烂尾渣文终结者[快穿]——水中素笠
时间:2018-07-22 08:56:07

  “她前夫就是傅老师的父亲,傅老师你记得的吧,高高瘦瘦的,人又斯文,教书又好...”
  黄丫黯淡的眼眸中陡然掠过一抹厉色,她慢慢重复着三个字:“陈-慧-芬-”,半边唇角悄悄勾起冷笑。
  *
  临近年末,萧姝和傅致远都变得异常忙碌,加上风雪天气多,为了省事儿,两人晚上多住在京大职工宿舍,只有周末才回傅家一趟。
  这天两人正说说笑笑着,才进傅家大门,就发现屋里多了一个人。
  陈慧芬竟然也在,笑盈盈地站在傅尧樘边上,给他倒水的动作,自然中透着几分亲昵。
  夫妻俩不由笑脸一淡,傅致远的性子温厚,虽然厌憎陈慧芬划清界限的行为,这会儿当着父亲的面,却没有表现出来,只是淡声唤了句“陈姨”。
  陈慧芬微愣,片刻后调整好脸部表情,欢欢喜喜地迎上来,说了好些动听的恭维话。
  客厅里气氛有些尴尬,陈慧芬却安之若素,始终笑吟吟的,完全无视了傅致远的冷淡。
  萧姝实在看不下去,勾了勾唇,扬起一个热情的笑:“没想到陈姨会过来,真是稀客!您快坐,我去给您倒水,也怪我今天回来的晚,让您一个客人忙来忙去,实在过意不去。”
  陈慧芬哎了一声,低眉顺眼地坐下了。
  “爸,您饿了吧!我现在就去做饭,晚上炖个羊肉汤暖暖身子。”萧姝转过头,朝傅尧樘说。
  傅尧樘原本和缓的神色,在听到萧姝说话后,变得微微不自然,陈慧芬注意到了,抬起头温婉一笑,“老傅平时不吃羊肉的,嫌那味儿太膻。”
  萧姝也笑了笑,“爸爸前两年熬坏了身子,每到下雪下雨关节就疼,得吃羊肉晚上才撑得住。”话音一转,自带几分诧异,“怎么,陈姨你还不知道这件事?”
  傅尧樘的脸色彻底变了,冷硬中透着几分阴沉,显然萧姝这句话,勾起了他某些晦暗丑陋的过往记忆。
  陈慧芬见势不妙,利索地起了身,干巴巴地挤出笑容,客套几句后就走了。
  然而这只是个开始,接下来隔三差五的,陈慧芬就会来傅家看望傅尧樘,最初的几次傅尧樘脸色不大好,可陈慧芬只当没看见,该干嘛干嘛,后来傅尧樘也不好再说什么了。
  过年这天,陈慧芬一大早就来到傅家,见萧姝正在厨房里张罗,立刻主动洗手去帮忙。
  傅致远大好的心情瞬间没了,他皱了皱眉,迟疑地看着傅尧樘。
  “是我叫她来的。”傅尧樘说。
  “爸,今天是大年三十,咱们一家三口好好过个年不好吗?您让她来做什么?”傅致远竭力压制着心底的怒气,语气中却仍透出了端倪。
  “慧芬她现在一个人,过年冷冷清清的,我这才想着让她来吃个饭。”傅尧樘声音很温和。
  “她一个人,那也是她自求的,是她当初要和您划清关系,要和您离婚。”傅致远无奈地叹了口气。
  “过去的事就过去了,别再提了,人这一辈子经历的多了,很多事也没那么重要了,再说你陈姨她也不容易,她现在知道后悔了。”傅尧樘感叹着说。
  傅致远简直要被他爸气笑了,他肃了肃脸色,“您是想和她复合?您如果要再找个老伴儿,我和小姝绝对支持您,但是陈慧芬不行,有一次就有第二次,万一哪天咱家再出个事儿,她是不是又要卷财跑人?”
