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女主每天都在作死——苏遮暮
时间:2018-07-13 09:29:33

  纪斯平脑海里,猛地跳出来那个背影。
  他在原地站了半天,忽然缓过神来,清清嗓子,疾步离开。
  第二天,篮球场上,日头正烈。正在打球的队友,抬手抹了把汗,听着场外的欢呼声,看了眼正在灌篮的纪斯平。
  “这小子吃什么了,今天这么大劲头。”
  比赛结束后,纪斯平跟往常一样,接过女孩子递过来的水,笑着道谢,刚灌了一口,忽然停下。
  鬼使神差地瞟了眼吸烟区的落地窗。
  看不太清楚。
  队友喝水解了渴,高声喊了纪斯平一句:“别在女孩堆儿里享福了,赶快接着打。”
  随即就看见纪斯平动身出来,结果却拿起毛巾,往朝着浴室的方向走。
  他们顿时愣住,骂了一句:“卧槽,这小子什么时候爱干净了。”
  吸烟区仍飘着烟味,篮球鞋的声音有些大,在安静的空间里,尤为明显。
  纪斯平脚步有些急,到了里面才慢下来,刚刚打完球,还没休息好,喘息个不停。
  他鼻尖仍闻到了一丝香水味,玫瑰花却多了咖啡的醇香,浓烈又成熟。
  纪斯平下意识屏住呼吸,把喘息声平复下来,却像极了男女暧昧时,隐忍的声音。
  他看见那个背影,仍站在那儿,有些冷淡地吸着烟。
  纪斯平脚步停下,没有往浴室走,看着她抽烟的姿势,突然好奇她的长相。
  喉结动了动,张嘴又闭上,想着怎么打招呼。
  蓦地耳边响起,高跟鞋落在地上的声音,纪斯平眼睫一颤,看见她转过身子。
  外面的光线透过来,她柔软的长发泛着栗色,温柔又缠绵,一双杏核眼,微微上挑,像狐狸似的,鼻梁挺直。
  红唇正噙着烟嘴。
  纪斯平大脑没了思考的意识,怔在那儿,脸上还保持着刚才的表情。
  林汐鸥眯了眯眼睛,看见他额头的汗水,流到脖颈,喉结滚动。
  她的目光落在纪斯平两条腿上,结实又修长,极有力量。
  林汐鸥不动声色地收回视线,垂头弹了弹烟灰,轻声说道:“要我让开吗?”
  纪斯平没有听清,她不紧不慢地又问了一遍,他手心有些出汗,刚要说话,忽然看见林汐鸥脚步挪动,准备离开。
  他急忙说不用,话音还没落,林汐鸥似是没站好,眼看就要摔倒。纪斯平连忙跑过去扶住,林汐鸥却落在他怀里。
  纪斯平身上的汗还没落,身上特别热,林汐鸥浑身都清清爽爽的,肌肤光滑,身子软的跟没骨头一样,发丝蹭在他的脖颈。
  纪斯平感受到她胸前的柔软,神情顿时有些不自在,喉结连着滚动,还没等他放开手,林汐鸥就先主动站好,笑得温柔:“谢谢。”
  纪斯平“啊”了一声,反应过来后,才一个劲儿摇头,说不用谢。
  林汐鸥低着头把烟掐灭,扔在烟灰缸里,转身准备离开,走了几步以后,突然又转过身子。
  纪斯平待在原地,嘴巴还张着,刚才想说什么,却没开口。
  林汐鸥眉眼弯弯:“球打得很好。”
  纪斯平点点头,笑得极为开朗:“我也这么觉得。”
  林汐鸥没有再说话,道别以后,就转身离开,高跟鞋的声音渐渐消失。
  这天过去,纪斯平早早就到了篮球场,先挥着汗跟大家伙儿打了一场球,然后就拿着毛巾擦汗。
  旁边的人问他:“你一直朝吸烟区那儿看什么?我记得你不抽烟啊。”
  纪斯平看了他一眼:“关你什么事。”
