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美男神成长记——一手消息
时间:2018-07-20 09:40:50

  “老爷我有甚么法子?”布安翻了个白眼,“你不知道你那姑母是甚么个?开口就是个个孙子孙女都是亲的,一样疼。你真让兴果不参选把她亲孙女弄走试试,不跟你拼命老爷才是真见了鬼。”
  章佳氏没法反驳,苦着一张脸坐在那儿开始犯愁,也不说话了。
  兴果左看看右看看,心里察觉有点不妙,拉着章佳氏不停的喊额娘。
  章佳氏又是畏惧婆婆兼姑母,又是心疼女儿,被兴果弄得一颗心都快揉碎了,搂着兴果直喊心肝儿。
  外面管事匆匆进来,玛尔屯家才发迹没多久,管家就是族里穷困的亲戚,这时候也没讲究规矩,没看章佳氏和兴果不满的神色,小声道:“老爷,贝勒爷来了?”
  “贝勒爷?”布安还有点没醒过神,“哪个贝勒爷?”
  管家苦笑,“端贝勒来了。”
  “端贝勒……”布安喃喃念叨了一句,蹭的站起来,把炕桌茶壶带倒一大片,“贝勒爷来了,快,快开中门,去告诉老太爷,对了,还有老太太,老二老三呢,赶紧叫他们都出来迎接。”说着人就要往外头冲。
  这时候还是章佳氏冷静一些,拉住布安的胳膊,无奈道:“老爷,您瞧瞧您的衣裳!”
  作者有话要说:  
  PS:要看同人文的妹纸,请等我修改一下,下周放出来。
 
☆、第59章 清圣宗
 
  正要发火的布安这才发现自己衣裳下摆被方才的茶水打湿黏在了裤子上,慌道:“这可如何是好!”
  章佳氏在心里翻了个白眼,骂他,“赶紧去换衣裳啊!”
  “对对对,换衣裳。”布安跟没头苍蝇一样又跑到里头去换衣裳。
  章佳氏见着他的背影,真想往地上吐两口唾沫,真是没用,这就被吓着了。想当年敏妃娘娘去了,十三爷到她娘家去,她当时就在娘家都没慌神呢!当然此时的章佳氏已经忘了她被叫免礼后站了三次都没站起来的事儿。
  不过自诩经历过大场面的章佳氏眼看布安不济事,很自然的就站出来要吩咐管家如何迎接。
  管家很无奈,打断章佳氏要出口的长篇大论,道:“太太,贝勒爷人已经进府了,正在厅里喝茶呢。”想了想又补充道:“贝勒爷说了,来认认门,不要张扬才是。”
  “啊……”章佳氏已全然听不见管家后面的话,耳朵里只有那一句贝勒爷已经进了门在厅里喝茶。她哆嗦了一下,忽然中气十足大吼一声,“天杀的,布安你还不老娘快点换衣裳!”
  苏景坐在厅里上首的位置,先任凭这一家人按足礼数行了礼,方才道:“免礼。”
  老爷子康深被两个儿子搀扶起来,望着上面端坐的苏景,笑的露出了一口黄牙。
  生的真是好啊,就跟自己那没了的闺女一模一样!
  康深至今仍记得自己当初送女儿入宫时抱着的希望,原配继室一共生了三个女儿,就排在中间的布顺达生的跟朵花一样,所以那时候继室一说这闺女送进宫能得宠他就信了!不能不说章佳氏那张嘴还真是准,瞧瞧,闺女是没那个命服侍万岁,可闺女服侍了一个亲王,还给生了一个做贝勒的外孙。还有,人家都说太子不成了,雍亲王要是……
  不能想不能想。
  康深觉得自己有点晕眩,在位置上坐下,满脸是笑的关切道:“贝勒爷,您身子可还好,差事都顺利罢,要是有要用人的地方,您尽管开口,奴才家里儿孙不成器,倒是能帮您跑跑腿。”
  听到康深自称老奴,苏景心里一动,倒没有纠正,只是温和道:“郭罗玛法放心,我一切都好。若有用得着几位舅舅的地方,定不会客气。”
  听到苏景唤了自己一声郭罗玛法,康深跟吃了蜜一样甜,心里一块石头也落了地。他最怕的,无非就是眼前这尊贵的外孙不肯认下自家这门亲戚,否则何以闺女都封了侧福晋这么久连个母族的人都没召见过?
