烂尾渣文终结者[快穿]——水中素笠
时间:2018-07-22 08:56:07

  那微微闪动的目光,最后落在萧姝脸上,唇角翘起似笑非笑。
  “不瞒大家说,我已经怀孕三个月了,前两天我去看了中医,医生说这胎很可能是个男娃,也是老傅显灵,在这档口让我能怀上。”陈慧芬柔婉地说道,说完瞄了邻居们一眼,那张风韵犹存的脸颊上,露出怪不好意思的娇态。
  人群中立刻响起嗡嗡的议论声。
  萧姝转身,面朝着人群,忽然拔高了音量,“家父病危,今天我想让在场各位,给致远和我做个见证。有那愿意留下来见证的,无论最后房子家产归谁,致远和我都请您去京心大饭店吃顿饭。但我丑话说在前头,既要留下来见证,将来无论闹到哪一步,哪怕去公安上法庭,也要给我们作证到底。”
  这话一出,邻居们散了大半,只稀稀疏疏留下三四个人,不远不近地观望着。
  陈慧芬这会儿也懒得装了,摸着肚子冷冷一笑,“萧姝,你不用再瞎折腾了,就冲你去医院这频率,谁不知道你就是个不能下蛋的母鸡!你生不出孩子,就是给老傅家绝后,你是傅家的罪人。我要是你,清明时都没脸面去拜祭傅家列祖列宗。呵呵,我肚子里的孩子,可是现在傅家唯一的种,房子家产不归我归谁?”
  萧姝上前半步,凝睇了陈慧芬片刻,突然抬手扬起一个耳光,朝她脸上狠狠扇了过去。
  “就凭你和野.男人怀的孽.种?”萧姝嫌恶地擦了擦手,轻描淡写地反问。
  陈慧芬半边脸浮起五个手指印,她扭过头,难以置信地瞪大双眼,身躯渐渐僵硬。
  “不好意思,看来今天你要失望了。我,现在已经怀上了。”萧姝轻轻按着腹部,笑眯眯地说。
 
 
第26章 
  陈慧芬一怔, 捧着脸就嚎了起来,“好你个萧姝, 你自己生不出来, 反而倒打一耙,你是看老傅不在了,就欺负我们孤儿寡母是吧!我和你没完!”
  她擦了把眼泪,从包里掏出一份报告,翻到结论那页, 递给最近的那个人, “大家都看看,她说她自己怀了, 可医院报告上面,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 傅致远不育。”
  萧姝脸上浮现一丝慌乱,贝齿咬紧柔软的唇。
  陈慧芬这下子更张狂了,眯缝着眼,轻蔑地哼了一声:“这可是京大医院专家出的报告, 一准没有错儿。我看你肚子里那块肉才是野男人的!哼,还想把屎盆子扣到我陈慧芬头上,我告诉你, 你惹错人了!”
  萧姝目光沉静微凉,抿着唇不说话。
  “你说的专家, 就是这个人?”清冷的男人声音由远及近, 打破了二人的僵持。
  陈慧芬一扭头, 就看到不知何时消失的傅致远,忽然出现在楼道蜿蜒处,身后还跟着一个男人,那男人耸拉着脑袋,似乎怕极了傅致远。
  陈慧芬脑子里轰然炸开,背上浮起一层冷汗。
  完了完了,原来萧姝说的“野男人“不是唬她,而是真的知道那男人是谁,这杀千刀的到底交代了多少?他又为什么听凭傅致远驱使?
  陈慧芬心口突突直跳,脑海中乱成了一团浆糊,半张着嘴说不出话,进不得也退不得,简直心乱如麻。
  萧姝盯着陈慧芬面无血色的脸,慢条斯理地摇了摇头,说:“怎么?老情人相见,你看着可不怎么高兴啊!”
  “你少血口喷人,我根本不认识他!”陈慧芬气得发抖,声音不自觉地没了底气。
  傅致远转过头,目光冷肃,盯了身后的男人一眼,男人攥了攥拳,上前握住陈慧芬的肩,旁若无人地哄道:“慧芬,算了算了,我们走吧!你放心,我会好好照顾你和孩子的,这房子家产咱不争了,不争了啊!”
