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年代白富美——素昧平生v
时间:2018-08-01 09:30: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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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十年代白富美》作者:素昧平生v
  文案:
  村里那个穷得出不起一分彩礼、不学无术还游手好闲的二流子,居然讨上了一个又俊又有钱的城里媳妇!
  又俊又有钱的白富美赵兰香重生了,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麻溜地去找老公。
  上辈子他们相逢于彼此微末的时光,他饱经沧桑,而她伤痕累累,余下的岁月里彼此互相取暖,温馨舔舐。
  这辈子她决定要给这个男人一个美好的开头,让他避开明枪暗箭,走上光明大道!
  然而……谁来告诉她,为什么她那稳重儒雅的老公,年轻的时候居然是这样一个又凶又冷漠的刺头混混
  糙男人不耐烦地把白富美压在玉米地里,拍了拍她嫩生生的脸蛋,凶狠地说:“知道吗,再惹我你就跑不掉了。
  【阅读指南】
  1:乡下二流子VS城里白富美
  2:这是一篇披着年代文壳子的美食文,全文好吃好吃。吃货了解一下?
  3:1v1,甜文。
  内容标签: 重生 甜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赵兰香贺松柏 ┃ 配角: ┃ 其它:
 
 
第1章 
  赵兰香腮边的泪珠滚滚,眼眶通红。
  她握着病床上那只宽厚又温暖的手,泣不成声。
  “兰香,你已经不小了,不要跟个孩子似的哭鼻子了。”
  床上躺着的男人吃力地伸出手,想摸摸她的头,浑身却抽不出一丝力气。
  他老了,这几十年来的堆攒在身上的旧伤齐齐袭来,病魔迅速打倒了他。年轻时候遭受的十几年监狱生涯,换来了一个久病沉疴的身体,能够撑到现在已经是万幸了。
  他朦胧的老眼眷恋地再望了眼妻子,她虽然跟他一样变老了,但依旧那么美丽。
  那温柔的眉眼笑起来,弯弯的像一道月牙,也是他最爱的模样。
  “笑一笑给我看?”
  赵兰香抹掉了眼泪,勉强地冲床上的丈夫笑了笑。
  贺松柏满意地阖上了眼。
  她捂了嘴压抑的哭声越来越大,眼泪溃不成堤。
  旁边的何秘书扶了扶金丝眼镜,伸手探了探男人的鼻息。
  他艰难地安慰道:“夫人,请节哀。董事长给你留下的遗产,稍后会有律师来跟您详谈。”
  何秘书望了眼床上断了气息的男人,敬畏又惋惜。
  这个男人的一生可谓励志而又坎坷,出身贫寒,十九岁就进了监狱,蹲了十年的牢狱,出来后白手打拼十年,愣是从一个毫无背景的穷小子翻身变成商业巨鳄,把一堆经验深厚的老牌商人打得毫无招架之力,堪称一段传奇。
  ……
  赵兰香的颊边蓦然地垂下了两行泪,赵母冯莲擦了擦她红彤彤的脸蛋,嘟哝地戳着她的额头道:“发个烧也哭,娇气成这样让你爸见了,又是一顿训。”
  赵兰香睁开了眼睛,怔怔愣愣地盯着冯莲半天。
  冯莲叹了口气,又说:“这年头嫁谁不是嫁?我跟你爸见的第一次面还是在打结婚证明的时候,那根本就是两眼一抹瞎。日子还不是好好地给过下去了?”
  赵兰香只以为自己是在做梦,内心沉浸在痛失丈夫的悲恸中,久久不能缓解过来。
  只是她做梦,怎么稀里糊涂地……梦见了年轻时候的母亲?
  冯莲见女儿不搭理她,还以为她是真的倔下了脾气,心里恨上了她。她又戳了戳女儿的额头,恨铁不成钢地说:
  “毕竟也是打小订下的婚事,说推就推你爸也不好做……人家父母可是你爸的上司哩!”
  赵兰香的额头一痛,终于正视起母亲的碎碎叨叨,赶紧爬了起来。
  她眼尖地发现了桌上的日历,1976年,4月16日。
  赵兰香心里大骇,震惊得久久都不能回过神来。
  “妈,你先出去,让我好好想想可以吗?”
  冯莲看着养了十七年、出落得亭亭玉立的女儿如今一幅病恹恹的模样,还这样细声软语哀求着她,饶是她也忍不住心软了,硬不下心肠再逼孩子。
  赵兰香在震惊中回过了神来,她回到了四十年前!
  四十年前,她看上了又高又酷的兵哥哥蒋建军,脑子里想着的全都是怎么让蒋建军接受她,自然不肯答应父母给订下的亲事。
  也是在这一年,她终于死缠着他结婚了。
  可惜蒋建军心底的人不是她,赵兰香接二连三地流掉了两个孩子,最后冷了心,清醒过来跟蒋建军离了婚。
  赵兰香看着桌子里盛满的营养品,蒋建军这段时间负伤住院了,这些都是她买来给他补身体的。
  赵兰香眼里划过一丝凉意,好在她回来的时间点早,否则再晚个半年,这辈子又搭上了那个渣,她会气得死不瞑目的。
  蒋建军是她的前夫,也是离开了他,她才有幸碰见了贺松柏。
  但现在不是纠结蒋建军的时机,赵兰香记得,就是在这两年老男人失手把人打死了,被关进了监狱!
