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谋天下之摄政郡主——泪幻儿
时间:2018-07-31 08:06:19

  宫宴马上就要举行了,公主这才练习了七八天,除非是天才,无人能做到跳的很好。而陛下为了不给乾凌抹黑,定是不会让一个舞蹈不熟练的公主在几国皇族之前表演。
  “唉,摔的疼死了,明天再练。”百里珑瑛拍拍身上由于摔倒而沾染上的碎花,举步就往她所在的亭子外走去。
  胡嬷嬷因为也不赞成她现在练舞,也跟着她走出去。
  十分钟后。
  “嬷嬷,我们是不是迷路了?”百里珑瑛有些烦躁地望着四周的桃花树,求救般地喊着胡嬷嬷。
  “公主,您是不记得阵法的破法了?”胡嬷嬷不答反问。
  “额……”百里珑瑛一顿,她好像是很久没来过母亲的长公主府了,平日里也没有特意记过长公主府后院的桃花林内的阵法破法,故而今日走进来就出不去了。
  胡嬷嬷也没想到公主既然不记得长公主布下的阵法的破法,自己是公主身边的老人了,自然是记得阵法的解法的。无语了一会了,终究还是上前解开了阵法。
  解开阵法后,百里珑瑛找到了侯在外面的侍女,便领着众人回府,而在这回府的短短路上,胡嬷嬷在马车内拿起一件素色披风,问道:“公主,外面风大,还是披上披风吧,”
  “没事的嬷嬷,不过几步路而已,再说本宫也不是很怕冷。”百里珑瑛拒绝到。
  胡嬷嬷脸色僵了一下,眼中闪过无奈,开口劝到:“公主,今日忠义侯府举办丧礼,而丞相府一向与忠义侯府交好,如今您穿一身大红似乎是不妥。”
  “是哦!”百里珑瑛愣了一下,转而又埋怨道:“嬷嬷你怎么都不在我出来时提醒我!”
  “公主,老奴提醒你了呀,但您不是执意要穿红裙吗?”
  “额…。”百里珑瑛想了想,好像是这么回事,但她那时满脑子都是宴会的事,也没听清楚胡嬷嬷在说什么,只是觉得自己穿着这一身红裙很好看,故而不肯换衣服,但是……
  “嬷嬷,我听闻忠义侯府逝世的不过是一个不受宠的庶出女儿,本宫乃是皇上亲封的公主,身份尊贵,何必为一个小小的庶女大费周折!”
  胡嬷嬷:“……”
  百里珑瑛是可以不去理会这些事,但是这么做真的很膈应人啊,别人家死了人,您还穿一身大红色,这真是……而且如今朝廷格局紧张,各方势力兴风作浪,各方的一点儿小事也要拿出来传来传去,若是有心人在外谣传静乐公主仗着自己高贵明知与之交好的忠义侯府办丧事还穿一身大红衣裙,岂不是给皇室和相府抹黑么?纵然以百里丞相和长公主的势力为百里珑瑛解释一下不是什么难事,但这么多年来百里珑总是大大咧咧的,不知留下了多少话柄,若不是长公主和百里丞相替她挡着,怕是名声会不太好。
  马车很快就到达了相府,百里珑瑛兴匆匆地由侍女扶着下了马车,向府里走去,见了一个百里熠贤身边伺候的小厮,开口问到:“二弟现在恐怕是在房里读书吧?叫他出来见我,我与他一起去拜见母亲,”
  那小厮眼角抽了抽,公主又命令他家少爷了,连忙答应到;“回公主,二少爷刚刚参加完忠义侯府的丧礼,在房间歇着呢。”
  百里珑瑛一听,顿时一股火气冒出来,披头对着小厮教训道:“二弟怎么如此不像话?不过是个庶女,凭着六妹这郡主的身份去就已经是给他们脸面了,他去凑什么热闹?这真是……”
  “公主!”眼见百里珑瑛越说越不像话,胡嬷嬷连忙出声阻止,她是圣和长公主身边的老人了,在百里珑瑛三岁后才被派到百里珑瑛身边,算是管教百里珑瑛教养的,百里珑瑛听见胡嬷嬷发话,纵是心里不悦,也不再说话,摆摆手让那小厮退下了。
  打发了那小厮,百里珑瑛心中还有几分不快,向着长公主所住的院子里走去,心里盘算着待会见到了母亲该如何撒撒娇,近来母亲对自己的关注是越来越少了,在她看来,都是那个几个月前才归来的六妹百里未荨害的,往年她不在,母亲不是关心自己就是关心二弟,偶尔也关心一下二房三房的那些弟弟妹妹们,可是她这一回来,母亲的大半注意力都转移到她身上了,六妹真是讨厌,净和自己抢母亲的注意力。
  百里珑瑛倒也不想想,她从小享受了母亲如此多的关爱,而百里未荨自小离家,好不容易回来了,长公主把注意力多放一些在她身上不是很正常的吗?