  陈慧芬气得几近晕厥,她一把推开了那男人,强装镇定道:“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我不认识你,哪里来的阿猫阿狗就想便攀咬我?”
  男人被她猛然一推,差点摔倒在地上,后背狠狠磕了下,他脾气也上来了,一个耳光呼到她脸上,气急败坏地说:“好你个臭.婊.子,平时在老子身下那么骚,现在居然敢装不认识老子!赶紧给老子走!”
  他是真的急了,和陈慧芬好了这么些年,两人一直做得隐秘,从没有外人知道她们的关系,没想到大半个月前,他收到一个包裹,里头是厚厚一叠举报信,文笔犀利,内容详实,全是这些年来他和陈慧芬来往的证据,他看完后,当即吓得出了身冷汗,等他见完寄信人,想到傅致远的威胁,如果不听对方的话,这些举报信就会寄到风纪部门、寄到妻子单位、寄到父母家中,他只觉全身血液凝住,喉咙被人牢牢扼紧了。
  而现在,他别无选择,唯有揭穿陈慧芬的真面目,他才能保住名声和工作。
  陈慧芬被扇得歪倒在地上,耳边嗡嗡作响,眼前一阵发黑,还没缓过劲儿来,就被男人粗鲁地扯起来,直往楼下拽。
  “慢着。”傅致远背着手,双眼微微眯起,淡淡地说:“事情还没交代清楚,就打算这样走?”
  男人一愣,很快回过神来,揪着陈慧芬的头发,迫她疼得仰起头,愤愤地啐了口唾沫在她脸上:“是她主动勾引我的,她不仅勾引我,还和其他男人搞破鞋!她就是个破烂货,没男人活不了!”
  见傅致远岿然不动,一双眼却锐色毕露,男人打了个哆嗦,硬着头皮说道:“她去年年底又找上我,说傅教授调回北京,她想趁机再捞一笔好处,到手了会分我一半。于是我在傅教授每天必经的路上做了点手脚,大冬天的雪那么厚任谁都看不出来,等傅教授摔晕后,她再好心送他去医院照顾他,就这样她慢慢得到傅教授的信任,重新回到了傅家...”
  “闭嘴,你给我闭嘴!”陈慧芬挣扎着吼道,又红又肿的两边脸气得微微抽搐。她像一只发了狠的母狼,伸出尖尖的指甲,朝桎梏住他的男人又抓又刨。
  男人脸上立刻印出两道长长的口子,他顿时目露凶光,掐着陈慧芬的脖子说:“你这个烂货,勾引我给我灌迷魂药,让我换掉两口子备孕的药,害得傅教授脑出血昏迷,还想从我这里借种,意图霸占傅家的家产...”
  男人一条条地数落着,一字一句条理清晰,由不得在场的众人不信。那几个邻居们义愤填膺,指着陈慧芬的鼻子痛骂她是毒妇。
  陈慧芬被掐得眼珠暴突,目光渐渐涣散,萧姝眼看她就要断气,立刻扯开了那男人。
  帐还没算完,可不能就这么轻易死了!
  陈慧芬大口大口地喘气,对上众人怒目而视的视线,她彻底豁了出去,发出一阵桀桀的古怪笑声,“当年老头子出事儿,你们一个个的谁没落井下石过?现在装什么好人呢?是,我陈慧芬偷人搞破鞋,可我坦坦荡荡,敢做就敢认。要只怪老头子蠢,我才使出这么点儿手段,他就乖乖上了当,现在丢了那条命也是他活该,有本事让他当初别信我,别亲自领我进傅家的门!”
  她五官扭曲着,面目狰狞地说着这些话,歇斯底里地扎傅致远夫妻俩的心。
  有个人从寂静昏暗处站起,慢慢朝着他们走过来,他每一步都迈得极其缓慢,似是大病初愈,最后他定在陈慧芬面前。
  “老...老傅?”陈慧芬瞪大双眼,怔怔地望着他。
  “我没死,你看起来很失望。”傅尧樘的声音沙哑,透着几分虚弱。
  陈慧芬朝后踉跄几步,面无血色地跌坐在地上,她嘴里念叨着什么,几秒后扑上去保住傅尧樘的腿,眼里噙着泪光,撕心裂肺地哭喊:“老傅你要信我!他们这是联手陷害我,想要逼死我!我是无辜的啊老傅!”
