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成女主角(快)——花海不冷
时间:2018-07-12 09:27:11

 
“还是那句话,我不做男人的生意,不管你是给谁买的胭脂。”西门庆站在门口,看见那女子面上方才还客气微笑的表情一下子淡了下来,跟着声音也疏离了几分。不做男人的生意?真是一个奇怪的女人,不过好看呐,西门庆不退反进,“凡是开门做生意,无不求生意红火,财源广进。你这女子怎么把送上门的客人往外推?”
 
西门庆一步步走近,颜棋面上的表情带上了几分怒气,眉头也皱了起来,索性直接打烊关门。西门庆被赶出门来,抱着胳膊看那没人情的女老板径直走到隔壁敲门,进门之前恨恨地瞪了他一眼,只觉得美人嬉笑怒骂皆是风情。
 
昨天武松来了,武大郎就让他回家来住,家里没他的房间,武大郎就打算在一楼砌个隔间儿。因此他今天没出门卖饼,找了一个木匠回来做工。
 
春玉出来迎颜棋,倒是让西门庆遇个正着。春玉一看西门庆一双眼睛直直地看着颜棋的背影,就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他不喜欢一切打颜棋主意的男人,尤其像西门庆这样身家富贵、相貌倜傥的大老爷。武大郎在屋里听到春玉的声音,连忙出来看。看到西门庆风流倜傥,心里就不舒服。连忙问春玉发生何事。
 
春玉简略地和武大郎解释了一下,他这才舒了一口气西门庆将武大郎上下打量了一番,勉强藏起眼底的不屑。“听说潘记胭脂铺的胭脂好,家里的妻妾极喜欢,故此特意拐了两条街,来这里买些讨她们欢心,不曾想这潘记胭脂铺的老板不肯卖于在下,不知为何?”
 
武大郎看他一身锦绣,出手必定不小气,也不知道颜棋为什么不卖,想了想道:“嗨,小潘脾气和人不一样,胭脂卖谁不是卖的?”武大郎对西门庆笑笑,扬声对屋里喊道:“小潘,出来一下,这位老爷要买胭脂。”
 
颜棋回来后就去厨房了,捡了一个柿子回屋去吃。武大郎喊她时,她正端着盛柿子的碗上楼梯,闻言停下道:“不卖,我的胭脂不卖给男人。丘家街上有一家叫‘集菁阁’的胭脂铺,卖的胭脂比我只好不坏,客人可去他家。”
 
武大郎有些尴尬,急声说道:“小潘这位公子是特意来卖胭脂给家里的娘子,良情美意岂能辜负?你如何不肯卖?”如果不是武大郎长得黑,恐怕整张脸都是红的。春玉听武大郎一个劲儿劝颜棋卖胭脂给西门庆,心里气急,直用手掐他,武大郎咧咧嘴。
 
颜棋理也不理他,直接回屋去了,倒是让春玉松了一口气。武大郎没法,只能连连告罪。西门庆假装遗憾的摇摇头,直说无妨。西门庆走后,武大郎问春玉:“你方才掐我作甚?这大街上,让人看见笑话。”春玉气他差点儿坏了她的事情,哼了一声,甩了个白眼进屋里去了 。
 
西门庆是一个十足的唯利是图、见色忘义的小人,被他盯上不知道会耍出什么下作手段来。颜棋正为这事儿心烦,武大郎又来找她,说了一通武松过去的事情,说他当初在清河县和人打架,误以为把人给打死了,所以逃往外地;又说他脾气刚烈,武艺高强。如今做了步兵都头,他们武家也算有了能在阳谷县扎根的靠山,等闲人家欺负不得。颜棋打断武大郎的话,“是不是如今武松回来了,你觉得你有了靠山,就能为所欲为,让我屈服?”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知道你瞧不上我,我也不做那痴心梦。你也说自己脾气烈,我兄弟也不是个好相与的人,如今咱们同住一个屋檐下,难免有磕磕碰碰的时候,我怕你们为个鸡毛蒜皮的小事儿伤了和气。”
 
“这个你放心,我虽然脾气不好,可是也是讲道理的,我会待武二哥客客气气的。”
 
西门庆在颜棋这里碰了一鼻子灰后,回去就找人商量对策。要说最了解女人的无非就是青楼里的老鸨,西门庆是本地青楼的常客、贵客,他的事情老鸨都是当做头一桩大事来做。
 
吴定风听说本地有一个花魁,叫姚七媚,又妩媚又妖娆。常常画着妖娆狐眼妆,其舞姿柔婉多情,又仿佛故事里的狐妖鬼魅。因此特意去见识一下。姚七媚的妆容是颜棋画的,眉妆仿照的是张曼玉和王祖贤演的《青蛇》,这里人叫狐尾眉,眼妆用了眼线拉长了眼尾,称为狐眼妆。姚七媚也因为颜棋给她化得这个妆容,一跃成为阳谷县的头牌花魁,阳谷县里八成的富商巨贾都是她的入幕之宾,这其中自然包括西门庆。
 