  而此时,长公主的院落中,一道黑影迅速的闪现进迟衿凤所在的房间,对着迟衿凤行礼道:“启禀长公主殿下,郡主的封印到了解除的时候了!如今郡主似乎非常痛苦……”
  “什么?!”迟衿凤一惊,猛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本是疲惫的神色似乎又白了几分,纵然她早就预计到会有这样的一天,也提前在桃花林中步下了解除封印的阵法,但那解除封印之前的痛苦非常人所能忍受,如今听说爱女正在忍受痛苦,迟衿凤的心抽了抽,连带着平日里沉稳的声音也颤抖起来:“知道了,你先退下吧。”
  此时,又一位婢女,走进来,向长公主行礼:“启禀长公主殿下,静乐公主求见。”
  如果放在平时,迟衿凤一定会很高兴地让自己的长女进来,可是如今幼女出事,她倒是没有什么心情召见长女,因此道:“告诉瑛儿,本宫身体不适,叫她改日再来。”
  “是。”侍女依令退下。
  “本宫知道了。请你转告母亲,请母亲务必保重身体,本宫改日再来。”百里珑瑛听了侍女的回话,表面平淡无波,内心却有些不悦,母亲的身体一向很好,哪里会有什么毛病?母亲八成是又在为六妹的事情操心了。想到这儿,百里珑瑛的心里不仅泛起了一股酸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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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偏心与嫉妒
 
  静宁郡主自参加葬礼后便于府中一病不起,众多医者都手足无措的消息迅速地在百里府内传开,老太太听到消息时正在自己屋内悠闲地品茶,听完后,眉毛一皱,目露嫌恶地说:“真是晦气,好好的怎么就病了?”
  “回老妇人,郡主似乎是受了惊,浑身滚烫不已,面目惊恐且浑身颤抖。”下人小心翼翼地回答,故意把百里未荨的状况说得严重了些,暗自念道,这个是老丞相大人亲自吩咐的,怪不得他没有如实向老妇人说明郡主的情况。
  “什么,这么严重?”老妇人闻言愣了愣,转眼之间多了几分忧虑。“莫不是中邪了?她身子本来就弱,许是葬礼上的阴气附了体?”喃喃自语了一会,老妇人终于心一横,向自己的贴身侍女吩咐道:“快去将我的上次在黄道长那儿求来的平安符拿两张来。”
  向老妇人禀报事情的侍女小荷面上恭敬,心中确实有几分茫然,丞相大人和老夫人一向关系不大好,老妇人不知为何总是嫌弃丞相大人,暗地里说丞相大人不体贴她这个母亲,尽管丞相大人的孝道确实闻名京城,为世家所赞赏。丞相此次把郡主的病情说重了些,也无非是希望老夫人看在郡主年幼离家数载又体弱多病的份上能去看看郡主,如今看来,老妇人似是不大喜欢郡主,但仍拿了平安符,是要给郡主压压惊吗?
