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将在上之娇妻有色——姬朔
时间:2018-07-16 10:41:57

 
    安夏还没来得及说话,姜锦就已经提着裙摆转身回去了。
 
    店里的另外两个顾客惋惜地叹着气。
 
    她们虽然也喜欢那衣服,但也明白,那裙子穿在自己身上绝对是两个样儿!
 
    有的东西,是羡慕不来的。
 
 第012章 金钱,即权力
 
    直到姜锦的身影消失不见,安夏都还忍不住回味。
 
    “我的老天,再这样下去我可就真的要被小锦锦给掰弯了,那怎么得了,我可是一心向着……”她忽的哑声,神色一凛。
 
    方才那导购小姐凑了上来,盈盈笑容怎么看都充满了挑衅:“小姐,怎么样,裙子还满意吗?那可是我们店独一无二的新款,只需要八万五,要带走吗?”
 
    说到“八万五”的价格,她还忍不住抬起下巴,像是在用居高临下的姿态打量安夏,嗤笑她的不自量力。
 
    安夏瞥了她一眼,徐徐转过身。
 
    其实安夏的一身衣服都不算贵,一些小众品牌,价位都在千元左右,包括手上提着的购物袋,也都是差不多水平的。
 
    再加上一个长的虽然漂亮、但是衣服廉价的姜锦,难怪两人走进来,这导购会立马换上一幅高高姿态。
 
    金钱,即权力。
 
    安夏正是明白这小导购心底那点儿九九,和来源于女人心底说不明道不清的嫉妒,才会看不起她。
 
    “买单吧。”她嫣红的唇瓣吐出三个字,竟是这样的铿锵有力,落地即声。
 
    导购小姐心里一惊:“什么?”
 
    安夏抱着胸,好以整暇地看着她。
 
    明明浑身上下加起来不超过一万块的衣服,却被她穿出了公主般高贵到天怒人怨的凛冽姿态,看着导购的眼神,像是在看着可笑的小丑。
 
    “我说,买单。”说罢,安夏伸出手。
 
    她那纤长白皙的手指间,夹着一张内敛霸气的黑色卡片。
 
    运通百夫长黑金卡,俗称黑卡。
 
    最顶级,也是最负有盛名的,金钱与权力的神秘象征。
 
    身为名品店的导购,多多少少还是有点见识,于是她的呼吸当场屏住了,不可置信地看着面前上一秒还让她轻蔑以待的安夏,下一秒就坠入尘埃跌入泥泞。
 
    一直冷眼旁观的女经理立刻过来,挤掉了完全傻眼的导购小姐,笑得谄媚:“好的,我们这就为小姐您买单!”
 
    她接过黑卡的手都忍不住颤抖,心里更是恨不得一巴掌扇死刚才没有眼力见儿的下属。
 
    似乎忘了,自己刚才,也是摆明了作壁上观。
 
    安夏无意与这些小人计较,只等着她们打好单子,结了账,又笑容满面地在试衣间外面迎接。
 
    姜锦走出来的时候,狠狠吓了一跳。
 
    “怎么了?”怎么一个个突然就变脸了?
 
    姜锦莫名地望着周围,只觉得四周都涌动着怪异的气氛。
 
    安夏随手扔掉那小票,走了上去:“怎么样,衣服漂亮吧。”
 
    “漂亮是漂亮,只是不太适合我。”比如价格。
 
    “我可是已经买单了,当作送给你的礼物啦!”安夏挑着眉,洋洋得意地等待姜锦夸奖。
 
    姜锦却快把眼珠子瞪出来了,慌乱看了周围,方才压低声音:“你疯啦,这裙子多贵?你干嘛送我?钱多得在包里跳得不安分了是吧?”
 
    “这裙子价格也还好,而且,我有会员折扣,所以,只花了三千五。”安夏不在意地挥挥手,一脸大大咧咧。
 
    旁边的人听得却快呕血了。
 
    三千五?这么便宜我也想要啊!
 
    “三千五也不是个小数目,我不能占你的便宜……”姜锦的第一个反应就是拒绝。
 
    安夏却眼睛一瞪:“区区一条裙子你都不收?是不是看不起我啊?”
 
    姜锦哭笑不得:“哪儿跟哪儿啊,我是觉得太贵了。”
 
    “买都买了,如果你不要,那就扔了吧。”安夏哼了一声,傲娇得不行。
 
    姜锦只能应了下来。
 
    转眼心里却开始盘算,那要回送个什么东西给安夏好呢?
 
    安夏不知她心思,只知道自己想要送的礼物送出去了,立马就笑眯眯的:“这就对了嘛,想我工作了这么长时间,也没送什么礼物给你,要知道我们可是关系最好的好基友啊。”
 
    “你一个月工资也就一两万,还给我买三千五的裙子……”姜锦瞥见安夏又开始横眉冷眼了,立即改口,“知道啦知道啦,谢谢你的礼物大宝贝儿。”
 
    “这还差不多!”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走远了,留下咆哮的经理,默默垂泪的导购,以及窃窃私语不停的顾客么。
 
    另一侧,隔着透明玻璃的橱窗外,一双黑溜溜跟大葡萄似的眼睛,一转不转地盯着离去的姜锦安夏方向。
 
    说不出的灵气逼人、濯濯耀眼。
 
    ……
 
    逛了老半天的街,姜锦跟安夏都累着了。
 
    恰好购物中心的三楼有一家咖啡厅,两人便选了临窗的位置坐下来,隔着玻璃看着购物中心来来往往的人群,要了杯奶茶,惬意得宛若浮生偷闲。
 
    姜锦喝了一口奶茶,连眼睛都忍不住眯起来。
 
    坐在她对面的安夏则是一边往切开的菠萝包里抹黄油,一边问她:“你昨天在微信上不是跟我说和你们家周鸣溪去了什么地方吗?怎么样,好玩儿吗?”
 
