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妻三百问——陈周周
时间:2018-07-19 09:55:58

  等老夫人说了通吉祥话,宴席才正式开始。
  飞雪抱着小恃嘉,不好用膳,黄氏见状,吩咐后头站着的锦娘,“锦娘,把小少爷抱着,这小娃娃黏他娘亲黏的厉害”小恃嘉歪头看她,黄氏乐不思蜀的笑了起来,“没良心的小坏蛋,你娘抱着你都不好吃饭”
  “小少爷,奴婢带你玩”锦娘朝小恃嘉伸出了手。
  小恃嘉瞅了瞅她,小脸一皱,做好了哭的准备。
  “没事的,我抱着他就好了”飞雪舍不得让小恃嘉待在屋里,外头热热闹闹的,他虽小,也不能错过叔叔的婚礼是不。
  “这孩子就黏他娘亲”老夫人笑着,她是年纪大了,抱不动胖娃娃了。
  “我来抱”
  刘少卿搁下碗筷,二话不说就将小恃嘉抱在了怀里。
  小恃嘉还来不及哭,就被他爹爹抱了过去,小嘴一撇,他爹眼尖,威胁道,“你要是敢哭,我就把你扔回房里”
  小恃嘉小嘴又向下撇了几撇,迫于他爹的淫威,硬生生的忍住了。
  飞雪才得了空用膳,刘少卿力气大,一只手就能稳稳的抱住小恃嘉,还不忘替飞雪夹菜。
  黄莹撑着下巴看着刘少卿,如痴如醉的叹道,“少卿哥哥真好,生的比少敏哥哥还要好看”
  黄靖听言,骂了句花痴。
  黄莹怒目望去,龇牙咧嘴的想要回敬他,才刚回头,目光就触上了刘少洵温和的眼神,如清风飘抚。
  被大哥哥听见了?
  黄莹不好意思的收起脸上的表情,咽了咽口水。
  少洵哥哥生的也好看。
  ……
  宾客们陆续离开,黄靖和黄莹留的最晚,黄呈和妹子妹夫说完话,正要离开,两小的非闹着要留下来。
  老夫人就喜欢看家里热热闹闹的,做主应了下来,还让黄呈夫妇俩一并住下来。
  刘府空房多,犯不着再到外头住客栈。
  既然是老夫人答应的,黄呈也只好同意。
  黄靖和黄莹想和小娃娃玩儿,囔着要和飞雪一道住,喜庆日子里,黄呈又不好逮着黄靖揍一顿,只能任由他胡闹。
  两人如愿以偿的住进了飞雪的屋里。
  不情愿的还有刘少卿,他抱着怀里的小萝卜头,脸色铁青的看着在罗汉塌上闹腾的俩大萝卜头。
  飞雪知道他的心思,想笑又忍了下来,她吩咐如喜和锦娘带他们去洗漱,黄靖黄莹闹着,屁颠屁颠的走了。
  屋里一时寂静无声,飞雪才笑了起来,挨近刘少卿,戳了戳他紧抿的嘴角,她才刚出月子不久,又生了几天病,等病好利索了,恃嘉黏她又黏的紧。
  两人总没有机会好好亲近。
  他本就不喜闹,一下子又多了两个大娃,刘少卿自然是心情不佳。
  “笑一笑啊”
  飞雪双眸亮亮的,眸里带笑,刘少卿眼眸渐暗,隔着恃嘉附身含住了她的耳垂,牙齿轻轻扯咬,飞雪又痒又有些疼,身子骨顿时软绵绵的,怕挤着恃嘉,软绵无力的小手撑着他的胸膛。
  温热的气息缠绵在一起,刘少卿从她耳朵上移开,眼眸微垂,落在她殷红的殷桃小嘴上。
  两人的距离很近,气息交缠,飞雪下意识的紧张起来,轻轻的咬着唇瓣。
  他骨节修长的手滑过她的朱唇,声音暗哑,“松开”
  “阿莹他们该回来了……”飞雪听话的松开嘴唇。
