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钱换来的岛,当然一时一刻都不能耽搁,早日建成投入使用才能早日赚钱。
路氏这边马不停蹄的开始招标,买卖材料,工人登岛开始修建,他们和前生王氏一样,选择了修建天然游乐场兼影视基地,自然美景尽量保留,同时进行招商。
浮音的娱乐版块也进行的十分顺利,毕竟这个时代,舍得花钱,看中了俊男美女,包装各种人设,参加几场选秀或是综艺,演几部投资网剧,再多多炒作一番,大小也就是个明星了。
然后就塞到投资电视剧里,翻拍几部经典,新人也就有了知名度了,自然就接剧本当艺人了。
嘲讽一笑,她到底是个商人,重利啊……
一个月后,安省突发海啸,闻海市身处最边缘邻近海域,好在当时是上午十一点左右,太阳猛烈,人们大多都在室内,安省交通发达,因此人们十分迅速的撤离,没有造成太多人员伤亡,只是财产损失严重。
几天后,余威渐止,连续暴雨也跟着停了,水位开始上涨,好在只是淹没了一个边缘小岛,这让人们松了口气。
【如果我事先把这件事宣布出去会怎么样?】浮音站在窗前,看着下方模糊的人来人往。
【不会有任何改变,这是此方水土的自然变革,天地的转换。你即便事先说明,也不会在这件事上留下任何痕迹,而且,你我会被此方天道发现,到时我只能带你退回去,我便损失严重,可能,你的奴期将会无休无止。】长息情绪淡淡。
浮音敛眉,她知道了。
也对,她花了那么沉重的代价才仅仅换来自己的一次机会,这还是因为她阳寿未尽命不该绝,这件大事关乎太多,根本不是所谓代价付得起的。
有人轻轻敲门,浮音没有回头,“请进。”
严徵将一杯热牛奶递给她,浮音看了看,不满的皱眉。
“你这是胆大了是不是?近几天牛奶频率上升啊,明知道我是为了你才心甘情愿喝下去的,你还非得逼着我喜欢啊?”
说着,她眼一瞪,接过牛奶。
严徵被她说的脸一红,她倒是一嘴的情话,真是不像外人面前的冷面总裁,只是他每每被她逗的面红耳赤。
“没有,你最近睡眠一直不好,刚吃完午饭,还有会儿时间,喝完牛奶,去休息室多休息一会,下午才有精力工作。”严徵解释。
浮音凑近,严徵顿时紧张的手足无措,垂着眸乖乖的看着她,耳尖悄悄红了。
“行啊你,老公,看来你还是有进步嘛,敢安排我了?”她开玩笑,鼻尖蹭着他的下巴。
一听她这句老公,他就喘不上气,红着脸道:“没有,我只是想让你休息好一点。”
浮音知道因为前生的事,她最近一直都没睡好,不过她不会承认,只是暧昧一笑,“我睡不好,那都是因为谁呀?”
严徵有些反应不及,看着她下意识道:“可是,昨晚我们没有……啊。”
浮音故意道:“没有什么啊?”
他眼神躲躲闪闪的,还是轻声道:“昨晚没有做啊。”
“哈哈哈……”她脑袋磕在他肩窝,笑的直抽气,昨晚她原本顾忌他的身体,哪有天天不停的。
严徵浑身僵硬,恨不得立马出了办公室。
“对对对,老公你说得对,可是就是因为这个,我才辗转难眠嘛~”她眨巴眼神,指尖在他脖颈一撩一撩的。
他一下伸手握住她的小手,无奈开口,嗓音带哑,“好了,你别闹了,还是快休息吧。”
浮音眼神随意,“除非你叫声老婆来听,否则,我可不听你的。”
严徵握紧了她的手,在她期待的眼神下,张了几次嘴,脸越来越红,心脏“咚咚咚”要跳出喉咙。
“老婆……”声音很小,说完他眸光极亮,握着她的手用力,唇角忍不住笑意。
浮音也回看他,轻声道:“声音这么小,你可是我合法丈夫,我不满意!”
“呵……”他蓦地一声轻笑,亲吻她的指尖,眼神定定的,尽管浑身发烫,他还是认真道:“老婆!”
被他那一笑撩到,又听他这么一声,浮音顿时激动,一下跳到他身上,勾住他的脖子和腰,严肃冷声道:“严徵,你又勾。引我!”
他搂住她的腰,抬头看她,眸光温柔,尽管还是一张大红脸,但他努力抑制紧张的情绪,控制不住情意。
“对,我想勾。引你,想让你离不开我。老婆。”他轻声道,含着坚定。
说完这一句他就没了勇气,眸光再次闪烁,只是搂着她的手一下用力,将人贴近身体。
浮音凑近他耳边,“那么我的男人,请你用行动表示吧……去休息室。”
严徵也被她撩拨上火,顾不得什么办公室了,转头抱着人进了休息室,关上门将她放在床上,轻轻俯身上去。
……
“啪——”东西从办公桌上被扫落一地。
路氏如今的董事长路华雄一脸愤怒,“现在该怎么办?花了那么多钱,全都打水漂了!”
