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间没有再看纪斯平一眼。
等收拾好了,就准备走,却察觉到身后的目光,转身看过去,正好撞上他的视线,林汐鸥眉头一动:“有什么事儿?”
纪斯平摇头,只是心里突然闷闷的,他两道眉毛一皱,跟赌气似的,往床上一躺,把被子抱在怀里:“没事。”
他一米八几的个子蜷缩成一团,看上去有些滑稽。
林汐鸥忍不住弯了弯眼睛,站起身弯腰在他后背上拍了一下:“如果要出去,记得把门锁好。”
纪斯平没吭声,她也没再说什么,转身往外走,直到打开房门,高跟鞋的声音消失不见。
他从被子里抬起头,眉头皱的特别深,一脚把被子蹬下去,脸上全是怒气。
过了半天,纪斯平从床上起来,迈过地上的被子,直接去卫生间洗漱,脸上顿时清爽许多,只是眉头还紧皱着。
看了地上被子一眼,又把目光瞟向别处,过了几秒,又落在被子上,垂着头把它捡起来。
他揉了揉心口,怎么觉得特别憋屈。
纪斯平在这儿一直待到下午,林汐鸥都没有回来,他没点外卖,一连饿了两顿。
快三点时,他电话突然响起,纪斯平眼睛亮了一下,又想到他们俩根本没对方的联系方式。
电话是那帮喊他去球场的哥们打来的。
纪斯平抿着唇,闷头关上门出去,夏天的酷暑让他特别烦躁。
刚打了两场球脾气就不好了,用衣服擦了把汗,篮球扔在地上,转身走到一边休息。
一个哥们凑过去:“你今天脾气这么糟,是不是那几天来了?”
纪斯平抬眼看他,下巴微抬,那股子鲁莽又冲动的劲儿上来:“主要是你长的丑,看着心烦。”
“少在我跟前晃悠,碍眼。”
哥们直接扑上去掐他脖子。
俩人正闹着,忽然听见柔柔的女声:“你们打球好厉害,能教教我吗?”
哥们扭头看了一眼,顿时咽口水,这特么太好看了。纪斯平兴致缺缺,没有应声。
哥们已经连连答应了,恨不得现在就教,女生笑得客气,说了几句话,又看向纪斯平,小心翼翼:“你有时间吗?”
纪斯平垂着眼睫,听到这句话,眉头挑了挑,唇边带着笑:“有。”
女生顿时心跳的快。
他抬眼说道:“不过我这哥们对你动心了,让他教你就成,我可不做电灯泡。”
女生开始着急,想要解释,却看见他站起来脱下篮球上衣,她脸一红,有些不好意思,忽然愣了一下。
纪斯平后背上有许多划痕,全是被指甲弄的。
肩膀上的牙印也尤为明显。
女生明白过来,紧咬着下唇,一副忍着哭的模样,转身跑着离开。
旁边的哥们瞪大眼睛,骂了句卧槽,抓住纪斯平准备穿回衣服的手:“你这折腾的挺狠啊,跟谁谈恋爱了?”
纪斯平把他推开,眉宇间暴躁得很,谈什么恋爱,今天一大早就把他当透明的一样。
而且她昨天那个找来的朋友,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儿。
纪斯平隐约觉得自己可能做了回男小三。
而且林汐鸥一次就腻了他,想把他甩开不要。他反倒急忙跟别的女生保持距离,也不知道图什么。
纪斯平气的厉害。
一连好几天过去,他都没再见过林汐鸥,回到了自己的家里住着。出去打球时,路过她的门前,停住脚。
眉头紧皱,抬胳膊敲了敲门,压根没人应声。
纪斯平刚开始以为林汐鸥故意躲着他,后来变成了担心。
他心里七上八下的,找了物业打听,却死活问不出来一句有用的。
连名字都没打听出来。
纪斯平在林汐鸥门口守了一晚上,什么人影也没有,他困得直打哈欠。
两天过去,还是没见到人。纪斯平却打听到了林汐鸥的名字,直接去她的公司找。
却碰了壁,公司保安不让他进去。夏天阴晴不定,大晴天突然下起暴雨。
纪斯平没说什么,转身回去。
他冲进雨里,背影朝气蓬勃。
林汐鸥是真的忙,好几天没回家了。她最近正在弄公司的业务,虽说要想办法把纪辞给虐了,可自己公司实力如果不强,说什么都白搭。
现在正是关键的时候。
所以她顾不上跟纪斯平联系,再者,林汐鸥觉得他们两个就见了那么几面,纪斯平对她感情没那么深,应该没事儿。
大不了过后再去哄。
结果她傻眼了,忙活的几天时间里,好感度一个劲儿的涨,比那天晚上纪斯平在她身上撒欢的时候,涨的还要快。
