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到底发生了什么，并没有详细描述，只是一带而过。
但不管怎么样，任务总算是有了进展——知道了史傲天的一些底细，有了靠谱的几个队友（敌人的敌人，也算是队友啊）。
接下来……
正当程若芷思绪万千时，系统的声音响起了。
再无当初的骄矜与不耐，系统轻柔地告诉了程若芷它与神秘司的谈判结果，“要么接受一亿星际币，现在就可以拿到；或者可以给一百亿星际币，但——不是一次性给的。而是收到多少打赏，便会配套给多少星际币，直到给完一百亿星际币。”
系统说完，电子音里全是忐忑，“要么就选择那个一亿的；要么选择那个百亿的，虽然听起来有些难，但是我相信凭你的直播能力和观众的喜爱……”
“当然是百亿的。”程若芷嗤笑了一声，“不过是一百亿星际币，以为我收不到这么多打赏吗？”
先前她收到的打赏总额，不过是两百多万星际币——还是得益于同一位土豪、疑似云氏家族大佬的打赏。
以为这样，就是她真正的实力了吗？可笑！
“系统商城所有商品来一份的事情呢？”程若芷问道，“系统君不会又没有搞定吧？那帮神秘司的上司，看来没有把你放在心上啊？”
“程若芷，你不要太过分。”系统有些气急败坏，“是，这个我是没有搞定怎么着？但是我说服他们，给了开通了更大的购买权限啊！”
程若芷点开系统商城，发现商城中的商品果然多了很多。
以前就几样，储物背包、芥子空间、各类矿石，还有一些伤药、灵植的种子。
但都卖的非常贵——比如一块白玺金就卖了她一百万星际币。虽然白玺金能使锅体变色美白、并让锅体更加结实——飞升后程若芷的锅体破破烂烂的，加了白玺金后锅体能抵御合体期修士的三次攻击。
更别提程若芷一直眼馋的隐垩石了，也是一种金属矿石——融入本体锅内，可以使锅体随意变形、隐身、隐匿气息，甚至仙人也很难发现其存在。要价很贵——一亿星际币。
更别提还有八阶、九阶的灵植种子了，那都是天文数字。
而程若芷手上只有一千多万星际币——能买得起的商城里的东西，都是三四阶的，她用灵石也能买到。
而灵石买不起的，星际币也买不起。
以前商城系统开放的东西，可以说是很鸡肋了。食之无味（其实是好吃的部分吃不到），弃之可惜。
现在就不一样了。
很多实用、有趣但是又不贵的东西。
【妙手拈花】人在花中过，片叶不沾身。无论是偷心还是偷物，高于你三个境界以内，都手到擒来。使用限制：一次。标价：一万星际币。
【腹内空空】能使对方突然感觉到饥饿，并且只有你的食物才能抚慰他/她的胃。使用限制：一次。标价：一千星际币。
【正气凛然】人间有正气，凛然无所惧。以正气服人，能够让对方说出真心话。使用限制：一次。标价：三千星际币。
等等。颇为好玩，程若芷倒是有些满意了。
“至于直播置顶卡。”系统语气突然又傲娇起来，“你说要一百张？不必了。加上原本答应你的每个月6小时直播置顶时间，再给你18小时。也是就说，你每一个月有24小时的直播置顶权限。一张置顶卡，可是要卖你60万星际币呢。”
“那我不要直播置顶时间了，你干脆每个月多给我1440万星际币，不是更好吗？”程若芷冷笑一声，给系统个好脸，便喘了起来，“你须知道，现在占据主动方的是我！是你在求我直播，不是我在求你。”
“你我都明白，我不是那个刚到修真界、什么都不懂，又身无分文、还欠你巨债的程若芷了。”程若芷笑得温柔，语气却全是威胁，“你跟着我快一年了。也知道修真界的残酷，会将人培养成什么样子。”
她手下是有鲜血的。在水云界推行灵力系统的时候，不是没有阻力，也不是没有人来暗杀她——她只能选择反抗，并且不可避免地沾染了杀气。
系统一下子蔫了，“对不起。不过这个直播置顶时间，我真的是帮你争取过的。他们一开始说一个月10个小时，这样一年下来，你就有120的直播置顶时间了。是我不同意……”
“很好，这才乖嘛！”程若芷吞下自己要说的、威胁系统的话。、
不过即使她不说，系统应该也能猜到。
得益于信仰粉丝值大多来自于修真界，而非星际直播，她的神识越发强大，而且似乎可以绕过系统，发现一些有趣的事情。
