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桃花朵朵开——嫣然流芳
时间:2018-07-27 09:02:12

  “你倒是很关心此事。”
  李如月可怜楚楚地抿了抿唇,一脸无辜相:“督主,是竹漪姐姐先做了此等丑事,我又如何袒护?既然做了督主的女人,哪怕沦为玩物, 也该从一而终。”
  季凉羽终于慢慢睁开眼, 望向李如月, 目光微厉, 他的脸在此刻,愈发显得冷峻。
  面前的女子身姿窈窕,面容也很美, 但心肠与她相比,歹毒了许多。
  这种栽赃陷害的小把戏,怎么会瞒过他?呵,班门弄斧。
  这个李如月,是皇上赏赐的人,他尚可看在皇上的面子上,容忍她几分;如果是太后赏的人,恐怕他早就不会让她碍眼了。
  李如月被他看得有些心虚,不免低下头,只觉得阴风阵阵,寒意从脚底升起,蔓延至全身。
  “说得好。之前,你不是很羡慕竹漪么,今天开始,你跟她一样,”袅袅香烟之后,只见他那张俊美异常的脸透着寒凉之色,顿了顿,继续道:“都禁足在房间里。”
  李如月微愣,连忙发问:“督主,是我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对,惹恼你了吗?”
  “你太聒噪了。”
  他有意无意瞥过李如月发间的那支步摇,眉峰微皱,让人不寒而栗:“你得认清自己。即便——竹漪,是我的玩物。而你,归根结底,不过一个跳梁小丑。”
  -
  这一晚,苏芷逃脱不成,又被李如月摆了一道,然而日子终究还是要继续。
  心感疲惫至极,她试图麻痹自己,故而饮了不少酒。
  花满堂内有酒气,繁复的花枝粉色花瓣迷人眼,季凉羽到的时候,她已有几分醉意,倚在桌边,踉踉跄跄支撑着身子。
  她抵不住飘忽的醉意,整个人脱力地坐在了脚下的地毯上,撑着软榻想要站起来,却被一只手搂住了腰,轻松地抱了起来。
  睁着迷蒙的醉眼,她看到了季凉羽颠倒众生的眉眼。
  他闻着扑鼻而来的浓烈酒味,皱了皱眉,“你以为喝酒,我就不会责罚你了?”
  听到这话,她埋首在他怀里,闻着那清淡的馨香,身子酥软无力:“季凉羽……”
  “嗯……”
  “那情诗,不是我写的。”她低低道了一句。
  季凉羽怔了片刻,他没有对情诗的问题穷追不舍,而是将她放置到软床之上,手微掐着她窄细的腰,一双眼睛紧盯着她:“即便情诗不是你的,可你乔装打扮,想从东厂离开的意图,难道也是假的?”
  说这话时,他的眼眸水波晃动,荡漾着难以抑制的淡淡伤痛。
  “那不是假的,我是真的想离开你……”嘟嘴说着,她突然笑了,笑得眉眼弯弯,衬着因酒酡红的脸蛋,煞是迷人。
  “……”
  他没有再出声,只是静静地看着她。她抵不住层层席卷而来的醉意,闭上眼睛,似乎沉睡起来。
  他如此看着,良久,一声轻笑隐隐地在静默的房内消散。
  “我可是季凉羽,东厂的督主季凉羽啊,那个随便跺跺脚,就可以让整个京都抖三抖的季凉羽。”他的声音陡然高起,嗓音也带了些失笑。
  苏芷本来已经快睡着了,这会儿却被他的话惊醒,稍稍打起精神。
  “你到底有什么不满足。”
  他手指握紧成拳,青筋突起,不甘心地喃喃开口:“有我,你还有什么不满足。”
  “在地狱里,怎么可能等得到天堂?你捆绑住我,做最轻松的人,而我,在东厂就像是个最好笑的笑话。”
  她醉意朦胧,道了一句让他懵懵懂懂的话。
  “你了解过我么,其实,我有一个秘密……关于身份的秘密。”
  “什么秘密?”这一句话,使得季凉羽神情变得有些探究之意。
  她打了个酒嗝,弯唇一笑,脑中尚存一丝清醒,却装作糊涂:“我啊……我有自己的名字,林婳……不是林华,是婳……微婳霍奕的婳……”
  “林婳?你瞒了真名字?”季凉羽蹙眉。
  “九年前……林府被东厂灭门一案……你听说过么……”
  此话一出,季凉羽却突然变了脸色,他刚刚还质问她的情绪烟消云散,只觉得错愕:“你、你是罪臣林侍郎之后?”