  傅尧樘默了默,说:“致远,其实我和你陈姨还没离婚呢,当年是打了离婚报告,但是却没来得及领离婚证,所以我和她现在还是...”
  傅致远惊讶地瞪大双眼,久久地说不出话。
  他实在想不明白,父亲好不容易回到北京,父子俩的感情一日日好起来,一家人也过上了平安的好日子,可他为什么还要再沾陈慧芬那个女人?他不是早就看清陈慧芬的真面目了吗?
  这顿年夜饭吃得索然无味,两口子收拾完回屋,傅致远忍不住叹气。
  “怎么?还在为陈慧芬的事不高兴?”萧姝细细打量了他几眼,边抚平他紧皱的眉头,边柔声问。
  “那个女人,恐怕很快就要搬进傅家了。”傅致远疲惫地捏了捏眉心,眼底涌出浓重的失望和无奈。
  “不是迟早的事?你且把心放宽些,她要搬进来就让她来,可别因为这事儿给她留个话柄,再说了,要是你实在不想看到她,咱们搬出去住也行。”萧姝大大方方地宽慰着他。
  “搬出去?”傅致远盯着萧姝,露出为难的神色。
  总不好一直住京大宿舍吧?两人刚结婚时是在那里住了一段时间,后来原主嫌弃那屋又小又破,就单独搬回萧家住了。
  “房子的事你别担心,我有办法的。”萧姝一脸胸有成竹,坐在他怀里,调戏似地摸了把他的脸,又缠住他的脖子,语气幽幽,“那房子是我爸给我的,本来打算让我离婚后过去住。”
  傅致远怔了下,双目渐渐泛起暗红血丝,鼻翼剧烈翕动着,他忽然箍住她的腰肢,一个转身,将她压在了床上,死死地盯着她,眸中涌出小兽般的受伤之色。
  “你个傻子,我才不要和你离婚呢,我要和你生孩子。”萧姝咬着他的耳朵,一字一字地说。
  她顺势抬起脚尖踢了下他,发出咯咯的轻快笑声。
  不论两人多么反感,才过完年,陈慧芬就搬进了傅家,俨然一副女主人的姿态,正式照料傅尧樘的起居生活。
  傅尧樘自从回北京后,腿脚一直不利索,陈慧芬便经常扶着他,趁着风清日暖,去附近的公园溜达溜达,时间一久,原本对陈慧芬颇有成见的邻居们,也渐渐对她开始改观了。
  “慧芬同志这天天为了老傅忙里忙外的,简直像变了个人似的。”有人感叹。
  “想想她当初是怎么对老傅的,现在想来弥补,晚了!”另一人泼冷水道。
  “你是没看到老傅对慧芬的态度,就跟平常的老夫老妻没区别。老傅前两个月在雪里摔晕了过去,老可怜了,还是慧芬同志赶过来,把他送去了医院,后天又天天过来照顾他.....”
  傅致远听完这些话,不动声色地走开了。
  他终于回过味儿来,父亲对陈慧芬为何陡然改变了态度。难怪父亲最近每每提到陈慧芬,都一副欲言又止、却又态度坚决的模样。
  他回到家时,正好看见萧姝坐在床边,那张娇美的小脸蒙了层淡淡的阴翳,其间的森寒难掩。
  “这些药不用再吃了。”萧姝站起来,慢条斯理地收起床头柜上的药。
  柜子上的药都是用来调理身体,备孕用的。
  见傅致远不解地看着自己,萧姝解释道:“致远,你现在吃的药有问题,而我吃的药对调理身体没用,有人在我们的药里动了手脚。”
  傅致远立刻想到了陈慧芬,显然萧姝也想到了,她就摇了摇头,“药确实是医院开的那些,咱们现在没证据,还是不要打草惊蛇的好。”
  根据系统的检测,傅致远吃的那些药,会导致人绝育,幕后黑手是谁,简直呼之欲出。然而有件事却让萧姝感到奇怪,因为其中有一味药的成分,到了下个世纪才会研究成功。
  那是不属于这个时代的东西,可它出现在这里,就说明除了自己,这个世界很可能还有另一个异能者。
  然而曾晓萍已经死了,原文中也只有女主拥有空间,那么现在这个异能者又会是谁呢?
