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黄粱客栈——豆大王
时间:2018-07-19 09:58:06

  “什么?”秦荷扑过来,仍然被透明空间禁阻。
  “不要,你胡说八道,这不是真的,这都是做梦!是不是祝君澜?她是妖怪,她害我!”她胡乱的说道。
  长息沿着时空通道返回,并不去理会身后人的喊叫,不出一个月,她便会明白,这世间一切,没有任何比之自由更加美好,没有任何比孤独更加可怕。
  时光静海,连时光都似乎是死的,一只飞虫都没有,周围永远是一成不变的空寂世界。
  长息身为时光巨兽,她明白,这世上,不会有比时间更强大更恐怖的力量,强大到,没有任何可以抵挡。
  唯有爱可以抵抗一点儿时光,但也要不了多久,所以她才不断需要爱,越纯粹越深情越好,不然,连掌控时间的她自己,都会被自身力量侵蚀。
  死亡,又算什么呢。
  前生君澜死后,世界乱成一团糟,由于清和的到来,她教会了蛮族种植、水车、烧窑等等,虽然不知道她怎么就会这么多东西,但女主角是万能的。
  蛮族崛起的比以往更快,温饱能够逼人拿刀杀人,但温饱不需要考虑之后,人们剩下的,更多的是贪婪和野心。
  靖朝被连破十八城。
  皇帝本来将孟渊下了大狱,但一来因为清和的祈求,二来孟安自请上阵杀敌,为儿子将功折罪,所以他又将孟渊放了。
  孟渊亲眼见到心爱的女人死在眼前,还是那样的死法,心境大受刺激,已经到了疯狂的边缘。
  但清和因为知道他会造反,所以请求皇帝给孟渊兵马去打仗赎罪。
  果然,孟渊带着军队造反了,孟家军中声望极高,孟安在前线杀敌,他不顾孟家家族劝告,直接转头杀进皇城,将皇帝的人头割了。
  清和早就被岩奇牙救走了,孟渊一刻不停,登基大典都没办,追着就杀去了蛮族。
  孟安的劝告他不听,带着人如同疯魔,不仅杀了岩奇牙和清和,还将蛮族屠杀殆尽。但可惜,他一生都未曾找到君澜的尸身。
  此后,他有了极强的厌女症,除了君澜的画像,属于她的一切,其他任何女子的接近都让他厌恶。
  包括姜文瑜。
  这是一种心理疾病,换言之,他已经被刺激成了神经病。
  而他在位生性残暴,不听劝告,嗜杀冷血。
  以此,他在位仅仅十年,便发生了全国抵抗,他被反军杀害,终年三十一岁。
  而由此,属于孟渊的六百年朝代被蝴蝶了,由他带来的诸多民族统一没了,初步奠定中原后世版图没了,女子地位初步提高,废除男子掌握女性作为买卖的条令也晚了六百年,女子与男子同样拥有上学资格的律法没了,还有一系列关于百姓民生的东西,全没了。
  后面长达两百多年的乱世,小国林立,彼此战争不断,各自关起来行政。
  再后来被合并,中原的整个国家版图小了,各民族都各自封国,更不要说各个朝代原本会出现的才子文人,没有绝世作品,全都销声匿迹了,更甚者诸多人在乱世中没有活下去的机会,也没有上学识字的机会。
  近代战争爆发,中原各自为政,即便胜利,最终也只是成了多政。治联。合国。
  这样的影响,连天道都是看到这一步才真的愿意接受,便一怒之下,抹除了君澜死后的一切后世。
 
 
第66章 君澜
  两匹马分开, 清和还在恍惚状态,君澜回首看过来, 孟渊和皇上都在向这边看。
  【她已被囚禁在时空静海,为免突兀,身体会存活七日,七日后便会气绝。】长息的声音响在脑海。
  君澜眸光微闪,【多谢君子。】
  “扑通”清和身子软软的倒向君澜这方。
  “清儿!”皇帝惊呼一声, 打马而来。
  君澜伸手将人接住,下一刻便被人一把推开,她坐在马上扶着人本就不便,这下直接倒向另一边, 眼看着要从马背上摔下来。
  皇帝将人抢到自己怀里, 见清和脸色惨白,呼吸紧促,竟是犯了急症。
  “清儿清儿!”他摇了几下, 清和却神智皆无。
  “传太医, 快传太医!来人呐!”皇帝吼道。
  孟渊从马上飞身而起,将君澜一把抱住回到自己的马上, 蹙眉看着皇上。
  “陛下!”小太监带着侍卫急忙上前。
  “给朕传太医!”又看向君澜, “还有, 把这个女人给朕抓起来,投入天牢审问!”
  “皇上!”孟渊一把揽紧了君澜的身子, 眉目沉凝着, “此事实属意外, 清姑娘这明显是身体不适,怎么与君澜有关?”
