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末世女——陈小铃
时间:2018-08-04 08:35:27

  又让陈大河和陈小桃两人双双去外面挖泥,好封味,免得鸡香四溢,被外面给发现了。
  至于道西家的陈小李,就先在灶下帮忙拉风箱。
  大火加持下,一锅水很快就烧好。蒲苇先把两串蛋给捞起,扔到凉水里放凉,这头就开始用开水烫鸡,然后招呼陈红竹等几个女的,全部加入拔鸡毛的行列。
  如此,鸡毛褪尽,光秃秃的野鸡很快就呈现在大家的面前。蒲苇手起刀落,精准地开膛破肚,收拾起野鸡内部。最后快刀剁块,直接入凉水,等待煮沸。
  “这就行了?”道西家的有些兴奋。
  鸡入锅了,自然代表稳当了。
  陈红竹也跟着兴奋,接道:“没呢,最后不得放些盐什么的。”
  “是了,是了……”道西家的兴奋地搓了搓手。
  那一双眼直勾勾地盯着大铁锅,有些挪不开了。
  其实,其他人大抵也是如此。
  这时候,陈大江正好也回来了,捧回来了不少东西。
  呦,竟然还有一小碟黄酒!
  这可是意外之喜。
  陈大江憨憨地一笑,“三奶奶直接就猜出我们是要**,给了我好多东西。”
  道西家的心里一紧,赶紧拉下了脸,“这事不是要保密吗?你怎么能让别人发现呢,万一三大娘找了你奶奶……”
  “放心好了,三奶奶说会帮我保密的。”陈大江嘿嘿一笑,摸了摸自个儿的脑袋瓜,看上去既是有些不好意思,又是有些克制不住地兴奋。
  感觉自己就像是在悄悄完成什么任务似的。
  像个小战士!
  蒲苇也不吝啬夸奖。
  “干得好!”她拍了拍他的小肩膀。
  陈大江立刻挺起了小胸脯,一时间雄赳赳气昂昂的,感觉全身都是劲。
  所以,他赶紧道:“小婶婶,你看我还能做什么?”
  这是盼着她继续发任务呢。
  “那你去找找大河他们吧,让他们赶紧挖了泥回来。记得悄悄的啊!”
  “行。”陈大江乐得又往外跑了,从后门溜了出去。
  道西家的见了,就撇撇嘴,有些吃味。
  等见水开之后,蒲苇直接将没熟的鸡块给捞起,道西家的不理解了,“你在干什么?”
  “闭嘴!”做吃的时候,吃货蒲苇不太愿意搭理人。
  但眼睁睁看着蒲苇要将那带着油花的开水给倒掉,道西家的就满脸心疼,急着要拦。
  “这可是油,都是油!”
  “不,这里面都是脏东西。”
  见道西家的都要伸手抢了,她只能冷下脸,“你赶紧让让,烫到你,我可是不负责的。”
  “可那是油,你怎么能倒呢。就没见过你这样做菜的,你到底会不会?不会就让我来!”
  “那回头妈要是问责起来,你来负责?”蒲苇呛声。
  道西家的一愣,不敢动了。
  蒲苇抿唇一笑,“这就对了。谁担责,谁来整。其它的,就一边呆着好了。”
  可那都是油啊……
  道西家的在心里默默哀叹,却也只能眼睁睁看着那点油花入了臭水沟。
  回头,见蒲苇重新将鸡块入锅,再往里加入从三大爷家弄来的各种东西,等盖上锅盖后,又见她在锅盖的边缘抹上厚厚一层孩子们弄来的泥巴,她数次张嘴,但都忍了下来。
  不管了,反正,搞砸了,挨训的只会是蒲苇!
  大火依旧在炉灶里熊熊地燃烧着,灶头,几个孩子个个手里捧着半个被切开的鸡蛋,依依不舍地舔着、咬着,纷纷笑眯了眼。就连躲在灶头后的小蒲芦,也是如此。大火映红了她那张瘦黄的小脸,一时都显出些红润可爱来。
  她舔了一口黄得诱人的鸡蛋黄,又拍了拍就放在一边的依旧用杂草串着的五个熟鸡蛋,心里美极了。那是大姐吩咐了,让她带回家吃的。
  到时候,一人一个,她还能吃上一整个呢。
  其它只能捞到半个鸡蛋的人,对此也不是不嫉妒。可蒲苇表示,鸡蛋是她找的,她想怎么分就怎么分。而且,陈家的人还能捞到那么多鸡肉吃,她的妹妹们,也就只能吃个蛋,有什么好不服的?
  其他人一想是这么个理,就没再犯嘀咕。
  道西家的在快速吃掉半个鸡蛋后,仔细地舔了舔牙缝,又让小姑子帮她检查了一遍,确认没有问题了,就揣着一颗滚圆的鸡蛋,要出去把风了。
  后面的,就没她的事了。
  但在她离开之前,蒲苇及时叫住了她,予以警告,“你要是敢把那颗蛋都给你儿子吃,以后再有这样的事,肯定就没你家的份!”
