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求放过——七杯酒
时间:2018-08-17 07:49:19

  世上温柔贤惠的女子不少,只他独具慧眼,看上了一个与众不同的。
  阿枣拉了霍锦回去,霍锦路上又抬头问道:“那个人为什么要咬你的嘴?”
  阿枣估摸着是薛见方才要亲她的时候,被霍锦看见了,她给问的一脸尴尬:“你长大了就知道了。”
  霍锦歪着头看她:“他咬你的时候你看起来笑眯眯的。”
  阿枣:“...我那是强颜欢笑!!”
  霍锦文化课学的比较好,知道强颜欢笑是什么意思,小小的眉头皱起来:“可是你看起来特别特别高兴,你还啃回去了呢,你为什么会喜欢被人咬嘴?我咬你你也高兴吗?”
  阿枣卷起袖子,和蔼可亲地道:“你想知道打屁股是什么滋味吗?”
  .......
  婚期越近,李氏就越发紧张起来,相比于阿枣的淡定,她才像要结婚的人,一个道理一天能叮嘱阿枣八回。
  比如这个:“咱们做女人的,体恤夫婿是应该的,但也别太体恤了,否则他就把你的好当成了理所当然,自己得拿捏得当,才能把人抓牢了。”
  再比如这个:“哎...我上回打量了一眼,殿下虽说生的绝代风华,但我看他身子骨却很是强健,他体力要是这样好,你怎么受的住呢?本我是想着留你到十八岁再成亲的,偏偏殿下等不及了...真是的。”
  还有自相矛盾的:“殿下的身子骨瞧着结实,万一是个不中用的怎么办?皇家又不能和离,你一辈子岂不是要耽搁了?”
  阿枣:“...”她家殿下明明中看又中用的好不好...
  她眼看着李氏要把薛见脑补成阳.萎男,忙道:“您别胡思乱想了,殿下康健着呢,我原来还假扮成我哥在他府上当过差,他要是有毛病我能不知道?”
  李氏被说服了,阿枣其实想跟她说说霍锦的事,但她一边觉着这孩子心性不似其母,还是有可塑性的,一边又觉着跟她说这个对她不太公平,谁能对仇人的孩子做到不偏不倚?
  她这边正犹豫,李氏就先道:“对了,霍锦那孩子上回帮了你的忙,我瞧着他也不似那等不知恩义的,你成亲之后我和你爹打算把他送到松山书院去,等他心性定了再过继,你觉着怎么样?”
  阿枣道:“娘的主意自然是好的。”可能李氏自己都没发觉,她其实是相当温柔善良之人,难怪沈珏当年对她一见钟情,要没有卧底那事,两人现在怕也是一对神仙眷侣。
  母女俩正说这话,管家突然报道:“夫人您快出去瞧瞧,四殿下突然送了几个人来,说他们前些日子得罪了咱们姑娘,殿下让他们来给姑娘赔罪。”他顿了下又道:“霍少爷不知道怎么的,看见那几人居然恼起来,抓着石块就往为首的那个脑袋上砸,幸亏我们拦的及时。”
  李氏和阿枣忙放下手里的活计去门口瞧,就见上回耀武扬威的狗油胡带着她老婆跪在侯府门口,脑袋上破了个口子也不敢说话,抱着头瑟瑟发抖,霍锦的眉毛恨恨皱着。
  他见着阿枣就立刻磕头道歉:“小的上回有眼无珠,冲撞了沈姑娘,还请您大人不记小人过!”
  上回不知道薛见是怎么处理的,左右二皇子也没来再找茬,这些二货更没什么动静,没想到被薛见训的服服帖帖了,她心里暗暗称奇,随意道:“起来吧,你们尽早归乡,不可再惹是生非,否则殿下定不会绕你们,听明白了吗?”
  狗油胡慌里慌张地点了点头,带上家眷一溜烟跑了,李氏看着这一大家好一会,突然一拍脑袋:“我想起来了,上回你随殿下出征半年那阵,就是这家子和咱们抢地的!”