  傅尧樘眼底深沉似海,他伸出手,坚定而缓慢地推开了她,转身进了屋,始终再没回头看她一眼。
  萧姝望向傅尧樘的背影,眼神十分漠然,随后,她悄悄伸出手,安抚地握住傅致远的掌心。
  他的掌心冰凉,那双眼里,目光清清渺渺,似决绝,似凉薄。
  那男人咽了下口水,忐忑不安地问傅致远:“傅老师,我现在...能...能走了吧?”
  傅致远点点头,笑得温文尔雅,“当然。”
  男人如蒙大赦,擦了把额头的热汗,拽起瘫软成烂泥的陈慧芬蹬蹬下楼。
  可才到楼下,他们就被团团围住,以通奸罪和故意杀人未遂罪逮捕。
  傅致远曾答应他,只要他今天来作证,就会把所有举报信还给他,他真的信了。
  原来傅致远从头到尾都没打算放过他。
  男人扭过头,愤怒地吼道:“傅致远,我们说好的!你竟然出尔反尔!我去你妈的!”
  没有回音。
  四周渐渐变得宁谧,黄昏的最后一抹晖光彻底消弭。
  傅致远掩下心头那股极致的疲惫,一手搂着萧姝的腰,一手护住她的小腹,拥她进屋。
  “老婆,我们回家。”他的声音清和,眸子里冷意尽褪,只余一片柔情缱绻。
  *
  “破鞋游街!破鞋游街了!”
  黄家门外,敲锣打鼓的吆喝声突兀响起。
  黄丫跻上鞋,朝厨房里的老黄喊了句“爸,我出去看看热闹”,随即扭头出了门。
  老黄正在切菜的手一顿,他看着黄丫的身影消失,目光沉沉。
  黄丫急匆匆奔到街上,挤开重重人群,伸脖朝里头一探,目光微微凝住。
  那女人被剃了阴阳头,低垂着脑袋,脖子上挂着个破烂牌子,上面破鞋陈慧芬几个大字无比瞩目,押解的人死命推搡她,围观的群众劈头盖脸痛骂,边骂边朝她吐口水,小孩子捡起石块就往她身上砸。她那身衣服已经沤烂,正散发出恶臭,苍蝇嗡嗡围着她打转,她裸露着的皮肤青青肿肿,整个人仿佛刚从炼狱里爬出来。
  果然是她!
  “废物!”黄丫暗暗骂了一句。
  当初她知道陈慧芬的身份后,主动联系上这个女人,两人一拍即合,陈慧芬想要谋取傅家那些家产,她想要萧姝傅致远永远活在痛苦里。
  让这对夫妻断子绝孙是她计划的第一步,她会让他们慢慢离心,彼此猜忌怀疑,最后互相残杀。这俩人当初施给她多少屈辱,她都要一一报复回来。
  只可惜陈慧芬太蠢了,竟然在第一步上就坏了她的事。
  黄丫冷哼出声,刚要挤出人群,正被驱使的陈慧芬似有所感,抬起了头,对上黄丫那只露出的半张脸,她空洞的目中涌出一丝亮光,拼尽全力朝黄丫扑了过去。
  “丫头,救救我和弟弟!”陈慧芬歇斯底里地哭喊。
  黄丫被陈慧芬扑倒在地,难受得透不过气,丢向陈慧芬的石头砸到她头上,她痛的要命,抬起脚狠狠踹这个压着自己的女人。
  陈慧芬被她踹得跌倒在地,一滩殷红的血自腿心处漫开。
  黄丫猛然从地上爬起,盯了被她踹得流产的陈慧芬一眼,嫌恶地撇撇嘴,跑开了。
  回到家时,老黄已经做好了菜,慈祥地招呼她过来吃饭。
  黄丫像平时一样坐下,老黄给她盛了碗苦瓜排骨汤,笑呵呵地说:“天气热,多喝点儿汤,苦瓜清凉降火的。”
  黄丫笑了笑,低头开始喝汤。
  老黄抹了下眼角,佝偻着腰进了厨房,一进去,他脸上的笑倏然消失。
  她果然不是自己的女儿!以前每次他做苦瓜,丫头就会皱起小脸,娇声娇气地直嚷苦苦苦。
  老黄将手放进裤袋里,慢慢攥紧了那张薄薄的纸,等出厨房时,他脸色已恢复如常。
  黄丫喝了小半碗汤,头开始晕晕的,她看见老黄朝她走了过来,倒映在她眼底的身影忽远忽近,她眼皮发沉,困倦地闭上了眼。
  她是被浓烟呛醒的。黑烟滚滚,火舌舔舐着窗帘和蚊帐,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火势渐大,即将烧到她身上。
  而她被绳索捆住手脚,绑在床头无法动弹。
  她试着潜入空间,却发现那道门紧紧闭合着。
  绝望之中,一个机械的声音突兀响起。
  “你可愿意用你的空间来交换重生的机会?”