  吸烟区的香水味没有来。
  纪斯平看着时间到了下午,球场上突然兴奋起来,连着灌篮好几次。场外的女孩喊叫声特别大。
  队友却一个劲儿骂他:“你他妈一上午跟肾虚似的,这会儿怎么突然来精神了。”
  一场球打完,女孩儿照例去送水,却看见纪斯平拿着毛巾抹了把汗,抬脚就离开。
  吸烟区里,篮球鞋的声音响起,纪斯平跑着过来,两眼透着兴奋,却看见落地窗前毫无一人。
  那抹纤细的背影,没有在。
  纪斯平脸上的笑僵住。
 
 
第20章 攻略追求者的儿子(二)
  已经连着许久都是烈日,水泥路地面被烤的炽热,光脚踩上去,几秒钟就烫的受不了。
  人的情绪也渐渐焦躁起来。
  篮球场上,男生大喘着气,脸被晒得发红,身上的汗跟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眼神却恶狠狠的,满身的斗志。
  他们刚输了一局,盯着纪斯平,扯着嗓子喊:“继续打。”
  饶是这样,也没盖过场外女生的欢呼声。他们听着烦,把手里的球,狠狠往地上一摔,用胳膊抹了把汗:“快点儿啊,傻愣着干什么?”
  纪斯平自顾自把上衣脱下来,拿着毛巾擦身上的汗,毫无兴致:“不打,我洗澡去。”
  话说出口,旁边的人顿时“卧槽”了一声,当即喊道:“你是不是交女朋友了,连球都没心思打了。”
  这两天纪斯平打球时,总能感觉到他有些心不在焉,一开始这帮人,还以为是纪斯平不把他们放在眼里,故意羞辱。
  这会儿觉出不对劲儿了。
  纪斯平还没应声,场外的女生已经开始闹腾起来的,几乎全在骂刚才喊那句话的人。
  那个男生挠了挠头,叹着气,冲着各位女生鞠了个躬:“各位姑奶奶,我错了成不成?”
  然后扭头拽住纪斯平,一块儿往女生堆儿里走:“你得为我说句话啊,要不我以后怎么混。”
  纪斯平身子往后,眉头蹙起,从他的手里挣脱出来,开口说道:“关我什么事,你要饭去我都不管。”
  语气有些冲,隔着几米远都能感觉到他的不耐烦。想过来送水的女生,有些犹豫,不太敢上前。
  拽着纪斯平过来的人,见到这一幕,不禁摇了摇头,真他妈是旱的旱死涝的涝死。
  他用胳膊肘碰了碰纪斯平:“你好歹给个笑脸啊。”
  纪斯平咧了咧嘴,然后瞬间面无表情,转身就走。
  身后那个人连忙叫他,纪斯平压根不理会,忽然在嘈杂的环境里,高跟鞋的声音响起。
  他猛地抬头,脚步停住。高跟鞋越来越近,像蝉鸣一样无法忽略,直直灌到耳朵里。
  纪斯平转过身,过了几秒,眼神里的亮光,黯淡下来。
  一个女生脸上抹着粉底,眉毛勾勒的尤为精致,眼线有些粗,微微上挑,本是发圆的眼形,偏偏想要画的妩媚。
  口红也是艳色。
  小吊带跟短裙,把姣好的身材显露的淋漓尽致。
  神情却十分青涩,像是小女孩儿偷穿大人衣服,故作妖娆。
  她手里拿着一瓶水,嘴角勾起,声音柔柔的:“送给你的。”
  纪斯平抿唇,一点精神头都没有了,抬头看过去,眉头不自觉皱起来,又勉强松开:“我不渴,谢谢。”
  女生有点懵。
  他已经转身离开,脚步重重的,光线照在脸上,眉宇间的焦躁显现出来。
  这会儿林汐鸥正在纪斯平父亲的办公室。
  她一条腿搭在膝盖上,身子往后靠,看着眼前的人,整个人透着懒散,胳膊抬起,指了指桌上的文件:“您到底签不签?”
