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妾——洗朱
时间:2018-08-18 07:31:04

  乍暖还春,各地的雪灾已不太严重,后续建设比较难办,粮食分配不均,怕引起民愤,只能各地官府互相帮助,宋巅作为磨合的,自然得出把力气,袁恒就负责各项开支,林水怜现在扮小厮越发顺当,没闲工夫看话本了,日日跟着去帮忙安抚灾民。
  晚间回府时,林水怜先去厨房做了几个小菜,这阵子忙的厉害,这又处于贫困地界,没什么荤的,她一个女人都馋的够呛,更别提无肉不欢的宋巅。
  桌子上,腊肉炒了个冬笋,有条河鱼,身子红烧了,鱼头炖了白汤,这时候连青菜都是没有的,腌菜倒是样子多,白米饭热腾腾的,宋巅闻着就有食欲,筷子飞快,林水怜看他吃的欢,心里高兴,盛了碗汤。
  “爷慢点,今日可累了?”
  宋巅嗯了声,夹了片腊肉给她,“你多吃点,改日猎点东西回来给你。”
  “对了,爷一说,我才想起来,这几天我总闻着股炖肉味,就在灾区附近。”
  “你是想吃肉了,这几日倒不出空。”宋巅撂了筷子,好笑的看了她一眼。
  “不是,我就是奇怪,那肉味,我从未闻过,不知道是什么?”
  林水怜确实奇怪,她的鼻子很灵的,就算闭着眼睛,也能知道侯爷在哪儿。
  宋巅日日都去巡查一圈,并未发现什么骨头血迹的,自己的女人馋的出了幻像,说出去还真是丢人,暗自想着,明日还是弄点肉来,给她解解馋。
  随后几日,林水怜都细心留意,转了大半圈,还真没什么可疑之处,纳闷了许久,因着宋巅进大山猎了两头冬眠的野猪,又兴高采烈起来,烀了一大铁锅,人人有份,这边山上不太平,村民们都不敢随意进山,多亏宋巅领着大帮将士,才开的荤。
  正拾掇瓢盆呢,林水怜又闻着股肉味,且特别浓厚,跟着一侧的大嫂说了句,就循着味儿走去。
  日暮将近,风声猎猎,林水怜觉得味道越来越淡,可能走错了路,扭头想回去,突的后颈被人劈了下,神思全无,晕倒在地。
  “这细皮嫩肉的小胖子,保证美味又可口。”一个糙汉子搓着手望着旁边抱着林水怜的刀疤男人。
  “嘿嘿,这身子软和的要命,要是个女人就好了,咱们还可以有点别的用处。”
  刀疤男人邪恶的眯眼,似乎回味着什么美妙事儿。
  两人不费吹灰之力的扛着人回了院子里,显然刀疤脸是个能做主的,吩咐那个汉子去烧好水,拿几个干净的大盆过来。
  那个汉子显然是做熟了的,兴奋的答应了声,冲里头跑去。
  刀疤脸把肩上的人随手一掼,后脑咚的声撞到土地上,林水怜本能的哼了声,却惹的背对她站着擦大刀的男人铁躯一僵,刀疤脸回头伸出大手撕拉扯开了袄子的前襟儿,白皙的脖颈露出,配着沉睡的小脸,无辜又安静。
  刀疤脸诡异的扯着唇角笑了声,嘴里声音也变得高亢,
  “女人,真是天助我。”
  转身关紧了房门,刀疤脸大喝一声,“二弟,你叫贼婆娘来。”
  刚才的汉子就是二弟,这会儿正抬大锅呢,听的又嗖嗖跑远了,不大会儿,抱了个苗条纤细的女子而来,只不过身上的衣衫半敞,露出红彤彤的肚兜,脸蛋酡红,神智还有些涣散,两个胳膊见了刀疤脸就紧忙的缠上去,小嘴一嘟,想求欢呢。
  “没长脚啊,不会站着,下来。”刀疤脸不怜香惜玉,大手一挥,让她跌倒在地。
  那女子也是个没脸皮的,拉起他大手就往峰峦上放,这一大家子,就这个器大活好,她真是想的紧,哪成想今日这男人吃了炮仗,又冲着她喝道。
  “穿好衣服,进屋去把那女人骗到手。”
  站着的两人一惊,随后老二兴奋的又跑了,女人却火了。
  “老大,你这是什么意思,不想要我了,就因为我没给你们留个种?”