  不能她把话说完,刘少卿就吻住了她的唇,浅尝辄止,只轻轻一吻,他的呼吸变的沉重起来,把懵懂的恃嘉塞进她的怀里,起身说道,“……我去洗漱”
  瞅着他的背影,飞雪摸了摸滚烫的脸颊,她其实也怪想他的。
  ……
  翌日。
  恃嘉又换上了新的一身红袄,喜庆的,无论谁见了他都想抱抱。
  黄靖和黄莹俩小的爱闹,跟着刘少敏一道去展府迎亲。
  接连几月,飞雪都没有时间出门,就连过年期间的庙会她也没有去。
  展红梅自打和刘少敏定了亲,也不好天天往他们刘府跑,因此,这几月里,飞雪见红梅的次数屈指可数。
  不出多时,热热闹闹的唢呐声响了起来。
  新娘被迎进了刘府。
  经过一系列的繁文缛节,展红梅进了新房,刘少敏在外头负责敬酒。
  大喜的日子,飞雪小酌了几杯,火辣辣的酒下肚,她有了点点醉意。
  不知是谁喊了声要闹洞房,飞雪迷迷糊糊的瞧见万宁等人推着刘少敏进了喜房。
  黄靖喜欢热闹,拉着她就要去凑热闹,也许是喝了点酒的缘故,飞雪跟着他的步伐也决定去凑凑热闹。
  喜房门口,刘少敏的脸涨成了猪肝色,他推开一众嬉笑的好友,房门一关,把看热闹的人隔绝在外。
  一众狐朋狗友凑在喜房门口,等着看好戏。
  一阵风抚过,有些冷,飞雪紧了紧身子。
  突然房门‘吱呀’一声被人从里打开,凑热闹的人没想到门会突然打开,下饺子般齐齐载到在地,一抹红影从里闪出。
  轻功缥缈。
  刘少敏跟在后头,脸色铁青,“何方肖小,报上名来”
  “哈哈……”那人将红衣一脱,露出里头黑色的夜行衣,他一跃上了屋顶,声音嚣张,“……哈哈,红宝石归我所有了,你的新娘就在屋里,自个儿去找吧”
  是他。
  飞雪睁大了眼睛,惊讶的看着陈洛消失在夜色中。
  “刘少敏,还不快来救我!”
  展红梅气急败坏的声音从房里传出。
  沉默之后,围观的人同时爆笑出声。
  刘少敏和展红梅的婚礼就在笑声中落寞了。
  鸾凤和鸣赓美曲,枝头连理并蒂红,花好月圆梁上燕,连绵瓜瓞德声隆。
  正文完
 
 
第100章 娇妻第一百问
  刘恃嘉长到三岁的时候, 叔父叔母终于帮他生了个小妹妹, 小妹妹生的粉雕玉琢的,身子软绵绵还有一股奶香, 她很喜欢这个小妹妹。
  小妹妹和他的叔父长的很像, 如喜姑姑说幸亏长的像他叔父, 叔父生的清秀俊逸,若是换上女装,也不比女人差上半分的。
  相反,他的叔母就长的英气潇洒了,她常年穿着一身官服, 身量又高,从远处看去, 还真挺像一个小少年的。
  叔父和叔母时常吵架,有时在饭桌上就争了起来, 爷爷不喜,常常会把夫妻俩都赶出去。
  等到生了小妹妹,他们还是会拌上几句嘴, 爷爷生气的时候会提出要分家。
  只有在这个时候叔父和叔母才会消停一段时间。
  他们谁都不愿意分家。
  他很怕发火的爷爷, 不过爷爷从来都不会凶他。
  比起爹爹,他还是喜欢爷爷多一些, 爹爹总是不让他亲近娘亲, 好几次都让他和乳娘一道睡。
  乳娘没有娘亲香, 他不乐意, 又碍于爹爹的‘淫威’他只好‘忍气吞声’。
  他想不明白的是, 叔父叔母为什么不能像他的爹娘一样恩恩爱爱的,而是一直争吵。
  当他问起的时候娘亲笑着说,叔父和姑母其实是爱着对方的,只是从相识之时养成的习惯。
  他更加不明白了,这是什么习惯?