站着的几个经理垂头丧气的装鹌鹑,大气不敢出。
路氏在这回的小岛改造计划中投入了大量资金,先前签下的合同也不能毁约,还欠着工人的工资,银行不再给他们借款。
晚上回到家里,路夫人正和小儿子吃着饭,路正和看了他一眼,又看了路夫人一眼,“爸,吃饭了。”
路夫人冷笑一声,给儿子夹了块排骨,“小和,你吃你的,他几个时候在家里吃过饭啊,外面那么多红颜给他做好吃的呢。”
路正和不说话了,路华雄本就一肚子气,将衣服往地上一摔,“我白天在公司忙了一整天,累死累活,你只知道买东西花钱,现在还阴阳怪气的,你这种女人,我真是瞎了眼才看上!”
路夫人也变了脸,将筷子重重一放,“路华雄你讲点良心,当初你白手起家,我跟着你不离不弃,最开始你赔的饭都吃不起,还是我养着你呢!现在有钱了你就沾花惹草,你不得好死!”
路正和敛眉扒饭,这种情形在路家很常见,从他出生开始就一直是这样,只要父母待在同一个空间,不到三句话就会成为这种情况。
一听她又提起当年那段丢脸落魄的日子,路华雄气不打一处来,又听她说赔,一想到公司的糟心事,一阵气血上涌。
“你永远只知道翻旧账,这么多年我给你妻子的地位,让你随便花钱,早还干净了,你成天只知道骂骂咧咧,带出去我都丢人!我找几个大方漂亮的怎么了?谁不玩?也不看看你自己那样!现在公司被套牢了,股票下跌,我每天焦头烂额,你们一个两个的,不知道帮忙,还老是添乱!”
说着,他叹了口气,也沮丧起来,坐在了沙发上,一手撑着脑袋。
路夫人一推椅子站起身来,也没了和他吵的心思,只冷笑道:“路华雄,你可够不要脸的,我是丢人,你有本事和我离婚啊?不就是怕我分走你的财产嘛。说我花钱,我每天就是买买衣服包包,你倒是大方,给自己几个小情人,随手就是房子车子银。行卡,那个安娜,你还给了两家店铺吧?”
“我呸!对自己老婆不闻不问,对外面的野女人倒是掏心掏肺,你就看看,等你破产了,那些真爱小情人搭不搭理你!”
说完,她冷着脸就要上楼,“砰!”门猛地被推开,撞在墙上。
路夫人转头,看见是大儿子,面上闪过一丝紧张,眼神也带了几许害怕厌恶,扯着嘴角僵笑道:“小柯回来了,正好,先吃饭吧。”
路政柯没看屋里三个人,径直提着衣服往楼上走,神色冷漠至极。
路华雄不高兴了,家里一个两个的,全成了大爷了,他辛辛苦苦的,养了一堆没用的。
“站住!”他吼道。
路政柯背对着他,歪歪斜斜的站着,脸上冷漠。
“你这是什么态度?摔着门进来,见了父母都不知道叫一声,跟谁欠你的似的,三十的人了,还只知道靠老子吃饭,成天游手好闲,就是个废物。”
他懒懒散散的一笑,路夫人紧张的握紧了扶栏,不敢看他。
“稀奇啊,路董事长竟然看见我这个废物儿子了,不过您找错人了,看见没,你们的好儿子在那呢!”说着,他下巴抬了抬,指向路正和的方向。
路正和一下握紧了勺柄,垂着头不敢看他。
路华雄一下站起身来,“你少对着你弟弟,好哇,我养了你三十年,让你不愁吃穿,还包庇你那么多次,替你解决那么多烂摊子,你现在还怪上我了?我告诉你路政柯,别等着我把你送精神病院!”
路政柯眉目一点一点涌动黑色,舔了舔唇角,嗜血的感觉再次从心底喷薄,让他无比兴奋。
“您可说错了,准确的说是二十七年,有三年,我可是被你们亲手送进了精神病院呢。现在说什么送不送的,你们不是已经做过了吗?”