  刀疤脸神色不变,眼神专注且锋利,“哼,你要有本事,这三年都生一窝了,还扯什么别的。”
  说罢,两指一并捏着她尖细的下巴,胡茬扎着她脸蛋。
  “乖乖听话,让你做大,她为小,别寻死觅活的就成。”
  女人一听,放下心,妩媚一笑,“那是自然,女人之间总是好说的,不像你们男人,每次都血赤糊拉的,忒难看。”
  刀疤脸也不计较她回嘴,确实,之前的那几个太急切,这个样子不好看,但架不住身子丰满,是个能生养的,这个贼婆娘嘛,处处风情,留着泄火最好。
  奖励的拍了下她滚翘的屁股,拿起刀去了另外的院子。
  宋巅被一帮兵油子围着,大碗喝酒,几个胆大的,说的开了,污言秽语个不停,闫峰知道他听不得,借了空档,把人请出来送回院子里。
  这院子是当地原先一富户家的,因着闹灾,逃去了外地,青墙红瓦的,布置景致不错,闫峰早就没瞧见林姨娘,只以为是回了院子梳洗,结果通黑的,没人啊。
 
 
第21章 救命恩人
  宋巅可算的上是海量,这么一点,只能算助助兴,这会儿,没看见那女人,瞅了闫峰一眼,示意让他去叫。
  闫峰寻了一圈,没见着人影儿,心顿时就凉了半截,别是哪个没见识的拖去了小树林吧,回身喊了所有人集合,查查有谁没在。
  宋巅自然听见动静,出来一脚踢开了闫峰,有个婆子哆嗦着跪下,说看见那个小厮往山根儿去了。
  “全都去找,找不着,军法处置。”
  空地上站着的士兵都被他身上散发的威压弄的喘不上来气,历经沙场的更是蔓延着血腥气。
  灾民们有些好奇,凑近了,也被吓的破了胆,前方隐在暗中的男人如同一把开刃的刀,随时准备置你于死地。
  宋巅心中恨的不行,这女人又随意乱跑,这回抓住了,必定一棍子打死。
  白天刚上山猎的野猪,又酒意朦胧,士兵们明显疲累,加上天黑,只能大声喊叫,夜深了,宋巅差点把山给翻了,还是没找到人。
  站在山顶,宋巅衣袍被风吹的鼓囊,脸色阴沉的眺望着山下,夜深人静,唯有几处星星点点,宋巅指着一处凹地,命令即刻出发。
  林水怜头痛欲裂的醒来,睁眼就见着个藕荷色薄衣美人坐于炕边,回眸笑着,露出两个梨涡,浅浅的惹人疼爱,声音清脆耐听。
  “你醒了,有没有哪不舒服啊?”
  林水怜试着撑坐起来,那美人亲切的扶住她手臂,一股子好闻香气,听的她娇柔的口气解释,“是我大哥救了你,要不你可被熊瞎子吃进肚儿了!”
  林水怜这才清醒,她记得是后面有人来着,扭头看了看四周,一溜儿的黄土墙,几个木柜子立着,唯独炕上铺着干净的被褥,窗扇也是像刚修缮过,有股油漆味儿。
  “呵呵,我做了碗面条,你先吃着,回头找个郎中给你瞧瞧。”美人说完,就准备拂袖而去。
  “姑娘,稍等,我家就住附近,这就回去了,改日再来道谢。”
  林水怜站起行了一礼。
  “天色已晚,不如明日让我大哥送了你,否则夜里野狼可多着呢!”