武松本来已经下了班,准备回大哥家吃饭。昨日那一席酒菜,他吃着特别好,尤其是那酒,今天一天都在回味。刚要兴冲冲地回家,底下人就来报说本县最大的青楼缭香阁有武林人士闹市。阳谷县的人都知道武松武功高强,像这种武林人士的事情,第一个就想到了武松,毕竟一般的捕快衙役上去说不得是给人送菜的。
 
闹事的自然是吴定风,另一个却是西门庆。吴定风虽然对颜棋没什么想法,可是听到西门庆和人商议套路她时,尤其颜棋也算是姚七媚的恩人,此时却和其他人狼狈为奸,商量构陷颜棋的方法,真心看过不眼。借口争花魁,好好的教训了西门庆一番。
 
武松到了缭香阁,和吴定风一番对打,互报了家门,武松才知道吴定风是江湖上有名的破竹剑,吴定风才知道武松是江湖上人称武二、如今的打虎英雄。两人瞬间有了结交的心思,武松说定要请吴定风回家吃饭,尝一尝昨日那醇烈的美酒。
 
作者有话要说:
之前女主和男主出场太少了,加快速度,争取早点写完。
 
 
 
 
 
第99章 潘金莲6
吴定风对于武家的酒菜并没有抱多少期望,走南闯北这些年,什么样的宴席没见过?什么样的美酒没喝过?可是随着一盘盘家常小菜端上桌,吴定风的想法就变了。菜虽然是家常小菜,可是从摆盘、刀工、色泽、味道上足以看出做菜人的诚意和讲究。
 
胡萝卜切片炒,一般人都是按萝卜的形状随便切成片状即可,可是在他面前的却是切成了大小一样的菱形片;炒好的菜也不是随便出锅装盘,而是做了一个摆盘;蔬菜的颜色上也做了精心的搭配,绿色的菠菜、黑色的木耳、红色的萝卜、藏绿的海带丝搭配在一起让人格外有食欲。经过提纯加工的蒸馏酒端上桌,成功让这两个大男人喝了一个不醉不归。
 
颜棋在厨房忙忙碌碌,准备做些腊肠储备起来,留着以后慢慢吃。突然感觉到有人在盯着她看,一抬头厨房门口站着一个人。是那个武松中午带回来,名叫吴定风的男人。是一个很好看的人,若她还是颜棋的时候,一定会猜测这样一个人有没有女朋友,倒追的话有几分把握。
 
可现在是古代,颜棋知道这样被一个陌生男人看着是不合时宜的,开口打破安静,问道:“公子酒醒了?是要喝茶吗?”
 
“难得这样大醉一场,醒来口渴的很,是要喝杯茶润一润。”吴定风看着颜棋从容起身洗了洗手,从橱柜里拿出茶具沏茶,突然想到在缭香阁里听到那个名叫西门庆的人和一起狐朋狗友商量设计颜棋的事情。出手教训西门庆是看不惯他为人,可是此时看到颜棋本人,就变成了不忍心她这样一个人遭受那样欺辱。
 
“好香的茶。”吴定风端着茶杯,斜倚着门框,嘴里夸这茶香,眼睛却直勾勾地看着颜棋。
 
颜棋手上不停地搅拌肉馅,低着头回答道:“君子远庖厨,公子吃过茶就去大堂休息吧。”
 
吴定风甜言蜜语道:“姑娘何必拒人千里之外?姑娘天生殊色,艳压群芳;心似比干,玲珑七窍;更有一双巧手,跟着武大郎难道不委屈吗?我却为姑娘难过。”
 
颜棋心里骂了一声“妈的!男人怎么都这幅德行!”,把手里的筷子“啪”的一声甩进盆里,不耐烦道:“我委不委屈与你何干?你难过又与我何干?有这闲心,不如回家孝敬自己爹娘,少操心别人家的事。”
 
吴定风英气的眉毛抖了抖,心跳有那么一瞬间加速。过了那么一会儿,心跳镇定下来,才开口说道:“姑娘好泼辣的脾性。只是兔子再泼辣也只是一只吃草的兔子,比不过地头蛇的厉害。”
 
颜棋皱眉,“你什么意思?”
 
“我无意中听到有一个叫西门庆的人要打姑娘的主意。西门庆,我听说他可是本地的地头蛇。”吴定风看颜棋听到“西门庆”这个名字时就变了脸色,继续道:“看样子,姑娘也知道他不怀好意了。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有时候美丽也是一种危险。”
 
“危险?”颜棋问道“你到底想怎样?”然后吴定风颇为自信且诚恳道:“跟我走吧,区区一个西门庆尚且入不得我的眼。”
“西门庆不是好人,难道你又是什么好人了?” 颜棋白了他一眼,擦着他肩膀走出厨房,不想再和这个自我感觉良好的男人同处一室。
 
过了一会儿,行安找来。看到少爷盯着一个地方发呆,问道:“少爷?你看什么呢?” 
吴定风拂开行安在他眼前乱晃的手,莫名道:“行安,她的眼睛真漂亮。”
“少爷?”行安惊慌道:“你不要啊,你是在逗我吧?”
吴定风不理会行安的大惊小怪,自顾自道:“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 
 