林汐鸥忙完了赶快回去,急匆匆的,结果却在楼道里遇见了纪斯平。
他浑身湿透,发梢还滴答着水,楼道里光线昏黄,两人的距离有些远,看不清神情。林汐鸥摸不准他的心思,只是客气的打了声招呼试探:“你好。”
纪斯平盯着她,忽然扯了扯嘴角,灯光下原本充满锐气的那张脸,变得稍微收敛一些。
他“啊”了一声。
林汐鸥眼睫颤了颤,抓紧皮包,往家门口走,高跟鞋的声音尤为明显,离纪斯平越来越近。
她忽然停住,纪斯平紧咬着牙,身上的肌肉紧绷,眼睛通红,直直盯着她。
林汐鸥莫名往后退了退。
他瞬间炸了。
第23章 攻略追求者的儿子(五)
纪斯平一把拽住她的胳膊,大步往自己家走,林汐鸥还没反应过来,脚步踉跄,穿着高跟鞋差点摔倒。
他正从裤兜往外掏钥匙,哗啦啦响,特别不耐烦,粗鲁地把钥匙在锁眼里转了一圈,听声音都能断在里面。
纪斯平这些天积攒的闷气,一股脑儿全部涌上心头,整个人都要炸开。
凭什么林汐鸥再见到他,客气的跟陌生人一样,没有半点的亲昵,甚至还想躲开他。
可他却还担心她出事儿,眼巴巴地跑到林汐鸥公司去,然后又灰溜溜的回来。
这不是犯贱么。
砰的一脚把门踹开,林汐鸥进到屋里,然后就靠在门上,身子微微收敛,一副下意识保护自己的姿态。
纪斯平两道眉毛,一皱起来就显得凶巴巴,何况这会儿还带着怒气,他盯着林汐鸥看了半天。
“你这么久不回家,就是为了躲着我?”
他气不顺,脸色特别差,眼底泛着青黑,这些天晚上都没睡好,躺在床上两只耳朵都没歇,注意着楼道里的声音。
纪斯平像是被踩到尾巴的幼兽,稚嫩又莽撞,露出凶狠锋利的牙齿,好像随时都能扑过去狠狠咬一口。
林汐鸥心里反倒隐隐兴奋起来,清清嗓子,表面上冷冷淡淡:“我最近很忙,你误会了,没必要躲你。”
纪斯平认为自己那晚表现还是不错的,没有丢人,怎么林汐鸥就不想搭理他了。
就算是图个新鲜,那也才一晚上,这么快就腻了么?
连躲都懒得躲了。
纪斯平紧咬着牙,一种无力感在心里蔓延,面对着林汐鸥,他这几天想好的质问的话全说不出来了。
只是问道:“你打算怎么样?”
林汐鸥抬眼看他,纪斯平原本开朗阳光的眉眼,这会儿变得特别凶,一副恨不得揍人的模样。
可眼神却透着失落和不甘心。
林汐鸥抬手摸了摸他的脑袋,头发被雨淋的贴在一起,手心顿时被沾湿。
她没想怎么样,就是现在特别想亲他一口。纪斯平被她摸脑袋的动作弄的愣住,趁着这个机会,林汐鸥凑过去,搂住他结实的肩膀,在唇上亲了一下。
她把下巴抵在纪斯平胸口:“我知道你想我,我知道的。”
纪斯平喉头一紧,被这么一句话说的心里发酸,嘴里想呛声,既然知道为什么还好几天不出现。
明显就是哄他的。
他心里清楚的知道,林汐鸥这些天根本没把他放在心上,甚至她还跟别人纠缠着,说不定他只是其中的一个。
纪斯平想把她狠狠推开,再也不见,可是林汐鸥这几天的消失,让他明白自己是做不到的。
纪斯平没出息的选择相信,跟埋在沙子里鸵鸟一样,放弃了追究真相。
他迫不及待地想要占有林汐鸥,让她的世界只有他的存在,只能感受到他,只能无力地在他耳边喘息,依附于他。
林汐鸥被他紧紧抱在怀里,没有什么技巧的吻着,激烈又粗暴。
林汐鸥尤为享受他的青涩,手慢慢抚摸着他,纪斯平被雨淋湿了,浑身湿漉漉的,触感滑得很,她被抱的有些喘不过气,不由自主地推了推他。
“你别搂我这么紧。”
纪斯平在之前那天晚上特别的疯,就像野兽第一次吃到肉,林汐鸥由着他折腾,甚至还教了他许多,带来更多的刺激。
两人皆是意犹未尽。
纪斯平生生憋了好几天,而且又揪着心,自己动手都不过瘾。这会儿又见到林汐鸥,不仅生理上的欲|望强烈,还有被她刺激到的占有欲,让纪斯平更加疯狂。
林汐鸥被他双手掐着腰抱起来,高跟鞋掉落在地板上,发出声响,她身子颤了颤,被按在床上,还没等缓过气来,衣服扣子就被扯掉好几颗。
纪斯平眼里的疯狂让人有些害怕。
这次倒是都挺尽兴的,在床上折腾完,还去了浴室,林汐鸥腰酸腿软,踩在地上双腿都在打哆嗦。
纪斯平却还是精力旺盛,双手抱着她,不用林汐鸥使力气,照样能特别爽。