  美人温声劝道。
  林水怜却摇头,她家那位黑面侯爷可惹不得,还是早点回了好。
  正想着拒绝呢,美人素手握着她手,说道,“姐姐就当陪陪我,说点知心话,明日再走呗。”
  “那真的不行,我家夫君久不见我,怕是要着急。”
  美人心中嘲讽,面上娇怯怯的,哪会有个真心男人,指不定你夫君这会儿正搂着别的女人潇洒呢,哪还能想的起你这么个胖女人。
  林水怜看着美人伤心,有点不忍,遂又说,“等寻到了我夫君,必定少不了你好处。”
  确实,宋巅在她印象里,很大方。
  “好,那你先吃了面吧,完事咱就去叫大哥。”美人指了指已经坨成一团的面。
  林水怜刚才只顾着干活,没吃多少,这会儿将就着吃了几口。
  美人出门,小心翼翼的上了锁,才跑去刀疤脸房中,“好哥哥,那个胖女人就让老三去得了呗,他长相儒雅,必定一次成事,你,你陪我呗,都走了好几日了。”
  身上贴上了一具柔软的身体,随之而来的还有香甜的味道,女子的幽香钻进鼻尖,纤细的玉指搭在他宽厚的肩膀上,柔若无骨。
  刀疤脸最稀罕她浪荡的样子,打横抱起,修长的大腿紧绷,两人滚到炕上。
  马蹄声轰隆隆的响彻,村里人睡的早,突然闯进来一帮官兵,皆是吓得直哆嗦,一家家的搜,闫峰都不敢近前,宋巅一直坐于马上,单手抓着缰绳,处于明暗中,如暗夜修罗。
  刀疤脸正被女人弄的爽利,突然一阵吵嚷声,一把推开她,光着上半身子下地,推门拐出去,见大门处他四个兄弟被压在地上,院子里站着十多个身体强壮的官兵,闪身隐匿在暗处,不动声色的观察,为首的那人挨个屋子里搜,这是找人?那个胖女人?
  暗骂了声,真是倒霉,这阵子憋的厉害,没想到能惹到贵人,随后一匹汗血宝马哒哒进来,上头男子五官深邃,双眼锐如鹰隼,散发出凶狠的戾气。
  宋巅利落的翻身下马,几步进了堂屋,地上跪着个衣衫撕裂的女人,低垂着面容,嘤嘤哭泣,里头炕上还有个女人,昏迷不醒,仍旧一身灰袍,胸前的衣襟崩开,露着一抹白。
  宋巅垂在两侧的双手紧攥,手背上青筋暴出,随后,脱了自己的披风,仔细的裹好炕上的女人,抱在胸前往外走。
  闫峰站在院里,问,“怎么处置?”
  宋巅阴冷一笑,抱紧了怀里的女人,“不留活口。”
  屋里的女人突然跑出来抱住闫峰的腿,哭诉道,“爷,别杀我,我也是被掳来的,救救我。”
  手起刀落,血光四溅,连丁点声音都没发出,唯恐惊了侯爷怀中的美人。
  刀疤脸身子如筛,抖的厉害,大手扒着墙面出了一道血痕,杀我兄弟,不共戴天。
  林水怜做了个春梦,宋巅这回特别的温柔,折腾的晃晃悠悠,偏的又停了,莫名其妙的让她穿好衣服滚出去,她委屈极了,眼角就噙着泪,憋着不掉下来。
  宋巅正给她换衣服,上下检查了一遍,确定没被别人碰过,心里仍旧堵着块大石头,这女人胆子被他养的大了,当初就不该带她出来。
  喊了个郎中把脉,原来是被喂了迷药,过个把时辰就能醒,宋巅放下心,躺在她一侧,拥着睡着了。
  翌日天明,宋巅睁眼推了推沉睡的林水怜,见她没动静,起身又让闫峰就寻郎中,说法与之前并无不同,让他耐心等待。
  上午处置了公务,空出余的时候都陪着她,可算到了晚间,天儿都黑透了,填漆床上的女人终于有了动静,哼哼了两声挣了眼睛。
  “肯醒了?”