说完,他扬着古怪的笑意上了楼,留下在场心生寒意的三人。
第30章 浮音
浮音暗中大量收购路氏的股票, 又过去半个月,路氏没有任何起色, 越来越败落。
路夫人开始谋划自己的财产,当年她能够和路华雄同甘共苦,可这些年,她早就看透了这个男人,这种时候, 她可不会再次犯蠢。
路正和今年才十七岁,正在上高二,因为家里的事,他本身就十分内向, 成绩也越来越下滑, 每天闷闷不乐,只可惜,路氏夫妇这时候都没在意。
路政柯更是每天找不到人影, 而且从那天开始, 路华雄停了他的银。行卡,他不在意, 干脆搬到了他给刘梦洁买的房子里。
关于路家, 当年路夫人不顾劝阻嫁给了一无所有的路华雄, 陪着他艰辛打拼,在这期间, 路夫人却无意中怀孕了。
路华雄主张打掉孩子, 他正在打拼事业, 需要路夫人的全力支持,而路夫人如果多了孩子,必定不会再有更多精力,而且,他们也没有条件养。
本来一切都商量好了,可路华雄第二天正好体检,医生告诉他,他那方面有点问题,以后子嗣艰难。
路夫人发誓自己没有背叛他,这就是他的孩子,那时候两人感情还很好,路华雄当然信她。
但这让路华雄犹豫了,这很有可能是他这辈子唯一的孩子。
然后路政柯诞生了,他果然和路华雄小时候长得一模一样,路华雄也开始为儿子高兴。
只是好景不长,那时候正是最艰难的时候,路夫人每天没空带孩子,路华雄更没时间。而因为两人执意要在一起,双方父母更是不和他们来往。
两人甚至因为各种琐事时常吵架,路华雄在商场上应酬,永远是醉醺醺的回来,路夫人冷着脸和他大闹。
时间流走,一切渐渐有了转机,路政柯八岁那年,家里日子好过起来,住上了大别墅,妈妈穿金戴银,爸爸开豪车,家里有保姆有司机。
可路政柯出了问题,他不和人交流,永远默默玩自己的。
老师发现他的不对,通知了家长,路夫人这才发现,在多年忽视和家庭不良影响中,儿子已经出现自闭和孤独等等方面的症状。
她想要将儿子掰回来,但路政柯却不肯和她与路华雄相处,不久后,两人思考再三,决定就这么养着他慢慢治,他们再要一个。
五年后,路夫人终于再次怀孕,夫妻两把这个孩子看的十分重要。
不比路政柯,路正和是备受期待下出生的,一出生就被宠爱环绕,所有人围着他转,家庭富裕条件好,就连路华雄,也因此和路夫人的感情变得平和起来,他们不想再次有一个病孩子。
他们渐渐再次忽视了大儿子,在他们眼中,他已经是丢脸的不讨人喜欢的病孩子。
可路政柯本身并不多么严重,只是不爱说话,不爱笑,不和父母交流,或许,人天生就是偏心的吧。
在路政柯十五岁中考的时候,他考了第一名,可等他回到家,父母都不在,他们带着弟弟去旅游了,父母根本就没记起大儿子中考的事。
路政柯的黑暗面,这才彻底爆发出来,他对弟弟很好,让路正和一直缠着他。
然后他带着路正和出门,将路正和扔到了废弃的公园里,并用石头砸伤了他的头部手臂。
路政柯转而去了图书馆,待了一整天回家,果然父母在焦急的寻找弟弟。
当然,最后路正和被人发现送到了医院,通知了路氏夫妇。
人找回来了,路正和哭的凄凄惨惨,再也不和哥哥玩了。
路氏夫妇也开始防着大儿子,不准他接近小儿子,路华雄更是直接狠狠抽了他一顿,将他关在了黑暗的房间里整整好几天,对他再没了好脸色。
但事情还没完,路政柯的暴戾越来越控制不住,在一次放学回家后,路夫人在厨房给小儿子做好吃的,准备给他过生日,路华雄还没回来。
路政柯看着那柔软漂亮的蛋糕,彻底爆发了,他像发疯了一样,把书包扔到了地上,冲过去在路夫人的尖叫中将蛋糕扔到了地上摔成了稀巴烂。
然后拿着水果刀冲上了楼,路夫人随后跟着阻止他。
路政柯用刀捅向弟弟,被路夫人从身后抱住,刀尖划破了路正和的肩膀到锁骨,随即被保姆带走。
路政柯被佣人们一起控制住,路华雄听了消息,急匆匆从情人的床上爬起来,飞快的往家赶。
看见小儿子的伤势,他再也无法忍受,直接将路政柯送进了精神病院,直言告诉医生好好管教,最好永远不要让他出来,对外则是说大儿子去了国外求学。
路政柯就此在里面呆了三年,从一开始的尖锐到最后的平静,路政柯终于成了“正常人”,他成了一个缺少父母爱的少年人的样子,冷漠,肆意。
他将自己深深隐藏,用尽全力学习那些所谓正常人该有的模样,在偶尔的时候,路夫人会来看他,他开始乖巧、哭泣、懂事。
终于有一天,他看见了他的弟弟路正和,六岁的孩子天真纯粹,和他完全不同,他早就不再记恨哥哥的仇,在路政柯温柔而充满悔恨的道歉之后。
路正和祈求父母将哥哥放出来,路政柯由此,一直到现在。
但他的毛病却越来越严重,只有杀戮的感觉让他快乐,让他觉得自己这是生命,这是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