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剧同人]攻略秦始皇的日子——点之
时间:2018-07-13 09:18:32

  秦王喜欢云裳,这是很明显的,相处中总是带着宠溺爱怜,他还帮云裳正了正不知什么时候错了位置的珠花。
  仿佛他不交云裳插手她就什么都不会做,再也不会关注萍姬的事情一般。
  毕竟,她一直那么听话。
  可是呢,云裳得成为秦王最爱的人,她可以什么都不管,但是秦王不能让她什么都不管。
  云裳希望他能给自己这个权力。
  有的时候,权力不是用来用的,而是用来表示价值。
  他日常肯用千金博美人一笑,千金对他不算什么,权力才是他眼中的硬通货。
  但现在,她只是玩笑说了一句,“一般的事情妾还不屑得插手,不过大王既然这样说,便罢了。”
  萍姬这件事情,暂时就已经皆过了。
  云裳视线扫扫四周,刚刚她要说话的时候就叫人让女人都退开了,她看了看秦王,便欲从他身上挪走,两个人挨着还挺热的,不知是肌肤相贴的温度,七情六欲一起来便如烈火燎原。
  男人比女人更容易动欲,从刚才起,秦王说话间就不离云裳的面孔和眼睛,他的视线越来越暗沉,像是湖里的最深处的水,又带着丝丝暗潮。
  云裳贴着他的后背热度灼人,已经微微热得发烫了,一层细汗起来,衣物便湿了一层,贴在人的身上,很不舒服。
  靠在秦王怀里,她的腿一动就碰到秦王的腿,他的腿要比胸膛还热。
  “妾热了,想换身衣服。”云裳说,她刚要动,腰腹之间便被一双铁臂缠紧,一只手腕也被那双炽热的手掌握住,热流通过脉搏传到人的脸上,云裳像是被烤熟了一样,她的脸愈来愈红,整个人软成了一滩水倒在男的怀里,要不叫身后有个人撑着也许已经带着一身香汗倒了下去。
  秦王抬起手,他能用攻善用剑,指尖带着不明显的薄茧,但一旦触及人的肌肤就很明显了,此时带着薄茧的手指轻轻的贴在云裳鬓角,他指尖微微滑动,痒得人骨头都不舒服,云裳呼吸里都待了几分难耐的意味,她侧着头,想要避开。
  “美人这里都出汗了。”秦王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沙哑。
  云裳记得自己袖子里有手帕,她便伸手去取,手刚伸到另一个袖子的袖袋里面,秦王的手也跟着伸了进来,他动作不紧不慢,云裳看着他的眼睛,又看他的面孔,他的手热热的,丝帕滑滑的,两种不一样的触感滑过手臂,她从前都不知道自己这条手帕能有这个细腻的触感,在秦王取出帕子的时候,她的手臂落了下来,酥酥麻麻的。
  秦王把帕子贴在云裳的鬓角,一下一下的慢慢擦拭,看上去认真极了,云裳恨死了他这份认真!她一把将秦王手里的帕子拽出来,扔到一边,吸了两口气,胸前微微起伏,她笑着说:“何必擦呢,一会儿床榻也是要湿的,到时候再去洗个澡岂不是更好?”她声音软的如丝,眼中带着春水。
  落下空空的手,秦王没有动,也没有说话,云裳本来在他怀里侧着身与人相对,二人视线一上一下,相接交缠。
  过了一瞬,云裳直起身,离开秦王的怀抱,她跪坐在秦王面前,汗湿薄衫,汗湿云鬓,脸颊带着红晕。后腰抵着身后的桌案,她勉强直着背,伸手去解秦王的腰带,“男女大欲,人之常情。大王动心,妾亦动心。”