晚上在客栈里,行安一遍又一遍地确认自家少爷是不是脑袋坏掉了,吴定风被他吵得瞬间没了赏月思美人的心情,一个酒杯砸过去,“少爷我又不是色中饿鬼,不用你一遍又一遍地重复她是什么人。”
 
“少爷,你既然知道她是有夫之妇,也知道她就跟个母老虎一样。可是你看她的眼神,好像猫见到了浮出水面的鱼,让行安真的很担心啊。”
“浮出水面的鱼?”吴定风讲这句话琢磨了一遍,喜道:“可不是浮出水面的鱼!世间的鱼千千万万条,她才终于浮出水面,恰巧又让我看到。缘分二字,奇哉妙也。”
行安吼道:“少爷!”
“少爷在呢。”吴定风关上窗户,走到桌边给自己倒了杯热茶,又想到白天颜棋递给他的那杯热茶来。“她会离开武家的,不用太久。”
“你怎么知道?”
“她的眼睛告诉我的,她想离开武家,而武家留不住她。”
“武家留不住她也是情理之中,只是她一个弱女子能去哪儿?”
“你说她去哪儿?”吴定风似笑非笑地看着行安。
“呵。”行安后知后觉地明白过来,离开武家能去哪里呢?自然是拐回吴家庄了。“少爷你老谋深算啊。”
 
吴定风在武家对面租了一幢房子住下来,连带着让颜棋店里的生意也好了不少。不少姑娘借着卖胭脂的机会,想要邂逅武松和吴定风。连媒人都趁机上门跟颜棋打听武松的婚事。
 
县里有名的李媒婆坐在颜棋的店里,见人先是三分笑,拉着颜棋道:“小嫂子最近店里生意兴隆嘛,瞧瞧这客来客往的,都快顶上那集菁阁了。”集阁是本县头一等的水粉店,听说东家是聊城的大户。
“都是乡亲们照顾,李大娘看上些什么?”
“我呀,我啥都喜欢,可是没钱买呀。”李媒婆可惜道,“还是小嫂子你厉害,一个女人撑起这么大一个铺面,现在又有一个在县衙里做都头的小叔子,也算有了一个靠山,这日子可是稳下来了。”
颜棋知道她醉翁之意不在酒,只笑笑不搭话,看她究竟要说什么。果不其然听她道:“武都头一身武艺,仪表堂堂的,怎么还没婚配?我看他也老大不小,婚姻大事也该操持起来啦。”
“这得看他自己的意思,要婚配也得他自己觉得可心不是?”
“这是自然,武都头那样的人,怎么也得找个勤俭持家、才貌双全的好姑娘才配得上。人们常说长嫂如母,小嫂子你若给他寻一门可心的婚事,武都头不得更感谢你?以后有个什么事,他不得更上心的帮持你?”
“李大娘不知道我家的事儿,我这长嫂是虚的,再他面前根本说不上话。二郎是他大哥带大的,最听他大哥大郎的话,你不如去找大郎说。”说来说去,李大娘就是想借她的嘴给武松说亲,颜棋可不想管这事儿。作为一个习惯了两千年后有一点儿距离感的生活状态的穿越人士,插手别人婚事这种事太奇怪了;并且在她的意识里,做媒这种事情是上了年纪的阿婆才喜欢做的事情,她年轻貌美一枝花,可没这种老年人的爱好。
 
李媒婆听了颜棋的话,撇了撇嘴。谁不知道亲兄弟的才更亲?要不是武大郎那边被蒋媒婆那个麻杆精捷足先登,她用得着来找颜棋嘛?那武大郎也是个没主见的人,蒋媒婆说啥就是啥,也不看看她蒋媒婆介绍的姑娘有没有她李媒婆的好。哼!就是买个菜还得货比三家呢,娶媳妇怎么也得多看几个姑娘吧?
 
李媒婆看没法说动,不满的走了。这事儿被春玉知道,难免心里又有一番琢磨。在春玉浅薄的意识里,女人如果不是出家做姑子,那是一定要嫁人的,哪怕嫁人一天就守了活寡也要嫁人,否则那就是一件很耻辱的事情。颜棋怎么看也不像是会出家的人,那必定是打着另嫁他人的心思,虽然她平时表现的衣服拒人千里之外的样子,也是因为瞧不上县里这些邋遢的臭男人。春玉认定颜棋是想挑一个金龟婿,现在不愿意为武二郎牵线说媒,也许是打上了武二郎的主意。有了一个武松也就罢了,那个吴定风看样子也不是一般人,难保颜棋会跟吴定风走了。
 
吴定风三不五时地来武家蹭饭吃,有时候拎一壶酒,有时候带一幅自己画的画,总不会空手来,对于颜棋是发乎情止乎礼,也不惹颜棋反感。而武松从一开始就被颜棋告知她不是武大郎的妻子,武大郎平常的表现也是对春玉亲近维护,所以吴定风在武家挺受欢迎,除了春玉。吴定风一眼看出春玉不安分,曾悄悄提醒过颜棋,颜棋何必用他提醒,也早知道春玉不是忠仆,留着她就是想牵制武大郎。武大郎有了可心的娘子,赎回她的卖身契也更好说话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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