  “大胆!孟渊,朕才是皇帝,莫非你想抗旨不成?”皇帝目光阴鹜的看过来。
  君澜却淡定,这清和一没了,皇帝的智商一下涨回来一小半啊。
  她按住孟渊的手,“我没事,别担心。”
  “放我下马吧。”
  孟渊不听,沉默着将她抱紧。
  “孟将军,您别让奴才们为难啊……”那小太监擦擦头上的汗,皇上担心清姑娘,说完话就抱着人回宫了。
  孟渊目光扫过一众人,“该怎么做,你们心里有数。”
  又低头来对她道:“烟烟别怕,我不会让你有事的,他们不敢对你怎么样。”
  说着将她抱下马,陪着她到了天牢门前,看着她进去了,神色已经阴沉难辨。
  太医说清姑娘这是衰竭之症,每一日便衰竭十年。
  皇帝大发雷霆,下令若不医好清和,便让太医署陪葬,他还没来得及下令亲自审问君澜,前线却来了快报,蛮族进犯靖朝,速度奇快,短短几日,已经破了三城!前线守军刘文玉上书皇帝,请求尽快出兵御敌。
  朝堂上下转瞬沉重,文臣分作两拨,要么求和,要么死战。
  将领一队却是气氛沉重,无他,武将一方向来是孟家打头,朝中三成的武将几乎都是孟家军出来的,要么就是孟安当年提上来的,另外三成几乎都把孟安当偶像标杆一般,孟渊更是少年老成,让他们十分钦佩。
  清和病倒,太医也说了,这不是下毒,就是突发急症。但皇帝不信啊,清和是仙子,怎么可能会被病痛打倒,自古以来最毒妇人心,定然是祝君澜嫉妒清和,女子争宠之心不可小觑,清和与孟渊天定良缘,祝君澜为保地位,想出法子杀了清和又有何不可?毒没有用,或许祝君澜用了邪术?
  孟安夫妇昨日就进宫求陛下,到如今还跪在那儿呢,孟渊今日也没来上朝,据说一直守在天牢门外。
  蛮族骁勇善战,一向与蛮族对战的都是孟家军,所以大家自然而然想到了孟家出兵。
  皇帝心里虽然膈应,可如今他还算聪明一点儿了,知道家国更重要。
  “启禀皇上,镇国公孟安殿外求见!”
  “宣。”皇帝沉着脸道。
  孟安如今已经年近半百,在古时候已经是含饴弄孙的年纪了。
  “臣孟安,见过陛下。”孟安跪在地上久久不动,皇帝也没叫起。
  “……平身吧。”他淡淡道,“镇国公赋闲在家多时了,如今这是做什么?”
  他这是明知故问了,孟安和夫人在卧龙殿外跪了一天一夜,来来往往的人都看在眼里,他不可能不知道。
  “老臣听闻蛮族贼子进犯,虽老矣,但愿为家国自动请缨,前往边疆御敌!”孟安拱手道。
  “臣也愿往!”
  “陛下,臣愿往!”
  随着孟安出口,一干武将纷纷坐不住了,跟着站出来请命。
  皇帝眯了眯眼,想了想,道:“镇国公一片爱国拳拳之心,朕不能辜负,准了!”
  “多谢皇上,只是臣有个不情之请……”孟安跟着又道。
  “镇国公既是为了家国,又哪里这么多的条件?这样吧,若此次胜利归来,朕亲自给孟将军主婚!”
  这话暗中意思指的就是君澜会平安无事,只要打了胜仗,他就放人,满朝文武都听懂了。
  孟安心里却忐忑,皇帝的心思善变,而且他说的如此含糊,他实在预感不妙啊。
  但如今说得再多只怕惹恼了皇上,而且君澜现在反而成了质子一般的人物,他除了立刻上阵杀敌,以求取皇上怜惜,竟是没别的路可走。
  “臣,遵旨。”
  ……
  孟安即将出征,姜文瑜面上坚强,背地里却偷偷抹泪,这么多年了,君澜早就是亲闺女了。
  如今女儿在天牢里待着,那等地方,她一个娇滴滴长大的千金,哪里受得住,而自己的丈夫又要上战场去搏命,她这颗心真是被撕扯的难受。
  谁曾想又不过一日,前线紧接着来报,与之前那位探子接到信件不过一日的期限,淮城被破,蛮族已经连下四城,刘文玉为国捐躯。
  与此同时,西南之地异族蠢蠢欲动,一旦与蛮族连成一条战线,当真是横扫中原。
  之前西南异族都是孟渊降服,如今人们自然把目光又投向孟渊。
  他也不含糊,大敌当前,并不顾忌儿女私情,离开天牢,在朝堂上请命出兵。
  于是父子俩同时出征,百姓夹道送行,孟安带领二十万大军前往蛮族,孟渊领兵十万孟家军去往西南,孟家能打仗的男丁,几乎都上了战场。
  兵贵神速,五日过后,孟安已经抵达蛮族侵占的江城,此时蛮族已经占领城池八座。
  孟渊也即将到达西南之地,镇国公府一时间空空荡荡。
  姜文瑜每日以泪洗面,不知道该哭谁。
  这日,她又去天牢边上转,君澜是重犯,不能让人探视。
  天牢看守的两位守军,面有难色,见了不停掉泪的姜文瑜心里都不好受,一人看了看左右,躬身施了个礼。
  “夫人,您可还记得小的?”