过后林汐鸥躺在床上休息,跟系统感叹:“年轻人学习能力就是厉害,这么快就会举一反三了。”
系统查了内部字典,明白了这话的意思,然后说道:“你这算不算沉迷男色,过了好久,除了他的好感度,啥进展都没有。”
林汐鸥躺在纪斯平怀里,摸着他的肌肉,闭上眼睛准备睡觉,压根没听见系统说什么。
一觉醒来,她就发现再好的身体,过度使用再加上被雨淋了,也会生病。
纪斯平一个劲儿的打喷嚏,嗓子疼,一双眼睛都没神了,坐在床上垂着头拿纸巾擦鼻子,跟之前折腾她的样子简直判若两人。
他其实之前每次感冒,根本没什么,发着烧都还能生龙活虎的去打球,可这会儿看见,林汐鸥忍着腰酸,去抽屉里拿了感冒药。
纪斯平突然就变得脆弱了,一会儿喊头疼,一会儿说鼻子闷的难受。
林汐鸥知道他在撒娇,也不拆穿,倒了杯水让他喝下,然后把被子掖好,轻轻在他脸上吻了一下。
哄小孩儿似的:“快睡。”
纪斯平摇头,搂住她的腰,枕在大腿上:“不困。”
林汐鸥也不再劝,拍了拍他的头,站起来去包里拿笔记本电脑,回来看见纪斯平皱着脸,特别不高兴。
她重新坐回到床上,刚把笔记本放好,纪斯平就凑过去,往她小腹上一躺,闭上眼睡觉。
反正她劲儿小,肯定推不开。
林汐鸥弯了弯眼睛,根本没想推,在他侧脸上摸了摸,捏了一下鼻子,纪斯平硬是憋着不动弹,脸都红了,也不张嘴呼吸。
她松开手,在纪斯平喉结上摩挲:“好好休息。”
纪斯平眼睫颤了颤,抓紧她的胳膊。
卧室里满是他这个年龄的男孩儿爱玩的东西,架子上有不少模型手办,角落里好几个篮球堆在那儿,还有一把吉他,已经断了根弦。
衣筐里有不少短袖短裤,和几双篮球袜,旁边的地板上散落着被雨淋湿的一套衣服,可其中夹杂着女人的蕾丝内衣,还有连衣裙。
林汐鸥穿着他的衬衫靠在床头,袖子挽起,光洁的双腿蜷缩着,电脑搭在膝盖上,神情认真。
键盘轻微的敲击声落在纪斯平耳朵里,尤为的安心。
等傍晚,纪斯平昏昏沉沉地醒过来时,林汐鸥还在工作,屏幕的光反射到她脸上,那双眸子黑沉沉的,冷静又认真。
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她。
纪斯平抿唇,脑袋动了动,头发蹭的林汐鸥有些痒,她的视线从电脑上挪开,看了他一眼。
“醒了,饿不饿?”声音轻柔。
林汐鸥注意力重新回到他身上,纪斯平舒服许多,忍不住眉宇间露出高兴,他开口说道:“不饿。”
林汐鸥应了一声,又去看电脑,他愣了愣,眉头一蹙,垂着眼睫半天没说话,突然闷声说道:“我饿了。”
林汐鸥把手机递给他:“点外卖吧。”
纪斯平张了张嘴,然后叹着气,接过来手机,问她:“你要吃什么?”
林汐鸥的心显然还在工作上,只是随口说了一句:“都可以。”
纪斯平点了不少吃的,他虽然生着病,可饭量很大,林汐鸥只吃了几口,就饱了。剩下的都推给他。
纪斯平都吃光了。
然后拆开一份新的,拿着勺子坐在一边喂林汐鸥吃。她一直看着电脑屏幕,键盘敲个不停,张开嘴吃了一口。
等都吃好后,纪斯平起身去扔垃圾。忽然听见手机响,林汐鸥接起来,电话里的人好像是在叫她出去。
他脚步停了停。
林汐鸥直接说道:“我走不开,有人感冒了,我得照顾他。”
然后又说了几句话,把电话挂断。
纪斯平转身离开,嘴角抑制不住的往上翘,心情特别的好,林汐鸥没有遮掩他的存在。
看吧,他果然在林汐鸥心里是重要的。
过后几天,林汐鸥都是在纪斯平家里住的,两个人一起生活,他的感冒渐渐好起来,又开始疯,那张床被折磨的特别惨。
林汐鸥有时接到纪辞的电话,她背着纪斯平应付,态度有些敷衍,纪辞也明显感觉到了。
所以在跟林汐鸥说话时,他忍不住语气有些冲。
林汐鸥觉得像他这种人,最在意的还是金钱。要想虐他,就得从这方面下手。纪斯平好像有公司的一些股份,再加上他妈妈去世后,那些股份也到了他名下。
纪斯平跟纪辞闹翻,不在家里住,就是因为他妈妈刚去世不久,纪辞喝醉酒往家里领了女人。
至于外面还有私生子的事儿,他是不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