  道西家的黑了脸,更有一种被猜出心事的尴尬感。
  啧,这人管那么多干嘛,她吃她自己的不就好了。
  想虽然是这么想的,可想想刚才吃进肚子里的美味,以及稍后会出锅的鸡块,再想想这位弟妹的傻大胆,道西家的还是没好气地应了,“行了,知道了。”
  分就分呗,总之少不了小丫头一口吃的就是了。
  她撇撇嘴,赶紧走出去了。
 
 
第16章 被发现了
  那头蒲苇几口就把鸡蛋给吃了,见孩子们还在那恋恋不舍地舔着,不忍心一口气吃完,她也没搭理。
  她也是从这样的小孩子过来的,当年饿得很的时候,也曾有过逮着一块干巴巴的红薯干,一吮能吮一天的时候。不过是后来大了,再也不能理所当然地享受基地的庇护,只得自己去拼、去抢,才懂得,只有吃进自己肚子里的,才是安全的,才会是真正属于自己的。也更因为随时有可能进入战斗状态,养成了吃东西都是快速吃完的习惯。
  她闪了闪神,暗想今天这是怎么了,老是爱想起以前的事?
  莫非是被逼要将自己得来的东西给分出去,勾起了她心里的那些不愉快?
  她皱了皱眉。
  回头看着那些小萝卜头们,就道:“别舔了,赶紧吃吧。背着人偷吃,本来就是不安全的,不赶紧吃进肚子里,万一被人发现,吃亏的可就是自己的肚子。”
  孩子们一听,都愣在了那里。
  倒是陈红竹有灵性,率先反应了过来,赶紧把鸡蛋壳一剥,几口就把鸡蛋给塞进了嘴里。
  其它孩子见状,也有样学样,加快了进食的速度。
  只是最后一口的时候,看得出来这些孩子还是不舍得的,个个含在嘴里,鼓着腮帮子,没舍得咽下去,而是就那样一点点地从牙缝里往外漏,再一点点地往下咽。
  到了这,蒲苇就不管了。
  她一边分神听着外头的动静,一边关注着大铁锅。
  照理说,这炖鸡应该是先大火再转小火,才能炖出超级美味,但现在和时间赛跑,她也只能让蒲芦只管大火伺候就是了。
  等感觉火候差不多了,她让孩子们自己拿碗去,顺带也把道西家的两个小的给找来。那头,蒲芦也被点名,不用再生火,加入了进来。
  反正这鸡注定不是她能独霸的,那给谁吃不是吃?!
  就冲着这小妹在自己当时饿得奄奄一息地在床上躺着,她还能忍着自个儿肚子的锣鼓喧天,硬是将属于她的那份粥分出一半端给自己喝,自己就得还这份情。
  最终,蒲苇拿起木勺,轻轻碰了一下锅盖,问这些捧着碗的,“准备好了吗?”
  包括陈红竹在内的大、小孩子们,齐齐点了点头。那眼睛亮亮的,个个都在散发着惊人的光芒。
  那是透着对肉的渴望的光芒!
  蒲苇轻轻地用勺柄磕下了糊锅盖和铁锅接缝处的泥,那湿润的泥土,这会儿早就被烘烤得硬邦邦的了。只需轻轻一敲,就大块大块地往下掉,然后香气,就从缝隙处开始慢慢地往外飘。
  孩子们忍不住齐齐吸了吸鼻子,流了口水。
  “好香!”
  那眼睛都恨不得要掉到锅里了。
  蒲苇知道磨蹭不得,感觉差不多了,直接将锅盖往侧边一推了事,撒了盐和小葱后,快速用汤勺搅了搅,就赶紧给排好队的孩子们各自打了满满一勺。
  虽然说是这么说,但这一勺,还是汤多肉少,毕竟,这么多人呢。蒲苇也不好做得太过分,总还得给同伙,以及这个家里被瞒着的那些人留些。
  对孩子们来说,这却已经是超级享受了,个个捧着碗,几乎是不怕烫地直接抓起鸡块开吃。
  只有吃进自己肚子里的,才是安全的。
  临吃之前,蒲苇可是刻意又提醒了一下。
  孩子们也都知道,这要是被大人们发现了,肯定就吃不成了,所以个个狼吞虎咽的,还得个个睁大眼,警惕地盯着门口。
  蒲苇自己也吃着,一边也盯着。瞅见孩子们这样,突然就觉得这一幕,怎么那么像末世那会儿呢。
  突然之间,她就笑了。
  但,这绝不会影响她吃的速度。
  前头院子里,村里人依旧在那聊着,有天南海北地闲扯的,但也有不死心的,时不时找机会依旧想套出打野鸡的地儿的,还有那攀关系希望能搭上陈家这条换粮的船的。
  突然,一股淡淡的香味,传了过来,几乎是很快,就让闻到的人忍不住抽了抽鼻子,又忍不住得表情恍惚了一下,等恍惚过后,就开始坐不住了。
  有莽撞的直接开口问:“什么味,这么香?”
