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团子努力伸长双手,比了一个秦玖更大的圆,想要把秦玖包住。“我爱妈妈更多一点,有这么、这么多。”
“那我有这么多,妈妈爱宝贝。”秦玖存心想逗团子,比划了一个比他就稍稍大一点的圆。
比来比去,小团子的圆怎么也比不过秦玖的大小,整个脸都皱了起来,活像一个白嫩嫩的包子。团子急的只蹬腿,突然想起他还有爹爹,急忙招呼宋青书道:“父君,父君,你快来。”
“干嘛?”宋青书放下书,笑着走过去。
“拉着我的手,我们一起弄一个大大的圆,围住妈妈。”团子招呼外援道。
宋青书拉住儿子的小手,两个人一起仿佛一起完成了某种伟大的事业一样,欢呼着一起围住秦玖。“啊哈!围住了~”
“妈妈,你看。我和爹爹加一起爱妈妈更多一点,是不是?是不似?”团子手舞足蹈的趴在秦玖的身上道,咬字都要不清楚了。而宋青书则坐在秦玖的身后,抱住他们母子两个。
侍候在一旁的宫女把这欢乐有爱的一幕从头到尾收入眼底,心底感叹,又是帝后和谐美满的一天,小皇子也一如既往的活泼可爱。
正在一家人欢乐打闹的时候,宫女上前提醒道,已经九点钟了,小皇子该睡觉了。
团子奶声奶气的哦了一声,“该睡觉了啊。”
宋青书抱起儿子,送他回自己的房间睡觉。团子趴在自己爹爹的肩膀上,对秦玖道,“妈妈,晚安,明天见。”
秦玖看着宋青书抱着团子走远,依稀能听到他说,“爹爹,明天,明天我和我的朋友约好了,要一起打怪兽。”
这天早上,秦玖刚下朝,就看到团子举着什么东西颠颠的跑来献宝。等他跑到跟前,秦玖一把抱起他,再看他手里拿的是一把木剑。团子被秦玖抱着,高兴的挥舞着手里的木剑道:“母皇,母皇,你看我的宝剑漂不漂亮?”
那把木剑的剑柄上雕着一头憨态可掬的小羊,正是团子是属相,剑身上雕刻着四个正楷小字“清晏之剑”,清晏正是团子的大名。
“真漂亮,这小木剑哪里来的啊?”对于木剑的出处,秦玖心里有了猜测,可是不敢相信。
“是父君给我做的,父君说我长大了,可以,可以开始习武了。”当团子说出秦玖心里的那个答案时,她不禁为青书高兴起来。
团子被秦玖抱在怀里没一会儿,就闹腾着下去。挥着自己新到手的小木剑左刺右戳,还像模像样的耍了一个扫堂腿。
自秦玖和宋青书成亲以来,宋青书依旧保持着晨起练功的习惯。世人皆知太极剑法精妙绝伦,可是他作为武当的大弟子,却是从来不练剑的。没人知道为什么,可是秦玖知道。那是他前世的心结,从小练到大的剑法,多少汗水和辛勤,多少夸奖和荣耀,都在剑锋刺进莫声谷的身体的时候,成了一场不敢想的梦魇。哪怕重生以后,他弃剑于荒野,良心依旧难安。
如今,秦玖见他亲自雕刻了一把木剑给团子,这也代表着他终于放下心里的重担。
宋青书给团子雕的木剑,是他目前最喜欢的礼物,吃饭拿着,睡觉也要抱着。晚上的时候,秦玖靠在宋青书怀里,和他聊天。手里抓着宋青书的手,一根手指一根手指的把玩,“你给团子做的木剑,我也要一个。”
“行,明天就给你做一个。”
第二天,宋青书果然给秦玖削了一把木剑,剑身上刻着“夫青书赠。”不止如此,他还给自己也做了一把木剑。因为这个,京都里还兴起了佩戴木剑的风潮,大街小巷几乎每个小贩的摊子上都摆放着几把样式不一的木剑售卖,不少人还把木剑当做定情信物送给心仪之人。
一年后,秦玖生了一个女儿,宋青书恨不得时时刻刻抱在怀里。满月后,该起名字了。为了给女儿起名字,他翻了诗经翻楚辞,翻过楚辞又找汉赋,,翻来翻去,嫌这个字太俗,那个字谐音不吉利,再一个字长得不够好看。好不容易定下来,决定叫“若宜”,秦玖秀眉一瞪,“不行。”
“怎么了?”宋青书不解。
“若宜,若宜,和周芷若一个字,就不行,必须换一个。”秦玖吃醋了,我们的女儿和你前女友的名字有关系,这怎么能行?
