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这么美[快穿]——清嘉观流
时间:2018-08-11 09:42:53

    并肩走在红地毯上,萧慎突然低声问道,“我们这样算不算一起走过红毯。”
    白念薇微怔,她正要张口回答,萧慎就快步走进了记者区,仿佛并不想听到她的答案。
    最早颁发的是最佳导演奖,顾逸城紧张的坐立难安,他左手紧紧的握着白念薇的手,右手死死的抓着裤口袋,神情呆滞。
    白念薇能感觉到他手心渗出的汗,趁着摄像头集中在最佳配乐候选人身上时。偷偷的从手拿包里摸出纸巾为他擦手。
    没想到镜头一下子集中到了他们身上,看着大屏幕上动作自然恩爱的情侣,全场都笑的友善,为他们鼓掌。
    最终拿到最佳导演的还是顾逸城,领奖台上的他风华正茂,志得意满。
    说完所有的感谢词,顾逸城突然从口袋中掏出了一枚钻戒,他半跪下来向坐在台下的白念薇求婚。
    “我有一个很爱的人坐在台下,她是我的星辰月光,是我生命中最好的风景,白念薇小姐,请你嫁给我。”
    怪不得他最近一直神经兮兮,分明在练习着什么。白念薇问他他也不说,还以为他是不好意被发现在提前背获奖稿。
    在全场轰鸣的掌声与此起彼伏的口哨声中,白念薇美目含泪,她激动的站了起来,捂着嘴感动得点头。
    大概是认出他们是之前亮相的情侣,又或者说不愧是爱好自由与浪漫的民族,全场起哄让他们kiss。
    于是镁光灯环绕中,白念薇和顾逸城深情拥吻,她在唇齿间温柔的说,“小狼狗,我爱你。”
    刹那间,顾逸城头顶虚幻的寒梅消寒图点亮了最后一朵花,九乌鼓着小翅膀飞得兴奋,“顾逸城体内灵魂碎片收集完毕!”
    拿到最佳女主角奖杯时,白念薇笑的淡定,这个新鲜出炉的新娘在台上落落大方,坦然接受全场观众对她调侃的掌声。
    她已经实现刚来这个世界时定下的目标,也收集到了第一片羿昔的魂片。看着台下面无表情的萧慎,她目光微深,她会因为他继续留在这个世界吗?
    萧慎上台领最佳男主角时,主办方还特意为他做了一段回顾,24岁的萧慎正是在这里拿到了第一个国际影帝,从此开始了一帆风顺的巨星之路。
    发言的最后,萧慎忽然从口袋中拿出了一枚粉色钻戒,将英文换成了文。
    “这是我在《情人》这部电影中为严平玉戴上的戒指,也是我准备向我最爱的女人求婚的戒指。在电影中,她戴上了戒指却与我生离死别。在现实中,她刚刚已经成为别人的新娘。”
    随着翻译将他说的话译成文,场中顿时喧闹起来,但萧慎却始终面不改色,平静的半跪了下来,“但我仍要为她单膝跪地一次,白念薇,对不起,我爱你。”
    没有等待任何答案,萧慎又施施然的从地上站了起来。
    他潇洒的走了下台,伴随着白昼般亮起的镁光灯,白念薇怔怔的看着他亮起了最后一朵梅花。
    “萧慎体内灵魂碎片收集完毕,小世界脱离倒计时,三,二,一。”
    白念薇只来得及最后回望一眼顾逸城,就彻底离开了这个世界。
 
 
第14章 兄弟阋墙 丈夫追求真爱的包办婚姻
    “放我出去!你们这是非法拘禁,限制人身自由!”一身喜服的清俊男子还在声嘶力竭的踹着门。
    布置奢华的西式房间里,烟灰蓝的茶花刺绣窗帘,乳白色的雕花真皮家具,地上铺着花色繁复的土耳其地毯,吸顶的水晶灯折射着炫目的光彩。
    偏偏四处扎着红绸,欧式床上挂着百年好合的床帐,任期期一低头,就看见身上华美精致的喜服,头上还戴着金镶玉的喜冠,沉甸甸的压着头晕。
    她也不理还在对着门板泄愤的男人,径直起身坐到了梳妆台前摘了喜冠,清晰的水晶镜中是一张楚楚可怜的脸蛋。
    一头鸦青的长发拢着几支玉簪,淡眉轻蹙,长长的羽睫低垂间娇羞可人,嫣红的小嘴,巴掌大的小脸下巴尖尖,怎么看怎么像受人欺负的小可怜。
    还没等任期期细瞧,一股大力就把她从椅子上拉了起来,“你是不是很得意,我告诉你,这种封建包办婚姻我是觉得不可能认的。你最好不要妄想当我妻子。”
    任期期不吭声,低头咬着唇,泪水便无声的簌簌落下,落到男子手上,烫得他像甩开烙铁似的甩开紧握着的纤细手腕。
    “你,你哭什么哭,我可没打你啊!”男子白净俊美的脸蛋有些尴尬的红了起来,眼神游移着不敢看向对面的女子。顿了顿,又仿佛来了勇气似的高声据理力争,“我本来就没有说错,现在都什么年代了,盲婚哑嫁逼人进洞房。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绝对不能做你丈夫。”
    “可是我们分明就订了亲的,你刚刚也和我拜堂了,你怎么就不是我夫君了。”任期期抽抽噎噎的低声说道,小手擦着眼泪,偏偏脸上还有厚厚的新娘妆,小脸顿时狼狈得像打翻了调色盘。
    原本盛怒的男人倒是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他掏出口袋里的格子手帕,“擦擦吧,跟个小叫花子似的,还夫君呢。”心中倒是没那么恨这个刚刚及他胸口的小姑娘了,她又懂什么呢,不过是个养在深闺的孩子罢了。
    任期期脸一红,急忙结果手帕蘸了水擦脸。原本剑拔弩张的气氛倒是缓和下来了。
    擦干净了脸,帕子也脏了。任期期不好意思的把手帕藏到了身后,“谢谢夫君,手帕我洗洗,明日再还给你。”
    翘着二郎腿靠在沙发上抽烟的男人不耐烦的吐了烟圈,“都说了不要喊我夫君,那个小丫头,你今年多大?”