  阿枣笑了:“那他们真是活该了。”她又转向霍锦,教训道:“我上回不是跟你说过了吗?别没事就跟人动手,你以为你是武林高手啊!”
  霍锦道:“他们骂你,我还记着呢。”
  阿枣还想再说,李氏难免笑叹一声:“这孩子跟你倒是天生的缘法。”
  阿枣撑不住也笑了:“鬼机灵。”
  就这么悠哉悠哉地又过了半月,终于到了大婚的前一天,沈家上下都开始紧张起来,独独阿枣被李氏劝着,一到天黑就睡下了。
  她还特地给阿枣煮了一碗安神茶:“今晚上你好好歇着,除了成亲,别的事都不用你操心。”
  她说完忍不住把闺女瞧了又瞧,宝贝女儿就算在美女如云的京城里也算是人间丽色,殿下又是个久旷的,洞房肯定少不了折腾,早知道再把闺女喂胖点了。
  阿枣在她饱含慈爱纠结的目光中昏昏睡去,第二日天不亮就起了床,宫里派来了女官为她梳洗打扮,先换上样式繁杂的鸾凤喜服,脖颈腰间手腕均都带了由各色宝石制成的璎珞,借着有个巧手的女官为了梳好了发髻,接着又点唇梳妆。
  她在成亲之前一直没什么感觉,这时候突然紧张起来,借着和女官说话缓解压力:“您的手真是灵巧。”
  女官理解一笑:“小巧而已,能为王妃梳头,是臣的荣幸。”她又道:“劳烦您把双唇微微张开。”
  阿枣依言微张,女官取了把细小的刷子给她涂上艳色的口脂,笑着宽她的心:“王妃您双唇饱满,唇间藏珠,是个有福气的面相,以后必能和殿下儿女饶膝,恩爱满堂。”
  阿枣冲她一笑,女官心里暗忖,郡王宁可顶撞皇上也要娶来的女子,能不恩爱吗?她上妆完又打量几眼阿枣,被艳美的容色晃的微微走神,饶是她在后宫见过的美人无数,也难免在心里赞叹不已。
  梳妆打扮就花了一个多时辰,外间隐隐传来鼓乐之声,女官郑重地给阿枣插上鸾凤金步摇,又戴上凤冠,扶着她站起来:“殿下来亲迎了呢。”
  薛见下了华盖八宝车,身后众多内侍礼官跟随,阿枣被扶着出了屋,两人先见过高堂,又行了雁礼,李氏依依不舍地握着她的手良久,含泪叮嘱之后,才让沈入扣把她背上了金鸾步辇。
  虽然薛见在宫外有自己的郡王府,但是成亲大典还得在宫里,阿枣紧张之情又暴涨了一截,幸好他要求洞房花烛在自己府里,皇上想着他少年住的院子实在寒颤,其他宫院也不好挪腾,就允准了。不然她想到要在陌生的地方和薛见鼓掌就汗毛倒竖。
  她胡思乱想了一会,又想到这个男人以后是自己丈夫了,心脏又漏跳了一拍,隐隐有种奇异的感觉。
  她看着薛见的背影许久,直到进了皇宫才收回目光,两人被引到大殿行礼,大殿前阶梯重重,她视线被细密的金珠挡着,喜服的红纱在身后迤逦出数尺,前路瞧不大清楚,眼前模模糊糊的,总觉着自己要跌一跤。
  她这般难处,除了她自己外人瞧不出来,薛见却似突然有了心灵感应,伸手稳稳地扶着她,两人一步一步地踏到了大殿之上,听着礼官的报唱,施施然全了礼数,薛见一只手一直不着痕迹地护着她。
  太后和命妇看薛见这般作为,都善意地打趣了几句,引得阿枣脸色微红,禁不住侧目瞧了他一眼。
  等礼成之后,两人又分别坐上了马车和步辇,被送回郡王府完成洞房花烛夜这一重要步骤。
  薛见还得去前面陪宾客吃酒,阿枣就得在洞房里候着,她顾不得衣裳首饰琐碎繁杂,先撩起珠帘打量许久,郡王府里外挂着喜牌,各样装饰都被换成了一水的大红色,帷幔和被褥都换成了大红色织锦多子多福纹的,两边床帐的中间还悬挂着一只绣工感人的大红香包,香包以玉珠珊瑚珠和同心络子装饰。
  她瞧见香包就笑了,旁边伺候的侍婢凑趣:“王妃娘娘,王爷收到您亲手做的鸳鸯香包高兴的不得了,立刻命人挂到床幔上,说是每晚闭眼之前和每天睁眼之后都能瞧见。”
  阿枣:“...”她绣的是麒麟...