  秦王的腰带落下,她的手轻抚秦王的脸,他的面孔棱角分明,又不过分冷硬,眉眼之间深邃,近处观察又可见其中几分精致,其实宫里也是有男色的。
  下一刻,她一头青丝落下,钗子砸在桌子上叮咚一声清脆分明。
  云裳抬着头,锦缎般的发丝披在身后,她对秦王一笑,笑容里自然而然便有了几分撩人心魄的味道。
  他曾觉得,她最有女人风姿的时候一处在愁绪萦眉,另一处便在此时此刻,令人情难自已。
  此时秋日渐高,青云淡淡,尚有一处春色笼在这一方室内,芙蓉帐幔微微垂下,便遮住桃花芬芳。
  鸿雁南飞,秋日一走,冬天快到了,待第一场霜雪落下,一日一日的,花也都落了个干干净净,红梅又重新开了。
  萍姬的院落在梅花深处,有梅花枝叶从墙头探进去,她的肚子越来越大,秦王那日来看过一次,只留下一句不知是何等心情的“你已经长大了”,就离开了。
  隔日便有两个奶娘和一个医女两个接生婆住到了萍姬的院子里面。
  昨天半夜,萍姬发动了,云裳是第二天早上从侍女那里知道的消息。
  她匆匆起身,披上斗篷,踩着青石路上星星点点的残雪上了轿子,沿着桃林里面的一条路往萍姬所住宫室的方向过去。
  天色青茫茫的,铅色的云微微覆盖下来,太阳的颜色淡淡的,像是隔了一层又一层的雾霭,云裳下了轿子紧了紧身上的衣物,往前走去。
  两个侍女守在门前,云裳让人通秉之后进去,她扫了一眼院子,这里只是整齐了一些,没有什么小女孩儿喜欢的东西,墙头有一段梅花枝探进来,花枝下面落了一地的粉色花瓣,如同打碎了胭脂盒子,星星点点的红色铺在地上。
  侍女在前面引着路,云裳微微颦了颦眉头,她视线一偏就看见两个抱着小包袱的妇人往门口走。
  云裳没有直接见萍姬,而是先见了医女。
  “公主身体尚好,一切顺利。”她神色吞吐,眼神有几分惊惶。
 
 
第93章 已出宫门
  “可是有什么事, 但说无妨。”云裳说。
  医女跪在地上,摇摇头,浑身发抖, “公主……公主……差点儿掐死……”
  云裳不及医女说完脸色一变, 她大步往内室走,身上环佩叮咚, 步履飘摇, 一身寒气, 看得人心颤。
  萍姬的几个侍女跪在地上, 也有两个人在床榻边服侍萍姬, 为她擦脸,盖被子。
  她如今年纪还不大,本来长得就不高,现在脸色苍白的闭着眼睛躺在被子里,仿佛已经不是个活人了,云裳只是看着心里便生出不忍来,但是刚刚那个医女的话由不得她不多想,而且这里的气氛实在是太过诡异了。
  而且也不见新生儿, 云裳轻声问:“孩子呢?”
  没人回答她, 她视线落在哪里侍女就摇摇头, 再把头埋下来, 紧紧贴着冰凉的地面。
  云裳给小河打了个眼色,转身出去,她立在院子里面, 视线落在枝头的梅花上,风悠悠漫过,带着一片小小的花瓣落下。
  小河拉着一个侍女过来,对方一见到云裳的身影就跪下,她红着眼睛,小河逼问了几句,才说出话来。
  “是公主说不要那个孩子,本来伸出手要将孩子掐死,被我等拦住,才没能成行,又让人将公子送走。”侍女抖得像是筛子一样说完了这段话。
  “当真把公子送走了,大王同意了?”云裳看着那个侍女,她既觉得惊讶又觉得荒谬,若这件事没能做成侍女不会怕成这个样子,但这件事怎么会成功呢?
  侍女点头,她怕得不成样子,若是来日公主后悔,最先受到惩罚的就是他们这些婢女。
  秦王居然同意了?
