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说他不在乎外表——盘丝佛
时间:2018-08-04 08:44:09

  端王爷和姜程远各自点头,应下此事。
  沐潮生端起冰纹豆青色的茶盏,他呷了口,瞄着端王爷的将军肚道:“王爷可是这些年时常平白头晕目眩,还心慌气短,天气一热,情绪一上来,就头疼,脑子里像是要爆炸一样?”
  端王爷惊疑:“是极,是极,岳翁说的全中,敢问岳翁我这是何症?”
  沐潮生慢条斯理地敛袖道:“具体是何症,说了你也不懂,王爷这半月要是无事,就每日上府来,我同你扎一针。”
  端王爷大喜过望,连忙起身回礼:“如此,就多叨扰岳翁了。”
  沐潮生摆手:“无碍,都是姻亲。”
  三人又说了一些其他的,端王爷和姜程远都是心有九窍之人,惯是会说话的,姜程远那是胸有点墨,真才实学,端王爷从前皇子出身,在皇帝面前怂包了点,可所学所见所闻也不差。
  沐潮生不擅八面玲珑,脾性还多有怪异,但也并不蠢,他年少之时,悬壶济世走访山川名流,也是什么都见识过的。
  故而在三人有心的情况下,正厅之中一时间很是热络。
  三人从南聊到北,又从风俗聊到见闻,竟是颇有一种相见恨晚的架势。
  姜酥酥本以为是要去正厅,谁想战初棠在半路上等着她。
  她道:“酥宝儿,来。”
  姜酥酥疑惑,还是亲亲热热上前挽住她手臂:“原来是娘亲找我,我还以为是爹。”
  战初棠笑道:“婚期已经定下了,因着你姊姊约莫会在八月产子,还有你姜家大哥是五月成亲,四月呢,又是你手帕交白家姑娘出阁,所以,你爹他们商议过后,把日子定在十月初十。”
  十月初十,那就是还有大半年的时间,姜酥酥反而心头松了口气。
  战初棠带着她往自己的院落去:“这样一算,也没几个月了,端王府是皇族宗亲,你嫁过去又是世子妃,一家之母,要掌中馈,帮世子打理好后宅内院。”
  说到这,她叹息一声:“为娘想着,还得多教你一些,省的日后你什么都不懂,让那帮勋贵夫人给看轻,世子在外行走,也会面上无光。”
  战初棠从前是战家嫡出,真正的名门之后,自小的教导,那都是比着能进宫做皇后来的。
  便是这么多年过去,她同战家断了关系,可学会的东西早烙印进了骨子里,怎么都抹不去。
  如今,她很庆幸,原本以为这辈子摆脱了,并不会再用的一些东西,目下正可教给女儿,让她往后的路走得顺畅一些。
  姜酥酥心头酸涩起来,她依恋地靠在战初棠肩膀,有那么一瞬间她甚至都不想成亲了。
  阿桑瞧着暂且没她的事,她遂支会了声出了沐家。
  她站在府门外思忖片刻,随后转脚去了白家。
  白家门房早熟悉她和姜酥酥,热络的将人迎进来后,就要去回禀白晴雪。
  阿桑却是皱着眉头道:“不用给白雪雪说,让她忙,我找白言之。”
  门房一愣,不好多问,连忙差人去请白二少。
  白言之这几日心头正郁闷着,他那日偷亲了阿桑一口,跑回家来说往后不继承家业,要外出游历。
  结果非但没得到同意,还让亲爹揍了一顿,全家上下只当他是心血来潮,三分热度,压根就不放心上。
  他正头疼着如何说服家人,也好早些赢得阿桑芳心。
  恰此时,下仆来报,阿桑来了。
  白言之跳起来跑回房里,手忙脚乱地换了身衣裳,重新梳了发髻,临出门还往腰上挂了个装着檀香丸子的镂空小铜球。
  阿桑并未进府,就站在侧门口等着,甫一见人过来就偏头道:“去天福楼,找你问点事。”
  白言之喜笑颜开,拍着胸口道:“没事,你问啥我都应你。”
  碧色的眼瞳斜他一眼,阿桑懒得解释,率先抬脚往外走。
  须臾,天福楼天字号雅间里,白言之才跨进门,身后大力袭来,他人一个趔趄,不等站稳,就让阿桑给压在了门板上。
  白言之一脸懵逼,对忽然靠上来的阿桑,十分不适的腿都软了。
  太……太……太他娘得近了!
  此时的阿桑单臂横在白言之胸前,使力压着他,一条腿还嵌进他双O腿间,不让他动弹。
  “阿阿阿桑?”白言之说话的声音都在抖。
  阿桑没说话,她抬头在他脖颈间嗅了嗅,又伸手撩开他的领子,似乎在找着什么。
  白言之口干舌燥,他能清晰的感觉到阿桑温热的呼吸打在他脖子上的感觉,臊得他心猿意马,心头痒痒。
  确定了位置,阿桑伸手点了点白言之脖子侧面某块皮肉:“这里,用嘴怎么才能弄出淤红的痕迹?”