  他调查过她的身份,也只当她是武林盟主顾惜恒的徒弟,却不料,她还有这一层隐藏之深的秘密。
  她点点头,躺在床上笑,笑得醉意朦胧。
  实际上,她把这当作一个机会来向季凉羽坦白,她之所以敢如此冒险,是她明白,季凉羽虽然爱权,但好歹还对她还算有几分情意。
  想逃离这里,硬的不行,只好来软的。如今,她已经穷途末路了。
  “所以,徐晨他是你什么人?”他眯了眯眼,按压住惊愕,循循善诱问着。
  “他……是我兄长,我哥哥……”酒意渐浓,席卷而来,脑中愈发混沌,她蹙了蹙眉,趁着意识还在,觉得自己不能再多说,避免吐露什么不该说的,于是,她便闭上了眼,脑袋一沉,幽幽睡过去。
  季凉羽听明白了她的意思,眼神也倏然柔软了些,她是林家的孩子,之所以会接近徐晨,大抵……也是因为她知道徐晨就是当年的林穆清,而她是其妹妹,林婳。
  *
  苏芷醒来的时候,已是日上三竿。她隔着床幔看去,花枝后的月白色身形影绰,不知是昨夜一直没有离去,还是今日她没醒时又前来。
  她下床,缓步挪过去,走到了他身旁。
  软榻前的案桌上,放置着一个黄色绣有龙纹的锦囊,而季凉羽手握着皇上给他的密信,微微蹙着眉。
  她一改之前的冰冷之态,放软了声音:“凉羽。”
  甚至,她还主动坐到他身边,柔顺地靠在他肩膀。
  没想到她会如此乖顺,对此,季凉羽心情不错,他眉头舒展开来,肩头没有躲开,而是顺势伸手将她揽入怀里,唇角也止不住地扬起笑意:“怎么,知错了,回心转意了?”
  她笑得半真半假,一如当初他对自己的情意:“我妥协,我认输了,即便我跑到天涯海角,还是会被你抓回来。”
  季凉羽偏头看着近在咫尺的女子,他手指不客气地戳上她的眉心,可力道却不大,轻缓说了一句:“很好……失而复得的感觉,真的很好。”
  他低下头,凑到她脸边,一边轻轻呼气,一边凝视着她,眼中闪烁着欺骗的渴望,幽幽问道:“以后你会很听话,是不是?”
  她昧着良心露出个微笑,也抬眸看着他,装作柔顺地点点头。
  如果演戏的话,对于她这个演员而言,并不难。
  耳边,季凉羽的呼吸似乎停了一瞬,随后,手指便轻抬着她的下颌,满是霸道与占有的意味吻上双唇。
  她闭了眼,没有挣扎,他却越抱越紧,直至她感觉到了身子有些发痛。
  受不了这样的窒息好痛感,她蹙眉,不适地嘤咛出声,制止他:“……疼。”
  他听到她的嘤咛,紧抱的力道终是稍松一些,将她按倒在软榻上,俯身下来,迷人眼的花枝下,他的手指抚向她胸前的柔软,薄唇摩挲着她的耳垂,嗓音低沉:“婳儿,我的婳儿,怎么办,就连你对兄长的情意,也令我嫉妒呢。”
  这般的耳鬓厮磨,改变的称呼,温热的气息,无一不撩拨着她的心弦。
  他再次袭来,带着侵占的意味吻上她的唇,手指也探入衣衫内,寻到她敏感的蓓蕾。她轻颤着身子,心抑制不住地狂跳不止,纵然意识清明,他实在太蛊惑。
  “没有人会因为女人放弃在手的权力。”
  这句话猛然回响在脑中,犹如一颗地雷般炸开,炸得她眼神恢复明亮,为避免接下来还会发展的羞耻一切,她偏头离开这个吻,急急出声:“……督主,可不可以满足我一个心愿?”
  被她如此一躲,季凉羽听见她的声音,轻喘着止了动作,眼神潋滟如水:“什么心愿?”
  她老老实实躺在他身下,长睫微颤,越发显得楚楚可怜惹人爱:“我自小是被师父养大,来到京都之后,已经许久没见到他了,现今愈发想念他。凉羽,你能不能派人请师父来东厂与我相见?东厂里高手如云,师父他不会是对手,也构不成威胁,只是单纯相见而已,求你了……好不好?”
  “婳儿的师父,就是武林盟主顾惜恒?”
  他眼神没了欲.望,身子也稍退开一些。
  “是。”她应着,也跟着坐起身子,撒娇乞求般地拉了拉他的袖子。
  只有这样放低姿态,才有可能使他心情大好,答应她的请求。
  他微微侧了侧脸,眼看着她,眸中有漫不经心的慵懒:“好。”
 
 
第87章 东厂的邪佞厂花
  她依照曾经爱过的痕迹, 按部就班的演戏,浑然成了一个演员,脸上笑, 心里哭, 苟延残喘,等待着师父的到来。
  当顾惜恒来到花满堂, 她早已等候多时, 见到师父, 她如释重负地笑了, 赶忙迎了上去:“师父!”