比如，在某一日她突然发现了系统的一处漏洞——而这处漏洞，对系统而言，实在是递到程若芷手中的一个大把柄。
第48章 珑缠脆麻花
原身并没有真正离世, 她的神魂有损, 被系统藏了起来。而系统, 还偷藏了原身的精血。
甚至，为了更好地温养原身的神魂, 系统分裂了一丝意识给原身的神魂, 相当于另外开辟了一个子系统——一个以原身神魂为主脑的子系统。
系统并不是只有程若芷这一个服务对象, 它还负责魔法位面的两位主播、原始位面的三位主播、科技位面一位主播的相关工作。
因此, 系统有点忙——这也是系统很少跟程若芷交流的原因之一。
“你将意识混沌的原身作为子系统, 被你安排了负责原始位面其中一位主播的事情, 如果你的神秘司的上司知道了, 不知道会怎么想呢？”程若芷轻飘飘地说出了这句话。
系统有些惊惶, 随即又语气故作镇定地说道，“他们神秘司大多数都是酒囊饭袋，就算你说了又怎样？他们根本查不出来。就算查出来……对你，又有什么好处？”
“我当然不会轻易说。”程若芷笑笑，“这是你送上门来的把柄，我怎么会轻易递出去？”
“让我们来捋一捋你接下原身工作的始末。”程若芷分析道，“原身服用了千枢转机丹, 得到了一个逆袭的机会。你被派来辅助原身成仙成神。为了更好地帮助原身完成任务，你干脆帮肉身濒死的原身换了一具身体——一只锅。这样便可以作为精怪，以信仰成神的方式修仙。有了直播系统, 修仙成神简直如鱼得水。”
“你还偷藏了原身的精血。”程若芷顿了一下, “说明你知道原身不愿意以一只锅的方式修炼成仙成神。也许你在原身飞升仙界后, 还会用这些精血重塑一具肉身, 送给原身。”
系统可疑地沉默着。
程若芷淡笑了一声，继续道，“可惜原身太骄矜太急躁。觉得史傲天也不过只是元婴期，她便赊欠了粉丝值升为元婴期去报仇。谁知道史傲天的修为不高，但是他的暗卫们修为实力不俗。”
其实原身也并不傻。去找史傲天报仇的时候，她蹲守了几天，终于等到了史傲天一个人出门，没有带上他那些实力强劲的红颜知己们。
谁知道，史傲天的身边还藏着实力强劲的暗卫呢。于是原身便杯具了。
据姬无霜提到，史傲天的暗卫很神秘，她们几个姐妹也都只是听说他有暗卫而已。
程若芷也是在姬无霜提到暗卫时，才更加认识到史傲天不好对付——有神器在手、有人拥护、有红颜知己高手莺莺燕燕，甚至本人也很戒备小心地为自己部署了暗卫——连红颜知己们也都不知道暗卫到底是哪些人，修为实力到底如何。
系统语气沉沉，“是，你是猜中了又怎样。但你不知道的是，你并不是我挑中的第一个程若芷，在你之前有三个人可是直接就魂散异界了。”
“是我，是我救了你一命，给了你重新活着回家的可能和希望。”系统说道，“我承认，一开始我对你的态度差了一点。”
“但也是有原因的。”系统吐槽道，“我找了多个位面，叫程若芷、厨艺不错，脑电波段又相近的，共有数十人。谁知道前三个人，一个比一个差劲。”
系统的吐槽一发不可收拾。
被系统挑中的第一个人，来自魔法位面。是光明教会的准圣女，厨艺也是不俗，而且容貌极其精致。这位准圣女在一次对抗亡灵魔法师的时候，不幸牺牲，刚好被系统找到，于是召唤了过来。可惜这位准圣女一看到自己的锅身，说了一句“宁死不当邪灵”，便主动地放弃了重生回去的机会。
第二个人，则是来自原始位面。她是部落里的祭祀，因为精通百草、并且会烹饪美食，而受到部落的推崇。不幸的是，部落里发生了内乱，她便受了重伤挂掉了。然后这位祭祀大人发现自己变成了锅……她的第一反应是“这是什么？”
系统这才意识到，来自于石器时代的祭祀，可能没法完成任务。
果不其然，向来地位崇高的祭祀大人，受不了系统的指手画脚，而且也听不懂系统的安排。什么粉丝值、星际币——祭祀大人便也主动地放弃了重生回去的机会。
系统吸取了教训，选择了来自科技位面星际时代的第三个人。它想着，星际时代总归能理解它的任务吧。
结果呢，这位星际时代的美食家很快发现了直播间，并且顺利地使用了起来。向大家介绍了她在星际时代的身份，然后说自己现在穿越成了一只锅。
