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的婚途[穿书]——Wendy诶呀
时间:2018-07-09 09:08:48

  晏城瞬间懵了:“…………………………”
  这个时候,第一个涌现在脑海里的不是什么“卧槽,可爱到爆炸”“娶了这么一个可爱老婆我祖宗坟上冒青烟了吧”等等想法,他万分庆幸自己没有丧心病狂到这种地步,但是,“卧槽,你真的是烧傻了吧?”
  “………”陈锦瑶思忖片刻,点了头。
  “不行不行,我就不该听你的,不能睡了,起来起来我现在就带你去医院,还是让医生看看挂盐水放心点,你困你想睡我们到医院再睡,医院好像也有床………”
  一阵一阵的,这会儿陈锦瑶脑子又清楚了,她皱了皱眉,摇头道:“挂了盐水睡着的话怎么叫护士?”
  “?????”男人一下子没能明白她的意思。
  陈锦瑶继续补充:“就是一瓶盐水挂完了的话。”
  “我给你守着。”晏城眯起眼,礼让病人。
  谁知陈锦瑶摇摇头,拒绝了他,“不行,你不靠谱。”
  “………”
  此时此刻,就不应该废话那么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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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形容现在的心情呢?
  一瓶盐水挂下去后,陈锦瑶清醒了不少。
  盯着自己被扎的手背数秒,她才慢悠悠地收回视线,转而侧过脸看向坐在一旁的晏城,他一只手插着兜一只手拿着手机,她凑过去一看,原来是在看新闻。
  晏城带她到离家最近的医院,来的时候病人就很多了,差不多都是和她一样的症状,来来往往,挂好的离开,刚来的躺在好不容易空下来的躺椅上。
  “应该弄个病房,也不会吵到你。”晏城蹙着眉道。
  生病的人的情感依赖度很强烈,比较脆弱,陈锦瑶没吱声,目光却坚定不移,她认定今天的晏城身高两米八,特别让人安心,她觉得自己小心脏有点波动,转瞬即逝。
  当然,比起“这男人挺可靠”等胡思乱想的思绪,当务之急,她比较在乎的是她频频而来的尿意。
  “我想上厕所。”陈锦瑶生无可恋地说。
  闻言,晏城收了手机,起身,给她高举盐水瓶。
  俨然是个三好男人。
  旁边的病友投来了艳羡的目光。
  陈锦瑶仰起脸,看到晏城紧绷起来的性感下颚线时,她暂时相信了晏城是三好男人的说法,同时,也坦坦荡荡地接受了其他人羡慕嫉妒恨的眼神扫射。
  晏城陪她到厕所门口。
  公共场合,男女有别,剩下的就是她自力更生了。
  如完厕,往回走时。
  晏城说:“你还是要多运动,增强免疫力。”
  晏城:“你看我,每天坚持锻炼,身体素质多好。”
  对于这种没羞没臊的嘚瑟,陈锦瑶决定收回自己作为病人时不自觉散发出来的对晏城的情感依赖度。
  翌日傍晚。
  陈锦瑶挂上盐水没几分钟,然后就微侧着脸目不转睛地盯着护士,看着护士拍打完晏城紧握成拳的手后,再小心翼翼地将细小的针管推进筋脉后……
  她弯了弯眼忍住了笑。
  几秒后,忍不住了。
  陈锦瑶:“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陈锦瑶:“讲个笑话。”
  陈锦瑶:“你身体素质好。”
  晏城:“…………………………”
 
 
第26章 第二十六步
  今年这场来势汹汹的寒潮, 在帝都停留的时间要比以往更久一些, 凭借着它自身的变幻莫测,让更多的人因为一时不察中了招, 随之而来的是流感病毒的长时间驻足。
  医院、小诊所都因此陷入了“挂盐水忙碌季节”里,源源不断的病人涌过来,护士们就像陀螺一样绷紧了弦在工作,大多数情况下都是忙地脚不沾地。
  事实证明,话不能够说的太满。
  哪怕你对任何事情都信心十足,也应该保持住适当的谦虚, 好给自己留一条可以全身而退的后路。
