剩下他们三个,方如澈点了根烟,纪梵希跟方钦勾肩搭背。
“我打赌老谭这次肯定是来真的,咱们去接小秦妹妹之前他就给我发了一堆语音,乱七八糟的嘱咐了一堆,不知道还他妈以为他是小秦妹妹她妈呢。”
“用你废话,当我们瞎呢,谁看不出来。”
方钦碰了碰方如澈:“哎,你说两句啊。”
方如澈吐了口烟,勾唇笑了笑,无框眼镜后掩藏的眼睛深邃:“说什么啊,准备好钱吧。”
谭书宣那个性子,不出明年年底就得把人拐到自己家户口本上。
果然秦迟意出了洗手间的门就有点分不清该怎么走了,这走廊长的都一样,她是从那边过来的啊,怎么连个人影都没有?
秦迟意从兜里掏出手机想给纪梵希他们打个电话,那边还没接通隔壁包厢里出来三四个人,嘴里叼着烟。
为首的那人左胳膊夹着个皮包一身貂皮大衣,扑面而来的暴发户气息让秦迟意下意识的往路边靠了靠,生怕闪瞎了她的狗眼。
“喂?小秦妹妹?”
“嗯,我找不到路了,你们能出来个人接我一下或者你给我指个路吗?”
“我出去接你吧,你呆原地别动啊。”
“好。”
那伙人正好能听见秦迟意跟纪梵希的对话,浓郁的香烟味道中还掺杂着酒味,心里的不安渐渐上升,果然那伙人停在她面前不走了。
“呦,美女,一个人?”这说话的还不是穿貂的那位,是他身后脸色发红明显是喝了酒的那个。
这样的人他越是发浪就要越不理他,自己觉得没意思了也就走了。
“嘿,跟你说话呢,怎么不理人呐,这么有性格哥哥喜欢。”
一群男人在她面前肆无忌惮的笑,秦迟意心里越来越火大,舌尖顶了顶后槽牙。
走廊每个包厢门口都摆着个柜子,上面装模作样的有个细长的小瓷器,里面插着枝花。
这几个人要是再得寸进尺她可就不客气了,反正谭书宣不在,纪梵希估计着也得等一会儿才能找到她。
“请你们让开。”清脆的声音掷地有声。
几个男人见她终于说话了,不过样子柔柔弱弱的说出来的话也是一点威慑力都没有。
那个醉酒的男人想上前,被穿貂的那位瞪了一眼,然后秦迟意就看见貂皮大衣越来越接近自己,一双大手冲自己伸过来。
心里有些暗暗的兴奋,这可是你自找的,她伸出手把那男人伸过来的拍开,似乎没想到她会反抗,貂皮大衣皱了皱眉。
然而下一秒就是瓷瓶在头顶碎开来的声音。
“让你们滚,听不懂吗?”
这一幕发生的太快,等几个男人反应过来时,貂皮大衣的额头上已经隐隐有血迹流下来。
“妈的,你敢打老子!”
秦迟意今天穿的高跟鞋,她已经想好了,这个男人要是敢跟她动手她就踢爆他的打算,况且这点时间也足够纪梵希找到她了。
果然,貂皮大衣的手还没升上去就被人制住连同他身旁的三个男人,是跟纪梵希一同过来的两个服务生。
“怎么着,爷的地盘你还想打人?”纪梵希痞里痞气的从他们什么冒出来。
“你他妈又是从哪冒出来的,关你什么事?”
“哎呦喂,看这一脑门的血,你别是来老子这碰瓷来的吧,我这可是正经地方,你们俩再叫几个人把他们带保安室去好好审审,可别是什么其他场子来找老子事的。”
“好的,纪总。”
纪梵希嘴角勾着笑:“得了,小秦妹妹咱们去吃饭吧。”
这一路上秦迟意不提纪梵希也不问就是嘴角一直勾着笑,笑的她心里发慌。
快到门口了她停下,重重的吐了口气问他:“谭书宣来了?”