  这更让云裳惊讶。
  “那孩子被送到哪里了?”云裳看着侍女,心里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如果是送到了好人家侍女应该不会怕成这个样子。
  十有八九,那个孩子是活不成了。
  刚刚出生的小生命,总让人心里不自觉便生出些许爱怜,新生儿是最与众不同的生命,他们的未来可以是各种各样,也许精彩也许寡淡,但现在还是一张脆弱的白纸,正需要人的保护。
  生老病死本就是一个轮回,他若只取首尾两端,便生生抹去了几十年的光阴和喜乐悲苦。云裳凝神为人落入世间才不到十年光阴,就已经尝过了许多味道,也明白了什么叫做精彩。
  易地而处,也简单。她本就知晓世间如何,人又如何,入世之后便爱酸甜苦辣,人间百味。那孩子尚且不知道此间如何,这般想她心里更多了几分心疼,问清楚襁褓在何处,云裳便转身离开。
  侍女劝云裳不要多管,“夫人又不是不知道大王向来一言九鼎,决定了什么事情都不是旁人可以左右的。”
  “而且公主之女,为人父母都已经给了孩子去处,您又何必走这一遭呢!”
  云裳心里压着一口气,她什么都没说,上了轿子,吩咐人往宫门的方向去。
  她既然已经下了决断,侍女也只能听从,轿子悠悠起来,沿着青石路面往宫门的方向过去。
  过了一会儿,云裳觉得是过了很长时间,有侍女在车外禀告,“夫人,宫门口的守卫说今日有令,禁止宫里的人出去。”
  云裳从轿子里下来,还没戴上帽子,天上的雪落下来,打在她乌黑的发丝上,像是添了一朵朵小小的珠花。
  宫门很高大,由巨石铸造而成,在冬天看着就像是在往外透寒气,守卫站在宫门下方,手里拿着长矛,穿着黑色的铁甲,他们长得很高大,但是在城门下一看就仿佛很渺小。
  云裳也很渺小,从下面往上抬着头才能看清上面的字,这时候人用的字笔画多,她看习惯了简体字,不管看了多久都觉得繁复,所以刚学写字的时候总要检查几遍才能确定一下自己写的的确是正确的。
  一个领头的守门在云裳面前行礼,他说:“还请夫人早些回去,大王已经下令,近日任何人不得出宫,违者斩首。”
  云裳神色不变,脚下未动,裙角在风中微微作响,整个人像是由冰雪塑成的一座雕像,“王令是几时下的?”她声音冷淡,毫无起伏。
  守卫说:“夫人来的不巧,便在半个时辰前来的命令。”
  哪里来的不巧呢?分明是正正好好,这个命令是为她一个人下的,云裳笑了笑,眼如寒渊。
  她倏然转身,回了轿子,却没有话落下,一行侍女都立在原地,守卫也摸不着头脑。
  下一刻,只见云夫人从车里慢慢下来,怀中抱着一个长匣,侍女帮云裳把东西接过来,云裳下车之后亲手打开匣子。
  一把剑躺在木盒内部,下面铺了锦缎,剑鞘是黄铜铸成的,上面的花纹看似简洁,又让人能感到其中的深沉。
  金属本来就是凉的,被冷空气一过,又粘了几粒雪更是凉意透骨,云裳把剑从匣子里拿出来。
  侍卫看清了云裳手里的东西面色一肃,双膝跪地,叩首。
  他是认得这把剑的,秦王所有的东西都有标记,更何况兵器。
  云裳说:“如何,现在可以放行了?”
  这次守卫没再阻拦,而是说:“夫人持大王所赐之物,自然可以出去,但是您身后的侍女却是不能跟着的。”
  云裳重量感人的剑丢回长匣子,什么也没说,只是拉了拉头上的帽子,举步出了宫门,冰雪在她脚下化开,宫墙之外,风要更大一点,她的帽子很大,能遮住半边头脸,再举起袖子连眼睛都让人看不见。
  侍女见云裳的影子越来越远,消失不见,急得不知应该如何是好,刚刚的守卫头领也没料到云夫人居然会一个人出宫,毕竟她哪次出去都是带着护卫和侍女的,又有车轿伺候,这时候天气越来越冷的,人要是出个好歹可应该怎么办!