  纪辞的眉毛很浓,鼻梁直挺,比纪斯平多了些沉稳和儒雅,盯着林汐鸥,声音低沉:“你怎么跟变了个人似的?”
  原先性子直来直去,说出的话颇为辛辣,冲人的很。
  现在跟猫似的,整个人透着慵懒,却总觉得会亮出爪子,挠你一下。力道不轻不重,让你连火气都发不出来。
  林汐鸥站起身,双手撑在桌上,微微弯腰,身子往前倾,曲线尤为妩媚。
  胸前的雪白若隐若现,她眉头动了动:“学聪明了。”
  话音落下,纪辞松开领带,轻声笑着,把手里的咖啡杯放下,眉宇间透着散漫,捏住她的下巴。
  指尖轻轻摩挲着。
  “你就这么着急签合同?我还想多跟你待会儿。”
  林汐鸥唇角一弯,眉间透着嘲讽,打了他手背一下,眉头皱了皱:“别动我。”
  纪辞反倒兴致更浓,垂眼看她的手,白白嫩嫩的,涂着红色的指甲油,他伸手握住。
  放在唇边吻了吻,轻声说道:“生气了?”
  林汐鸥别过脸不看他,垂着眼睫,办公室里尤为安静,轻浅的呼吸声,都特别明显。
  这次的动作,算是两人之间最亲密的一次。
  纪辞是真的不想签合同,主要是因为无利可图,原主又明显表示了对他的好感,巴巴的凑过去。
  他毫无征服欲。
  这会儿林汐鸥把他的情绪挑动起来,就像一只狼看到了猎物。
  凶狠又危险。
  他开口安抚:“你见到我儿子了,感觉合眼缘吗?”
  林汐鸥没反应过来。
  纪辞握着她的手,慢慢往上,经过光滑的手臂,听到肩上,指尖摩挲着衣领上的纽扣。
  他弯了弯眼睛,轻轻解开两颗,大片雪白顿时露了出来,林汐鸥眉头一跳,瞬间站直了身子,用手捂住胸口。
  她气恼:“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
  纪辞愣了愣,没有想到她反应这么激烈,眯着眼睛:“我想娶你的,但是我儿子不同意,你们两个相处不好,我会很伤神。”
  林汐鸥低头系扣子,脸色有些难看,抬头看他,纪辞一脸无奈,她忽然眉间怒气消了大半,冷不丁冒出来一句话:“所以,你要我先跟你儿子相处好?”
  纪辞眼神温柔,应了一声。
  林汐鸥琢磨了一会儿,倒也不是不行。
  她转眼就在纪斯平住的楼里,买了一套房子,只隔几步远。里面都已经装修好了,拎着包住进去就成。
  不过几天时间,早上林汐鸥准备出门时,听见外面有动静,在猫眼里看,纪斯平正往外走着。
  林汐鸥这阵子,故意躲着他。
  太容易见到,就会忽略惦记的滋味。
  纪斯平每天都去球场,篮球打得越来越烦躁,跟别人说不上三句话就要恼,脾气差得很。
  他不吸烟,却不知道怎么想的,到便利店买了一包,在吸烟区拿出来一根。
  轻轻抚摸着烟嘴,干干净净的。他却觉得尤为碍眼,少了残留的口红印。
  纪斯平觉得自己魔怔了,突然意识到这点,心里更加烦躁,将手里的烟揉成一团,扔进垃圾桶。
  他拽拽头发,怂眉耷拉眼,蹲在一边抱着脑袋。
  心里有些委屈。
  夏天的风吹过耳畔,直到傍晚,纪斯平骑着车子回家,扑面一股闷气。林荫道上,影子拖得老长,蝉鸣声响个不停。
  风吹动头发,露出青涩的脸庞,和认真执着的眉眼。