  “小荷,你快把的平安符往治哥儿(少爷百里治)和老二(百里信)院子里各送一张,让他们都在静宁郡主病好了之前都不要在她附近呆着,平安符也要时时带在身上。”
  “是。”小荷恭敬的接过平安符,平静地应道。心中却莫名染上几分哀凉,郡主得了重病,老妇人作为祖母不但不关心是孙女的死活,反而还做出往二房父子送平安符这般诛心之事,这岂不是摆明了不待见大房一家吗?
  丞相府之荣耀,全来自大房夫妇——圣和长公主和丞相大人和如今宠冠后宫的皇后百里惠。
  丞相大人和皇后娘娘是龙凤胎,出生时百里家极度贫困,百里夫妇二人远走他县,任由年幼的兄妹俩在家自生自灭。百里兄妹因得贵人相助,凭借着两人的才能竟然身分越来越尊贵,一个成为丞相,娶了当朝长公主。另一个荣登凤位,从此母仪天下。在县里过着还算富足日子的百里夫妇听闻自己当初扔在乡野的孩子竟这般有出息,连忙带着后来生下的两个儿子前来投奔丞相。
  “慢着!”一声严肃的声音猛地响起,打断了小荷转的飞快的思绪,“你等小绿她们将郡主的慰问汤送过去之后再给二房送东西,切记要小心不要大房知道,明白吗?”
  “是。”
  此时百里未荨的院子里,长公主看着进进出出的医生,急的在院子里转了又转,素日里端庄平静地面上布满了焦急之色,还隐隐还有几分心疼,荨儿如此症状并非是病,医生怎可能看得出来!
  可如今如果不多派几个医生给荨儿看病,荨儿身上的封印之事很可能暴露,那时候……不!到这种关头绝对不能放弃!长公主死死的攥着手中的帕子,眼底闪过坚定之色,极力隐忍住想让所有医生离开,自己帮女儿解除封印的冲动,她好不容易才瞒下了所有人,坚决不能……
  “啊——”屋里猛地传出一声凄厉的喊叫,长公主一怔,眼中几乎要泛出泪水,强忍着不让自己失态,走进屋内,满面心疼地望着女儿对医生开口:“既然荨儿的病你们暂时查不出来,还是先退下吧,不要打扰了荨儿的休息。”
  “……是。”
  长公主刚进入屋内,百里珑璎便踏进了院子。她快速地走着,身上的佩环相撞而发出清脆的声响,眼中含着几分担心,当她听说六妹生了重病时,心里是十分同情的,对她的不满也散了大半。
  “抱歉,公主。长公主殿下吩咐过,她要在里面陪伴郡主,没有她的命令,谁也不得进屋打扰郡主。”
  就在百里珑璎要接近屋子时,被几名侍卫拦下。此时门开了,几名女医生从中走出,百里珑璎飞快地往屋里一扫,她看不见百里未荨,但她清楚的瞧见床边的长公主满脸痛色,关切地望着床的方向。
  可恶!心里泛起的一股热浪,这样她十分的不舒服,心中刚刚升起的十分的同情如今消除了七八分,被百里未荨的厌恶之情再次升起。
  长公主送走了医生,遣退了下人,双手合拢,眉间有红光闪现,手掌之间有浓稠的红色气息奔涌而出,落在她脚下的地面,迅速地形成了一个线路复杂的阵法,其余气息薄薄的一层附在百里未荨和迟灵凤的身上,转瞬之间,屋内已空无一人。
  “既然母亲在照顾妹妹,那本宫便不进去了。”院外,百里珑璎温柔地笑着。看向屋子的目光中隐了几丝冷光。她缓缓地转身,明亮的眼中似乎有着什么东西再慢慢地消散,她那时还同情六妹,可如今,看来她是不需要自己的关心了,母亲多关心她呀……
  与此同时,在京城使者所住的使馆中,正盘腿于床上冥想的风沧滂突而睁开眼,深邃漆黑的眸子中有金色的光芒一闪而过。