  不过眼下人亲自来了,康深也就没有其余的想法。他虽盼着族里富贵,脑子还是清醒。本就没有来往过,又身份有别,能有多少感情呢?家里以后只能靠着身份,取一个忠字,尽心办差,往后自然有更多的好处。
  好在,人,是在大女儿家里养大的!
  康深察觉出苏景有话要说,见到在一边蠢蠢欲动的老章佳氏,颤颤巍巍站起来道:“贝勒爷,奴才年纪大了,这就回屋去,让奴才几个儿子留在这儿听您吩咐。”说完不顾老章佳氏的不乐意,硬是把家里的女眷和几个孙女孙子都给叫回各自屋里了。
  如此办事的康深倒是让苏景高看了两眼,心道有这样一个懂分寸的老人,对玛尔屯家他倒是可以用的更多一些。
  苏景与布安寒暄了两句,道:“我听手下的人说,表妹今日与人一道出门逛了银铺。”
  老章佳氏所出的色和跟方英就一起去看布安。
  布安原本已经稳住了,这会儿听苏景问起自己的女儿,心里又打了个哆嗦,苦着脸要往地上跪,“贝勒爷容禀……”
  “大舅不必如此。”苏景摆摆手,显得十分和气,“您与我额娘一母同胞,原是长辈,我今日过来,也是自家人叙叙话罢了。”
  见苏景脸上并没有不虞之色,布安透出点喜气,看看两个异母兄弟的艳羡,暗哼一声,道:“是。贝勒爷问的事儿,确实是真的。前段时日奴才外甥女幼岚在外面结识了个蒙古贵女,今日就是那蒙古贵女派了马车过来请奴才女儿兴果出门一起挑选两套首饰。”
  “外甥女?”苏景道:“可是老太太嫡亲外孙女。”
  这问法就有点意思了,直叫方英跟色和兄弟俩直犯嘀咕,布安却乐开了花,点头道:“正是,就是奴才那妹妹和英的小闺女。”
  苏景笑笑,没管在边上不得不装出一副笑脸的色和跟方英脸上如何僵硬,又问,“大舅可知这蒙古贵女的来历?”
  布安讪讪,“贝勒爷,这,奴才新领了差事,唯恐有点疏漏,实在,实在……”好不容易升了官,不用成天跟牛马混在一起,他是一门心思想要办好差顺着东风混个出人头地,哪有空去管家里的女儿认识了几个小娘子。再说章佳氏都说是蒙古贵女,最近京里来了不少蒙古人,听说都是来和端贝勒做生意,他自然是愿意家里的女儿和这些人走的近一些,说不定还能帮着探听点消息呢,要知道蒙古人也不是甚么省油的灯。万一占着宫里有太后娘娘欺负贝勒爷年轻呢?
  不过此时苏景这么一问,布安察觉到点不对,忙问:“贝勒爷,可是那贵女有甚么地方不妥当。”别是知道自己和贝勒爷的关系,来当探子的罢。被自己脑子里的想法吓到,布安脸都白了。
  苏景沉默片刻,道:“那蒙古贵女,正是土默土特贝勒嫡长女,钦封的淑谨县主。”
  “甚么!”