宋青书真的没想到,他给女儿起名字的时候,只想着哪个字好看哪个字好听,哪个字寓意好了。如果不是秦玖点出来,宋青书根本没有意识到“若宜”的若和“周芷若”的若是一个字。宋青书只得重新又翻了一遍古籍,为自家女儿找名字。
这五年来她和宋青书感情很好,就算偶有口角也是蜜里调油,可是秦玖一直在偷偷的吃周芷若的醋,哪怕在宋青书心里,周芷若已经是过去式了。秦玖这醋怕是要吃一辈子的。
大龄剩女
第94章 潘金莲1
颜棋穿越成了潘金莲,不知道该喜还是该忧。
喜嘛,自然是因为穿越成了一个美人。潘金莲这张脸,素颜有八分的美丽,简单化个妆就有了十分的艳丽。是的,艳丽,潘金莲是那种艳丽型的,美的很醒目的女人。
忧嘛,自然是因为潘金莲她命不好。原本在一个大户人家里做婢女,年岁渐长,容貌越来越漂亮,引得那个脑满肠肥的大户垂涎不已。用强不成、一怒之下,把潘金莲一文钱不要送给了武大郎。
颜棋第一次见到武大郎的时候,心里只有一个想法,他一定是他爸妈近亲结婚生出来的吧?不然怎么武松又高又帅,武大郎又丑又挫啊?
颜棋没见过武松,可是能让潘金莲一见就想勾搭的人,除了有一个打虎英雄的名号外,皮相必定也是不差的。
而能生出武松那样的孩子,父母本身的资本必定也差不到哪去,却偏偏生出了武大郎这样一个“三寸丁谷树皮”,古时候都喜欢亲上加亲,所以武爸武妈近亲结婚的可能性很大。
就颜棋穿越过来这几天,她看武大郎这个人,除了长得丑以外,性格倒憨厚老实。有时候颜棋气急了骂他,他也不还口,低着头该扫地了扫地,做饭了做饭。颜棋嫌弃冬天水冷不想洗衣服的时候,他也默默的把衣服都给洗了,颜棋不会烧柴火灶,弄得满屋子烟气,直呛眼泪,气得把一捆木柴扔得满地都是,他笑笑,“你别生气,你是大户人家出来的,做不来这种粗活,慢慢来。”然后挨个的把满地的木柴捡起来重新堆好。这真的是纯纯的老实人,颜棋都觉得自己是不是太过分、太欺负人,一直以来都是她吃他的、住他的,结果还这么欺负他。
可是别看他老实,男人面对美女的想法他一样有。总是用看自家媳妇那样温柔的眼神看她,那眼神又痴情又猥琐,颜棋日日被这种眼神笼罩着,一天到晚都在起鸡皮疙瘩。这个人不止是用眼神觊觎他,嘴上也总是说,“你长得好看,嫁给我这样的人一定委屈。这人心又不是石头做的,总有捂热的一天。”好像他经常这么说,颜棋的心就会被他捂热,对他温柔软语一样。实际上每当这个时候颜棋就腹诽,“捂热你个球,你再用那种眼神看我,我迟早让你给捂死。你要是真对我好,倒是把卖身契还给我啊!”
颜棋抱着胳膊坐在板凳上,看武大郎收拾地上散乱一地的木柴,心里的火慢慢熄了下去。可是看到武大郎刚收拾了柴禾,手也不洗,就想切菜做饭时,又让她心里的火“腾”的一下子给烧上来了,他之前是在扫地还是擦桌子来着?颜棋大喊一声:“你给我放下!”
武大郎拿着菜刀的手一抖,另一只手里的白萝卜咕噜咕噜从案板滚下来,掉到了地上。“咋啦?”
颜棋气呼呼的站起来,咬着牙问他:“跟你说过多少次了?要把手洗干净才能碰吃的东西?你刚才洗手了吗?”捡起地上的萝卜,重新用水洗过,连武大郎拿过的菜刀也重新洗过。
武大郎小声嘀咕道:“像你说的那样,一天得洗多少回手啊?光打水就得累死。咱小门小户的讲究那么多干啥?”
颜棋懒得再一次和他说什么讲卫生的话,说了也白说。指挥道,“你烧火,我做饭。”
“哎,好。”武大郎高兴的应了一声,蹲下身去烧火煮饭。
妈的!又用那种眼神看我!颜棋用杀人一样的眼神瞪他,可是武大郎专心烧火根本看不到。只能把火气放到菜刀上,用力的一刀一刀剁着手里的萝卜,像剁肉一样。
武大郎把火烧起来,蹲在灶膛边嘱咐道:“你力气小一些,切个萝卜不须这样用力,案板容易坏的,少不得又要花钱买。”
自她穿越过来,就是和武大郎分房睡的。这一天,颜棋吃过晚饭、洗漱过后,正要回房去睡觉,冷不防被人从背后一把抱住,推进屋子里。颜棋用力的挣扎,“混蛋,你放开我。”武大郎哪里肯放开怀里香香的美人,颜棋对他又踢又打,两个人滚到地上,厮打起来,“救命,救命啊!你放开我,放开我。”
“娘子,你是我娘子,怎么能分房睡?趁早生个胖小子出来,才像个家。”
颜棋绝望的发现无论怎么也挣扎不开。别看武大郎是个矬子,手上的力气竟然大的超乎颜棋的想象。同时喊救命也喊到绝望,根本不会有人来救她。流着泪破口大骂,“草泥马,放开我,你给我滚开。”
“娘子,不哭,我会对你好的,”武大郎感觉到她的胳膊软了下来,以为她顺从了,伸出手给颜棋擦眼泪。这样的大美人竟然是他的娘子,街上那些破皮无赖总是总是笑话他又怎么样?他们可没有这样如花似玉的女人做娘子。
颜棋挣扎的累了,被武大郎压着看他开心地去解她的衣襟。颜棋眯了眯眼睛,哑着嗓子叫他。“武大郎。”
武大郎应了一声,抬头去看颜棋的漂亮的不像话的脸,却见颜棋看着他笑。从潘金莲嫁给他,就从未见她对他笑过,此时不由看痴了。
“你是不是做梦都想睡我?”颜棋已经不见之前的愤怒和绝望,眼神幽深透着冷意。
武大郎嘿嘿一笑,“那是自然。”
颜棋仰着头冷冷地建议道:“那你最好睡了我之后把我给杀了。”
武大郎只当她还是不甘心,讨好地笑道:“那、那哪儿成?”今晚笑着的颜棋实在太美了,他还从没见过她这么美的样子,
“如果你不杀了我,那就是等你睡着,换我杀了你。”这句话是颜棋咬着牙说出来的,透出的狠意惊了武大郎一跳,直冒冷汗。到了嘴边的羊肉怎么也不想松开,武大郎在想她说的是真是假,如果今晚成了,那他们就是夫妻,她怎么能杀了他?可是如果她真的敢呢?