  等他长大,定会像爹爹一样,对未来的娘子好的不得了。
  混蛋爹爹虽然对他时常板着脸,但对娘亲还是好的无话可说的。
  如喜姑姑私底下偷偷和他说过,叔父叔母成亲是因为闹了个乌龙。
  当时叔父在沐浴,叔母闯了进去,被人发现,才不得以成了亲。
  原来是这样。
  他知道了‘真相’后突然间就不太喜欢叔母了,他喜欢像娘亲那样的,软软香香的,面对爹爹时还会脸红。
  从那以后,他对叔母的态度也发生了改变。
  小孩子藏不住事儿,很快,篓子就捅到了他娘亲那儿。
  一向柔柔弱弱的娘亲对如喜姑姑发了很大一通脾气,还说要把如意姑姑嫁出去。
  这个时候,如喜姑姑已过桃李之年,而锦娘姑姑已经出嫁了二年。
  那天,他看到如喜姑姑偷偷躲起来哭,他很难过,又不知道怎么去安慰她。
  原本以为,这只是一桩无关痛痒的小事,没想到如喜姑姑在第二日离家出走了。
  这下轮到娘亲伤心了,小小的他还不懂安慰人,只抱着娘亲一道儿哭。
  幸好有爹爹在,爹爹安慰了娘亲,娘亲很快就不哭了。
  第二日就收拾了包裹,说要带他一起回鲁州把如喜姑姑找回来。
  他很乐意,他知道鲁州是娘亲的家,外婆外公在鲁州,许久未见外婆外公,他很高兴能回去。
  出发之前,叔父和他谈天儿,叔父说的很深奥,他听不懂,只依稀明白,叔父说他是爱叔母的,就像爹爹爱着娘亲一样。
  等到了鲁州,他先和爹娘一起去了阮家,外公外婆抱着他直傻乐,等肚子吃的滚圆,他回了爹爹在鲁州买的小院。
  小院比不上刘府也比不上阮府,但他很喜欢。
  他最喜欢庭院里那棵大大的枇杷树。
  爹娘去找如喜姑姑的时候没有带他一道去,发生了什么事他也不是很清楚,不过几日过后,如喜姑姑就愿意回来了。
  记忆里,他们在鲁州住了下来,好多事情他都记不清楚,唯一记得的一件大事就是如喜姑姑总归是嫁了出去。
  好像嫁的是一个叫什么陈洛的人。
  爹爹和娘亲都不是特别喜欢他,提起他的时候字里行间都是怕如喜姑姑会吃亏,跟着陈洛姑父会漂泊无依,居无定所。
  问爹娘原因,他们也不说给他听,只说他小孩家家的别问那么多。
  等他长大,他才知道陈洛是道上赫赫有名的神偷,是他叔母缉拿的首要犯人,爹娘是怕如喜姑姑嫁给他会受到牵连才会担忧。
  娘亲总是担惊受怕的,怕陈洛一个不小心,就被叔母抓住。
  听说陈洛姑父曾盗取过叔母的一颗价值不菲的红宝石,还曾在叔父叔母的婚礼上捉弄过他俩。
  自打那以后,缉拿陈洛就成了叔母的首要任务。
  好在,陈洛姑父娶了如喜姑姑后就金盆洗手了,两人留在了鲁州,住在了他爹爹安置的那间院子里,不再踏足廊城。
  娘亲不舍得如喜姑姑,依依不舍的作了别才回到了廊城。
  对了,他还有一个与他爹爹一母同胞的大伯,从他记事起,这个大伯就一直温温和和的,从来都没有和人红过脸,他很喜欢这个大伯。
  等到他五年那年,大伯还没有娶妻生子,奶奶急了,安排了好些姐姐给大伯认识,只是大伯好像都不太喜欢,实在拧不过奶奶,大伯干脆背起了行囊外出云游去了。
  为此,太奶奶和奶奶日渐消瘦,日盼夜盼,盼着大伯能回来。
  大伯云游了半年,终于回来了,从此以后,家里人都不敢再去催他娶妻了。
  往后的日子里,大伯时常会一个人外出云游,行医救人,一去就是大半年。
  奶奶在这些日子里常常会自责,大伯每次外出,她都会躲起来偷偷的哭。
  暮然有一天,他突然发现大伯满头墨发中夹了不少的白发,妹妹很心疼,总是抱着大伯拔他的白发,而大伯总是笑笑,任由妹妹为之。
  之后的一年里,大伯突然带回来一个无父无母的男孩,男孩比他大上两岁,瘦瘦弱弱的,一双眼里满是疏离。
  这次回来以后大伯就不走了,他教小男孩学医,教他读书写字,让他跟着一块姓刘……
  他似乎做好了孤独一生的打算。
  后来叔父和他说,大伯心尖上从小就住了一个人,那人是谁,叔父没有明说。
  等他再长大一点,他终于知道,大伯心尖上的人是他娘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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