  这一下别说是布安,就是等着看好戏的方英跟色和都被吓住了。
  淑谨县主是谁?那是害死格佛赫,他们亲外甥女的罪魁祸首!别管人是不是被八福晋下令杖毙的,格佛赫最早是根淑谨县主起了矛盾没错,八福晋也是打着帮淑谨县主出气的名号赶到那儿。格佛赫被带走,被杖毙,尸首被丢在那儿,哪哪儿都跟那淑谨县主脱不了干系!
  甭管他们和格佛赫这个外甥女亲不亲近,可终归是自家晚辈。再说了,眼前的贝勒爷可是被大姐一家养大的,格佛赫那和贝勒爷从小一起长大,他们不看僧面看佛面,那也得站在大姐那一头一个鼻孔出气啊!玛尔屯家是人微言轻,拿八福晋和淑谨县主没法子,但也没有还要凑上去亲近的道理,否则不是得罪了大姐夫,又得罪了贝勒爷。
  布安还要比色和跟方英想的深一些,他毕竟这兄弟俩不同,他与玛尔屯氏乃是同母所出,玛尔屯氏身为长姐,丧母之后,亲爹续娶,他受了玛尔屯氏不少照应。谁想到自己的亲闺女竟然和杀害外甥女的人搅合到一起了!
  想想真是又急又愧的布安忽然抬手就给了自己一个耳光。
  “糊涂啊,糊涂啊!”这也不知道是骂自己,还是骂谁了。
  苏景冷眼旁观,见布安的愤怒哀伤不是作假,方出言安慰道:“大舅也不必如此,那淑谨县主想必是有意隐瞒身份。”
  布安呵呵冷笑,没有开口,心里却另有想法。
  有意隐瞒,那是能瞒得住的?身边下人总要称呼罢,和英那样的人,让女儿和别人来往交际,会连对方的身份都弄不清楚就放心让女儿坐着人家的马车出门?
  章佳氏畏惧上面那老太太,喜欢讨好和英,是不是真不知道淑谨县主的身份他不能断定,但和英,还有那个精明的幼岚,一定是清楚的。说到底,不过是看着人身份高,格佛赫又和她们母女不亲近,故而才不放在心上罢了!
  苏景没有理会这兄弟三个的眉眼官司,“往后,人就不必再见了。”
  这一句不是商议,而是命令。
  兄弟三个顾不得互相用眼神砍杀对方,忙不迭应下。
  “至于小姨母那儿……”
  “贝勒爷,这,这和英必然也是不清楚淑谨县主的身份,只当那是普通的蒙古贵女,故而才来往了两回。”色和看苏景语带犹疑,顾不得许多,急忙插嘴为亲妹妹辩解了两句。不是他兄妹情深,而是真让面前的人记恨上,那他这一房往后还有甚么前程可言?为个倒霉妹妹,他还真不想把自己一家给搭进去。
  “甚么两回,就是今天一起去街面上逛了逛。”方英瞪了一眼色和,嫌弃他不会说话,转而看着苏景一脸讨好,大饼脸上都看不见眼睛在哪儿了,“贝勒爷,您放心,奴才肯定好好教训小妹他们,让他们上门给您磕头赔罪。”
  ‘呸,不要脸的东西,还要登贝勒府的门呢!’布安见着这兄弟两就烦。
  苏景没答应也没拒绝,只是笑笑,道:“既如此,我府上还有事,改日再来看望郭罗玛法。”
  原本家里已经备下酒席,可苏景要走,没人敢留,再说今日苏景来又透着点问罪的意思,虽说最后并没真发话要 怪罪谁,但架不住兄弟几个都提心吊胆的,只能恭恭敬敬一直送到大门外,看着苏景骑马走了。
 
☆、第60章 清圣宗
 
  苏景一走,兄弟三个开始相互指责,最后把康深闹出来了。
  问清楚明白三人争执的原因,康深失望的厉害。
  “老大,出了这么点事儿你就稳不住了?要怪罪家里的兄弟妹妹,你怎的不怪罪你屋里的人?”
  我怎么没怪罪,贝勒爷来之前我正教训着呢!