系统吓了一跳，赶紧利用自己的权限和黑客技术，黑掉了那一段直播，又让神秘司出面修改了当时直播间为数不多的几位星际居民的记忆。
再将这位星际时代美食家的脑电波段（就是神魂神识）放逐了。
“所以，我才一开始就严格要求，你不能暴露自己不是原身的事实。”系统的语气倒是有些诚恳了，“这也是为了你好。否则你就跟第三个宿主一样，魂飞魄散或是转世投胎，哪里能够回家？”
“所以你虽然看不起神秘司，但是也不得不维持表面的尊敬。”程若芷笑了笑，“因为你的失误，导致了神秘司知道了原身已经不能完成任务，只能找一个替代者替原身完成任务的事情了。”
“那我飞升仙界，所做的一切，岂不是为他人做嫁衣裳？自己却一无所得？”程若芷嗤笑了一声。
“怎么会一无所得？”系统支支吾吾的，“完成任务后，你不是可以顺利回家吗？”
“那我为什么不干脆利用这个直播系统，成仙后再成神，直接踏破虚空位面回家呢？”程若芷冷下神色，“到时候我成了神，岂不是更好？更能为家人带来富足安康？”
“成神哪有那么容易？”系统却嘲讽地说道，“我还想成神呢。你以为我拼命做任务攒资源是为了什么？我这种主神亲自开发的系统，都没有把握说能够成神，你倒是敢想敢说？！”
“不信？那你且看着吧。”程若芷淡笑着打开直播间。
如今系统对她根本没有威胁——神秘司需要她直播带来的人气，来加深推动与云氏集团食品开发合作的协议。
系统有把柄在她的手上——原身变成子系统帮着系统干活的事情，神秘司并不知情。
而系统想在她飞升后，李代桃僵，让原身上位——且不说系统能不能做到，就算能，那些是很就以后的事情了。
飞升仙界、振兴程家、为原身报仇的任务完成前，系统根本不会、也不敢对她做些什么——她证明过自己的靠谱与实力。
就算系统还有上百个替代品，她相信系统也不敢轻易动手——前三个都那么不靠谱。谁能保证后来的替代品们，就靠谱呢？
程若芷挑衅完系统，彼此摊开了说道后，心情愉悦地打开直播间。
从今日起，她便可以不用顾虑地使用直播系统了。
实力才是王道。史傲天，便等着她来啪啪打脸吧。
用一本沾染了魔气的所谓神器小说，骗了那么多美貌的小姐姐当红颜知己，谁给他的脸？
而直播间里的观众则是一阵欢腾。
【听说今天主播又要全网置顶直播一小时了，撒花，鲜花+100】
【听说今天主播小姐姐直播的是珑缠脆麻花，感觉好好吃的样子啊。】
【麻花是什么？一种植物吗？】
【看主播的解说就知道啦，期待。鲜花+1】
【什么狗屁修仙美食直播间，能比得上我家司玄的厨艺吗？我家司玄可是原始位面排名第一的主播。竟然又搞什么直播置顶，也好意思？】
【替我家司玄送战书，等着我家司玄虐你吧。垃圾主播！】
【我去！！！司玄的脑残粉来了，听说司玄的厨艺很厉害，长得也特别好看。我有点担心主播啊。】
“司玄是另一个系统手下的直播爱将。这个系统，跟我是竞争关系……”系统有些不好意思，它与程若芷交锋，略输一筹，但基本处于暂时和解的状态。没想到它还给程若芷带来了麻烦。
“怕什么。”程若芷王霸之气大开，“来一个打一个。”
既然要好好直播，赶紧升级。便拿着送上门来的司玄练级吧。
程若芷自信满满地笑了。
第49章 麻辣小龙虾
与系统暂时和解的程若芷, 终于从系统那里得知了星际神秘司的位面直播频道始末。
“我们科技位面的一位主神, 开发编写了一套位面直播系统。”系统的语气里满是崇拜, “大大丰富了星际居民的娱乐生活。主神的粉丝信仰值也越来越高，渐渐的从一位下位主神, 进阶为了中位主神。 ”
程若芷暗自吐槽：主神的业余生活还挺丰富的——编程、搞直播、写小说……
“可是这种直播系统作为金手指的存在, 不就会破坏位面平衡吗？”程若芷有些不解, “蝴蝶效应, 这些主神不知道吗？”
“万千大小世界, 都有其天道制定的规则。”系统耐心解释道, “直播系统也是遵循这套运行规则的。不过天地不仁, 以万物为刍狗。你们个人的生死, 天道也不是很在乎的。除非是天道钟爱的气运之子，才会关注几分。其他的，只要遵守天道规则就行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