  姜文瑜擦擦泪,有些疑惑的看看他,“你是?”
  说不得,世间便是巧,这位守军正是被孟安资助的一位遗孤,这孩子爹战死沙场,娘亲哭瞎了眼,孟安将他们接到庄子上赡养,念及这孩子是家中独子,他那娘亲就靠着儿子才有活着的希望,孟安回绝了这人想要上战场的提议,给他安排到京城守军里头。
  谁知这人头脑灵活会来事,竟然辗转来守天牢了,这可是肥差,来往随便收点东西,那都是一个月的花销了。
  “小的唤作王贵,受过国公爷大恩,小时候您还亲自来看过我娘,送过布匹粮食。”
  又道:“实不相瞒,其实今日天未亮,便有人前来提人,正是祝姑娘。”
  什么?姜文瑜一把捂住了心口,一阵头晕目眩。
  “小的还听到来的小太监私下嘀咕,说是清姑娘没了,皇上伤心欲绝,要让祝姑娘陪葬呢,想来,就在今日。”
  这是另一位守军说的。
  孟家的名声,在百姓和兵士心里,那才是真的至高无上。只不过孟安聪明,一直藏拙,也低调的很,每每十分识时务,只要皇帝不危害江山,他是不会多说半句惹人不快的,平时也小心谨慎,加之边疆一直不稳,不然只怕早就被逮到错处没命了。
  说完,这两人再次冷着脸站直了,似乎方才什么也没发生。
  姜文瑜撑着身子,深深看了两人一眼,并不多言,转身极快的离开。
  坐在马车上,心里已经焦急如焚,却又不知该如何做,她只是一个妇道人家,就算会点功夫,可是又如何闯的进皇城?若是去求皇上,皇上哪里会放人,他忍了五日,无非就是看着孟渊和孟安已经离开,孟家剩下的就是老弱病残了。
  他如今杀了祝君澜,将消息瞒着,还能骗他们君澜活着,到时候他们受制于人,交了兵权,当真是没有活路了。
  姜文瑜想了半天,还是决定先进宫,找太后求求情。
  皇上当真是疯了,为了一个来历不明的女子,这样与孟家交恶。
  ……
  “清儿回到了天上,朕还没有助她得到良缘,她为了孟渊下界,如今,却也为他而死。”
  君澜神色无波,淡然站在殿中,她已经站了几个时辰了,看着皇帝神神叨叨的,榻上躺着已经死去的清和。
  “陛下如今是要杀我了吧?”她镇定的问。
  他仍看着清和,“看看,朕就知道,你这种女人狡猾又狠毒,清儿怎么会是你的对手?只可惜孟渊有眼无珠!”
  说着他一双通红的眼睛直直看过来,此时殿中没有别人,只有他们两外加一具尸体。
  “陛下明知杀我会得罪孟家,却还是这样做了,想必如今,没人知道我在这吧,大家都还以为,祝君澜身在天牢。”
  “陛下打算杀了我,给你的仙子陪葬,但是却不会让人知道我的死。还打算拿我去威胁孟家,或许,等孟家打了胜仗归朝,交出兵权那一刻,他们也离死期不远了。”
  “陛下没了她,倒是聪明不少,没那么白痴了。想来,陛下这是一石二鸟,既利用了孟家最后的价值,又能事后将他们铲除。”
  “你到底,是怎么害了清儿?!”他暴怒。
  “害?”她淡淡道,“陛下言重了,她是自找的,与任何人都无关。”
  眸子一眯,皇帝缓缓站起身,“这么说,你果然害了清儿!”
  “谁说的她死了?不过是假死罢了。”她一笑,耳边隐约已经听见了喧闹。
  皇帝没在意到异常,面色一惊,“你说的是真的?”
  “我自然能让她再次醒过来,不过皇上得答应不杀我。”
  他再次坐到清和榻边,眸光闪烁,“好,你若是救回清儿,朕自然放了你。”
  君澜当然不信他,她也救不回这人。
  她来时身上所有东西都被搜刮了一遍,连头上的一支尖头步摇都被拔走了。
  所以皇上这才与她共处一室的,毕竟她一个弱女子,皇上可不担心她会做出什么来,只怕她求个痛快,自己没法折磨她。
  缓步上前,清和榻边的凳子上放着药碗,天青色的底,细碎的冰纹。
  “不好了!陛下,不好了!”
  一声惊雷,皇帝下意识往门的方向看去,君澜眸光一深,顺手将碗拿起在桌子边一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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