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娇娇[快穿]——过渡欢喜
时间:2018-07-25 08:28:27

  宴清歌来到杂物间,这真不愧是杂物间里头的东西摆放得杂乱无章,一打开,一阵灰尘飘进了她的喉咙中,她也顾不得用手捂住自己的鼻子了。悄悄的摸到了杂物间的窗子处,用手摸了摸那窗子。玻璃窗上有明显的雕花,按照常识,宴清歌很轻易的就摸到了那窗栓处。她打开了窗栓,推开了窗子,外面一阵凉风灌了进来,吹得她的头发都朝着身后飘去。
  她仔细的检查了自己的东西,然后翻身到了窗子上。
  坐在窗子上往着下面看过去,这二楼还是有点高的,大概有个三四米的高度。不过家里的门灯依旧点着,门灯的余光照射过来,宴清歌才不至于来个摸眼黑。
  她从自己的腰间拿出了个飞行符,实际上这种符纸她画的不多,而且刚学习不久,画出来两张还没来得及实验。以前她主攻的是控灵符,但是今天,她要用到飞行符,只能硬着头皮试试看了。
  她刚将飞行符夹在自己的指尖,准备放到额间,然后念咒,召集风力,还没开口,自己的嘴唇就被一个轻柔、细腻的东西给按住了。
  宴清歌惊讶的睁开了双眼,就朝着一张好看的脸近距离的接触着自己。
  是路西法。
  泛黄的微光下,她只觉得他的左脸看起来更好看了。
  那双眼睛没有瞳孔,反而是漆黑一片,他的脸色很苍白,他就这么的亲了过来,让她猝不及防,与此同时,他那繁琐而有华丽的衣服,就这么定格住了一切。明明是很诡异的场景,但是因为他的半边脸,却觉得诡异的美丽。
  宴清歌刚准备说话,可是却给了路西法一个契机。顺着她微微张开的嘴唇,他就将舌头伸了进去,两人唇齿交融,好不浪漫。
  一吻完毕,路西法反而恶人先告状了起来,并且开始抱怨(撒娇)了起来。
  “你不守信用!”路西法殿下像是个熊孩子,腻歪的和宴清歌挤在了窗台上,随后又可能是觉得这空隙不怎么大,直接将宴清歌抱进了自己怀里,宴清歌本来就瘦,和路西法比起来,简直像是被完完全全的抱进了怀里。
  “……我怎么不守信用了?”宴清歌想,我都白白的让你亲了。
  “你今天没有早睡觉,让我不能进你的梦里。”路西法殿下理直气壮的陈述着宴清歌的罪过,又立马补充了一句,“所以我就过来了,因为我想你了。”
  “我今晚有点事。”宴清歌说道,指了指那对面的屋子,“我打算去那里看看。”
  路西法殿下顺着她的手指看过去,点头:“这样啊,那我带你过去吧。”
  话刚一说完,被抱在怀里的宴清歌,就亲眼瞧见了那点对她来说要靠符纸才能消除的距离在路西法这里不值一提。
  他就这么抱着宴清歌,才空中走着,走到了对面,还顺便穿墙走了进去。
  宴清歌:“……”真轻易啊!
  宴清歌示意路西法将自己放下来,然后就开始蹑手蹑脚朝着前面的房间走去。
  她用符纸开了天眼,看到了那所有的魔气都从一间屋子里向着外面流动,心里想着,那屋子应该就是自己要找到的。
  她急急忙忙的朝着前面走去。
  而路西法殿下就在后面,像是闲庭散步一样,跟着她。
  宴清歌边朝着前面走去,边左右看了看,防止被人发现。
  只是,她再小心,也掩盖不了自己身上那活人的气息。
  下一刻,在拐弯的处,她躲在拐角,红地毯铺到了尽头,她听到了那拐角也就是视线的死角处,拐角的左边走廊上,有人在说着话。
  宴清歌靠在墙壁上,刚准备偷听那人的对话,却听到了一个年轻的声音说道:“有人进来了。”
  他的声音很轻,年纪不大,可是让人听了却不寒而栗。
  随后,在宴清歌准备再次贴个符纸隐蔽自己气息的时候,路西法殿下就变幻出了一件披风,从她的背后给她披上。
  宴清歌眼睁睁的见到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走了过来,锐利的眼神扫过自己,随后又转了回去。
  “陛下,没有见到人。”
  宴清歌知道这些人闻不到自己,可是竟然也不看到?
  “现在,你可以做你想做的了。”路西法将宴清歌朝着前面轻轻的推了一步,如果忽视掉他推的地方是屁股的话,宴清歌还是觉得很愉快的。
  她朝着前面走去,就见到刚才那个中年人对着自己面前十几岁的青少年恭敬的鞠躬,并且称呼他为“陛下”。
  宴清歌是根据那人的声音判断他为青少年的,其实她根本看不清那人的样子。因为那人穿着一身黑色的袍子,不仅仅如此,还将袍子上附带的帽子给戴上了,他像是电影里头的魔物一样。
  宴清歌见到那年轻人站在一个房间门口,吩咐中年人站在外面,随后走了进去。
  她也跟了上去。
  在进到房间里的那一刻,她就对房间里面的东西给震撼住了,或许说,是感到心寒,非常!