  那位置,赫然是同姜酥酥脖子上那块淤红的位置一模一样。
  白言之吞了吞口水,声音不稳的道:“用手拧?”
  阿桑白他一眼:“我是说只用嘴呢?”
  白言之用力抓着门板,手背上青筋都冒出来了:“吸。”
  眼见阿桑似乎不信,他又补充道:“用力吮。”
  阿桑点了点头,她放开他,一把扯松自个衣领,指着同样的位置道:“你来试试。”
  闻言,白言之脚一软,差点没摔着,他赶紧扶着门板,难以置信地看着她。
  阿桑不耐烦地偏头:“快点。”
  白言之喉结不断滑动,他战战兢兢地问:“阿桑,你确定?”
  阿桑点头,碧眼深邃,浸润好看极了,像是手感绝佳的美玉。
  白言之深呼吸,他虚虚握拳抵在唇边轻咳几声,然后缓缓靠近阿桑。
  阿桑的脖颈,不像其他贵女那般白,而是带着健康的蜜色,皮下血管跳动,散发着能灼伤白言之嘴皮的热度。
  只见他低头偏过去,慢慢靠近,就在要覆上之时,他忽的抬头正色道:“不能在这。”
  阿桑睨着他,不满的道:“啰里啰嗦。”
  她转身大步走向屏风隔断的里间,那里头摆着一张黑漆三围罗汉榻,平素供人小憩。
  她大马金刀地坐上去,解开两三盘扣,声若金铃的道:“快来。”
  白言之转身,头在门板上磕了两下,他似乎在整理心情,还揉了揉脸,半晌后才慢吞吞地跟过去。
  “你还是不是个男人?”阿桑已经很没耐心了。
  被这样质疑,白言之哪里还能忍,他一撩袍推了阿桑一下。
  谁晓得,阿桑下盘稳得很,竟是纹丝不动。
  她还疑惑挑眉:“找事打架?”
  白言之差点想哭,他头一回觉得看上的准媳妇身手太好也不是件好事,压根就没法推倒!
  “你坐着莫动。”他有气无力的道,跳上榻,从背后虚虚半拥阿桑。
  阿桑动也不动,一直偏着头等他好下嘴。
  心念念的人这样主动,白言之却半点都高兴不起来,他一横心,当真下嘴。
  甜!
  有韧性!
  他一下嘴,眼睛就亮了,这下不肖阿桑催促,他自发的就吮吸起来,手顺势环上了她柔韧的腰姿。
  阿桑等了半天,除了觉得有点痒,再无其他感觉。
  她道:“你就这点力气?”
  白言之忍不住笑了起来,再是喜欢,他也还是松了嘴,捻起袖子帮她轻轻擦了擦脖颈上的口水。
  “阿桑,你怎的忽然要我这样?你若有问题只管问就是,我定知无不言。”他是真心实意将人放进了心里的,故而并不愿意有半点的不尊重轻薄她。
  阿桑甩开他缠自个腰上的手,径直拿起缠枝铜镜看了看。
  脖子上那一点,粉红粉红的,和姜酥酥那块有点像。
  她这下能肯定,世子果然是没让酥酥吃苦头的了,因为压根就不痛不痒。
  “咳,”白言之不断瞄着她,“阿桑,你……”
  阿桑回头,在她那双碧瞳注视下,白言之便说不下去了。
  她定定看着他,忽的几步过去,伸手勾起他下巴。
  白言之心肝都在发颤,平时走哪都摆着一副世家大派头的公子哥,这会就跟娇羞的小媳妇一样。
  “阿……阿桑?”他轻声喊了声。
  阿桑眯眼,一脚踩榻上,一手按在他肩膀,稍稍使力,白言之就顺从的往后倒。
  阿桑随之覆上,双手撑在他面颊两侧:“都说男人风O流,你风O流给我看看。”
  白言之心头提到嗓子眼了:“阿桑,我不风流,真的,我可能有些世家子弟的毛病,但我真不玩女人,我房里连通房都没有,你相信我!”
  阿桑并不想听这些,她一条腿抵在榻边上,强势的道:“用你下O半O身,自个风流给我看看。”
  品出这话里头的意思,白言之脖子就红了,两人又挨得近,心头斑驳的情动不受控制的汩汩奔腾,最后齐齐汇聚到他脐下三寸之地,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滚烫起来。
  这番反应,哪里能瞒的过六感敏锐的阿桑,她低头,惊讶地看着逐渐拱起来的那处。
  白言之想都不想,赶紧伸手捂住裆下,想一头撞死的心思都有了。
  神他娘的“亲兄弟”,啥时候威风不好,偏偏这个时候给他丢丑!
