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求放过——七杯酒
时间:2018-08-17 07:49:19

  阿枣下一句就让他彻底不能忍了,她带着哭腔问道:“你,你是不是男人啊!”
  薛见:“...”
  他捏了捏眉心道:“原是顾忌大夫的叮嘱,既然你这样说...”
  他轻巧地欺身压过来,一手搭在她肩头,在精巧的锁骨处流连,又缓缓绕到背后,沿着脊柱不紧不慢地往下摸,又顺着脖颈亲吻下去,又沿着一点点往下,看似漫不经心,心底却涌着恨不能把她拆吃入腹的念头。
  阿枣觉着浑身的滚烫找到了一个发泄口,满足地喟叹了声,薛见却撑起身,不让她轻易得逞:“阿枣,我是谁?”
  阿枣又开始难受起来,哑着嗓子道:“殿下!”
  薛见不紧不慢地逗着她:“这世上有不少殿下,你说的是哪个?”
  阿枣福至心灵:“凤,凤楼!”
  他满意了,拉下薄被,埋首于两弯温腻之间,从顶端到底部一寸没落下的亲吻,阿枣捂着嘴,身上却一波一波颤栗起来,他拉下她的手:“专心受着就是,我把他们都赶下了二楼,你有什么响动也没人听见。”
  阿枣眨了眨眼,她不知听明白没,睫毛上睫毛上挂着泪珠——那是因为过分愉悦落下的。
  薛见抹去她长睫上的泪珠:“这就受不住了?”
  他一边瞧着她一边把指尖的泪珠含进嘴里。
  这,这人...阿枣脑子‘嗡’了一声,他趁着她被蛊惑的档口,手指逗弄着圆小可爱的肚脐,阿枣眼神转眼又乱了,又有些害怕,下意识地扯过薄被给自己裹好,又并拢身子。‘
  薛见毫不留情:“现在知道害怕了?刚才说我不行的时候你不是还挺得意?”
  阿枣抱着被子不说话,又有燃情丸的刺激,又架不住十分的紧张,双腿止不住地打颤。
  薛见哄她:“别怕,没事的,你伸手的药一日不纾解,就一日不能好。”
  阿枣抱着被子的手松了松,他趁着她不注意,伸手挑破春水勾缠了进去......
  就这般反复折腾了三四次,时间已经到晚上,阿枣终于彻底清醒过来,累的一根手都不能动,裹着被子瘫在床上,神情呆滞。
  薛见还记着大夫的话,不能真要了她,却用旁门左道帮她纾解许久,她是没事了,他却有些难熬,用凉水净了手又洗了脸才算好些,回屋见到她一脸饱受欺凌的样子,不禁好笑道:“你硬拉着调戏我我都没说什么,你这样倒像是我欺负你似的。”
  阿枣有气无力地道:“你就是欺负我了!”
  薛见道:“我欺负你?谁硬拉着我的手...你凭良心说,究竟谁欺负谁?”
  阿枣给他这话说的脸上更红,拉被子过头,薛见摸了摸她烧红的耳朵尖:“没想到你居然是这样...看来那些春.宫都白写了。”
  阿枣的声音闷闷地从被子里传来,仍旧强行辩解:“那些都是瞎编的,怎么能作数?”
  薛见故意逗她:“我看也不像瞎编的,反正我的路数都是从那上面学来的。”
  阿枣给他堵到没话说,薛见强行拉下她的被子,捧着她的脸,神色认真地问道:“阿枣,你讨厌我这样碰你吗?”
  阿枣拒绝回答这么羞耻的问题,别开脸就是不看他。薛见似乎对这个问题非常执拗,捏住她的脸转过来:“告诉我。”
  阿枣一张老脸红了又红,点了点头,敷衍道:“不讨厌成了吧?”何止不讨厌,简直是...咳咳,不能往下想了。
  薛见继续问道:“那你快活吗?”
  阿枣忍无可忍,一把拍开他的手,把头缩在被自己,薛见正要把人挖出来,就见她在被子里点了点头。
  薛见唇角一舒,他并不想阿枣在无知无觉的时候迎合他,醒来却厌烦甚至害怕,隔着被子拍了拍她:“先洗澡,洗完澡再睡。“
  阿枣终于把被子拉下:“不洗了,今天不是洗过一次?”
  薛见意有所指地瞧了她一眼:“你确定?”
  阿枣愣了下,才反应身上黏黏腻腻的,想到这般的原因,原本好点的脸色又以肉眼可见的变了,强做镇定:“那你出去,我自己洗。”
  薛见张了张嘴,转了话头笑道:“你能站得起来?”
  阿枣的脸色简直精彩到难以形容,薛见见好就收,起身出门,她披好衣服,没多一会就有人送了一桶热水来,又把方才弄脏的床单换了。
  她见着那床单上的...痕迹,脸色简直没眼看。
  她匆匆洗完,才发现自己逃离李兰籍府上换的衣服已经被扯的支离破碎,她寻摸着翻出来一件薛见的衣服才穿上,又找了一条腰带缠住。
  过了会儿薛见进来,一件她这打扮就知道她底下什么都没有,他掩嘴不自在地咳了声,翻出一件自己寝衣来:“船上都是我的护卫,你晚上先穿这个,明天再帮你找一件合身的。”
  阿枣点了点头,又道:“我看你护卫里有个个子挺矮的,他的衣裳我应该能穿,你帮我借一身?”