“你进去不就知道了。”
“我刚才打人你们都看见了?”
纪梵希摇头装蒜:“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得,从他这儿也是问不出来什么了,做好了心里建设,秦迟意推门进去。
抬眼看去,座位上穿着衬衣,棱角分明的脸上没有什么太大的表情,一双宛如幽谭深邃的眸子,在推开门的瞬间视线就落在她的身上,修长的大手搭在桌子上缓缓敲着的男人。
除了谭书宣还能是谁?
第29章 我想不出标题了
秦迟意一顿饭吃的索然无味, 期间小眼神不停的瞄向谭书宣。一桌子上的人都知道她这小动作,但是谭哥不开口,谁都不敢提刚才那事儿。
“咳咳, 听说老谭你跟小秦妹妹去参加飞娱的真人秀了?”纪梵希本就是活泼的人, 这么尴尬的气氛让他感觉屁股底下坐的椅子都带着刺似得,怎么坐怎么难受, 终是忍不住开口。
谭书宣吃饭的手一顿,瞥了纪梵希一眼, 嗯了声。
这一眼瞥的纪梵希差点吓流产了, 赶紧端起酒杯往自己嘴里送了几口酒, 烈酒猛的入喉,纪梵希就不住的咳嗽起来,一张白净的脸变得通红。
方钦虽说平时常跟他打闹, 此时也有些看不过眼,给他倒了杯白水送到手边,一脸的同情。
不知道谭书宣到底是什么态度,秦迟意也不敢放肆, 但是看到纪梵希的样子实在没忍住捂着嘴偷偷的笑了两声。
想了想,这么僵持着总不是办法,秦迟意只好率先软了态度, 可怜巴巴的开口:“我想吃虾。”
谭书宣似笑非笑的开口:“吃吧,我也没不让你吃啊。”
秦迟意撇了撇嘴,眼睛蓄起了雾气:“我手疼。”
终于,眼睛里带着几分凉薄的男人面色松动, 放下筷子捏起她早已递到眼前的手指:“怎么现在才说。”
见他终于面色好转能跟她好好说话了,秦迟意心里却开始委屈的要死,眼圈红红的软着嗓子:“你刚才那么凶,我怎么敢开口啊。”
“现在知道委屈了。”男人仔细检查了一遍她的手指,很细小的一道伤口,不大倒是也没有去医院的必要,不过引得手指有些红肿,大概是刚才跟那几个男人对质的时候不小心伤到的。
“刚才不是挺厉害的吗?那股劲儿哪去了?”
谭书宣的语气有些严厉,天知道他刚到的时候看到视频的时候有多心惊胆战,要是今天只是她自己又或者纪梵希找她时耽误了那么几分钟,后面会发生什么都不得而知。
她居然还敢一对三的拿花瓶先发制人砸他们,而不是跑开,去寻求帮助。
“我…我只是觉得纪梵希能很快找到我,就跟他们周旋一下,而且他们也没有怎么样到我啊,我还拿花瓶砸了那个男人的头呢。”
方钦歪开头,心里呐喊:二傻子你还敢提你拿花瓶砸人呢!!!我们看见你那么猛的时候下巴都要惊掉了,老谭就是从那时候变了脸色的!!!
秦迟意觉得自己明明没有做错,谭书宣现在居然还这么凶她,滚烫的眼泪不争气的就往下落,砸在谭书宣温热的大手上。
“你…你是不是…觉得我一点也不像…像你看到的那么乖…所以…所以…就不喜欢我了啊…”
谭书宣心里倒是没有这么想,他不过是生气她太过胆大,而且刚才的场景确实跟他平时接触到的虽然有些小嚣张但也十分乖巧的秦迟意不太一样。
这让他又想起来最开始在一起的酒吧那一幕。
秦迟意见谭书宣不说话就以为自己刚才正好说对了,哇的一声,再也顾不得在场有没有人看笑话,扑进谭书宣怀里,鼻涕眼泪的全都蹭在了男人高昂的定制衬衣上。
嫩白的小手死死拽着他胸前的衣料,身子一耸一耸的抽噎:“你是不是…是不是要跟我分手啊?我不同意,我不同意……谭书宣你这个狗男人…狗男人…你欺负我…你又没有告诉过我,你不喜欢我这样…我哪知道啊…是你的错…全都是你的错…我不管…你不许不要我啊……”
好坏坏话全让秦迟意一人说完,环顾在场的另外三人全都憋着笑,谭书宣无奈,一遍又一遍的给秦迟意抚着背顺气:“没有不要你,别哭了。”
听谭书宣这么一说秦迟意更不愿意撒手了,追问道:”真…真的?”