  布安心里怨康深偏心,又不敢明说,只能在心里嘀咕两句。
  骂完长子,扭头看到次子和三子得意洋洋的样子,康深脸上更是难看,骂道:“你们两个,眼里还有长兄没有,往后是不是连我说话都不肯听了?”
  方英跟色和忙喊冤,道:“阿玛,您这是说的甚么话?”
  “甚么话,人话!”康深眼珠子瞪得比铜铃还大,一扭头看着边上脸拉得老长的老妻,不咸不淡道:“明儿一早托人去一趟高家,告诉和英,这段日子就别回娘家了,好好在她婆婆面前尽尽孝。”
  “老爷子!”老章佳氏原本心里就不满,听到康深不要闺女回娘家,终于忍不住了。
  “嚷嚷甚么!”康深扫了她一眼,对几儿子道:“天色不早,明儿还要办差,都去睡罢。”
  “办甚么查,家里就老大沾光得了差事。”色和咕哝两句,看康深不理会,心不甘情不愿的走了。
  等人一走光,老章佳氏再憋不住,哭道:“老爷子,您这是怎么说的,好端端的,就不让和英回门,您可让她在高家怎么活?”
  康深静静的看着老章佳氏哭,等老章佳氏实在没力气,哭声渐小,在桌边磕了两下烟杆,慢悠悠道:“怎么活,她以前怎么活的,往后还怎么活。”
  “您……”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娘俩个儿盘算着甚么。”康深吸一口旱烟,吐出个眼圈,看着早已浑浊不堪的眼眸忽然变得明亮无比,“老子告诉你们,仗着贝勒爷的势,还想在背后跟着人拖贝勒爷的后腿,没门儿!”
  老章佳氏对上康深狼一样凶狠的目光,打了个寒噤,结结巴巴道:“老爷子,您,您这是在胡说甚么,我,我哪敢呢……”
  “哼!”康深冷笑,收回视线,淡淡道:“你说不敢,就是不敢罢。不过老太婆啊,别怪我没提醒你,就算布顺达他们不是你生的,可你百年后,终归要进的是我玛尔屯家的祖坟。难道高家人会给你养老,闺女再亲,嫁出去,可就是别人家的了,甭管和英给你许诺了甚么,你可都别乱来,否则……”否则可别怪老子不讲情面了。
  “你这是,这是怎么了,好断断说些叫人听不懂的话。”老章佳氏笃定康深不可能清楚自己的打算,无论如何不肯承认。
  看妻子死鸭子嘴硬,康深没再说了。不承认就不承认罢,这会儿不过就是跟着高家参合了点,往后他看得住就保一保,看不住……那也有看不住的法子,总归谁想坏了他玛尔屯一族的前程,别说是婆娘,就是亲儿子,他也让他提早下去见阎王!
  这一晚,苏景见了见母族,苏培盛在外头也跑断了腿,好不容易才把宋氏卖出去的药材弄回来两株人参,但有个灵芝,还有两朵雪莲花,是无论如何找不到了。
  顺着线索查到最终收药材的那人听说是雍亲王府要买,倒不敢为难,只是那药材他卖给了福建过来的行商,这还上哪儿找去。
  第二日一早,苏景过去的时候,正听忙了一夜的苏培盛回报消息,四爷听到被福建的行商买走,当时就撂下粥碗,冷冷的哼了一声。
  苏培盛吓得一哆嗦,讨好的看着边上的苏景。
  苏景插言道:“阿玛,若真卖给行商,倒不算甚么。”
  “是啊。”四爷板着脸冷冷道:“真是行商,也就罢了。”怕就怕不是行商弄走的,如果卖药材的时候处心积虑的连药材商都骗了,那所图,可就有点意思。
  “无论如何,咱们已经查了出来,今日又要进宫禀报,娘娘那里,嫡额娘想必会说一说的。”苏景不认为今日会只有他和四爷两人进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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