  ………因为你可能永远都不知道, 你猜不到的某一瞬间的世纪大反转会有多让你难以招架到束手无策。
  甚至于,它还会让你沦为某人眼里的笑柄。
  晏城感冒发烧当然是被陈锦瑶传染的。
  他也没禽兽不如地做什么过分的事情,就是担心陈锦瑶晚上睡觉又踢被子, 才没听她的话搬去客房睡,抱着她钳制住她乱蹬的双腿睡了一宿后, 他光荣阵亡。
  但他的牺牲并没有得到陈锦瑶的同情,相反的,是嘲笑。
  针管徐徐推入筋脉后, 晏城松了拳,眸子微眯,凉凉地往陈锦瑶方向瞥过去一眼后, 揶揄的低笑戛然而止。
  虽然用来形容夫妻不太适合, 但还能够将就将就。
  晏城抿着唇面无表情道:“曹植说得对, 本是同根生, 相煎何太急。”顿了顿,“你好好品味一下。”
  “………”陈锦瑶挑了挑眉,好半晌,懒懒地“噢”了一声,敷衍的态度很明显,一点都不真诚。
  故意忽视她的敷衍,男人微微颔首,不计前嫌地告诉她一个深刻的道理:“互相残杀只会两败俱伤。”
  陈锦瑶:“…………………………”
  与面临的现实八竿子打不到一块的理论听听也就算了,当时陈锦瑶内心涌上来的第一个想法就是这个。
  然后,她聪明地选择沉默,假意投诚,表示自己认同了他的这句话,实际上呢,还是看到他就忍不住想笑。
  “………”晏城也不是看不出来她心中所想,但老实讲,他实在是不明白她的笑点在哪里,他长长地叹了口气,皱了皱眉后也没再管她,放任自流保持沉默。
  就这样,一直到了第五天。
  他俩肩并肩手牵手地再次来到医院挂盐水时,陈锦瑶再也笑不出来了,不仅笑不出来,她甚至还有点想哭。
  就好像天天都吃一道菜一样,吃久了,下意识地就会对这道菜产生生理性厌恶,短时间内都不会再尝试它。
  可这也没有办法,身体的疲劳感确实有在消减,高烧退了之后,并不能完全放下心来,它存在着极强的“后遗症”,因为断断续续的低烧接踵而来,所以还是免不了一副病怏怏的有气无力的状态。
  当然,这种状态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往好转。
  反正医院里的建议是,多来挂几天。
  可算是熬到了最后一天,也恢复如初生龙活虎了。
  “我从小到大进医院的次数加起来都没有这一次多。”晏城斜着眼特别冷静地说。
  听语气像是在和陈锦瑶控诉着什么。
  很显然,他也是厌倦了。
  陈锦瑶眼都没抬不假思索地回答:“不可能。”
  闻言,晏城蹙了蹙眉,他拧过头,认认真真地扫了陈锦瑶一眼,眉宇间尽显不满,对陈锦瑶不相信自己的不满。
  陈锦瑶对扫视的眼神无动于衷:“谁知道你刚出生时在医院的保温箱里睡了几晚。”
  “………这不算。”男人肃着脸一本正经地反驳。
  然而,这毫无力度的三个字注定要将结局推向“反驳无效”中,并且,还被陈锦瑶给迅速驳回了。
  他们俩你一言我一语压低了声音各执己见的行为在护士眼里就是打情骂俏,冷冷的狗粮往脸上拍,拍了这么些天,不说其他,倒也算是混了个脸熟了,护士取了两只体温计甩了两下,交给眼前的这对夫妻,弯着眼笑眯眯地感慨道:“二位感情真好。”
  闻言,陈锦瑶倏地噤了声,怔住。
  不知道算不算一语惊醒梦中人,反正这会儿她突然就挺手足无措的,再仔细往前回想,更是惊地一身冷汗。
  她垂下眼,眼睫还颤了颤,除了声“唔”外,就沉吟不语了,她不知道要怎么说,还是抬起头来礼貌微笑?
  而就在她纠结到要不要抬起胳膊抓抓头发时,旁边的晏城替她回答了,声线沙哑,“对啊,新婚。”
  “………”结婚都半年了还扯新婚?
  陈锦瑶侧眸瞪他,然后就猝不及防地撞进他饱含笑意的瞳仁里,下一秒,他勾了勾唇,表情愉悦。
  她再次愣了愣,暂时性忘记了避开视线。
  脸有点烫,耳朵好像也开始发热了,她明显察觉到了。
  很正常的对视,在外人眼里就是情意绵绵。
  俊男美女,护士看地好生羡慕:“真好啊!”
  陈锦瑶抿了抿唇,收回视线,低下头安静如鸡。
  几秒后,抬腿踢了晏城一下,“哼。”
  “?????”这可真是无妄之灾,晏城微微垂眸,然后,凑过来嘴贱地轻声问,“你害羞了?”