  “是啊,我也闻到了,怎么就这么香呢?这到底是在做什么啊,香,实在是太香了……”
  香得大家纷纷被勾起了肚子里的馋虫,纷纷站起来,拉长了脖子使劲嗅。
  这一嗅,就有人指出,这香味,好像是身后的屋子里传出来的。
  更有人一语道破天机,“铁牛家的,你们家这是在炖鸡a吧,好香的味道啊!”
  陈妈妈立刻心里一咯噔,下意识地看向了大儿媳。不过她没看到大儿媳的脸,只看到她匆匆离去的背影。
  “妈,你先坐着,我看看去。”
  “我也看看去。”二儿媳也跟着附和,捧着大肚子,往屋里去。
  陈妈妈只能按捺着没动,等着消息。
  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
  那香味越来越浓,勾得人肚子里的馋虫都要爬出来了,有那厚脸皮的都想往屋里钻了,还是陈道南哥几个人高马大地站在了门口,才把人给拦了下来。
  可都这样了,那说是去查看情况的大儿媳和二儿媳,却仍旧没出来。
  陈妈妈再也坐不住了,自己进了屋,直往厨房钻。
  离厨房越近,香气也就越浓,她这心也就越沉。她知道,**不离十,那鸡是没得救了。但真的进了厨房,看到里面竟然站了那么多人,还个个手里捧着个碗,她就受不了了。
  最可气的是,连大儿媳和二儿媳都手里捧着一个,在她到来后,竟然依旧是头都不抬,跟饿死鬼投胎似的,使劲地吃着拿着的鸡块。
  简直是岂有此理!
  “你们在干什么?”她一声爆喝。
  那两个招人恨的儿媳,这才抬起了头。
  大的赶紧又咬下一块肉,捧着碗的手朝蒲苇指了指,含糊地告状,“妈,蒲苇偷偷把鸡给煮了!”
  小的也跟着告状,“他们这都吃上了,简直太气人了!”
  说完,也是着急地又咬了一口自己拿着的鸡块。
  陈妈妈见状,气得直哆嗦,“那你们现在在做什么?”
  “吃啊!”两位儿媳异口同声,又理直气壮。
  大的又说:“我得赶紧吃回来啊,再不吃,没了怎么办?”
  小的也附和,“对啊,手快有手慢无,这得赶紧吃呐。”
  这先前就套好的说辞一拿出来,那里面透着的浓浓的无赖劲,可把陈妈妈给气得差点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你们这俩吃货!”她痛骂,瞄了一圈孩子们,又越过了自家小女儿,最后盯上了据说是罪魁祸首的那位,“蒲苇,你这是反了天了吗?连鸡都敢偷偷吃!”
  蒲苇却半点不生气,径自笑眯眯的,冲陈妈妈招了招手,“你来~”
  “来个屁!”
  “你来嘛~”蒲苇撒着娇,又指了指一多半盖着锅盖的铁锅,“你过来看看,看看就明白了。”
  看什么?明白什么?难道这锅里还有什么神奇?
  陈妈妈狐疑,下意识走了过去,目光往锅里探。可厨房里暗沉沉的,那铁锅又被盖了个大半,根本就看不清,她不得不走近了,脑袋使劲地往前伸。
  “你知道那里面是什么吗?”蒲苇问。
  “什么?”陈妈妈下意识接话,不设防,一块香香的鸡肉,就那样塞入了张开的嘴。
  妈呀!
  陈妈妈吓了一大跳!
  但嘴唇和舌头先于她的意识,立刻含住了、舔上了。
  妈呀!
  怎么这么香!这么好吃!
  长这么大,她就没吃过这么好吃的鸡!
  陈妈妈有点晕,被超级美味给炸得有些目光迷离。
  蒲苇笑眯眯地从身后端出了一碗已经盛好的鸡汤,端到了陈妈妈的面前。
  “我做的鸡,香吧!哝,这是你的,我早就准备好了,你可别生气。”
  陈妈妈这才回过神来,也才察觉到自己是上当了。
  她要吐,然后要骂。
  蒲苇防着呢,立刻喊:“我要松手啦,松手啦。”
  说松手,就真的松手。
  陈妈妈哪能舍得好好的肉,甚至很有可能是一根鸡小腿往下掉啊,赶紧伸手抓住了,连带那碗鸡汤,也给接过了。
  然后,她破口大骂:“要死啊,你到底在干什么?”
  蒲苇像是根本没听到,只问她:“人都走了没?”
  她一怔,反应不及。
  蒲苇就当她这是承认了,开始喊:“快来吃鸡喽——”
  那刻意拔高的声音,透过打开的厨房门,一下就传到了前屋。
  陈家的男人们一怔,就看到陈妈妈火急火燎地跑了出来,急声要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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