  她把麦乳精、蜂蜜、奶粉全都收到行李袋里,又装了几件衣服。
  她要赶紧去找那个老男人!
  ……
  赵家的父母得知女儿趁着自己不防备,自愿报名了“上山下乡”,已经回天无力了。
  既然下了乡,赵兰香跟曾行长家公子的婚事也意味着泡汤了。
  赵永庆差点气得吃不下饭,黑沉着一张脸,教训她:
  “你是嫌翅膀硬了,我们管不着你了是吗?”
  冯莲有点伤心,一边帮女儿收拾着行李,一边碎碎念:“你爸好不容易让你躲过这次征召,你偏还主动去报了。我的妞妞啊,你这细胳膊细腿的,干得动农活吗?”
  赵兰香看着关心她的父母,心里流过一阵暖。
  “下乡是件光荣的事啊,家家适龄的青年几乎都下乡去了,偏我呆在家里,爸脸上也没光。”
  “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绝对不给你们丢脸。”
  赵永庆看着自个儿一脸坚定的女儿,心里倒是没那么气了,让她去吃吃苦也好。整天被她亲娘惯得都不像样!
  在他看来,下乡如果能磨练磨练女儿的意志不失为一件好事。实在不行他也可以疏通一下关系,把女儿分配到离这里不远的地方。
  “你哭啥哭,抓紧时间给她收拾收拾行李才是正经事。”
  赵永庆黑着脸瞪了妻子一眼。
  他转而对女儿说:“既然这是你的选择,以后最好不要发电报回来诉苦,我跟你妈手没伸得那么长!”
  小虎子蹦蹦哒哒地跑到姐姐的身边,抱着她大腿,眼泪要掉不地掉蓄在眼眶里,抬头望着她抽泣,“大妞要去很远的地方了吗?”
  赵兰香把弟弟抱了起来,亲了一口,“是啊。”
  小虎子埋进了她的脖子里,嗷嗷地哭起鼻子来,那委屈的小模样看得赵兰香有些哭笑不得。眼前的这个奶娃娃,竟然长成了以后人人都怕的黑面神,揍起蒋建军那个渣男来毫不手软,真是不可思议。
  她使劲儿地抱了抱小虎子,把自个儿身上的糖果摸出来全给了他。
  小虎子的眼泪滴到了她的衣服上,哽咽得说不出话来。
  赵兰香知道弟弟是误会了,抚摸着他软软的头发。解释说:“不是外公外婆的那种去了很远的地方,再也回不来了。等过年姐姐还是会回来的。”
  赵永庆听了女儿的话,从鼻孔里挤出深深的一哼,“你还知道自己回得来?”
  赵兰香点头。
  她要去的地方是N市,离他们这里并不算远,一天的火车就能抵达。而且她也算过了,再过一年知青返城的时间也就到了,他们这一批去得晚的,还真没有前边几批知青受罪。
  退一万步来说,要真吃了苦头……那边不是还有她男人么。
  晚上,赵永庆从兜里掏出了一叠钞票,数出一百块钱出来,严肃地教训女儿:“去乡下了认真听指导员、领导的安排,好好跟别人相处,你拿这些钱去买点自己需要的生活用品。”
  赵兰香接过钱,甜甜地叫了声爸爸。
  赵永庆最受不了女儿这样撒娇地叫她,黑脸没绷住,松缓了。
  赵兰香是他们的第一个孩子,加上长得又可爱,粉嫩嫩的跟福娃娃似的怎么看怎么招人疼,赵永庆以前还是银行里普通员工的时候,就把女儿带去上班,用条布袋把她绑在身上,就这样年复一年地把她带大的。
  桌上整齐地放着十张大团结,一只大手把它挪到了女儿的面前。
  能随便从兜里掏出这百来块,赵永庆也是个有本事的人。
  他赶上了六十年代大学生潮的末班车,几年后高校就停止招生了。随之而来的,这一纸文凭也变得值钱了。加上赵永庆人也肯努力,吃苦耐劳,干到现在已经是银行的经理了,一个月领10级的工资,七十三块五毛钱,足够全家人过得滋润滋润的了。
  不过赵永庆这样大方地掏出一百块给赵兰香,赵兰香还是真是有些受宠若惊。
  冯莲这时也收拾好了女儿的行李,把四季的衣服都带上了,“明天等我下班了,带你去挑点生活用品吧。”
  赵兰香乖乖地应了。
  ……
  一心一意想着飞奔下乡挽救自家男人的赵兰香,早就把蒋建军这个渣男抛到了九霄云外。
  她不慌不忙地仔细挑着自己下乡用的物品,什么棉布绒布的确良买了几捆、麦乳精奶粉阿胶买了好几袋,手套卫生纸百雀羚雪花霜零零碎碎的生活用品一件都没落下。
  那个讨厌的老男人经常在深夜跟她低语,“你要是见到那时候的我,保证连眼风都不带一个甩的。”