  薛见蹙眉:“你觉着我会让你穿别的男人的衣服?”
  阿枣:“...”
  她已经累的连话都不想说,换好衣服往床上一倒就睡着了,薛见就躺在她身边,他其实有许多话想问,不过都得等到明天,取了条被子给她盖上,又皱着眉低头瞧见她背上狰狞的伤口,皱了皱眉,拿了治外伤的药品给她涂药。
  阿枣晚上睡觉不老实,时不时还要蹬腿,薛见低头看着她露出来雪白的小屁屁,久久不能言语,只能发扬柳下惠的精神,重新用被子把她遮掩严实。
  两人相安无事地睡了一晚,早上的时候阿枣小腹又开始酸疼,捂着肚子在床上直‘哎呦’,大夫临走的时候还留了一副调理的方子,却叮嘱是药三分毒,要是不难受的话尽量泡药浴,薛见见她额头冒汗,只得命人煮了药来,亲自哄着她吃下。
  阿枣喝了一口差点没吐了,嫌弃道:“这也太难喝了吧。”她以为藿香正气水就已经是噩梦了。
  薛见这回没惯着她,捏着她鼻子一口给她灌进去,在她拍桌怒骂之前给她嘴里塞了块蜜饯,却不能抒怀,眉心紧皱:“要我看再苦点你才能长记性,来癸水也是能马虎的?你的身子要紧,为什么要在经期吃寒凉之物?要是出了什么岔子,你怎么办?”
  阿枣给他这一连三个问句问的直撇嘴:“我为什么你能不知道?”
  薛见伸手进去给她暖胃:“贞.洁都是小事,什么都不能比你全须全尾更要紧。”
  阿枣想到李兰籍靠近自己的情景,以及他身上的淡淡兰香,头皮都要炸了,搓了搓手上的鸡皮疙瘩:“宁可落下病根也不要他碰我!”
  薛见不好戳她难受之处,调笑道:“我碰你便无所谓了?”
  阿枣额角抽了抽没接话,此时他一手已经伸了进去,正要给她暖胃,她这才反应过来,慌忙要推他的手:“你干啥!”
  薛见挑眉笑道:“羞什么?也不想想昨天谁那般热情,两条腿往我腰上...”
  阿枣忍无可忍地捏住他的嘴:“我那是被下了药!”
  她本来想竭力忘掉昨晚上的尴尬,但是薛死人头偏偏要提起来。
  薛见暂时放弃了调弄:“你当时为什么不跟我说一声,知道你单枪匹马地去救人,我心脏险些停了。”
  阿枣怒道:“还不是你没跟我说他们是你找人乔装的!我看见我哥的手指脑子都懵了,哪里能想的那般周全?”等她好了一定要把薛见吊起来抽打!
  薛见伸手把她揽入怀里:“是我的不是。”
  阿枣愣了下,反手揽住他:“我也有不对的地方,我不该不信你的。”
  她抱着薛见半晌,就听他声音里带了些古怪:“昨天怕你生气,一直没告诉你,那燃情丸药性极大,不是一次能解的,之后还会发作数次。”
  阿枣:“...”
 
 
第83章 
  如果现在切换慢镜头的话,阿枣的脸就是一点一点变成黄瓜色的,半晌才吐出一个‘擦’。
  薛见听不懂也知道这不是什么好词,捏住她的嘴:“燃情丸没有解药,只能慢慢泄出去。”他故意用眼神调弄她:“再说我这个出力的人都没抱怨,你这只管享受的有甚可埋怨的?”
  阿枣捂着脸,想死的心都有了。薛见其实也没多痛快,尤其是想着自己要是晚来一天,她就只能躺在李兰籍身下任由他亵玩,这么一想他恨不能把发明燃情丸的人一并拖出来碎尸万段。
  他说完表情又有些古怪:“一般有两个条件燃情丸才会发作,一是情绪不稳,大喜大悲,或是劳累过度,致使血液快速流通,二是...”
  他捏了捏眉心:“不能离男人太近。”
  薛见见她一脸生无可恋,拉开她的手,轻轻摸着她的脸:“这些日子...委屈你了。”
  阿枣叹了口气:“委屈倒还罢了,就是整天提心吊胆的,那天我假扮成李兰籍被他带走,却没想到正主也过来了,然后我就被他带走去了平城,他本来想...幸好癸水来了,我吃了许多寒凉之物,但是不知怎么的被他发现了,硬是灌了停经的药物,我...”