  虽然被间接吐槽了一下,但她的好心情并没有受到影响,主要因为薛见寝室后面的有一处天然温泉,她当长史的时候就惦记上了,今儿终于可以和她日思夜想的温泉亲密接触。
  她挥退了屋里伺候的下人,费了吃奶的劲儿解开层层叠叠的繁杂喜服,累的呼哧呼哧,正要把头饰摘下来,薛见就带着微微的酒气闯了进来,见她脱的只剩下素白的中衣,居然皱了皱眉。
  “把衣裳穿好。”
  阿枣擦汗的手一顿:“...你说啥玩意?有本事再说一遍!”
  薛见面不改色地迎上她想打人的目光:“把衣裳穿好,我要亲自给你脱。”
  阿枣:“...”
 
 
第112章 
  阿枣以为薛见是在开玩笑,见他真的捡起被放在一边叠好的喜服才愕然道:“殿下,你不会真的让我重新穿上吧?”
  薛见浓长的眉毛皱起:“我特地打发了他们,早早地赶过来,就是为了亲手帮你脱喜服。”
  阿枣还没来得及说话,整个人已经被他搂在怀里:“你要是嫌麻烦,我帮你穿?”
  他不等她出声,就把衣裳一件件给她套好,这衣裳款式复杂,他每件都要研究一阵才能给她穿的整整齐齐,等穿戴好之后,阿枣额上已经微微见汗,幸好脂粉都是上好的,没有被薄汗晕开。
  他帮她穿戴完就仔细端详着她,从头看到脚,一遍又一遍。
  阿枣开始被看的还有些别扭,见他神色认真,干脆就挺起脊背任他打量,寝室内的龙凤烛台映的她面容越发剔透,他伸手摸着她吹弹可破的脸颊:“把衣裳脱了。”
  阿枣:“...”
  她忍着额上突突乱跳的青筋:“你不想成亲的晚上就被我家暴吧?”
  薛见叹了口气:“这般爱娇,拿你无法,这么想让我帮你脱衣裳?”
  阿枣拿不准他到底是真醉了还是故意逗她,红着脸让人端上醒酒汤:“你先把这个喝了。”
  醒酒汤是李氏特地叮嘱的,她怕殿下晚上喝醉了闹的太厉害伤着阿枣。
  薛见看了她一眼,也没说什么,端起醒酒汤一饮而尽,拧着眉:“好酸。”
  阿枣把切成小块的甜梨喂食了几块到他嘴里:“吃口水果,解酸。”
  薛见就着她的手吃了,吃着吃着就紧紧搂住她,一下下亲吻她的眉眼,见她脸色紧绷,他轻轻一笑:“轻松点,什么了不得的。”
  他伸手先拆下她的鸾凤冠,又拔下两根对儿簪,让一头青丝流泻下来,衬的脸颊越发细嫩,他在她下巴上咬了口:“我帮你脱。”
  不是吧?这么毫无美感的就开始了?
  她还没来得及拒绝,薛见就解开了一颗玫瑰金扣,他脱衣裳可比穿快多了,一边动作一边还能欣赏她绯红的面颊,三下五除二就把她脱的只剩中衣,然后不动作了。
  阿枣给他一连串的动作弄的莫名其妙,直愣愣地看着他:“不继续了?”