    她也就是随口一问。
 
    但姜锦却皱了眉头。
 
    她垂着眼,心不在焉地用餐刀戳着盘中的面包:“其实,鸣溪是带我去了他家,见了他妈妈。”
 
    恰好咬着吸管的安夏,险些没一口奶茶喷出来!
 
    “咳咳,什,什么?”安夏眼睛都瞪圆了,“不是吧!你们才开始交往多久,这就见家长了?等等,他不会都没有提前跟你说吧?”
 
    她察言观色很有一套,单单是看姜锦的脸色,就大致猜测出来了。
 
    姜锦有心结,郁郁点头:“而且,我也是到了那里才知道,周鸣溪父母住在青麓山庄,他妈妈是东雅集团的顾女士。”
 
    其实京大那些周鸣溪的同学,稍微亲近一点的,都知道他父亲就是本校的经济学教授。
 
    但是,却没有一个人知道,周鸣溪的母亲,比他父亲的来头大上太多太多。
 
    安夏也是第一次听说,无语凝噎了半天,才憋出一句:“……我靠!”
 
    姜锦耸耸肩。
 
    安夏忽然想起了什么,喃喃自语:“原来是他。”
 
    “什么?”
 
    她的声音太小,姜锦并没有听见。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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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13章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没什么。”安夏摇头转移开了话题,“不过,我看你并不高兴,难道是觉得自己和他的差距太大,心里不安?”
 
    安夏跟姜锦认识的时间也不短了,当然知道她是怎样的人。
 
    贪慕虚荣?一心指望嫁入豪门?飞上枝头变凤凰?——这些跟姜锦绝对扯不上关系。
 
    这个傻丫头,反倒会因为彼此差距太大,而满心不安。
 
    姜锦沉默了一瞬:“有这个原因在,而且……”
 
    她忽然侧头看了看窗外。
 
    此时正是阳光明媚的下午,阳光通透的咖啡厅,每一个角落都散发着温暖的味道,绿意盎然的植物吞吐着清新的空气,给这明媚的下午染上了生机的色彩。
 
    姜锦被温暖又刺目的阳光逼得眯起眼睛,心情蓦地轻松,那些堆积在心底的沉重情绪,恍然变得无足轻重。明明是怎么都对周鸣溪、陆纯说不出来的话,在安夏面前,她却安心地打开了这个话匣子。
 
    “也许是我忽然发觉,原本我以为的人,和我想象中并不一样。”姜锦看着安夏,微笑着娓娓道来,“他比我认知的,要更聪明,更懂得怎样达成自己的目的。”
 
    “你是说……周鸣溪?”
 
    “嗯。其实在去见鸣溪母亲的一个星期以前,我跟他说了一番话,还因此跟他争吵了几句。”姜锦忆起那天的场景,手指轻轻摩挲过玻璃杯上凝结的冰凉露珠,“我跟他说,如果有那个机会,我想当一名演员。然后,他就生气了,勃然大怒。”
 
    “勃然大怒”这个词用得实在是好,姜锦也着实找不出其他的词语来形容那天让她都震惊了的周鸣溪。
 
    自开始追她,周鸣溪就总是温和阳光的,他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温暖的味道,谦谦君子的温和更是让姜锦觉得亲近。
 
    他教养很好,似乎从来不懂得生气,比起那些大学也只知道钻营利益,或者沉迷游戏玩耍的男生来说,周鸣溪很有内涵,也有自己的想法。
 
    许这就是姜锦终究答应了周鸣溪追求的原因。
 
    她以为,周鸣溪是不一样的。
 
    安夏听着,也渐渐想起以前的事儿来:“我记得,你上大学的时候,好像还进过戏剧社?戏剧社的老师和我挺熟的,她还跟我说过你,说你很有天分,很适合当演员。”
 
    那会儿安夏以为那老师是说姜锦长相适合当演员,也挺认同。但现在看来,也许那老师话中并不是那个意思。
 
    姜锦轻笑着:“是啊,我原本想考北电的,但是,情况所迫。”
 
    以她高中毕业时的窘迫状态看来,艺考实在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然后?你跟周鸣溪说过之后,他就生气了?是反对还是?”
 
    “没错,反对。接着就带我去见了他的母亲。”这才是让姜锦觉得心凉的地方。
 
    安夏沉默了:“那样家庭出来的孩子,总归不会太简单。”
 
    她理解姜锦。
 
    虽然姜锦从未跟安夏说起过自己从前的事,但安夏看得出来她是一个有故事的人。
 
    可越是复杂的过去,越是显得她眼睛有何等的干净纯粹,像是瑰丽剔透的水晶,折射出百般色彩,却永远不会有阴霾。
 
    这样的姜锦,会讨厌人心复杂的算计,讨厌尔虞我诈的家族倾轧,也是理所应当。
 
    “所以,我现在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跟鸣溪分手还是……”脱口而出的瞬间,连姜锦都惊了一下,她竟然不知道自己脑子里已经有了和周鸣溪分手的打算。
 
    此时此刻,她像是一只刺猬,被人戳了一下柔软的腹部,便立马打算蜷缩起来,竖起浑身坚硬的刺,把所有人都拒之于外。
 
    “这么说吧,你喜欢周鸣溪吗?”安夏理清了思绪之后,好以整暇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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