  秦王孤坐宫中,他正在与大臣议政,太监传话之后,让大臣退避。
  “启禀大王,云夫人示以大王所赐之物欲出宫门,我等不敢阻拦,此时夫人已经一人出宫。”守卫跪在地上说完这句话就垂下头。
  “一个人出的宫,带剑了吗?”秦王问,他声音冷冷的,喜怒难辨。
  守卫说:“未见夫人身配刀剑,大王所赐之剑,仍在宫内。”
  今日这道宫禁的确是为云裳下的,秦王没把云裳想得太笨,她应该明白自己的意思的。
  然而现在,她没照着他的意思做。
  美人向来心软,但是更加听话,他叫她做什么,最后美人总会去做的。
  此一时彼一时,究竟是美人本来就如此,还是在她眼中王令就已经如此了?
  一阵怒意翻涌,秦王到底还是站起身来,对身边的太监说:“让长吏先回去吧。”
  从侍女那里得知了其中细节,秦王对云裳要去哪里便有了猜测,他没有让侍卫代劳,而是自己亲自带着人去的。
  雪已经慢慢下得大了,秦王骑在高大的马上,偶尔可见几个清晰的脚印,有大有小,几个富贵人家的孩子带着披着皮毛衣服带着仆从在雪地里走,小孩子胖胖的,脸红扑扑的一看就不冷,口头里将的是要去哪个酒楼吃什么东西,有的小孩子就是火气旺。
  云裳是最怕冷的,往年冬天她动都懒得动一下,更不要说出宫了,只有去见自己的时候才会出来,然而一见到人就钻到自己怀里,她总说暖融融的很舒服。
  秦王想到了这些,看看这天气,雪下得越发大了,如三月飘絮,马蹄落下,像是踏破了一层棉花。
  萍姬的孩子放在城外行商常常经过的一条路上的亭子里面。
  秦王不认为云裳会过去,她那么怕冷,那么个娇娇性子,就是偶尔硬起来也是娇嗔作假,若是走不动了也许蹲在路边捂着眼睛哭呢。
  他勒一下缰绳,马放慢了速度,侍卫也放慢了速度,秦王让护卫注意路边,他自己也留意,但直到出了城门都不见云裳的身影,她今日的颜色虽然素淡,但料子和样式都不同寻常,让人一眼就能看出来,而她的身形,这几年日日夜夜,秦王已经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
  城外的路不如城中一样规整,官道虽然平整,路两边偶尔却可以见到荒草和高矮不一的小树。
  秦王到了那个亭子,那旁边堆了两捆柴,一个穿着蓑衣的男人在里面那一只小小的石锅煮汤。
  “匹夫可见有妇人经过此地?”秦王问。
  他面色太冷,那樵夫一时间就惊住了,秦王身边的侍卫将一个小钱扔到他怀里。
  这大冷的天,做什么也得不到这么多的钱,樵夫说:“没见一个妇人,小人来到这里的时候正好见到一个抱着孩子的妇人,被行商的家奴拉拉扯扯的带走,似乎是一家人起了口角。”
  他看一眼秦王的神色,只见他眉目如狭长,眼如刀锋紧紧抿着唇,一身气势绝对不是常人能有的,而这男子的目光就落在他的身上。
  樵夫被这样的的目光盯着,想了又想才想到说:“那妇人一身青衣,拉扯见,小人见她手腕戴着一个绿色的翡翠镯子。”
  秦王送过云裳两次玉镯,一次是赏赐,和绸缎等物放在一起,一次是他亲手为她戴上的。
  云裳肤色如白雪,玉镯戴在手腕上像是一道凝在河面上的绿舟,说不出来的动人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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