  薛见唇角一翘:“我想着你定是一天没用饭了,所以帮你除了喜服,让你吃东西的时候能轻省点,你想我继续什么?”
  阿枣耳根跟要烧起来似的,皱眉瞪着他,幸好这时候下人抬了席面,他帮她在外裹了一层大氅,这才让人进来帮摆菜。他大约是在席面上用过了,只吃了一点,剩下的大部分时间都在给她夹菜:“多用点,吃饱了才有力气。”
  阿枣扒了口米饭:“我怎么觉着你话里有话呢?”
  薛见淡定道:“免得你又晕过去。”
  他说的是她中燃情丸那回,薛见用旁门左道帮她纾解,阿枣是个光长嘴皮子的,一到实战就抓瞎了,尤其是到极.乐的时候直接晕了过去。
  她脸色红的不能更红,特别想一筷子把他戳死。
  薛见摸了摸她的肚子:“饱了没?”
  阿枣推开他的手:“我又不是小孩子。”
  薛见指尖摩挲她脸颊:“我想像大人疼爱孩子一样疼爱你。”
  她不好意思地笑了下,侧了侧头,舔了一下他的指尖,眨眼笑道:“那你不是平白长了我一辈?”
  他托起她的脸,正想继续下一步,门口就传来几声响动,阿枣吓了一跳,忙从他怀里退出来:“有人闹洞房?”
  薛见侧耳倾听:“是宫里的女官。”
  阿枣想起成亲步骤,两人洞房和洞房的时候是会有女官在外候着,主要是为了验收元帕。她虽然知道了这一茬还是难免皱眉:“外面有人多别扭啊?”外面有人听着怎么洞房啊!
  薛见也觉着别扭,整了整衣裳出门,不知对女官说了什么,女官对着薛见一笑,跟着下人去隔壁屋吃茶去了。他反身回屋,屋里已经备下了两桶热水,他解开系带,身上的喜服就飘然而落,他直接穿着亵裤跨进浴桶:“这回可满意了吧?”
  阿枣现在哪里还有洗澡的心思,随意冲洗了几遍,确定脸上的脂粉都掉了,浑身香喷喷的,她才抬头问道:“那...咱们现在开始?”
  薛见听她这样说有点想笑,语气加重,声调却放柔:“别怕,有我呢。”
  两人原来虽然亲密接触过,可那些终究只是小打小闹,未曾真个入巷。
  她紧张地抿起唇,也没了调侃的心思,胡乱穿好寝衣,身子却蓦地一轻,接着被他压进了柔软的被褥里,双唇被封上,舌尖被勾出,屋内除了烛花轻微的爆响,就是两人亲吻的啧啧水声,这个亲吻极尽缠绵,她身子也软了下来。
  她身上还沾了不少水珠,素白的寝衣什么也遮挡不住,反而贴在身上勾勒出她如山峦起伏的线条,薛见低头瞧了会儿,瞧的她忍不住别过脸,他才弯下腰,在她耳边轻声道:“帮我脱衣裳。”
  他身上也就穿了条亵裤,阿枣从臂弯里抬起脸,她慢腾腾地伸手扯开他的腰带,觉察到他的靠近,紧张地闭上眼。
  薛见在她耳边低低地笑了声,把她的身子展开,一寸一寸瞧过去,伸手由上至下逗弄着,唇舌也随之游移,从锁骨到馥郁的两团,留下许多深深浅浅的痕迹。
  阿枣时而酥麻时而微疼,蹙着眉不知所措,见他双唇离开圆小的肚脐,还在往下,她吓了一跳:“别,殿下,你...”
  薛见不轻不重地捏了下,听她的轻呼,似笑非笑:“殿下?”
  阿枣从善如流:“凤楼,别...别这样,,,啊...”
  他趁着她沉溺到不能自拔的时候,猝不及防顶了进去,阿枣痛呼了声,然后就是高低起伏的音律,悠悠远远地传出层叠床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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