颜棋就那么安静地着看他,面上带着一丝妖冶的微笑。对人的情绪格外敏感的武大郎终于知道颜棋并没有在说笑,如果他睡了她,不是今夜他掐死她,就是他睡着后,她杀了他。色令智昏的头脑里,理智终于占了上风,讪讪道:“什么杀呀杀的?你连个鸡都不敢杀。你不愿意我碰你,我不碰就是了。”武大郎说着从颜棋身上爬起来,看她在地上蹭了一身的土,还想给她拍一拍,触到颜棋冷冷的眼神,把手缩回来。
从地上起来,颜棋挺直背坐在凳子上,逼视着武大郎出了她的房间,才抬脚上前把门给插死了。浑身的力气仿佛都被抽光一般,顺着木门滑下去斜坐在地上。
街上随便哪个二流子给他武大郎闲气受,也不见他反抗半分,现在倒是敢对她耍狠。自己在他眼里究竟是什么?因为这个时代男子尊贵,女子卑弱?所以这就是他敢欺负自己的底气?颜棋不禁为自己的未来生起一股险恶的情绪。
吴定风坐在茶楼上,拿起茶杯很风雅的呷了一口茶,奈何入口的茶味道略杂,只是这已经是店里最好的茶了,就算有钱也买不到更好的了。把茶杯放回桌子上,不做点评。又把眼光放到大街上去。被茶水影响到的心情复又好起来。对跟着自己的小厮感叹道:“没想到在这一个小小的县城,也有这样曼妙的妆容。水是眼波横,山是眉峰聚。一个女子若是画眉画的好,便是姿色寡淡些,也能平添三分颜色。若是眉毛画得不好,容色再好,也显得粗鄙。面靥也罢,胭脂也罢,均比不得眉眼盈盈的妙处。都说江南女子为天下女子之最,不曾想在眉眼上竟输这小小县城的女子一筹。”
自家少爷风流多情,对美人的品赏是一流的,其中最欣赏女子眉妆。行安坐在自家少爷对面,他作为小厮,自然需要知道少爷的心思。少爷看街上的女子,他也跟着看。两杯茶下去,街上的女子来来去去不过十来个,可是那眉峰各具特色,竟没有一个相同的。柳叶眉、嫦娥眉、新月眉、却月眉、拂云眉、远山眉、双燕眉、粗眉、细眉等等,简直可以画一本眉谱大全了,托了少爷的福,他一个大老爷们也能把那些形状相似的眉毛给分得一清二楚了。只是眉毛虽然好看,长得却没那么好看。行安看女人还是看脸,不是看眉毛,看来看去也没有他家少爷那么高的兴致。赶了一上午的路,还是茶点最得他心。
吴定风也没指望行安的品味能有多高,自己招来小二,扔了他一角银子,打听这阳谷县女子的眉毛如何画的那么好。小二捧着银子喜滋滋的说出了潘金莲的名字。潘记胭脂铺开门大吉,头三天免费给人画眉呢。
半年时间很快就过去了,颜棋想着法子变卖了她的金簪玉镯等值钱的东西,把隔壁王婆子的茶水铺子给赁下来,开了一间脂粉店,只做女人生意。新开店自然要有个噱头,免费给人画眉算是一个吸引客人的方式。
这天中午,颜棋关好店门回家去做午饭。却见到武大郎灰头土脸的坐在大堂,头上和脸上带着伤,卖炊饼担子也坏了,好多炊饼上面也带着土,根本没法吃了。这情况颜棋不用问都知道发生了什么。若是以前她也就不管了,可是现在不行。
他们是从清河县新搬来这里的,算是外来人口,要想立足,必须强硬起来,不然铁定被欺负。这个时代,男人在外面的面子才是别人瞧不瞧得起这家人的关键。她现在开店,如果武大郎在外面任人欺负,她的店也开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