  他站立起来,使劲儿往前蹬,进到了小区里面,光线变得昏暗。忽然一晃神,眼前又出现那个身影。
  纪斯平眼神一紧,车子已经骑过去一段路,他连忙停下,扭头看过去,毫无一人。
  攥紧车把。
  连着好几天,纪斯平都没有再看见那个身影,他甚至以为眼花了,可心里总觉得不是。
  但时间久了,再怎么惦记着,感觉也终究会变淡的。他开始恢复正常,情绪不再那么烦躁。
  直到在篮球场上,无意间扫了场外一眼,林汐鸥站在人群里,淡色裙子,紧紧裹在身上,莹润的双腿,在太阳底下泛着淡淡的光泽。
  她手里拿着水,温柔又娇媚。
  纪斯平的心瞬间不受控制地快速跳动,再听不见周围嘈杂的声音,眼神有些发愣,浑身的血液都烧了起来。
  他大步走过去,站在林汐鸥前面,顿时挡住了她的阳光。
  她把水递过去,胳膊纤细修长:“打得很棒。”
  周围的女生愣住,反应过来后,都觉得林汐鸥在捣乱,来这儿凑什么热闹。正窃窃私语着,却看见纪斯平接了过来,眉眼极为兴奋,仰头灌了下去。
  喉结吞咽着滚动,上面还有汗。
  林汐鸥只说是搬家太忙,所以没有来看他打球,笑得温柔,特别的不好意思。纪斯平全然忘去了之前的不快,激动的很,连说不要紧。
  两人刚说了几句话,忽然雷鸣闪电,风刮的极大,雨点落在身上。纪斯平下意识抬手护住她,却仍是不管用。
  他想带着林汐鸥去篮球馆里躲雨,却被拒绝了,林汐鸥神色有些着急,家里的窗子没有关,得赶紧回去。
  林汐鸥在家里看了天气预报,特意没有开车过来。这会儿下着大雨,特别不好打车。
  她坐在纪斯平自行车的横杠上,头伏在他的胸口,紧紧抱着腰。发丝被纪斯平尽量护着,身上还是被淋湿了,衣服渐渐变得透明,内衣肩带印了出来。
  他只要一低头,就能看见内衣肩带上的蝴蝶结。
  雨水冰冷,纪斯平却觉得他整个人都是烫的。
  林汐鸥说了家住在哪儿,纪斯平眉宇间透着惊讶,眼里满是欣喜,到了楼宇门,他跟林汐鸥一起上楼。
  林汐鸥刚走了两步,地面太滑,差点摔倒,饶是纪斯平扶的及时,她还是伤了脚踝,眼泪已经下来了。
  纪斯平喉结一动,脸上有些发热,脑袋空白一片,直接把她横抱在怀里,踩着楼梯台阶上楼。
  连电梯都忘了坐。
  夏天的衣服尤为单薄,这会儿又都湿透了,贴在身上,跟没穿似的。两个人挨着,连彼此的热度都能感受到。
  纪斯平喘着粗气,不知道是不是上楼太累。
  门打开,林汐鸥进到里面,他转身就要走。却听见:“你先进来,我的脚伤了,可能要麻烦你。”
  纪斯平眼睫颤了颤走进去,鼻尖萦绕着一股香气,心口的炽热又旺了几分。他把林汐鸥抱到沙发上,膝盖微微蜷缩,那只伤着的脚伸到他面前,白白嫩嫩。
  她轻声:“你看看有事吗?”
  纪斯平手微微颤着,碰了碰,林汐鸥吸了口凉气,隐忍着说道:“疼。”
  顿时他脑子里,什么不堪的画面,都显现出来。
  林汐鸥垂了眼睫,觉得特别有趣,然后抬着下巴看他,说道:“我想去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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