    任期期垂着头,也不敢多看男人,期期艾艾的回道,“刚满17。”
    “啧啧,要不怎么说封建礼教摧残人呢,这还是个未成年少女,你过来。”男人招招手,指了指对面的椅子。
    任期期就迈着小碎步挪到了椅子边,乖巧的坐下。
    男人掐了烟,敞开手大剌剌的靠在沙发上,“你知道我在英国学什么吗?你会说英语吗?知道牛顿吗?你知道我以后想做什么吗?”
    任期期抬了抬眼,黑白分明的杏眼像藏着一泓清泉,轻轻的摇了摇头。
    男人似乎对她的乖顺很满意,“你对我一无所知,我呢,也完全不了解你。我们俩也没有任何感情基础。现在是新时代了,每个人都有自由追求爱情,所以说,我们这个婚姻,那就不算数。”
    任期期眼圈又是一红,刚要张口反驳,窗外就传来一声长一声短的敲击声。
    男人神情一震,“嘘。”他竖起手指止住了少女的回答,接着快步走到窗前,用同样的频率敲着玻璃窗。
    “终于来了!”他兴奋的握拳,回身就去开花梨木衣柜,从夹层里摸出了小行李箱。
    又突然反应过来屋里似乎还有一个人,他挥了挥拳,刻意做出凶恶表情,“那个,蒋双是吧。我现在要走了,我爸明天要是问起,你就说我回英国读大学了。不准喊听见没有!不是说出嫁从夫吗?我现在命令你乖乖躺回床上,你同不同意?”
    任期期捂着嘴,小心的点着头,乖乖的躺回了床上。
    男人见她乖觉,也不多留。提着小箱子就像放风的狗一样兴奋,蹑手蹑脚的阳台从爬了下去。
    躺在床上的任期期这才收了脸上怯怯的表情,九乌在放下床帐的空间里畅快的飞着,“主人,这个姚辕也太过分了,以后一定要好好虐他!”
    刚刚逃家的男人正是这具身体蒋双刚拜堂的夫君,军阀姚大帅的二儿子姚辕。
    原主蒋双出身鲁城名门世家,祖父蒋博翰是前朝内阁大学士。蒋学士虽然已不在朝野,但蒋家在鲁城经营了数百年,是当地根深蒂固的大士绅。大伯父蒋泽宇颇具商业头脑,开办的纺织厂在实业救国的浪潮下日赚斗金,是整个南方最大的纺织商人。
    姚大帅兵力雄厚,坐拥申,鲁二城。蒋学士目光长远,在鲁城素来拥军爱军,对姚大帅那是献钱又献粮。
    姚大帅感激之下就将才五岁的小儿子同还在襁褓中的蒋双订了亲。
    十几年来时移事易,蒋学士早已作古,蒋双养在深闺,受得是琴棋书画的传统教育。而未婚夫姚辕自幼聪颖,1八岁远赴重洋,在英国学习物理。
    姚辕在大学中结识了活泼开朗的商人之女施如溪,施如溪不仅精通英法德三国语言,还极为擅长芭蕾舞。两人年岁相仿,一见如故,渐渐情投意合。
    奈何姚辕早有婚约,他拼命反抗却还是被逼结婚,拜堂当夜便以尚未完成学业为由连夜逃回英国。而蒋大老爷送嫁归乡途中遭遇山匪,遇刺身亡,蒋家就此败落。
    姚辕大学毕业后,姚大帅强行将他抓回国内,姚辕恨不能与爱人长厢厮守,对蒋双厌恶排斥。孤身一人搬出了姚公馆,和施如溪在别院厮守,蒋双活活守了五年活寡。
    姚大帅死后,姚辕就以反抗封建婚姻为由登报与蒋双离婚。
    蒋双是传统女子,信奉出嫁从夫,却一夕成为封建代表,受人鄙视。离婚后终日以泪洗面,从此郁郁而终。姚辕却与施如溪成为人人称颂的自由先锋,天作之合,旅居英国幸福一生。
    看完蒋双可悲可叹的一生,任期期也只能说一句造化弄人。新旧思潮的冲击下,姚辕固然是包办婚姻的受害者,却用自私过激的手段伤害了一个无辜女子。
    而蒋双因为自幼接受的三从四德教育,将一生寄托在另一个人身上。正是人格的不自立,为她的悲剧埋下了伏笔。
    九乌伸出熊爪虚握着白念薇的手指,“这个世界,羿昔真君的神魂碎片除了在姚辕身上,还有一片在姚家大少爷,姚轩的身上。”
    在蒋双的原定的人生里,姚轩大概就是背景板一般的存在。