  “阿桑,你能不能别看?”他眼神闪烁的道。
  阿桑坐起来,抓着他手按一边,她睁大了眸子,惊奇而茫然的问:“你撒尿的玩意儿还能变大变小?”
  白言之悲愤欲绝,阿桑一用力,他手根本就抽不回来。
  阿桑似乎想到什么,碧瞳一亮:“男人是不是就是用这个东西风流的?和女人做那等生娃娃的事?”
  白言之脸黑如锅底,他丧如考妣,又气又急,愤怒心酸不可一言述之。
  “阿桑,你够了!”他怒喝道。
  阿桑怔然,她不蠢,哪里看不出这人真生气了。
  她呐呐松手,后知后觉自己有些过份了:“算了,我去找别人解惑。”
  白言之反手拽住她,眸色深沉:“你想知道什么?想知道男人怎么风流的?想知道男人和女人是怎么睡的?”
  阿桑点头,到底她还是不太放心酥酥,故而想先弄清楚这是怎的一回事,免得酥酥吃亏了都不晓得。
  是以,她想了好半天,左思右想,和她关系尚可的男人,可不就只有白言之一个。
  白言之气得五脏六腑都痛了,转念又有些心疼这个力气大,却傻兮兮的姑娘。
  没有父母,怕是也从来没人教过她那些事。
  他又觉得庆幸,好在是她来问的是他,而非旁人,不然被人吃干抹净了还不在乎。
  他从榻上下来,理好衣裳,认真而严肃的道:“你等着,我给你找个人解惑。”
  那些男女床笫之间的事,他也不适合教她。
  阿桑不自觉点了点头,就见白言之出了雅间,不过片刻,他带回来一年约四十来岁的妇人。
  那妇人身上脂粉味十分的重,眼底有精光,一看就是混迹风月之地的老鸨。
  白言之不放心,他低声再次警告:“你给本公子记住了,老老实实给她解惑,旁的不准多说!”
  他生怕这老鸨说些乱七八糟地污了阿桑耳朵,也担心把人给教坏了。
  那老鸨收了银子,自然好办事。
  白言之深深地看了阿桑一眼,转身出去关了房门等着。
  这半天,是让阿桑豁然开朗的一天,往日里她不懂的疑惑的,皆茅塞顿开。
  等送走老鸨,阿桑从雅间出来,她看白言之的目光已经柔和许多:“多谢了。”
  白言之觉得甚是心累,他摆手:“往后切莫这样莽撞,好在你是遇上我,要是换了旁人,你总是要吃亏的。”
  阿桑不以为意,她挥了下拳头:“谁能让我吃亏?”
  白言之揉了揉眉心,耐着性子道:“刚那老鸨可是跟你说过,就是她那都多得是让人屈就的手段和伎俩,阿桑你是拳脚厉害,可要有心算无心,要是先给你下了药,你还有甚力气?”
  这话阿桑还是赞成的,就是桃源里头,九位师兄那多的是稀奇古怪的毒O药。
  见她听进去了,白言之道:“不早了,我送你回去。”
  阿桑粗枝大叶:“不用,我认路。”
  白言之额头青筋都在跳,他到底看上了个多不解风情的姑娘?
  不解风情的姑娘,在世家公子哥执拗的坚持下,到底还是依了。
  当天晚上,阿桑拱进姜酥酥的被窝,她将从老鸨那听来的,细细跟她说了。
  姜酥酥听的面红耳赤,羞臊的半晚上都没睡着。
  两姑娘心里既是觉得好奇,又有些说不出来的隐晦遐想。
  姜酥酥揉着红透了的脸:“阿桑,你说大黎黎会不会也那个过?”
  阿桑单手撑头,晓得她是问息扶黎那玩意儿是不是也变O硬O邦邦过。
  她道:“不晓得,不过今个我是看白言之地拱起来了。”
  她回忆了下,咂嘴道:“挺大的。”
  姜酥酥捂着小嘴,黑眸闪亮亮的:“你看到了?”
  阿桑点头,一派口吻自然:“看到了。”
  姜酥酥眨了眨眼:“我没看到过大黎黎的。”
  阿桑打了个呵欠:“等十月初十你们成亲了,你总会看到的。”
  姜酥酥忍不住偷笑起来,她在床榻上滚了滚:“阿桑,怎么办?你跟我说了后,我就心痒痒的,很想看看大黎黎的。”
  阿桑平躺下来,摆手道:“那你改天让他脱了衣裳给你看不就得了。”
  这在阿桑看来,都不是难事,不就看看而已,又不少块肉。
  “不过,”她闭眼又睁眼,“老鸨说,男人情动的时候,都会跟禽兽一样忍不住的,不然你还是再等等,等你们成亲了再说。”
  姜酥酥应了声,心有余悸的道:“对!上回他都开始脱我衣裳了。”
  阿桑哼了哼:“再有下次,你就叫我,即便他是世子,打不过我也照样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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