  “我愿意!”黄丫焦急地应道。
  身体瞬间空了,随着一阵天旋地转,黄丫慢慢睁开了眼。
  入目是一条土黄泥巴小路,寒风正从山丘上呼呼而过。
  身上很痛,可她心里高兴极了,正要将四周看得更清楚些,哐当一声,钝重的锄头砸在她后脑勺上。
  她伸出手摸了摸头,却摸到了满手的血。
  好痛啊!黄丫“啪”地一声倒下,瞳仁中倒影着虎子妈那张脸,死不瞑目。
  眼前一片黑暗。
  再一睁眼,一道沉钝的铁器闪过,后脑勺被锄头猛然一击,随即她闻到了浓重的血腥味。
 
 
第27章 
  “黄丫被烧死了。”傅致远给萧姝递了杯水, 目光微微一顿。
  “老黄那边怎么说?”萧姝喝了口水,抬起头问。
  “对外说是黄丫不小心玩火, 把自己给烧死了, 这档口儿倒是没人怀疑。”傅致远眉眼清淡,语气也淡,“没想到老黄真能下得了手!”
  萧姝笑了笑,“致远,黄丫虽然傻, 可她是老黄唯一的女儿, 两人相依为命十几年,黄丫就是他的命, 可这命却被曾晓萍毁了,皮囊更是让曾晓萍霸占掉, 借着做些龌龊勾.当,而且还是和老黄最痛恨的人勾结在一起,可想而知,当老黄看到那些证据, 知道宝贝女儿已经换了芯子时,心里头该有多震动!有了疑心,他就会去试探查证, 曾晓萍露出的马脚,正好是压死老黄的最后一根稻草。”
  傅致远点点头, 叹了口气, “老黄是个明白人。”
  两人正说着话, 外头传来一阵喧闹声。
  傅致远去开门,进来的是萧姝的爸妈,身后的司机手上拎得满满当当的。
  “爸,妈,你们怎么来了?”萧姝有点讶异。
  “你这丫头,怀孕了也不告诉我们,要是今天不上门,你是不是打算一直瞒着我们?”萧姝的妈林春美快语连珠地发问,语气里透出一丝怒气。
  “好了好了,春美同志,注意下你的语气,怎么跟孩子说话呢?”萧姝的爸和蔼地劝道。
  “爸,妈,你们喝茶。我也是这两天才知道自己怀孕,本来打算等家里事忙完了,就亲自去告诉你们。”萧姝笑吟吟地说,亲昵地坐到林春美边上。
  林春美瞪着傅致远,鼻子里飞出一声冷哼,“小傅啊,不是我这做丈母娘的不厚道,就说远些的,小姝那回看完你回北京,死活闹着要调到你那边去,她可是从小娇养大的姑娘,陪你去那破地儿受那么多苦,我这心里真不是滋味儿,可我和她爸有什么办法?这丫头铁了心要跟你在一块儿,任谁劝都没用!再说最近的,你看你们家乱七八糟的,刚才我来的路上还撞见陈慧芬这破鞋在游街,当年你爸想和她结婚,我可是坚决反对的,不单是冲着和你亲妈的交情,而且陈慧芬这人作风不好,这就是个灾星!偏偏你爸还当个宝,一而再再而三地引狼入室,反正我是没办法忍!”顿了下,转头看萧姝,不容置疑地说:“你和我回家住,在家里好好养胎。”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