  “那时我又穷又窘迫,狼狈得连条狗都不如,最大的愿望就是吃上一顿白面馍馍,穿过的最好的衣服还是捡别人的。庆幸遇见你,是在我有能力的时候。”
  赵兰香打生下来就没尝过饥寒交迫的滋味,自然是心疼得无以复加,紧紧地搂住老男人,跟他许空头支票:“那时候我家里经济比较宽裕,如果我能遇见你,保证让你顿顿吃饱来,把你养得白白胖胖。”
  赵兰香添置下乡用品的时候,脑海里浮现起过多年前的这一幕,多捡了一些给老男人用的东西扔到自己的篮子里。
  她哪里想得到有一天这个不切实际的想法,居然可以实现了。
 
 
第2章 
  一周后。
  志愿下乡的初高中毕业生们人人胸前戴着一朵大红花,坐在汽车里,含泪挥手告别了家乡。
  在一群乌泱泱的黑脑袋中,赵兰香准确地找出了赵永庆和冯莲的所在,冲着他们甜甜地笑了。赵永庆紧绷着严肃的脸,冯莲抱着小虎子,车子发动的那一刻,小虎子突然嚎啕大哭起来,两只小手臂举着一直往前抓,像平时要姐姐抱那样。
  原本赵兰香并没有离愁别绪的,也被小虎子闹得鼻子一酸,眼泪险些坠下来。城市很快地在她的视野中迅速倒退,最后被满眼的绿水青山代替。
  下了汽车后,带队的指导员念着名单,念了十来个人出列,分去N市的青苗公社。蒋丽赫然也在列,看见赵兰香的时候也是一震,旋即脸上排斥的意味浓浓。
  赵兰香不由地感叹自己跟蒋家人的缘分。
  眼前的这人正是赵兰香上辈子的小姑子,出身高干家庭,眼高于顶的从来没瞧得起赵兰香,挑剔又高傲,时常故意作出一堆烂摊子给她收拾。以前为了家庭的和睦为了蒋建军,她都忍了这个大小姐,如今……
  赵兰香权当做没看见,把人当成空气,沉浸在要去见贺松柏的喜悦之中。
  汽车、火车、牛车倒腾地着换,赵兰香抵达河子屯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清晨的事情了。
  赵兰香特意在下火车前特意换身衣服,进了村说不定就能见到老男人了。
  第一次见面,怎么可以寥寥草草?
  她换上了新衣裳后整个人的精神面貌就焕然一新了,干净整洁,跟满车穿得皱巴巴的知青看起来就是格外地不一样。
  蒋丽被长途汽车折腾得一脸菜色,来到河子屯的时候已经变成一只软脚虾,连瞪赵兰香的力气都没有了。
  最后被分到河子屯的仅仅只有她们两个人了,但是从别的地方来的知青却有三个,凑在一起正好够五人。
  几个人坐着牛车翻过了坑坑洼洼的山路,赵兰香把水果糖提前地装在了兜里,脸上带着微笑、昂首挺胸地跟着指导员进了村子。
  几个黑黝黝的小萝卜头蹲在村头看着一群知青入村。
  赵兰香只是朝着那个方向随意地扫了一眼,眼前骤然地一亮。连旁边病怏怏有气无力的蒋丽,都感染到她身上无法抑制住的愉悦。
  赵兰香眼尖地看到了贺松柏的亲妹子,贺松枝。她见过贺松枝七岁的照片,跟眼前这个小萝卜头看起来是一模一样的。
  她手搭在口袋里,走过去给这些小孩每人分了一颗糖。
  贺松枝这只小萝卜头远远地蹲在角落里,怯生生的也不敢靠近孩子堆,她的脸蛋脏兮兮的跟几天没洗过一样,只拿一双羡慕的眼神看着有糖果分的小孩,一对黑白分明的眼睛热乎乎地期盼着,又忍住不去看赵兰香,柴瘦的小手继续扒拉着泥土。
  赵兰香分完了这群小孩,走过去递上一颗最甜最贵的巧克力糖给贺松枝。
  她笑眯眯地问:“你叫什么名字啊?”
  她剥开了包装纸,投入了小萝卜头的嘴巴里。
  一股醇厚甘甜的滋味,蔓延了贺松枝的嘴巴,她的口水吧嗒吧嗒地涌出,包裹住了那甜蜜的源头,不敢开口。
  贺松枝从来都没有吃过这么好的糖,也不知道糖的滋味原来是这样的。
  贺松枝没跟吭声,赵兰香也没追问,她把剩下的水果糖偷偷地塞到了小萝卜头的兜兜里,笑着说:“回到家再吃,别让人家知道你有这么多的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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