“真的。”
“那你刚才那么凶。”
谭书宣没着急回答她,只是叫了外面侯着的服务生,去准备条温热的帕子,然后才将小姑娘从怀里拉出来。
“我平日惯着你纵容你不是让你去跟那些五大三粗的男人打架用的,你这么娇贵万一出了好歹你想过我吗?我并不讨厌你今天的所做所为,只是有些惊讶而已,毕竟你平常还是比较…柔弱的。况且你就算是比今天再嚣张跋扈一百倍我都是可以容忍的,但是你要保证你自己的安全,今天的事确实怪我,以后不会了。”
服务生送来了帕子,谭书宣接过来,温柔仔细的给面前的小姑娘擦干眼泪然后敷眼,秦迟意挣扎不愿意闭眼,她想看他,谭书宣温热的手又覆上来,他低不可闻的叹息无可奈何:“你要乖一些,听话。”
秦迟意心里酥酥麻麻的,不再乱动,任由谭书宣照顾。
方钦碰了碰纪梵希的胳膊,用口型说了句:卧艹!
方如澈靠在椅子上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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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书宣开车带秦迟意回家,小姑娘一路上老老实实的窝在副驾驶上,沉默寡言。
谭书宣瞧着她憋屈的样子,心里直想笑。
到了家,秦迟意两条小短腿哒哒哒的走在前面,谭书宣手插着口袋神情放松的跟在后面。
砰!的一声,是秦迟意关上卧室门的声音,吧嗒,还上了锁。
谭书宣多贼啊,家里卧室怎么可能只留一把钥匙,找到储备钥匙,拧开卧室门,光明正大的走进去。
秦迟意侧着身子躺在床上,谭书宣脱了外套,松了松领带也躺了上去,他从身后环住她的腰。
“生气了?”
秦迟意不高兴去拨他的手,闷闷道:“没有。”
酥麻的笑声自身后传进她的耳内连绵不绝,听的秦迟意身子发软,怨自己没出息,又气急败坏的转过身去捂他的嘴。
`恶狠狠`道:“闭嘴!不许笑了。”
他眸子里带着细碎的星光:“凭什么?”
“你…你…你欺负人。”秦迟意没理,自然也不可能将他为什么不能笑道出个一二三四。
谭书宣笑的暧昧,大手顺着身子往下覆在她的臀上,拍了两下:“空口污蔑我?那我得用行动把这罪名坐实啊。”
秦迟意羞赧不去瞧他,目光盯着别处,眼波流转,,贝齿轻咬着樱红的唇。
谭书宣脸上带着笑意,从她的锁骨处往里滑,肌肤滑嫩白皙,停在高耸的山峰,缓缓的揉搓慢捻。
细微的轻吟从口中发出,秦迟意嗔了他一眼,谭书宣会意,将她的衣服剥下来。
“拉上窗帘。”
“怎么了?”
秦迟意推了推他:“大白天的我害羞嘛。”
谭书宣扯过一旁的被子顶盖在两个人的身上,立马没了光,他带着戏谑:“这不就行了。”
大手继续刚才未完成的事情,他褪下她的肩带,借着缝隙里露进来的光,高耸的山峰一览无余。
他低头含住那红樱,舌头灵活的挑弄,秦迟意身子通红,不安分的扭动,浑身燥热难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