 
 
第76章 
  这是一间密闭的小房间, 大小在20平米左右,只是里头的墙壁,全部贴上了血红的纸, 在宴清歌看来, 就像是古代出嫁女子用来涂抹嘴唇的红纸,只不过颜色很深, 反而带了很浓重的血腥味, 那些血腥味像是被放置在坛子里的, 一阵阵的散开, 然后充满了整个房间。
  房间的最前面, 摆放着一个东西,类似于祭台,但是上面完全是用红色的布盖住了,宴清歌不知道里头是什么。她跟在那“年轻人”的后面,只见那将全身裹得严严实实的人走到了祭台的面前,他伸出了一只手,这只手吸引了宴清歌的注意。
  这是一只怎么样的手啊!非常的苍白,又非常的瘦, 可以看到手背上的骨头, 像是干枯的树枝。帽子遮住了几根蜡烛的光, 但是透露出来的阴影, 刚好遮到他的下巴为止,他的下巴在帽子的遮盖下若影若现,宴清歌只觉得他的下巴特别尖, 像是干瘪的核桃,但是很光洁。
  宴清歌看见他伸出了手,那只手覆在了红布的一个角上,随后伸出手一扯,整张巨大的红布立马就被扯了下来,下面露出了一个台子,只是……宴清歌的双眼立马就被一双手遮住了。
  “别看。”宴清歌听到自己的身后传来了温柔的男声。
  宴清歌的眼睛眨了眨,睫毛在路西法殿下的手心里扫阿扫,路西法只觉得心头一痒,假意的警告道:“你总在勾引我!”
  听到路西法的话,宴清歌脑子一转,就知道他在指的什么。于是,她又接着眨了眨眼睛。路西法殿下被她的(睫毛)撩得不行,就一下子就开了手,在宴清歌要睁开双眼的时候,他吻上了她的眼睛。
  “为什么不让我看?”宴清歌问。
  “怕脏了你的眼睛。”路西法淡淡的说道。
  “那里面究竟是什么?”
  是什么呢?
  路西法的视线挪向了那祭台上面。真不愧是祭台。上面摆个几个圆形的盘子,中间放着好几颗人头,而且并不是一颗装一个盘子,而是一个盘子内装了好几颗,那头码在了盘子上面,已死之人脸色发青,它们像是供人吃的肉包子。
  “人头。”
  宴清歌听到路西法的回答,沉默了一会儿,半晌她才说道:“可是……你也不能总是保护着我。我有时候也想,站在你的身旁,而不是你的身后。”
  宴清歌说出这话,其实是带有一半的真心的,并不是真的拿来诓骗路西法,而这也确实代表了她的价值观。两个人相处,其实不一定要强弱,若是非要分出一个强弱,那就说明两者的地位根本不对等,她要的,是站在一起,而不是一前一后,不是一个成为另一个的附庸。
  站在宴清歌身后的路西法听到宴清歌的话,低声轻笑了起来,随后宴清歌只觉得放置在她眼前的手给收了回来,她看清了面前的祭台,愣住了。
  在她没注意到的时候,路西法从她的身后走到了她的身旁,然后陪着她一起看着面前的场景。
  那个“年轻人”看着面前的祭台上的“肉包子”,不说一句话。
  只是,宴清歌也看到了她所祭拜的究竟是什么。祭台上摆放的是一幅画,这幅画上面用镂银雕刻的龙,这条龙微微凸起,虽然说身姿是九曲弯绕,但是它的口却是朝着前面祭台上的礼物。
  正在这时,奇怪的事情发生了。
  那银龙上闪过一丝光亮,宴清歌清楚的看见了,那龙的眼睛动了动,下一刻,它那副画上的嘴巴开始张大,面前祭台上的人头,开始一颗颗的飞到了那龙的嘴里,在人头入龙嘴的时候,还发出了被咀嚼的声响,像是在吃着什么有嚼劲的肉类,人血和脑浆喷射在了画上。
  而站在祭台前面的“年轻人 ”,在开始伸出手摸那龙的头,像是在抚摸着宠物一样。
  随后,他一只手将自己山上穿着的披风扯了下来,这个时候,宴清歌看清楚了,他的整个身躯,全部腐烂了。这腐烂到什么程度,里头的腐肉已经长了蛆虫,宴清歌忍不住犯恶心。可是接下来,奇怪的事情发生了。
  那人将手附在了龙头上,龙头上一阵微光闪过,宴清歌看见那龙头里正在往他的身上输送什么能量,那种奇怪的能量传递得越多,他身上那腐烂的躯体,开始一点点的修补了起来,从他的脖颈开始,只是修补好了一点,可是宴清歌分明看出来了这人在好转。
  “年轻人”将最后的能量吸收完了之后,外面就已经有人走了进来,是他的下人。
  “给孤再寻几个平民百姓来献祭。”他这话说的轻飘飘的,可是宴清歌知道,他这幅身体,不知道要用多少人的性命来修补。
  而且,被他用来献祭的人,全部是头部与尸体分离,尸体不完整者,在古籍里记载,是无法走过奈何桥,是没办法再转世为人的。
  那人吩咐完了之后,就在这祭台下面的蒲团上坐下了,似乎是在将吸进体内的能量进一步吸收和消化。
  宴清歌见此,就朝着外面走去。
  而路西法跟在她的身后,在离开之前,又停了下来,看向了那坐在蒲团上的人。
  “我说,下回不准再这么吓她了。”
  坐在蒲团上的人,明明是背对着路西法,在听见路西法的声音之后,他的头就直接转了个180度,回看着路西法:“看来你并没有让这凡人对你的贴心之举感到动心啊!”