  “时机,终于到了。”
 
第二十三章:阴谋与疑团
 
  ‘’程夫子,这事还要委屈你一下,老身也没料到静宁郡主忽然就病了。“
  百里府的厅堂內,坐在主位上的老夫人有些歉意的看着下首坐着的中年男子,开口说道:
  ”无妨,我也不是太在意那些虚礼的人,何况郡主的病还要拖好一阵时日,四公子的这拜师礼简略办一下便行了。“程鄂温和地笑着,眼中一片随和,眉间又似乎是藏了几分凌厉,看的老夫人满意不已,这样的人来做治哥儿的夫子,自然是最合适的,只是拜师礼向来注重隆重,这样才能显示出对夫子的重视。
  哪程鄂程夫子又是程副丞相的远房族兄,再加上二者的关系之好,在看在陈副丞相的面子上,拜师里该举办得更隆重些,可谁知百里未寻却忽然病了,还病的严重,她从小体弱多病,想来短期内是不会好的,眼下她可是有着郡主封号,若是在他重病期间在府内张灯结彩,可不太妥当,万一遭外人说她这个祖母对孙女不好……
  老夫人这般想着,眼底精光浮动。不能大办拜师礼,也不能亏待程夫子,治哥儿的年龄也是该读书了,不能再拖了,这……
  思前想后,老夫人终于下了决心,满脸笑容的看向程鄂,”这样倒是委屈程夫子了,老身近日里得了一副王先生的字画,只奈何老身向来对字画不太感兴趣,程夫子又是文雅之人,依老身之见,这画便送给程先生了。“说完,老夫人只感觉自己的心脏狠狠地抽了抽,仿佛被人割了一大块肉。百里丞相虽然位高权重,却性子耿直,对不正当之事深恶痛绝,供给府中的也只有他每月的俸禄。长公主虽是百里家的儿媳。只奈何她素来简朴,出嫁所带来的嫁妆虽然多。在为百里府费了许多后,长公主便将自己嫁妆锁了起来,本来也没有用媳妇的嫁妆供养婆家的道理。而作为皇后的百里慧似乎和百里丞相是一个性子。多年来虽然对百里府多有照顾,却甚少往娘家送特别值钱的东西。因此,百里府內每年除去维持府內房屋、假山和各位主子衣食及日常开销,还有平日里各府往来送礼的钱,府內其实并没有太多闲钱,而如今……
  ”小绿,把我房间的那幅字画取来。“纵然心痛,老夫人还是吩咐了一声。
  ”哦?王先生的字画?“程鄂眼睛一亮,声音带着几分激动,”敢问老夫人,这字画,可是仿王行枝先生的字画?“
  ”是王行枝先生的真迹。“
  ”这!“程鄂瞪大了双眼,声音带着几分颤抖,似乎是不敢相信!”王行枝先生的真迹?老夫人,此话当真?“
  要知道,王行枝乃是闻名诸国的书法大家,他的字画可是千金难求,即使是身份仅次于太后和帝王的圣和长公主,手中也不过有三幅而已,如今……老夫人要把这字画送给他?
  ”自然是。“老夫人答道。这时小绿已取来字画,老夫人笑容不变:”夫子便收下吧。“
  如果对方只是一个普通的夫子,老夫人自然不会如此大方,但对方是程副丞相的族兄亲信,和老夫人二房百里信一家又有着暗中的合作关系,这也算是向他们示好了。
  ”老夫人真是有心了“。程鄂取出字画细细地端详了一会儿,眼底满意之色更甚,再看老夫人的目光中含了几分亲近。”健仁(程副丞相的名字)说,贵府的二房父子皆是大富大贵的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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