  萧姝敛了纷繁思绪,露出轻松的表情,凑到傅致远耳畔,轻轻说了一句。
  *
  夜色笼罩着大地,距离傅家百米外的空旷巷口站着两个人,正亲密地说着话。
  陈慧芬扭了扭水蛇腰,推开男人的大掌,嗔笑出声:“看你这猴急样儿,不是刚陪过你?你赶紧走!我得回家了,老头子还在家里等着呢。”
  那男人不情不愿地松开她,回味着方才的滋味儿,淫.笑着说:“老头子那边,你可以行动了。”又低下头,晲了眼她平坦的小腹,脸上的神色越发得意。
  两人又絮絮叨叨几句后,男人才消失在沉沉夜色中。
  陈慧芬理了下头发衣服,慢慢朝傅家走去。
  几分钟后,陈慧芬将书房的门敞开,朝外猝然发出一声尖叫:“老傅,老傅,你这是怎么了?”
 
 
第25章 
  傅尧樘脑出血陷入了昏迷, 整个傅家笼罩在一片愁云惨淡之中。
  不过短短几日,傅致远似乎老了好几岁, 眼下覆了一圈青黑, 下巴上生出密密麻麻的乱髭,看起来憔悴极了。
  他坐在傅尧樘病床边,合起双手撑在额前,痛苦地闭上了眼。
  四周蘧然无声。
  良久,傅致远黯然起身, 随萧姝出了这间高级病房。
  门一推, 陈慧芬正站在门外,脸色发白, 眼皮微微红肿,投向病床上那人的目光, 满溢着怜惜和焦急。
  乍看之下,真像个正为丈夫昏迷而担忧的好妻子,只可惜脚上那双擦得锃亮的高跟鞋、化了精致淡妆的脸,还是透漏出些微异样。
  女人的心思, 只有女人最懂。
  萧姝淡淡收回视线,挽着傅致远的手臂,轻轻抬起下巴, 与陈慧芬擦肩而过,从头到尾, 傅致远都没看那个女人一眼, 他冷漠地彻底无视了她。
  陈慧芬三步并作两步, 趴在病床边,脸埋进傅尧樘冰凉的手,双肩一耸一耸地抽噎着,眼泪浸湿了他的掌心。
  抽噎声大得足以让病房外的人听到,萧姝唇角勾起一丝轻蔑的笑,挽着傅致远越走越快。
  直到听不见那抽噎声了,萧姝才敛了眼底的讽色,送傅致远离开后,静静地躲到了一边。
  不多时,陈慧芬出了病房,睫毛上还挂着泪珠,她熟门熟路地走到一间办公室门外,朝身后警惕地探了眼,闪身进去,将门从里头反锁。
  萧姝蹑手蹑脚跟上来,屏住了呼吸。
  四下里静悄悄,唯有办公室内愈发粗重的喘.息声和女人的娇.吟声,隐隐绰绰地飘出来。
  “别,那儿不行。”是陈慧芬的哀求声,娇媚得能拧出水来。
  “怀孕就是麻烦。”那人被强行打断,不耐地哼了声,又在陈慧芬脸上啵了几口,粗喘着气,阴恻恻地说:“傅致远那头药吃得差不多了,待会儿我就把报告给你,他这辈子算是断了香火,还是老头子有福气,都五十多了,还能白得一个乖儿子。”
  ...