  林水怜猛的转头,怔愣着看着一道人影自背光处走来,从模糊到清晰。
  她张了张喉咙,发现自己口渴的厉害。
  宋巅嘴角微勾,拿了水喂她,不大会儿,婆子端着清粥和小菜进来。
  林水怜睡了个香甜的一大觉,懒散散的斜靠着枕头,脸蛋热的红扑扑,大眼睛一直盯着他,问道,“爷是怎么找的我?”
  其实她很奇怪,为何她会昏昏沉沉的,见他不答,又问,“是那家人给我送回来的吗?他们救了我,爷可得赏他们。”
  宋巅手指用力搅动着青瓷碗里的粥,听得她问,嗤笑了声,盛了勺米汤递到她嘴边。
  看着女人用小舌一卷,吞咽下去,颇有些好顽,紧着喂,一会儿就见了底儿。
  林水怜本就善于观察,觉得宋巅似乎并不高兴,乖乖的喝完粥,看着他转身出去,喊了声闫峰。
  闫峰身后随着个女人,正是那个美人,林水怜看着她跪下,抬起一张梨花带雨的脸蛋,较比前两天更加瘦弱,眼波流转间,尽显媚态。
  “这位夫人,我骗了你,我根本没什么大哥,我也是被掳去的,净逼着我做些肮脏事。”
  说到这,她就有些羞耻的没继续说。
  “是你给我下的药?”林水怜失望的问她。
  跪着的美人心中不忿,凭什么她就是个千人骑的,而她却是个端坐于床上的贵妇,质问她。
  “他们让我给你下的,我特意弄错,本来是你我二人共同伺候,我不想你与我一般,还真是万幸,大人去的及时。”
  美人飞快的看了眼宋巅,畏惧的又低下头。
  林水怜一回想,吓的头皮直发麻,手指轻挠了下宋巅的膝盖,眼巴巴的小眼神,勾的男人耳尖一红,眉来眼去了半天,还是林水怜败下阵,冲着底下道。
  “给她些银子,就放了吧,回去好好过日子。”
  显然美人不这么想,一看那位大人的气魄,就非凡人,她想留下来。
  “我,我,如今已没有家人,也没有投靠之处,还请夫人开恩,留着我为奴为婢。”
  美人沙哑着嗓子,额头砰砰的磕到地上,不大会儿就一圈血迹。
  宋巅直接挥手,闫峰了然,捂了她嘴直接拖出去。
  林水怜心中不忍,靠近了他恳求道,“爷,怎的如此狠心?”
  “还有这闲心思关心别人?”
  宋巅晦暗不明的睨了她一眼,下床拿了长戒尺,“你屡教不改,上回没罚你,反而涨了气焰,今日,说什么也得让你长长记性!”
  “趴下。”
  床上的女人咬牙掀了被子,跪趴着,撅起圆臀,腰肢塌陷成一个弧度,薄衣贴身,勾勒了起伏,尤其她此时有点怕,禁不住有些颤颤巍巍的。
  宋巅喉咙有些发干,执起戒尺啪啪啪连打了三下,停下道,“你性子单纯,又听信他人,这三板子算是上次你偷跑。”
  林水怜竭力让自己别喊出声,听的他说,点了点头。
  宋巅这次却毫不留情,打了两下,趴着的女人就哭出声来,委屈又害怕。
  宋巅莫名的觉得心尖被针扎了下,戒尺依旧朝着她软弱的那处打去,足足打了十下,才安慰她。
  “这算的了什么,你要是在军中,就得扒光你裤子打个三十板子,十天半个月都别想下床。”
  林水怜也是个倔性儿,回头瞪了他一眼,反驳道,“我又不是你的兵,凭什么打我?”
  宋巅怒火中烧,精壮的身躯压下,手指掐住她溜圆的下巴,被迫抬起的小脸细润柔嫩,红唇娇艳欲滴,刚才那女人乍看觉得美艳动人,看一会儿,就没了兴致,这女人却正好相反,越看越爱的慌,一时半刻都离不了,只是还得好好练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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