  “嘶。”不出意料,又被狠踹了一脚。
  晏城有所了悟:“………”噢,是恼羞成怒。
  看着陈锦瑶难得露出一副要扑过来咬死他的表情,男人挑了挑眉,数秒后,他别过脸不去看她,莫辨的情绪像是要炸开了似的在胸腔乱闯,倒没有让他心烦意乱,回过神后,晏城弯了弯唇角,终于闷笑出声。
  头顶的灯光折射到两人的脸上,周围并不喧闹。
  安安静静中,放大了心跳的声音。
  也到了春暖花开的季节了。
  就连空气中也隐隐约约地弥漫出甜味。
  淡淡的,悄无声息的,这大概是恋爱的味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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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病好以后,天也放晴了。
  一切都在往好的一面发展,欣欣向荣。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
  噢,雨过天晴。
  噢,阳光总在风雨后。
  以上所有文艺范儿的内容,皆是晏城整理出来的,其核心主要集中在一点,即他和陈锦瑶的相处上。
  在此之前的一段时间内,晏城敏锐地察觉到陈锦瑶内心莫名其妙的不安感,而这种不安直接来源于他,经过交流,他发现自己被冠上莫须有的罪名,用假设“以后某一天突然遇到一见钟情的对象”来给他定罪。
  这着实冤枉,还是千古奇冤的窦娥冤。
  但,大概是重视度还不够,这潜在的问题并没有得到妥善解决,只处理了表面,没做到连根拔起。
  浅层次的沟通以及这次“病来如山倒”的互相扶持从某种意义上来讲确实是消除了陈锦瑶内心的焦虑不安,至此,两个人的关系又近了一步,甚至还时常在督尼跟前上演极其幼稚的斗嘴打闹画面,距离感消除了,而每每如此,督尼都趴在地板上,理都不想理他们。
  也因为自那次洱馆之后,他们再也没有遇到过那位叫“苏冉”的原书女主,这让陈锦瑶稍稍有了点侥幸心理,还想利用这侥幸再豪赌一把。
  当时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嫁给晏城是把豪赌。
  婚后到现在,她自认为自己是赌对了,而接下来她要试着进行第二场豪赌,她必须得承认,“日久生情”这个词确实有一定的可靠性,至少她现在已经对晏城生出了不舍,而自己这样也很作很闹腾。
  但总感觉,像是被牵引住了,没有办法。
  陈锦瑶的这些想法自欺欺人地将不安给藏起来了。
  藏在一个她自认为很安全却随时会爆发的地方。
  随后,日子照常过。
  周六,风和日丽,阳光明媚。
  陈锦瑶将家里每个地方的窗户都打开,指挥着晏城将被子放到阳台上去晒。
  残留的病毒必须得驱逐干净。
  “这被子一晒,晚上睡觉得热死。”晏城踩着拖鞋往外挤时撇撇嘴说了一句。
  陈锦瑶沉默了一下。
  也是。
  这鬼天气就是一而再再而三地让你防不胜防。
  寒潮过后,连个转折期都没有的就迎来了酷暑的炎热。
  而明明,连立夏都还没到。
  陈锦瑶:“晒完就装起来放掉好了,盖薄被吧。”说完,抬手指着某个方向,“好像就在那个房间的第二个柜子里,你去找找看,找到了就拿出来放到主卧去。”
  晏城视线顺着陈锦瑶手指的方向望去,片刻后点了点头。
  这种看似激不起任何风浪的平淡日子,成了晏城和陈锦瑶的主生活,很神奇的,倒也过地有滋有味。
  当然,也不仅仅局限于佛系的搭伙儿过日子中。
  有时候气氛到了,只需要相互对望一眼,就能电闪雷鸣火花四溅,晏城会把陈锦瑶压在沙发上,或者直接抱着她让她坐在自己大腿上,然后凑上去,小心翼翼地含住她的唇瓣,勾着她跟他一起沉沦,等气喘吁吁地放开彼此时,晏城会拿鼻尖轻轻蹭着陈锦瑶的脸蛋,七八分钟后,他稍稍平复下来了,才开口问:“老婆,你觉得我们俩现在像不像在热恋期?”
  “像。”她想也不想地回答。
  就是能踏踏实实的,将两人的状态推升到前所未有高度上的和谐,总之,就差捅破那层薄如纱的窗户纸了。
  只不过,令人惊讶的是,这层窗户纸居然会以那样激烈的方式捅破………
  此事,暂且不提。
  自欺欺人没有用,光靠挖个洞埋起来而没有连根拔起的不安终究还是爆发了。
  五月初。
  老顾客季晓推荐的那位矫正牙齿的同学来了诊所。
  陈锦瑶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位同学会是苏冉。
  苏冉:“陈医生你好,我是来看牙的。”
  陈锦瑶默了默,艰难地挤出:“你好。”
  随后,苏冉惊呼:“咦,我记得你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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