    相比热爱物理,醉心学术的姚辕。姚轩身为姚家长子,军中少帅。自海外留洋读完军校后就回国接管军队,为人杀伐决断,在军中颇受拥戴。
    也正是姚轩在蒋双被离婚后伸出援手,给她一个落脚之地。让无家可归的蒋双不至于流落街头。
    然而蒋双对姚轩并不熟悉,只知道姚少帅性格冷漠,手段酷烈。直到蒋双去世,姚轩都未曾娶妻,始终单身一人。
    刚刚跳跃时空,任期期也有些疲惫。她闭目躺在柔软舒适的大床上,一觉醒来,她就是蒋双了。
    第二天天色刚明,窗外就响起了清越的鸟鸣。
    随着蒋双陪嫁过来的小丫鬟小兰轻手轻脚的推门进来,她的脚步声刚刚响起,蒋双就敏锐的睁开了眼睛。
    小兰见小姐已经坐了起来,连忙殷勤的上前要伺候她穿衣。蒋双却避开了她的手,径直去盥洗室洗漱。
    小兰就侯在梳妆台前为蒋双梳头,低声汇报着“我昨天向负责厨房的六婆打听了,大帅常年驻守鲁城。少帅虽然在申城,但也习惯住在军营。姚家一般七点吃饭,小姐一会直接去行了,材料都是赶早市买的最新鲜的。”
    蒋双身穿斜襟真红樱桃纹短袄,下配一条月白挑线裙。这种老式裙子,在西学思潮的冲击下,很少有大户人家的名媛穿了。偏偏蒋双肤白似雪,腰如细柳,穿起来娉娉袅袅,绰约多姿。
    一边帮蒋双抚平衣服上的褶皱,小兰一边继续说道:“大帅是北方人,最爱吃面点,尤其爱包子。少帅平时八风不动,厨房的人也不知道他爱吃什么。二少爷呢,最爱吃西式餐点。”说到这小兰环顾了房间一圈,顿时面色发白,二少爷不见了。
    蒋双却一脸平静,“二少爷昨晚跑了,你就当不知道。一切交给大帅定夺。”清泠泠的声音听不出感情。
    小兰这才像找到主心骨似得镇定下来,低头应诺。
    前世蒋双同样让丫鬟去打听姚家几位爷的喜好,准备起个大早为大家做早餐好讨好夫家人。
    没想到姚辕却趁她熟睡连夜跑了,她第二天醒来慌慌张张,把这件事情闹得举家不得安宁。没几天姚家二少爷不满意乡下来的二少奶奶,连夜逃婚的逸闻就传遍了整个申城。
    姚大帅为人最好面子,家里事让人看了大笑话。固然气小儿子顽劣,但也对不识大体的小儿媳妇有了几分不满。
    姚大帅是蒋双在姚家最大的靠山,姚太太死的早,姚轩对自幼丧母的弟弟也颇为宽容。想要制住姚辕,还得靠顾念几分旧情的姚大帅。
    蒋双出了房间,正撞上锻炼回来的姚轩。
    姚轩身材高大,窄腰宽肩,脊背挺直利落。走动间紧实流畅的肌肉在被汗打湿得有些透明的衬衣下若隐若现,散发着浓郁的雄性气息。偏偏他又极为俊美,一双桃花眼深沉似海,薄唇紧抿,眉目间透着冷酷的戾气。
    姚轩的房间与新房相隔不远,姚公馆又是守备森严的大帅府。昨晚姚辕能顺利逃脱,想必也少不了这位冷淡迫人的少帅有意包容。
    “大哥,我能不能借用你几分钟?”蒋双柔嫩的小手纠结成几个白玉小结,紧张的抬头看着姚轩,清澈的杏眼写满了忐忑,偏偏她睫毛纤长,在眼尾迤逦成一段不自知的媚色。
 
 
第15章 兄弟阋墙
    姚轩神色淡淡,定定的俯看了蒋双几秒钟,点点了头。
    蒋双仿佛受惊的小鹿一般左右张望了一会,踮起脚凑到姚轩耳边,“昨晚,夫君偷偷跑了。他说他要回英格兰读书,也不许我多问。更深露重的,也不知安不安全。”话说到这,脸上又有几分黯然神伤,小手揉着衣角,刚刚抬起的头又低了下去,露出一段白生生的颈。
    她粉嫩的唇言语间吐露出细微的气息,柔柔得吹在姚轩耳边,让他强忍着想要挠一挠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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