  顾惜恒面露和蔼之色, 朝她点了点头,算是回应。
  “我和师父有话要说,你先退出去吧。”她吩咐身后的小太监。
  “是。”
  小太监垂首行礼,静静退至门外,将房门合上,却没有走远。
  她看得清楚,却并不计较,因为心中清楚, 即便驱走了小太监, 在这东厂之中, 还会有其他人前来监听。
  倒不如, 索性假意卸下防备,让其在房门外偷听罢了——反正她和师父皆会武功,听力优于常人。
  苏芷倒了杯茶, 靠近顾惜恒,用只有彼此才能听到的声音道:“请师父助我,逃脱季凉羽的控制。”
  顾惜恒的眉头渐蹙,回以低语:“东厂高手如云,一旦争执起来,恐怕你我师徒二人都插翅难逃。”
  “徒儿有其他计划。不求师父正面出手,只求师父将迷魂粉给徒儿。”
  顾惜恒随身暗藏着数种可在危机时刻脱身之物,迷魂粉便是之一,通过呼吸或者食入,会很快麻痹人的身体。
  掏出一粒鎏金的小巧圆球状容器,将它交予她手中。
  季凉羽的武功高深莫测,放眼整个江湖,怕也难寻到几个敌手,想到这里,顾惜恒嘱咐道:“季凉羽内功深厚,迷魂粉对旁人的作用是半个时辰,对他,恐怕不会太久,也许只有一盏茶的时间。”
  “足够了。”苏芷握紧容器在掌心,弯了弯唇角,恬淡的笑。她看眼窗外,天空乌云层层,又阴沉着,似乎在酝酿着一场暴风雨。
  顾惜恒的午膳是在东厂用的,因为晚上另有事宜,他没有多留,便动身离去。
  -
  暮色时分,季凉羽归来,顾惜恒早已离开。
  当脚步声从门口响起,苏芷微微偏头看了一眼,她秀眉微扬,按照计划,敛了敛眸,开始酝酿情绪。
  隔着横逸的花枝,她坐在桌前,背影显得娴雅安静。
  他容色淡淡,缓步走过去,随手将折扇放在桌边,有意无意地问了一句:“你和师父难得相见,说了些什么?”
  语音落下,却意外听到隐约的抽泣声,在房间里逐渐清晰,他漆黑的眸子瞧向她,却发现,那伊人竟哭红了眼眶。
  季凉羽愣了一瞬,蹙眉看着她,修长的手指从袖中掏出白绢,嗓音低沉柔软:“婳儿。”
  “嗯……”
  “你怎么哭了?”他为她擦干净脸上的泪水,脸上的表情有些疑惑。
  “我有些伤感,自己在东厂名不正言不顺,很想要个名分……”
  她梨花带雨地凝眸看他,语气柔和,带着一丝期许:“凉羽,你办喜宴娶我,好不好?”
  季凉羽温煦笑了,带着一丝宠溺道:“当然好。傻丫头,这有什么可哭的。”
  “”她边流着晶莹泪水,边勾唇微微笑了笑,模样如雨后初荷,格外动人,惹人垂怜。
  他的眸光更柔和了些。
  她又倏然伸手,抓住他为自己擦眼泪的手,紧紧攥起,眼里闪出点点期盼的光亮:“其实……还有……我想与哥哥相认。”
  季凉羽不答,眼中有一种莫测的深邃。
  少顷,他摇头,又恢复以往的傲世轻物,将她安抚在怀里,语气肯定:“不可能,我季凉羽的东西,不能和锦衣卫的人扯上任何关系。”
  她顿时面露失望,垂眸,将脸埋在他怀中,身子微颤:“那……能不能在大婚那日,请哥哥来参加,远远看着就好……我就要嫁人了,我只有他这一个娘家人。”
  季凉羽扬眉,目光落在她因抽泣而微微颤抖的肩膀。
  他眉宇间的神色有几分犹豫,一双眼睛流露些许怜惜,半晌,终究叹息一声,禁不住软了心答应:“看在你这么乖的份上,我答应你。”
  是的,他妥协了。
  只要不触碰他的底线,他是可以为之妥协的。
  “真的?你真好。”
  得到了季凉羽应允,她破涕为笑,借机将脸埋进他怀里蹭两下,然后抬着红红的双眼,睫毛上还挂着零星泪珠,满是感激地望着他。
  季凉羽看着她,唇角一翘,眼里含情脉脉,仿佛一切的温情话语都在其中。
  *
  三月初九。
  不可一世的东厂督主,季凉羽成婚的当天。
  不管私下是如何嘲笑不耻,到了这一天,东厂里还是陆陆续续来了很多权贵宾客。
  “吏部侍郎到了。”
  “太常寺卿到了。”
  “都转运盐使到了。”
  ……
  东厂门外通传声响起,官职的名字层出不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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