  两人腻歪了好一会儿,陈慧芬才拿着那份报告,春风得意地离开。
  萧姝把玩着小仓鼠绒绒的毛,唇角那抹笑意越发冰冷。
  回到京大宿舍时,初春的暮色渐浓,余晖透过木质的窗棂,落在她半边明皎的脸颊上,剩下那半张脸隐没在昏暗中,衬得她显出分外的深沉。
  “陈慧芬怀孕了。”她看着傅致远,慢慢吐出一句。
  傅致远诧异地抬眉,目光里带着点儿困惑。
  如果想生孩子的话,父亲早该和陈慧芬生了,不至于两人结婚十来年,都没有半儿一女。
  “孩子确实不是爸的,而是爸爸那位主治医生的,包括换掉咱俩的药,也是陈慧芬和他联手做下的!”萧姝缓缓说道,带着预料之中的语气。
  傅致远额头青筋直跳,双目迸射出浓烈的厌憎,唇线抿得越来越紧。
  那个祸水!果然就不该让她进傅家大门的!她不仅想害自己,还要混淆傅家的血脉,这样的做派,目的简直不言而明。
  会不会父亲脑出血晕倒这件事,也是她下的手?
  这个念头闪过,傅致远后背沁出了一身冷汗,不寒而栗的感觉覆上他每一寸皮肤,令他浑身汗毛倒竖。
  他瞬间想到了那个梦,梦里陈慧芬嘴脸嚣张,梦里自己凄惨死去,林林种种在这一刻浮上心头,历历在目。
  与此同时,他下定了决心,唇角缓缓勾起一丝冷酷的笑。
  *
  五月的这天,外面风和日丽,晴空万里,傅尧樘的病房里,却阴云密布,似有惊雷凭空劈过。
  就在刚刚,主治医生沉痛地宣布傅尧樘已经脑死亡,并劝家属们早日将他下葬。
  傅致远不肯,在主治医生离开后,他安排傅尧樘悄悄转了院,小两口在病床边守了一天。
  至于陈慧芬,痛哭了一场后,就不见她人影了。
  萧姝一整天没吃饭,傅致远十分心疼,想出去给她买点儿吃的,刚买好准备上楼时,有个人拍了拍他的肩。
  是傅家的邻居,平时为人挺热情的。
  “致远,咦,你怎么在这儿?”邻居狐疑地挠了挠头。
  “我爸他上午转了院。”傅致远客气地说。
  邻居的神情变得更诧异,他欲言又止,最后好心地提醒说:“你和你老婆还是赶紧回家看看吧,你们家现在...哎!”
  邻居摇了摇头,叹着气走了。
  傅致远凝望着邻居的背影,眉头慢慢拧成了一团。
  他和萧姝到家门口时,正好看到陈慧芬扶着腰,指挥几个人进进出出,把里头的红木家具搬出去,周围还有不少邻居在围观。
  萧姝眯了眯眼,上前质问:“你这是在做什么?”
  陈慧芬装模作样地捂了捂脸,哽着声长吁短叹,“老傅他现在人没了,我一进这屋子,总忍不住想起他,心里怪难受的,这屋子我可不敢再待了...”
  萧姝笑了笑,语气冰冷至极,“你要想离开傅家,没人会拦你,但你现在搬出来的这些东西,都是国家补偿爸爸的,你凭什么把它们都搬走?”
  傅尧樘回北京后,原本抄走的房子连带里头的家具,又都全还给了他。当年他在抄家前,藏起来一些字画,还有几匣小黄鱼,现在都藏在傅家的书房里,那是傅尧樘的全部家当,想来已经让陈慧芬摸得一清二楚。
  当着邻居们的面,陈慧芬按捺住性子,笑着说:“老傅人没了,我知道你和致远现在都不好受,可我也难过啊,我和老傅是正儿八经的夫妻,风风雨雨十几年,这家也是我的家,莫说就搬了这几样家具,哪怕是这套房子,我也是合法的第一继承人。”
  萧姝就点了点头,嗤笑道:“敢情致远作为爸爸唯一的儿子,没资格分到这房子和家具,反倒是你这个抛弃丈夫的女人,分起来就名正言顺呢?陈慧芬,爸爸还在医院呢!你就这么迫不及待来分家产了?”
  陈慧芬双颊的笑容僵住,她顿了顿,目光投向傅致远,上上下下地打量着他,“我没记错的话,致远已经二十五了吧,平常人这年纪,孩子都能下地打酱油了,可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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