  薛见察觉到她身子微颤,掩住她的嘴:“阿枣,不想说就别说了,你已经安全了。”
  阿枣摇了摇头,继续说完,禁不住往他怀里缩了缩:“我跑了几回都没成功,他...太可怕了。”
  她是真的觉着李兰籍是个不按常理出牌的疯子,这种人,爱你的时候你就是天上的明月,不爱你了就对你挖眼割舌,哪怕李兰籍表现的再深情,她也半点没动心。
  薛见揽住她的肩头轻拍:“我在。”
  阿枣恍惚了一会才说起了正事:“你帮我分析分析,那个霍珏将军你见过了吧?我有一回逃跑被他发现,他还帮我遮掩,就是这回,没有他咱们也不能顺利出平城,而且李兰籍为什么要带我母亲兄长来?他,他会不会真是...”
  薛见心头微动,他其实早有猜测,现在差不多确认了七八人,却摸了摸她的脸:“你娘说的对,你不知道为好,该你知道的时候你自然会知道的。”
  李氏这般害怕儿女知道,想必是怕他们知道了祸及性命。
  阿枣鼓了鼓嘴巴,她其实也有些猜测:“好吧。”
  她突然又挺直了脊背:“申大姐...大兄弟他们逃出来了没?还有你派来的几个高手,他们怎么样了?”
  薛见道:“上回李兰籍带人往城隍庙搜索,申妙见势不好带着人先撤回,现在已经无事了,那些人我也寻后周的皇上要回来了,就在一楼。”
  阿枣心里一松:“那就好。”
  她抬头又瞧了薛见一眼,正要说话,突然船身一晃,她差点从船上栽下去。
  薛见扶稳她,立在窗前一瞧,转向靠过来的阿枣道:“只是寻常风浪,你先去睡一觉,等起来什么事都没有。”
  阿枣不信,趁他不注意往外瞧了眼,发现几艘快艇向他们的楼船包抄过来,李兰籍一身黑色劲装立在船头,面无表情。
  她开始只是惧怕,现在简直头疼,把脑袋往船板上磕了磕:“他是不是脑子有病啊?”
  薛见道:“都让你别瞧了,放心没事的。”
  他胸有成竹,阿枣也定了定心,经过上回的事他再不敢让她离开自己视线,见她已经看见,索性带着她站上了甲板,薛见唇角勾了勾,却无损眼底的狠厉:“李殿下这是还想随我去后周做一回质子?”
  李兰籍自打阿枣出现目光就一直锁着她,好像天地之间就剩下他们两人,他秀美如玉的脸上满是执着狂乱,对薛见的话充耳不闻。
  阿枣跟他对视了一眼,很快又烦闷地别开目光,可以预见,李兰籍将会成为她很长一段时间的梦魇。
  很快几艘蜈蚣快艇靠近,薛见竟然吩咐属下按兵不动,等蜈蚣快艇已经靠在楼船边,快艇上的人已经开始登船了,他才重重敲了三下栏杆,常宁让人放了七道颜色不同的烟花。
  薛见并不如阿枣诧异,他一早就猜到李兰籍会纠缠过来,所以早有准备,他甚至存了一网打尽的心思,果然信号发出没多久,几队庄朝的水师就赶到了,蜈蚣快艇已经离楼船极近,一时想脱身也难。
  薛见张弓搭箭,瞄准李兰籍射了出去,被他侧身避开。
  李兰籍要是在薛见发信号的时候立刻走人应当也来得及,但他偏偏不走,借着属下的掩护翻身上了船,一步步向阿枣靠近。薛见神情看似漫不经心,但手里的长剑已经出鞘,剑尖斜指地面。
  李兰籍盘发的玉簪断了,三尺青丝在河风中张扬,已经受了重伤,嘴里不断有鲜血溢出来,秀美绝丽的面庞因为这一点红显得格外凄艳,他手下动作不停,目光却仍是地望向阿枣。
  阿枣有薛见在,并不担心,只沉默地看向他。
  他突然虚晃了一招,稍稍侧开避过薛见刺向要害的长剑,拼着离心脏一寸远的地方挨了一剑,伸手要抓阿枣,阿枣反应极快地退后了一步,他指尖触及她的一片衣角,目中的执着让人心惊肉跳。
  “阿枣,跟我...走。”
  薛见漠然道:“你把她害成这样,竟还故作深情?”
  李兰籍毫不顾忌汩汩冒血的伤口,仰头一笑:“一夜夫妻百夜恩,我与她做了十多日的夫妻,怎么能不深情?”
  薛见不打算和他缠斗,让他有可乘之机,而是退后几步护住了阿枣。
  他见计策被薛见瞧出,眯了眯眼,又捂着嘴咳嗽了一声,鲜血从指缝里冒了出来,直直地看向阿枣,语调异常轻柔:“跟我回后周,庄朝虽美,后周也不差,你不喜欢我那些姬妾,我把她们全都杀了,你要是喜欢庄朝景致,我就给你修园子,我会每天都让人给你做许多衣裳首饰,把你打扮的很好看...”
  他不是不知道这回来带人九死一生,但还是孤注一掷。
  阿枣打断他:“我喜欢薛见!”
  薛见和李兰籍齐齐一愣,阿枣毫不犹豫地道:“我爱锦衣华服,也喜欢珍馐佳肴,但我更喜欢薛见,比这些加起来乘以一百倍都喜欢。”
  她深吸了口气:“后周再好,只有你这一样,就十万个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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