  路西法看了他一眼,不再多说,朝着外面走去了 。
  来时是怎么的路,回去的时候又重复走了一遍。只是这回,宴清歌并不是独自一人回到了房间,还带了一个大的殿下,殿下还非常自主的躺到了宴清歌的床上,并且非常贴心的拍了拍身旁的位置:“我给你留了个位置。”
  宴清歌看了一眼,就走到了浴室,关上门之前,看到路西法还看着自己,又跑到了抽屉里拿出了朱砂,当即画了一道符,再又贴到了门上,然后关上门,以杜绝路西法的偷看。
  路西法看着宴清歌动作,心里是又好气又好笑,目光流转,说道:“天赋真不错。”又想了一会儿,伸出手,补充道,“像是我没有看过似的。”
  这话一说罢,他手上的风就像是长了翅膀一样,一下子就穿过了那浴室的玻璃门,穿了进去。在宴清歌正打开花洒的时候,突然间空气一震动,凭空来了一句——
  “像是我没有看过似的。”
  宴清歌一个不小心将花洒给推开了,刹那间,那花洒喷了一整个浴室。
  等到宴清歌洗完了之后,她围着浴巾出来,看到了路西法正躺在自己的床上,看着自己。
  “你不走?”宴清歌问。
  路西法微笑:“等你睡着了再走。”
  “你是打算等我睡着了之后,再走进我的梦里吧?”宴清歌一语戳破他的小心思。
  被宴清歌道破,路西法殿下也没有半分的窘迫,反而很是坦然的承认了:“啊,被你看出来了。”
  宴清歌:“……”
  宴清歌不理会他,自己躺在了他的旁边,然后盖好被子,关灯闭眼。
  她知道自己身旁躺着一个人,可是那人的味道好闻极了,像是鸢尾味的香水,来自深渊的诱惑,她没忍住睡了过去。
  在她闭上眼睛之后,躺在她身旁的路西法,一只手拖住了自己的下巴,另外一只手开始细细的描摹着他心爱的小姑娘。
  小姑娘今年十八岁。
  有点倔强却,却倔强得不讨厌。
  有自己的价值观,让他喜欢得打紧。
  在他来到了东方十几年,在他遭遇过背叛之后,在他认为上帝创造出来的人都是伪善面之后,他第一次,可耻又高兴的心动了。
  他承认,自己的小姑娘被迫忘记了他,让他很生气。其实他是骗她的,他非常想让她记起她喜欢自己的感觉。什么有信心让她重新爱上他,全部是安慰自己的谎话。真实的他,很抱歉了,比反叛上帝的心还强烈的喜欢着她,他无法忍受她看着自己的眼神是陌生的,不带任何一点爱恋的。
  于是,他故意在今晚带他去了隔壁屋子里。故意为她展示自己的柔情,什么都不为,就是希望她能够早早的喜欢上自己。
  路西法用手指摸着宴清歌的嘴唇,软软的,小姑娘没有醒来。
  于是,他郑重而又深情的在她的嘴唇上印上自己的印记。
  “好梦,我的,小姑娘。”
 
 
第77章 
  十月之秋, 天气虽然说不热,但是也绝对不冷。沥青路旁的树一丛丛的长着,前几日还显示着渐颓之势, 但是今日, 却像是迎接着春天的到来一样,开了一整个绿色, 一眼看过去绿油油的, 要不是数目太少, 恐怕路人还觉得自己误入了春夏之际的大森林。
  但是, 说是在迎接春天, 也不像。最起码,这外面的天气开始变冷了。这不,那一树枝树塔上,全部都结着晶光闪亮的露滴,这些露滴像是涂着绿漆宝塔上的银色铃铛。
  不仅仅是市民对今年反常的天气觉得惊讶,有迷信的人,甚至开始大呼这是上天给的祥瑞,表示我市的经济今年要大幅度上升。专家也开始对此现象进行分析, 可惜, 分析来分析去, 根本不是科学所能解释的, 又不是某平洋的冷空气向内陆回流造成的。
  宴清歌睁开眼睛的时候,床边已经没有一丝温度,她想看来路西法是很早就离开了。不过, 他并没有进入到自己的梦中,她这一觉,睡得很好。其实,她猜错了。真实的路殿,是刚离开,然后又用法术将这一块留余温的地方给幻冷,为的是什么,路西法想,他要试试他的阿宴,究竟看到自己离开得这么早会不会有那么一点点的失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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